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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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我来干什么?”这婆婆看是韩金镛,心里满是不解。

    韩金镛毕恭毕敬。

    “那个,亲家娘,这个……”小孩儿有些迟疑,“这个,那个院子里实在是没吃的了,我饿得慌,甭管是馒头、窝头啊什么的,您能给我俩么?我实在是饿得慌。”

    “还有脸找我要吃的呀?想想你姐姐办的那事儿!我家有吃的,喂狗也不给你们韩家!”这婆婆说道,“我要是你,前天来了之后就把你姐姐抬回家,草席一裹把你姐姐就直接埋了!到时候,你听不到我这些羞辱的话,自己也不至于在这边多受这三天的冷眼,听这三天的冷言冷语。”

    “唉,好歹这也曾经是姐姐的家!”韩金镛不愿顶撞这恶婆娘,他垂首示弱,“在没拿到休书之前,您也还是我的亲家娘,我饿了,姐姐家没吃的,只能找您要啊!更何况,我姐姐无论是不是偷汉,都是您车家的人,既然是车家的人,去世了,当然要在车家停上三天,这也是常理。”

    “说说吧,这几天有什么收获啊?”这婆婆见韩金镛规规矩矩,心里占据了主动,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让她有了闲情逸致,更何况,她也确实是想从韩金镛这里打探打探消息,“发现你姐姐的冤情了么?”

    “唉,只怪我年岁小,只怪我辈分低,我一个孩子家,又能问出什么来呢?”韩金镛摇摇头,“我就是心疼我姐姐罢了,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守寡了、自杀了,凡事都怕掉个儿想,亲家娘,我问您,如果您是我,您又会怎么做呢?”

    “哼……”这女人鼻子眼喘气,发出了一声感叹,她没有置评。

    “亲家娘,我知道经此一变,您对我们韩家有看法,可只要休书没下,您和我还是血浓于水的亲戚,我有困难找外人不找您,于情于理也说过不去,是不是?”韩金镛说道,“实不相瞒,我真不想打扰您,也是怕您再数落我,可是,从前天中午我到这儿,到现在,我只吃了两个又硬又凉的窝头,实在是饿的忍不住了。”

    “唉!看你也怪可怜的,你等会儿,我给你拿几个馒头!”这恶婆娘听罢,倒还生出几分怜悯之心,她走回屋,抓了四个馒头递给韩金镛,临交到小孩儿手里前,又蓦地收回,“话说明白了,我就管你这几个馒头啊!过了今天,我再也不会管你的饭!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回家。”

    “您放心吧,早的话今晚、最迟明天天一亮,我就找人帮忙,把我姐姐抬回家!”韩金镛说道这里,眼泪来的还真快,他眼圈又红了,“只是,我把我姐姐一抬走,我们韩家和车家的这亲戚,就算真的断了。”

    “你们韩家最好还是把我忘了!”这女人扭头就要回屋。

    “亲家娘!”韩金镛抓着馒头,再次喊道。

    “你这小孩儿还真多事,还喊我做什么?”这恶婆婆问道。

    “自打我这小外甥出世,我这当舅舅的还没怎么亲近他……”韩金镛说道。

    “小孩儿,你别得寸进尺啊!”这恶婆婆又要发作,“我告诉你,这孩子是我们车家的骨血,自从你姐姐行出那样的事情来,这孩子便与你们车家毫无瓜葛了!”

    “唉,也罢,以后还托您多照顾他,这么小的年纪,孩子已经无父无母了!”韩金镛说,“以后等我这小外甥长大了,逢年过节、三节两寿,还望您老多些宽容怜悯,然他能到我姐坟前拜一拜,哪怕就捧上一抔土呢。”

