一下子，袁舒雯被甩到深红色的沙发上，姚锋的绝对力量的钳制让她根本来不及挣脱。看着面前丧失人性的姚锋，袁舒雯扯了扯嘴角，语气很冷：“姚总要干下作的事也要看地方吧？”
姚锋把眼镜一把甩下，那油腻至极的打脸凑上去，高大臃肿的身躯猛然压下，把滚开的袁舒雯拽回来，喘着粗气隔着薄薄裙边的衣料在她腰间和小腿来回抚着：“我看地方了，我们来一次，就一次？？我都跟你老板签完合同了都，你看你下午也是，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对你妈嗨。
袁舒雯甚至感觉肋骨都被压得隐隐作痛，身上像被蛇黏腻的爬过一样被姚锋留下痕迹，最恶心的是——这房间里的某种香味被点燃，萦绕在整个房里，让她全身灌满了铅一样沉沉的，头也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控的状态，毫无还手之力。
“没打掉你揩油的手那是因为，”袁舒雯睥睨着姚锋，“我觉得在餐厅里打既影响别人不太好，那些东西我可赔不起。”
姚锋嘿嘿地笑出一口烟屎牙，急切地解开上衣和领带，看着面前特别合他意的长相，清冷如琥珀，眉眼温度偏凉，倔强做出那幅冷淡神态时真是诱人。姚锋手摸了一把袁舒雯的脸颊，又挑逗性地捏了捏小巧的下巴，姚锋呼吸微微急促：“你会很爽的我保证，我保……”
——啪！
实在听不下去，袁舒雯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姚锋恬不知耻地咬牙，忽然笑了：“好好，等会儿我就让你求我……”
袁舒雯心里一点点凉下去。她急切地看着那墙和门，也能感觉到那材质好到估计叫死也没人听得见。余光瞥见身后茶几上三瓶伏特加瓶子，袁舒雯眸子一沉，抬手勉力掰过姚锋要从她裙内探上去的手，身下用尽全力一扫，拿最右边的酒瓶应声而碎，砸在茶几边上！
说时迟那时快，袁舒雯想也没想就拾起一块够分量的碎片，她手持着那玻璃碎片的样子让姚锋气的怒极反笑：“怎么？想用那个破碎片来弄死我？你试试啊！哈哈……”
袁舒雯极冷地笑了笑，把碎片掉过头来，语气十分平静，大有一种孤傲宁死不屈之势： “是你试试，你再敢碰我一下，我没有力气弄死你，但弄死我自己总归是可以的。”
人总是针对很多议题吵得翻天，袁舒雯从来不去多想，走到那个地步，会发生什么，也不去做那样的假设。她从不妄求，也不试图求证解答未发生的事，但是她知道一个事实：人能以一己之力守住的事太少了，越随着年龄增长，就更加越少。所以在还有余力去抵抗的时候，能守着一点是一点。
袁舒雯这一副的姿态彻底激怒了姚锋，吃到嘴边的肉竟然还在那里垂死挣扎，姚锋狠力捏住袁舒雯的手腕，面前狰狞的脸色已经扭曲：“你特么再说一……”
biu——！
一声极轻的声响在混乱的空间响起，他们能听到，主要还是因为，姚锋终于特么闭了嘴。
屠明拉完枪栓，抵着姚锋的后脑，声音跟夜色融为一体，染着笑意，出口咄咄逼人：“替她再说一遍，你死，或者她死。”
就这样吧。
袁舒雯调整好状态后，刚踏出厕所门就忽然被一股蛮力拉扯过去，蓦然被拉到姚锋的怀里，从背后困着她的肩，半抱着走了两步，随便找了沿途的一间空房，两人进去后门便咔嗒应声而关。
啧，袁舒雯下意识就扭转脚尖撇过了头，呼吸都放缓到一时屏住气息。她运气真的是背到炸！怎么总是见到屠明！只用耳朵，都听得清屠明惑人的一把好嗓子，语调慢悠悠地道：“只用一间？用三间也没问题，我也是路过来休息的，各位自便。”
众人离开之时，忽然被叫住，是屠明身旁的一位丰腴女人，肤白妆浓，一袭大露背红裙半遮住纤腿，她懒懒靠在长沙发另一侧，烟嗓微哑：“各位先生好兴致，还带着小女生谈生意？”
客户们连带经理一愣，各撤一步，袁舒雯微愣，没有反应过来。红裙女人看到袁舒雯的一副状况外的样子，笑着摆摆手：“没什么，玩得开心点。”
