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朕自然不能拿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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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笑道:“朕刚才忽觉头昏,便去游廊外吹了吹风,皇额娘找儿子,可有什么事要吩咐?”太后知道皇帝护着纯妃,当着众人不好拂他的颜面,遂扬起笑意,温和道:“能有什么事?哀家肚子饿了,你要是不来,娴妃就不肯开席。”

    娴妃忙福身,道:“真是折煞臣妾,太后传膳,臣妾不敢不听,只是...”

    皇帝甩了甩袖,道:“罢了罢了,朕知道你难为。往后朕不在,别死守着规矩,全权听从太后的意思便是。”顿了顿,又道:“传膳吧。”娴妃应了,忙下去吩咐。皇帝偷偷用手肘抵了抵青橙,眼睛却望着太后道:“纯妃说为太后准备了红稻米粥,请太后尝一尝。”

    尔绮正巧端了钵子过来,听了皇帝的话,连忙跪上前道:“太后吉祥,太妃太嫔娘娘吉祥,皇上吉祥...”皇帝打断道:“免礼了,你起来给太后盛粥罢。”他知道尔绮嘴巴子伶俐,故意问:“你倒说说,为何纯主子让你做红稻米粥?而不是旁的?”

    如此一说,倒让太后生出些许好奇。

    尔绮机敏道:“回禀万岁爷,太后秋郁,宴席里又多荤腥,于养生无益。纯主子说,红稻米有健脾补虚、养血生津之效。当年河东总督田文镜大人大病初愈,先帝爷便赏了红稻米,令他做粥以扶病体增力气,可见红稻米对养生实在有益。”见太后等人听得入神,她顿了顿,接着禀道:“此粥做起来也不甚容易,纯主子从昨儿开始就叮嘱着奴婢预备。先将红稻米洗净用凉开水浸泡了三个时辰,到了早上,奴婢用半夜熬的鸡汤过了油水煮开,再将红稻米放入,再煮开,估摸熬了半个时辰,又放了红枣和枸杞,接着用小火熬了一个时辰,方算好了。奴婢忙活了一整日,便只为着这两钵子粥,还请太后赏脸,尝一尝罢。”

    听她说完,谦太妃先笑道:“早就听闻翊坤宫的纯妃娘娘蕙质兰心,今儿不必说她,只论她调教的丫头,就不同一般。”青橙忙道:“谢太妃夸赞。”太后也笑道:“不过是碗粥,竟不想如此讲究。”她望着青橙,满脸慈爱道:“难为你有此等孝心,能面面俱到。”

    宫里能让太后入眼的妃嫔,寥寥无几,青橙还是头一回得此夸赞,遂提裙跪下,道:“太后盛赞,臣妾愧不敢当。您能福体安康,亦是大清之幸。”太后听着受用,颔首道:“今儿是家宴,不必拘礼。”青橙恭谨应了“是”,便要起身。

    因天气渐冷,她穿的袍子幅摆裁剪比以往要窄小许多,身侧又没得宫婢照应,一跪下去再起来亦有些难。她几乎本能的去抓皇帝的手,皇帝明白,顺势将她扶起。只短短一瞬,青橙惊觉失了分寸,忙又松开,往后退了半步。

    皇帝道:“你也饿了,回席位吃膳罢。”青橙软软答应了,又福了福身,方退下。娴妃看在眼里,神色平常,不动声色道:“老佛爷,我给您盛一碗红稻米粥罢,是我粗心,没仔细想着老佛爷的胃口。”太后笑道:“你忙着里里外外的事,有疏漏也不奇怪。”

    皇后也道:“还是纯主子用心,臣妾自愧弗如。”

    皇帝圣心大悦,毫不掩饰的赞许道:“青橙在吃食上甚懂养生,心思又无微不至,秀丽端庄且温婉可人…”他还要说下去,逗得谦太妃掩唇笑道:“总归世上凡是有的好词儿,都能用上。”皇帝仿若醐醍灌顶一般,道:“正是这个理!”