    这婆婆听了这话,再没吭声,她扭头便走,把大门关的严严实实,“桄榔”一声销上门闩,“咯噔”一声扶好了顶门杠。

    韩金镛带着这四个馒头回屋。

    他把新要来的馒头摆在了祭品桌上的盘子里,把已经摆了两天的馒头换下来。

    “姐姐,新馒头给您吃,路上多吃点,这老馒头我吃了,弟弟确实是饿了!”韩金镛说罢,朝自己姐姐的尸体又磕了几个头,这才吧嗒吧嗒的吃了起来。

    馒头放了两天,已经有些发干了,但韩金镛吃的格外香甜。

    这一天,对韩金镛而言,格外漫长。

    韩金镛等待着形势反转的那一刻,却不知道这个时刻会不会发生,不知道自己的预想能否如愿。

    他不停的拜谒着车家的长辈,跟他们再多说些示弱的好话,跟他们再多做一番客套。

    这些长辈有些可怜车逢甲、车林生父子的境遇,有些迁怒于春妮儿的出轨,有些想起车家孤子黯然神伤。

    总之,咱有书则长、无书则短,就不再做赘述了。在这样的行走、拜访中,天色又黯,到了傍晚。

    韩金镛坐在姐姐家的大门口,恸哭了一番,哭的惊动天地,哭的人们都打开自家的大门,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那恶婆婆打开房门,向外巴望,韩金镛才可怜兮兮的止住了哭声,他以膝代步,跪着走到这的面前,向这婆婆磕头,说道:“亲家娘,三天时限这就要到了,没别的,作为小叔子,我最后一次给您磕头了。无论我姐姐做错了什么,她都已经死了,还望您老宽仁为本慈悲为怀,原谅她吧。”

    说罢这话,韩金镛不理旁人,走回姐姐家,他不顾家有丧事的禁忌,紧紧关闭了院落的大门,上了门闩、立好顶门杠,又走进堂屋,关上了屋门。

    只留下满目狐疑的乡邻乡亲。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夜色彻底降临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户们,陆陆续续躺在床上,准备睡去。

    韩金镛竖耳倾听,想在这宁静的夜中,寻觅到一丝自己渴望已久的声音。

    他的眼皮已经沉重,睡意难以抗拒。

    连日来的困乏疲倦在这一刻突然袭来。

    “布谷……布谷……”可就在韩金镛即将睡去的时候,他听到了突兀的布谷鸟的叫声。

    这叫声让他为之一振。

    韩金镛站起身,掖好衣服,他用早已经裁好的小段布条,做绑腿固定好自己的裤管,绑袖口固定好自己的衣袖,把自己收拾的紧趁利落,没有半处崩挂。

    韩金镛不敢开房门、不敢推院门,怕这样的声响惊动了梦中人,引得人警惕。他打开窗棂,翻窗、越墙而出。

    这孩子笃定了主意,现下要去车逢春家。

    行至门口,他同样没敢敲门。

    车逢春家的院墙倒不是篱笆,但一人来高的砖墙,浑是拦不住已经习武的韩金镛。

    小孩儿越墙而入,走到车逢春的窗根下,细细倾听,发现车逢春正在把白天拟好的休书,念给自己的内人听,想让内人给出出主意,再给润色一下词句。

    “亲家大伯,住了吧,别念了!”韩金镛在窗根下,轻轻的说道。

    “谁啊?”听了这话,车逢春生出几分警惕。

    “我,韩金镛!”韩金镛答道,“现在是酉时三刻,还没过我们的三日之约,我来赴您的约会来了!”

    车逢春举着油灯,打开自己家的屋门,他看到韩金镛,又看了看自家的院门。

    车逢春发现院门仍然关闭,知道这小孩儿是越墙而入,有些恼怒、又有些警惕的说道:“有什么事情白天不能告诉我,非得半夜偷摸来对我说?”

    “我只有流言,没有证据,非得等夜晚,非得等证据!现在证据有了,您非得去陪我一起去看!”韩金镛答道。

    “什么证据?我们要去干什么?”车逢春听了韩金镛的话,拧眉问道。

    韩金镛拉起车逢春的袖子就要往外走,被车逢春一把推开。

    “车家大伯您糊涂啊,我问您,当初您来我家报丧,说我姐姐偷汉,可死无对证,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车家抓到这野汉子了么?车家又知道这野汉子是谁么?”韩金镛有些着急,他小声的问道。

    “这个么……”车逢春龃龉了。

    “我告诉您,别再乱扣屎盆子了!您被人算计了!整个车家上下都被人算计了!我姐姐是被人逼死的!”韩金镛一边说,一边再次拉起车逢春的袖子往外走,这一次,车逢春没有拒绝,韩金镛一边走一边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走吧,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一起去听听,自然会了解我那枉死的姐姐的冤屈!”

