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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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家大伯,您是这车家的家族长,现在家族里有守寡的女人偷腥、偷野汉,逼死了自己的儿媳妇,这事儿您管不管?”韩金镛朗言问道。

    此话一出,只让得所有赶来的乡邻、亲眷们各自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望着这熊熊燃烧的火堆,这才知道韩金镛为了洗脱姐姐的冤情,为彻底解决此事,已经整整忍辱负重了三日时间。

    “来啊!跟我进去!”韩金镛一脚踹开了院落的大门,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两步并做一步行,走进院子。

    屋门上的大锁仍在,纸糊的窗棂仍未被打开,韩金镛不等用钥匙开锁,又飞起一脚踹开了屋门。

    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房间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让我们往前捯一袋烟的功夫。

    鱼水相欢、水乳 交融之际,这一对男女权且没听到门外的动静,可她那小孙孙着实听到了,还被吵醒了。

    小孙孙尚不足两岁,这一被吵醒,即开始哭闹吵叫,倒吵得这恶婆婆颇为心乱。

    “这个小冤家,又开始闹!”她平躺在床上,衣服凌乱,满脸是汗,矛盾于要不要暂停这样的逍遥。

    压在她身上的汉子,却哪还顾得了这些,他就像找寻找老母猪的小猪仔一样,胡乱的摩擦、啃咬着,趁着间歇有些恼怒的小声说道:“他叫任他叫,他哭任他哭,你还管这些干什么?”

    这样的即景,直到窗外、门外、院外火光崩现、锣声大作、喊叫声四起才慌忙作罢。

    这一对男女,慌忙的推开彼此汗津津的身体,不顾浑身的咸湿,整理自己凌乱的仪表,抓起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可贴身的内衣还没穿好,大门已经一脚被韩金镛踹开。

    那女人惊慌万分,她捏尖了嗓音高声嘶叫,抓起床褥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那男人好歹穿上了一件裤衩,他看到率先进屋的是韩金镛,呆呆的怔在原地,随即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竟然恼羞成怒,随手抄起了女人做针线活用的大号剪刀,径直向韩金镛刺来。

    韩金镛在黑暗之中见此,知道若真要被刺中,非要被戳透了身子,留下几个透明窟窿,于是侧身,躲过了剪刀锋利的尖部,反手抓住了这人胳膊肘,往回一带,形成了个反角度。眼见得自己的右臂以一个夸张的反角度向外掰开,即便反击自己的是个小孩儿,这奸夫也再不敢造次,他剪刀顺手抛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口中连连叫饶。

    “啊?怎么是你?赵二秃?赵铁匠?”借着微弱的火光,车逢春认出了,此人竟然是村里那打铁的铁匠。

    这远出于车逢春的意料之外,却在韩金镛的意料之中。

    “我早就知道是你了!怎么样,赵二秃,服么?”韩金镛不敢松手,仍然紧紧的攥住了这铁匠的手臂,他每微一用力,乖乖跪下的赵铁匠便疼的龇牙咧嘴。

    “杜大杜二,还不把他绑了?”韩金镛朝站在门外的兄弟俩喊道。

    这兄弟俩倒也机灵,早就准备好了结实的草绳。他俩倒是不会绑贼,不知道怎么绑才能让这铁匠动弹不得。反正是五花大绑吧,把这男人绑的和粽子一样。

    “亲家大伯,咱找几个婶子大娘,先帮把我这‘亲家婆婆’的衣服穿好吧!”韩金镛高声说道,“她这样赤身**,总不是个办法。咱这帮老爷们儿要是都退出去,让怹自己穿,我又怕她因为奸情败露,一时心里承受不起,悬梁自尽。”

    说此话时,韩金镛的双眼又模糊了,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他知道,一墙之隔,姐姐春妮儿的尸体还停放在那破旧不堪的门板上,尸体前面摆着的鲜果祭品,已经存放了将近三天,现在有些已经出现了行将腐烂的深色斑点。

    几个上岁数的老妪来了。她们走进屋,把男人请将出去,关紧了房门,帮着春妮儿的婆婆,简单把衣服穿戴整齐。

    再开门的时候,这这对奸夫**已经都跪在了堂屋。

    屋里点燃了四盏油灯,光线柔和,照亮了屋里所有人的脸。

    韩金镛、杜大、杜二和车逢春,抬着春妮儿的尸体,摆在这一对奸夫**的面前。

    “说吧,你们是怎么逼死的我姐姐,从头说,从最一开始说!”韩金镛正颜厉色,他想上前狠狠抽这恶婆婆几个耳光,但考虑到这是以少欺老、以下犯上,更何况自己还是在车家,无奈收起了手。

    “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是我对不起你姐姐!”这恶婆婆突然失去了连日来的威风,她低三下四、苟延残喘,知道自己犯下了将被乡下私刑折磨致死的重错,现在只求用个好态度,换条活命。

    “我不打你!我不是车家的人!车家的人自然会有他们的家法!”韩金镛看了一眼车逢春,说道,“我就是想问你,我的亲家母,我姐姐到底有没有偷汉子?”