两个小时后，袁舒雯去洗手间洗手，大力地搓着满是泡沫的手。彻底的陌生人。她和他，表现都很好。出色，自然，完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袁舒雯还是有点想知道，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这么傻地……袁舒雯用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好让自己清醒一下。末了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把擦手的纸揉成一团，丢进框里，深深吸了几口气。
——算了。
这一晚也太长了，下一次袁舒雯打死也不会跟着来应酬。不过打工仔的心酸莫过于此，经理都发话了哪有不去的道理？无奈袁舒雯撇撇嘴，点头应下，安静地上了车跟着大部队赶下场。
左挑右选，客户们找到一家气氛悠然昏暗的某个夜店里，一层开阔，二层弯绕，但是隔出来的很多房间十分有私密性。从正门进去是店里二楼，下去才是一楼，或者说负一楼。但是在门口却被前台为难的拦下来，说是今晚不再继续开门，已有人预订。
袁舒雯站在这客户和经理的最边缘，闻言垂了垂眸，有人预订好啊，这样夜场就散了——唇边一丝轻不可见的笑一闪而过，看到袁舒雯表情的那个揩油客户姚总会错意，顿时感觉自己没面子地冲着前台发火了：“我们有预约的啊，你叫你老板出来，问问我姚锋是谁？！谁特么不认识我！”
袁舒雯神色自若大方任看，心里已经日了一圈啸天犬。屠明闻言也转头看了一眼，黑眸里沉静如古井无波，一两秒又兴趣缺缺转回去。直到离开去二楼为止，袁舒雯后知后觉他们俩都表现得像平生第一次见一样。
很好啊。
不止袁舒雯看到了，也有其他人注意到了。面前这个冷面的小年轻气盛不好惹，楼下的男人肯定是他的顶头老板，看着讲道理些，那就去找他吧……抱着这种想法，姚送这群人已经纯粹为了某种执念，非要讲个理出来。
姚锋率先拨开那个拒绝他的年轻人走下楼梯，其他人经理什么的立马跟上，袁舒雯被迫跟着经理硬着头皮下去。那是个背椅很深的沙发，坐着的屠明转头看过来的时候，正好下来的袁舒雯皆呆了几秒。
吃完盘子里的牛排和最后一点莴笋后，袁舒雯迫不及待地撤开椅子，不大不小后退一步，彬彬有礼地随经理向着客户们微鞠了鞠躬，包括那位揩她的油戴着眼镜的姚总，见他仍然用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上下打量着自己，袁舒雯眼角眉梢的冰冷与鄙视悄然浮上。
本来以为好不容易等到完满结束的饭局，最后竟延长到夜场，袁舒雯听着经理语重心长地道这单有多重要，把客户当爷哄着吧，反正就这一晚。
姚锋盯着年轻人一眼，他看着着不过二十岁出头，清瘦的有棱有角，眼色非常漠然，没什么波动，但就是能让人噤声。但姚锋停下话头，是因为扫到对方腰间的东西——枪套。
而且，不是空的。
袁舒雯靠在最后面的栏杆旁，看一个大男人因面子上过不去在那儿嚷嚷，困意都隐隐袭上来了，不小心一个晃神间却看到底下一楼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姿态懒散，黑发和侧脸的弧度却很眼熟，让她瞬间清醒了大半。
气势这样浩大，最后还是勉强让姚锋这行人进去，前台给他们在二楼的C区两个包间。一进去光暗交界的用灯让人觉得眼花缭乱，一个年轻人从楼梯处几步踏了过来，拦在姚锋一行十数人面前，声音偏冷的公式化：“抱歉，今晚这里不能再进人，请另找地方吧。”
财大气粗的姚锋怎么说也是二十来年生意做过来，很久没有被如此尴尬的拒绝了，微怒地发了火：“你们的地盘还是写了你们的名字？我们有包间你知不知……”
在饭桌上一片祥和地吃着饭时，坐在袁舒雯边上的姚总开始耍小动作——缓缓沿着裙沿探入袁舒雯大腿的手上下不停地滑动，说好只是来挡酒，这下怎么连陪酒小姐的工作也要做？真是丧心病狂！
这个姚总便是袁舒雯的经理说过的重点客户，吃饭还是喝粥全凭这位姚总的一个点头，单要是顺利签成，那就皆大欢喜，若是有什么差池的话……袁舒雯拿刀叉的手顿了顿，看了一下场合不好发作，也一时脑抽没有急着撇开躲掉——而这无疑是给了傍边满脸油光笑得道貌岸然的客户老板一剂强心针。
看钱份上，今天就放他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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