    太后微有愠色,道:“理不理的,皇帝当自持身份。”皇帝忙敛住神色,毕恭毕敬道:“太后教训得是。”谦太妃笑道:“皇帝这幅模样,倒叫我想起太后刚入潜邸那年,四爷在德娘娘跟前说的话。那时咱们都在圆明园里住着,豆蔻年纪,说得四爷都红了脸。”昔年纷争,如今事过境迁,两人胜负已明,反比旁人多些亲近。

    太后轻叹道:“你记性倒好,哀家却记不得了。”

    她们论起往事,自是极长的话。用了膳,偃旗息鼓,众人在偏殿稍憩。皇后从东配殿更衣出来,见娴妃在茶房训斥宫人,不由进屋问:“怎么回事?”娴妃忙得头昏脑涨,懒得复述,随口回道:“琐碎小事,不劳皇后费心。”

    皇后听她语气不善,刚才在太后跟前郁郁不得志,早已生了闷气,此时如引燃的爆竹般,生了无名怒火,她道:“我是中宫之主,想知道什么,你还敢推脱不成?”

    娴妃觉得她是无事调拨,冷声道:“眼下宫里由我做主,皇后也不必觉得委屈,到底是生了公主,不争气罢。”

    论旁的也就罢了,偏说她的心头大恨,皇后怒不可遏道:“大胆!”

    娴妃反道:“大胆?!”她的眼神寒如玄冰,倾身至皇后耳侧,微不可闻道:“我若是大胆,便不会容忍你到今时今日!在你害死…害死我腹中孩儿之时,就该让你血债血偿!”

    皇后浑身颤栗,又惶然又愤怒,举手一挥,落下掌去。娴妃一手扼住她的手腕,目光像是浸满了毒汁一般,叫人望而生畏。娴妃道:“真不知你是傻了,还是糊涂,难道还没看出来吗?你的后位,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你也别怪我不客气。”她的声音低了又低,连近在身侧的善柔亦未听得清楚。

    两人剑拔弩张,就像拉紧的弦,少一分力气就会松,多一分力气就会断。宫人们唬得垂眼闭耳,只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而传来纷沓的脚步声,有女子娇嗔道:“昨儿永璋在石子路上摔了跤,手上划了一条大口子,都流血了。”皇帝道:“他是皇子,摔跤打滚,历练历练才好。等他再大些,朕还要教他练布库!再有,永璋陪读的哈哈珠子,内命妇进宫请安时,你也自己留意甄选。”

    青橙笑道:“读书还远着呢,急什么。”

    皇帝道:“早些准备总不会错,免得到时候寻不见好的...”他无意瞧见皇后、娴妃在茶房中叙话,便伫足观望。皇后已恢复常色,与娴妃一同迎至廊下,满脸堆笑道:“咱们正煮了两壶上好的女儿碧螺春,皇上可要尝尝?”

    娴妃也道:“皇后正想遣人给皇上送去,倒正好来了。”

    青橙行了常礼,笑道:“难怪远远就闻见了茶香,原是皇后主子亲自煮的茶。”皇后客气道:“哪里是我煮的,都是娴妃在旁边指点呢。”娴妃笑道:“到底是皇后心灵手巧,一点即通透。”皇帝见两人和睦亲厚,甚感欣慰,笑道:“既是皇后煮的,朕当然要仔细品尝品尝。”

    皇后喜笑逐颜道:“亭子里怕要开戏了,臣妾端了茶过去,皇上可边听戏边品茶。”

    皇帝颔首,道:“皇后想得周到。”

    午歇后,戏台重新开鼓摆阵。帝后簇拥着太后入席,众妃嫔请了安,方坐下。愉嫔瞧着青橙随在皇帝身侧,连娴妃、高妃亦排在她后面,心里又嫉妒又羡慕。芷烟低声问:“主子,咱们的燕窝粥还敬献么?”愉嫔恨恨不能语,她的玳瑁护甲重重的刮在凳手上,咯吱咯吱的作响。许久,她才道:“还献什么?白白叫人冠以争宠的罪名,叫皇上厌恶不成?”