    “没有、没有,是我做贼心虚,故意栽赃陷害你姐姐,是我的错,与你姐姐没有关系!”这婆娘说道。

    “你确定么?”韩金镛问道,“咱得把话说明白了,你可不是因为被我们捉奸,才这么说的!”

    “是!是!是!”这婆娘不住的点头,她趴在地上咣咣的磕着响头,说道,“是我害了你姐姐,她这些年老实本分,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是我!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你呢?铁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韩金镛踢了一脚这奸夫,问道,“按理说,咱俩可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细算,这是咱第五次见面,头一天夜里,你就扮了黑衣人来窥探我,第二天白天,你两次相见,说的都是风凉话,第二天晚上又扮黑衣人。这是第三天晚上!”

    “我没话可说了!”这赵铁匠此刻倒像是个男人,“老子这辈子,逍遥日子过了些,现在落在你一个小毛孩手里,虽有不甘,但也是咎由自取!我告诉你,我三年前才来这村里当铁匠,之前一直是混黑道的,你们把我交官吧!我身上有人命,我还玷污过民女!但把我交官前,你得让我死个明白!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你怎么发现我和这老娘儿们的奸情的?”

    “我一早就发现了!”韩金镛看了眼身边的杜大、杜二,“托这两兄弟的福,我第一天就知道了!只是,当时没有真凭实据,我即便讲出,你会承认么?你们俩怕是会反咬我血口喷人吧!”

    “嘿嘿!对啊,那样我肯定不认!”这赵二秃活动了下肩膀,让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身体放松一些,“怨只怨,我来这村里,以铁匠为生掩盖自己的身份三年了,这村里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我没尝过新鲜,到头来倒栽在这老娘儿们身上了!”

    “你住口!”车逢春听不下去了,他走上前,扬起胳膊,用力正正反反的抽着这奸夫的耳光。

    这奸夫嘴角流血,非但不怕疼,还显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怎么样,打得过瘾么?打得解气么?”这奸夫问道,“不过瘾、不解气,那就再多大几个耳光!来!来!来!你们都来!记着啊,打完了给我送官!”

    “送官?送官就便宜你了!”车逢春说道,“你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在我车家犯事,自有家法来伺候你!”

    车逢春说罢这话,不再搭理赵二秃。他转身看向韩金镛。

    “孩子!你姐姐血海深仇、你忍辱负重,你怎么不来找我啊?你来找我,我帮你主持公道,你会省下多少工夫,会少受多少委屈?”车逢春只道这一次车家的面子算是栽了,栽的彻彻底底,即便是村里的大户,车家的这点花案,都将在很长时间,成为乡亲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车家人很长时间都将在村里抬不起头,作为车氏的大家长,他说话中或多或少带了些责备,“我们车家人虽然多、势虽然大,但不会不给你韩家公道!”

    “车家?”韩金镛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他看定车逢春,用更浓郁的责备的口吻说道,“车家是好人家!我是小辈,说话不能没礼貌!但是,我说,亲家大伯,车家最迷糊、最糊涂的人,就是你车逢春!否则,这事儿也闹不到这么大!”

    “你……”车逢春听了韩金镛的话,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向韩金镛作答,“孩子,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字面的意思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懂么?”韩金镛问道,“这**,我这亲家娘,我姐姐春妮儿的这婆婆,是你们车家的人么?”

    “是啊!”车逢春听了这话,有些迷糊,他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错!”韩金镛说道,“怎么连我这刚到车家三天的人都知道,这**是我姐那亲家公公续弦续来的?怎么连我都知道,这婆婆到车家的一共也没几年?我问您,亲家大伯,这**是我姐夫的亲娘么?”

    “哟!”车逢春被韩金镛这一问,着实问住了,他心道,自己确实把这一层关系忘得干干净净。

    “你自己说吧,车黄氏!”韩金镛走到这**的身边,不停的踱步,“你到底是不是我那亲家爹车逢甲明媒正娶的媳妇?我这亲家爹车逢甲和姐夫车林生葬身鱼腹之后,你又怎生欺负我姐姐、败坏我姐姐、辱没这车家的名声的?”