    “孩子,你跟我实话实说,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车逢春虽然跟着韩金镛走了,可是心里还是没数。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们捉奸去!”韩金镛说道,“我倒要让您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奸夫,谁才是真正的**!”

    听了韩金镛这话,车逢春真真切切的犹豫了,老成持重的他,一方面怕自己势单力孤,另一方面又担心韩金镛另有所图,于是再次问道,“要不要我把车家的长辈们喊出来,咱一起去看看?”

    “亲家大伯!别拖了!”韩金镛露出了笃定的表情。

    夜色中,车逢春可能看不到这表情,却能看到韩金镛双眼散射出的光芒。

    车逢春听韩金镛说道:“水已落,石已出,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了,您却还在犹豫。别犹豫了,这事儿跑不了您,躲不了我,脱不开那些车家的长辈们。他们一会儿,肯定也到!”

    听到金鸡三唱,天色终于破晓。韩金镛知道这是姐姐离世后的第三天,也是于车逢春约定的第三天,成败在此一举。能否为姐姐伸冤、能否找回自己韩家的面子,全要看自己之前的铺垫了。

    为了把戏演的更真实一些,他敲开了春妮儿婆婆的房门。

    迷蒙中,韩金镛又好似看到了月影中那个神秘的人影。

    但这一次,韩金镛诡秘的笑了一笑。

    师傅“大刀张老爷”张源去世前一直瘫痪在床,他无法传授给韩金镛高明的把式,这是韩金镛此生最大的损失。然而,患病卧床的张源,却把他这些年了解到的所有的江湖门户、江湖规矩、江湖经验,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韩金镛。

    只要是夜行人,几乎都是夜访千家走万户的贼,但虽然贼属于“坑”、“蒙”、“拐”、“骗”、“偷”的门当,但却又有劫富济贫的“义盗”和偷盗兼带采花的淫贼。但无论是哪一种,只要是“专业”的夜行人,肯定是“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

    所以这么看来,入夜后便来窥探韩金镛的,是个“业余”的夜行人。

    而无论这个夜行人是谁,都与姐姐春妮儿的受辱和自尽,有着直接的关系。

    只有这样,计划才能一步步得以实施,逼死姐姐春妮儿的原凶才能放松自己的提防,一丝丝浮出水面。

    且说,这样的计划奏效了。

    无论计划如何,韩长恩见不得自己亲生女儿的尸体,这层亲昵的父女之情倒是真的。

    这月夜中显现出身形的人,是个蹩脚的“夜行人”。

    韩金镛记得,关于夜行人,“大刀张老爷”张源有过专门的解读。

    夜里静的很,万籁俱寂、四下无声。戚戚促促的蟋蟀鸣叫,伴随着风吹树叶的哗哗声,权且不能让韩金镛睡去。

    这个夜晚,他几乎没有休息,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就这样熬过了第二个夜晚。

    一言以概之,这是一次策划好的拜访。

    韩金镛就是要利用这样的父亲来访,营造出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的氛围,烘托出自己无能为力的处境。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三日之限的第二天也已经入夜了。

    韩金镛把清晨火烤过的窝头,好歹泡水吃了,聊以果腹。

    他守在姐姐春妮儿的尸体前,烧了些纸钱,度过了第二个夜晚。

    见乃父过于悲痛,韩金镛好说歹说、好劝歹劝,总算说动了父亲先行回到青凝侯村的本家。

    然后,韩金镛能做的,只剩下等待。

    上回书说至,韩长恩从青凝侯村前来看韩金镛。

    嫁出门子的女儿悬梁自尽,为父前来探望拜谒,本是人之常情。

    但这里,其实有更多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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