    芷烟道:“纯主子技高一筹,奴婢...”

    愉嫔摆摆手,道:“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旁桌的舒嫔似乎往这边瞧了过来,愉嫔忙止了话头,道:“回宫再说。”芷烟会意,应了声“是”,便退了半步,垂首静立。

    南府的掌乐女官呈上戏目,嫆嬷嬷接了,递与太后。太后却笑:“怜卿,你替哀家点一出。”旁人皆愣住,只见一名身穿月白兰花刺绣宫裙的女子上前,盈盈福了福身,大大方方的接过嫆嬷嬷手中的黄绢册子,认真拣选。

    竟连娴妃也不知道,此女子是谁!

    女子容貌不算一等一的美,但杏眼飞翘,鹅蛋圆脸,身姿羸弱无骨,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自有一股风流姿态。太后看重的女子,自是不同寻常,娴妃不敢怠慢,忙另叫人搬了椅子来,请怜卿姑娘入席。

    太后笑道:“哀家知道你们奇怪,也不瞒了,她是总督爱比达的女儿,钮钴禄氏`怜卿。前几日她随她母亲进宫给哀家请安,哀家瞧她柔顺乖巧,便留她在宫里住两日。”顿了顿,又道:“可哀家越瞧她,越觉得喜欢,想她明年也要参加选秀,不如直接封个贵人,也省得家里、宫中两头跑。皇帝,你觉得如何?”

    话已至此,任谁也不敢反对。

    皇帝笑道:“既然皇额娘喜欢,留下就是了。”又命娴妃,道:“腾出一处宫殿来,择日让...”略想了想,不知如何称呼,遂道:“太后觉得怜卿柔顺,朕就赐她一个“顺”字罢。”

    太后满意,笑道:“顺贵人,还不快给皇上谢恩。”

    怜卿忙上前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嘴中道:“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嗯了一声,不由转头望了望青橙,见她面如寒霜,半丝笑意也无,便偷偷伸手攒住她的掌心,她怕被人瞧见,微微挣扎着,狠狠瞪了他一眼。两人眉目传情,皇后瞧得明白,心里痛如万箭穿心,偏偏脸上不能露出半点不悦。

    太后道:“储秀宫离养心殿远,不好侍驾。哀家听说,翊坤宫里只住了纯妃一人,那儿为西六宫之首,地方又宽敞...”话犹未完,皇帝笑道:“启祥宫无人居住,离养心殿、寿康宫都近,太后想见顺贵人时,半柱香功夫便可赶到。再说,翊坤宫里毕竟住着皇子,日夜啼哭,扰得人睡不好觉。”

    皇帝挑明了想让纯妃独自占有一宫,太后也无法,遂道:“如此甚好。”

    有侍讲大臣递牌子来请驾,皇帝不想耽误进讲,旋即摆驾去弘德殿。太后果然听到掌灯时分才散席,青橙前脚踏入翊坤宫,皇帝后脚就跟了来。尔绮连忙叫厨房预备两人吃的晚点心,海安倒清闲,因为皇帝将众人赶得远远儿,陪着青橙在屋里说话,也不叫人伺候。

    青橙生了闷气,自个在屋里换了衣衫,往书房里点了灯,铺了宣纸,心猿意马的提笔添饱了墨汁作画。皇帝随手捡了墨锭研磨,陪笑道:“你也瞧见了,太后赏的人,朕总不好拒绝。况且,顺贵人是待选秀女,朕就算现在不答应,明年太后还得留她牌子。”青橙胡乱的描着案上几枝粉白的牡丹,面无表情道:“我又没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皇帝道:“你知道朕最讨厌后妃做哪两件事么?”