    “哇……”这**确实是车黄氏,被韩金镛说破了这一层,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冤啊……”

    “你冤枉?”杜大、杜二听不下去了,这兄弟二人并肩走到车黄氏身边,不管男女有别、无视车家的面子,开始踢打起车黄氏,打的她不停的叫嚷告饶,却不敢躲避。

    “停!你俩孩子是哪里的?我们车家的事情、我们车家和韩家的事情,由得上你们插手么?”车逢春说道,“你们俩给我出去!”

    “出去?”韩金镛不愿意了,他听车逢春如是说,紧紧拽住了杜大、杜二的衣服,揽到自己身边,“这俩是我韩金镛结拜的兄弟,要是没他们二人,你们车家的‘绿帽子’,还不知道要再戴多少年!”

    “这……”车逢春被韩金镛这话一噎,再次失语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是已经绝交了么?怎么又和好了?”赵二秃听了韩金镛的话,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

    “我韩金镛如果不是孤家寡人、我韩金镛若不是孤立无援、我韩金镛若不是没有帮手,你还会今夜晚间肆无忌惮的来找这车黄氏行不轨么?”韩金镛问道。

    赵二秃沉默不语。

    “我要你死也死个明白!”韩金镛越说越气,他义愤填膺,他看了看杜大、又看了看杜二,向他俩露出了感激的表情,“我实话跟你说吧,赵二秃!实际上,头一晚你扮夜行人来打探消息的时候,我们哥儿仨就已经开始给你做局了!”

    到跟前,却发现韩金镛和车逢春早已在此等待。

    火光映出了韩金镛这俩伙伴的脸,杜大、杜二,看了一眼韩金镛、看了一眼车逢春,又望了望春妮儿尸体停放的那间屋子。

    屋内春色依旧、如胶似漆,那俩正在食禁果的男女,丝毫没有察觉这声音。

    屋外的韩金镛、车逢春和其他两个半大小子,却已经完成了全部的准备。

    韩金镛引着车逢春,走到院门口,翻出篱笆墙。

    “着火了啊!快来救火啊!”两个伙伴扯开嗓子喊道,他们手里敲着大铜锣,一边跑一边喊。

    秋收时节,农村失火可是大事,搞不好一年的收成都要付之一炬。

    附近相邻们各自穿好了衣裳,拿着木盆、木桶,循着亮光赶来。

    “你不像那天喊,便不会有动静!”男人“饿虎扑食”。

    纸糊的窗棂投射出的光线越来越黯淡,屋里传出了戚戚促促的摩擦声、沉重的呼吸声和一声比一声强烈的娇喘。

    韩金镛和车逢春,趴在姐姐春妮儿家隔壁的窗根下,听着这一段段的污言秽语。

    韩金镛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个火摺子,用嘴一吹,火摺子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火星,火星落在木头堆上,即刻熊熊燃烧起来。

    “还等什么?”韩金镛问道。

    这举动引起了车逢春的警惕和紧张。

    韩金镛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示意他这俩伙伴也是自己人。他蹑手蹑脚的走上前,用了把大锁,把恶婆婆家的房门从外锁住。

    “说不了谈不起啦!我的宝贝,快让我亲一口,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男人丝毫不理会。

    “你这个冤家啊,可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女人半推半就。

    车逢春能听出一个半人的声音,他也听出了这女人的声音是弟妹,对这男人的声音也颇为耳熟,可这男人究竟是谁,他却一时半刻说不出了。

    篱笆墙外,有人在戚戚促促的偷运些什么。

    两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各自抱了一大堆木头,他们在春妮儿婆婆家的篱笆墙外,蹑手蹑脚的堆起个木头堆。

    韩金镛年纪小,权且听不出个所以然,但是车逢春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张半老不老的脸一个劲儿的泛红,好在有夜色为阻拦,这窘态韩金镛倒看不清。

    这声音,韩金镛能听辨出一人。说话的女人,正是姐姐春妮儿的恶婆婆。

    “你这冤家,这是什么时候,怎么这时候还敢来?风头正劲,我们该是消停消停的!”女人说。

    “怕什么,这几天村子里都传遍了,韩家那个小孩儿实在是查不出他姐姐的死因,这两天到处乱撞,逢人就磕头,却依旧没少挨骂。估计他阵子,正趴姐姐跟前儿哭呢!”男人说。

    “那你这也不好啊!这阵子空气这么紧张,全村老小的眼睛都盯着这块儿呢,你怎么还敢往我这儿来!”女人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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