    青橙头也未抬,也不说话。皇帝自顾自的接着道:“第一宗是吃醋,第二宗是恃宠而骄,你可是都犯了,而且是无数次!”稍一停,又叹道:“偏朕还拿你没办法,以前朕还能装模作样冷落你,你也知道害怕,现在倒好,你胆子渐长,倒逼得朕没法生气了!”

    他自怨自艾,惹得青橙绷不住脸,咧嘴笑道:“若说吃醋,我将你放在心上,见你要宠幸别的女人,难道不该吃醋么?再说恃宠而骄,是谁教我要挺直腰杆,任谁都不要退让?”又反唇相讥道:“再有,可是你自己说的,叫我不要怕你。”

    太后道:“哀家瞧你去了好半会,连皇帝也不见了。”

    话里的意思,已是极为明白,只是没有挑破。青橙额上沁出微汗,双膝一软,几乎要跪下,却有一只手斜入,一把将她稳稳扶住。

    皇帝道:“晚上去你宫里,你给朕缝。”

    青橙噘嘴瞪了他一眼,道:“我才不要,看着太后的兴致,非闹到夜里不可,我还要去瞧永璋,没得时辰做针线。”皇帝“呦”的一声,道:“你还讨价还价了。”青橙抬脸望着他,撒娇道:“我就是讨价还价了,你想怎样?”皇帝道:“朕自然不能拿你怎样...”却忽而将她一抱而起,惊得青橙几欲大叫,硬生生的忍住,压低声音道:“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叫人知道了...”皇帝道:“你要是声音再大点,估计外头的戏子都要听见了。”

    东配殿的梢间与西耳房相通,隔着院落,正好与戏台相对。朝槛窗望去,后宫诸位皆背对着自己。耳房平素并未住人,只摆了些桌椅花架。皇帝将青橙放在靠墙的茶桌上,倾身而上往她的脖颈里亲吻,青橙左躲右闪,道:“会有人进来!”

    娴妃见皇帝和纯妃的席位上空空如也,心中了然。虽太后叫了传膳,亦不敢让御膳房摆布。她向太后禀道:“皇上去了东配殿稍憩,臣妾已命人去寻了,请太后略等一等。”太后点了点头,朝妃嫔席位扫了一眼,看见纯妃不在,便问:“纯妃呢?”话还未落,青橙已从树后转出,神情自若的落坐席位。

    太后道:“纯妃,你过来。”

    青橙心中咯噔一响,强自镇定的走到太后跟前,福身道:“老佛爷何事宣召臣妾?”太后冷声道:“刚才你去干什么了?”青橙唬了一跳,吱唔道:“臣妾刚才去东配殿更衣了。”

    不过辰时,漱房斋庭中已坐满了妃嫔、太妃太嫔。太后姗姗而至,落了座,笑道:“让你们等久了,许久未出过寿康宫,不免穿戴了一番。”谦太妃眉眼和善,与一众的太妃太嫔起身行礼,陪笑道:“咱们也是享了太后的福,才能出门乐一乐。”

    太后道:“可点了戏目?”

    谦太妃笑道:“刚才南府的人呈上戏目,我点了一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往年先帝爷在时,总爱听的。”太后叹了口气,道:“哪知才晃眼,就已此去经年,你我都儿孙绕膝了。”谦太妃握了握太后的手,道:“是我不好,惹出那些伤心事。”又笑道:“皇上既特意备了酒宴戏台,咱们就放心乐一乐!”太后笑道:“说得正是。”又命嫆嬷嬷拿戏目让皇后、娴妃、高妃、顺妃、纯妃各点了一出,接序扮演。

    皇帝哪里顾忌那些,手上越发重了,道:“吴书来在门口守着,谁敢进来?”青橙被他弄的发痒,伸手推开他,嗔道:“你倒是没什么,若是让太后知道咱们在这里...这里...”到底羞得说不出嘴,含糊道:“太后本就不大喜欢我,往后...”皇帝解开她的衣扣,将手伸进她的小衣里,道:“朕说没人知道,自然就没人知道。”

    青橙不肯就范,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可他力气大得很,待肌肤相贴,只觉他的手掌像烧得猩红的炭火一般滚烫,似有将她燃烧。皇帝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道:“眼下可知道朕要拿你怎样了?叫你在朕跟前张狂...”青橙窘道:“你听,唱戏的声音没了,怕是太后传膳了。”皇帝囫囵应了一声,道:“朕还没去,她们不敢开席。”

    皇帝笑道:“宴席上山珍海味,你想吃什么没有?非得记着喝粥。”

    青橙道:“常言道:老人喝粥,多福多寿,能扶病体增气力。”她俏眼睨着皇帝,道:“太后秋郁乏累,我是为太后预备的,见你来了,顺便省出半碗而已,别不知足。”他的肩膀上不知何时落了几片碎叶,她伸手轻轻拂去,又整了整他脖颈下的龙纹锦扣,道:“这上头的针线好似有些松了,让司衾宫女给你缝两针。”

    愉嫔深觉有理,道:“如此不错。”想了想,又道:“记得在粥里添两只燕窝,毕竟是老佛爷,清汤寡粥的,不够尊贵。”芷烟应了,道:“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免得明儿手忙脚乱。”

    翌日大早,晨阳从琉璃峭檐之上倾泻,折出一圈一圈的金色光环,灼人眼眸。秋风已微凉,将几枝海棠吹落如雨,铺了满地的落英碎红。树下摆了数张案桌,以明黄绸布铺面,桌上的吃食瓜果皆依着品阶按次而设。席桌对面是进深、面阔各三间大屋的亭楼戏台,为重檐四角攒尖顶,正中挂有明黄四字的大匾——升平叶庆。

    到了晚膳时分,青橙往东配殿更衣,行至穿堂处,撞见皇帝也在,遂问:“你是在漱房斋用膳,还是回养心殿?”皇帝道:“朕陪太后用了膳再走。”刚才在外头,两人没得机会说两句体己话,此时躲在人后,便难舍难分了。

    皇帝握了握她的手,问:“坐了一日,累不累?”

    青橙莞尔,双眸如寒星般凛冽透亮,像要望到他心底里去。她笑道:“坐着还累,叫台上唱戏的戏子情何以堪?”皇帝道:“凡夫俗子,如何能和你比。”青橙道:“我让尔绮熬了两钵红稻米粥,呆会子送来了,你也喝两碗。”

    至午时,阳光渐热,王进保领着内侍用竹竿搭了幕棚遮阳。皇帝散了朝,稍稍处置了政事,便换了便袍摆驾漱房斋。皇后欲起身迎驾,皇上却已行至跟前,道:“都坐着,不必行礼。”他作了揖,笑道:“太后万福,众位太妃太嫔万福。”太妃太嫔们纷纷起身还礼,皇帝笑道:“今儿的戏,朕远远听着,倒十分热闹。”

    太后笑道:“热闹好,抑扬顿挫,方能叫唱戏。”

    正在这时,钟粹宫门房的小太监疾步而来,愉嫔不喜有人叨扰,便喝道:“碍手碍脚的做什么?”小太监跪下磕了头,方道:“回禀愉主子,内务府传话,说皇上仁孝,为解太后秋郁之疾,特从明日起,在漱房斋唱戏三天。皇后娘娘有懿旨,请各宫小主同乐。”

    愉嫔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下去吧。”小太监打了个千秋,躬身而退。芷烟道:“既是各宫主子都参加,想来必有盛宴。”愉嫔不紧不慢的往屋里走,道:“盛宴为虚,各宫邀宠才是真。”又浮起一丝笑容,道:“皇上跟前我是指望不上了,倒是太后…”

    芷烟心思缜密,献计道:“阖宫同庆,宴席之上必是饕餮大餐。老佛爷身子不适,当食清淡。咱们不如备半盅汤粥,待用膳时敬献,即便老佛爷不吃,也是尽了主子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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