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亭亭玉立一枝杏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最新网址:www.umixs.info

    她说着,不屑地笑着。

    “小纱,快陪我进来喝酒。”流砂连忙抽回手,“喝了一壶还不够,你这是要成酒罐子了。”说完,示意残月先进去,残月明白,推门进去了。“是谁?”流砂见南宫豫发问,只道,“随我进去吧。”见她如此大方,他突然没了话。“南宫,你怎么来了?”

    早知道南宫豫认识辰询,流砂才能这般放心带他进来。

    四个人坐下,又喝了几壶杏花酒,流砂酒量不算好,已经晕晕乎乎靠着残月的肩膀。“姑娘,可还好?”残月轻声问了一句,流砂只是微微摇了头,扶着门框想出门散散酒气。“这才几杯酒,就不行了?”流砂不服气,转身看着辰询,“询哥哥,女子哪能和男子比酒量,你就是爱欺负我。”

    杏花酒越发显现出酒性,她的小脸酡红一片,隔着面纱呼出的气也是温热的,走路的动作也摇摇晃晃,一不小心就跌进南宫豫的怀中。“残月,可有解酒药?”南宫豫问,辰询看着流砂轻笑起来打趣道“越发酒量差了。”

    “先送姑娘回去吧。”残月把了把脉,脸色一变,连忙让南宫豫送她回去。“残月,你等等。”辰询叫住她,原本想随流砂走的她止住了脚步。“她如何?”残月轻叹,“辰王,你本应该阻止她喝酒的。”辰王脸色微变,“是我的错。”然后又把一块金牌交给残月道“拿着,这金牌可随时出入我府,有事直接来找我就好。”

    残月谢过辰询之后,小心翼翼把金牌拿好便走了。辰询见她走远了,又喝了一壶杏花酒,这才也离去了。

    只听得她醉酒时的喃喃自语,“我本无心害人,可我手上已经早已不干净,父王母后...救我...救我。”她含糊地说着,仿佛是在经历什么大劫难般,紧皱眉头,心有不甘。

    她从未有过这般脆弱的时候,一般的她都是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傲气浑然天成。他见她低语着,也听不清她究竟说什么,只紧紧抱着她,贴着她的额头,“我并非野心大,我只是想帮你脱离。”他说的话,流砂自然是听不见的,在她的心里只不过是两个人利益的交集。

    “我知道姑娘有事和辰王商量,这才避了出来,不是躲你之前那句话。”流砂略有所思地看了看残月,“倒难为你为我想着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你不能听的,我信你的。”说完嫣然一笑牵起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在这,我寻了你好久。”听声音便知道是谁,流砂回头福了个礼,“何事?”南宫豫握了她的手,看着她,她身上有淡淡的杏花酒的酒味“苏信来了。”她猛然皱眉,虽不解,但聪明的她也猜到了几分。“蜀凉国送了一个公主,琉兰国怎会不送,若两国联盟,落下的那一国势力单薄,看来天下要大变了。”

    一身水绿色的齐胸襦裙,挽白色披帛,裙裾大片粉色杏花,一朵连着一朵,团团绕着,着一双软缎绣花鞋,极浅的荼白色夹了嫩粉的春蚕丝线绣成的片片杏花,和裙裾上的杏花交相呼应。

    “姑娘这身穿的得倒极应景。”懒懒地挽了个发髻,斜斜插一只杏花玉簪,属于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走吧。”她未戴面纱,刻意弄了伤疤,遮盖住她绝美的容颜,“不戴?”残月轻问,流砂瞥了一眼她递过来的面纱,沉默了半刻,还是戴上了。

    “小二,来一壶杏花酒。”她兴致黯然地提起裙角踩着吱呀吱呀的木质雕花楼梯向二楼走去,挑了一个靠窗的雅间坐下,残月跟在身后,皱着眉头,刚想说话。“你放心,这酒不是给我喝的。”这下,残月倒没了话,安静随流砂坐下。“小纱。”

    “你这一别可是两年,还是未变,倒是残月越发漂亮了。”流砂看向残月,虽不为惊人美貌,但却别有一番滋味。一身月牙白的广袖襦裙,袖口绣两三朵水仙,人比花娇。“那我就做个主,把残月给你做王妃可好?”残月见流砂打趣,羞红了脸躲了出去。

    “你一女孩子家,也不知道害臊。”流砂微笑着给辰询斟了一杯杏花酒,“蝶儿呢?她好不好?”辰询拿酒杯的手一顿,轻叹了一声,“宫里关着呢,没什么好不好。”流砂蹙眉,又问,“蝶儿可是犯事了?”见他欲言又止,流砂垂下眼帘,小眼珠子哧溜转了一圈,笑道,“好久没见义父了,什么时候去见见也是好的。”

    “明日可好?”辰询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晃了晃,问道。“任凭询哥哥安排。”说完,流砂轻挑面纱,掩面喝了一杯杏花酒。“残月在外边躲了这么久,我去寻她,哥哥稍等片刻。”酒过三巡,流砂有些微醺,起身向外走去。“还躲着呢,我开个玩笑而已。”猜想着残月也走不远,果真,她就站在门口,低着脑袋看着鞋尖。

    料事如神,残月不解,事后便开口问了。

    “江山和美人,你猜他选哪个?”残月眨巴了一下眼睛,瞬间明白了,低头笑了,“姑娘离开前做的事情起效了。”轻快的笑了起来,流砂挑了一块桂花糯米糕细细嚼着。只是放了点泻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这次御膳房的食物是朝堂宴请,大请文武百官,怕是大家都中毒了,至于为何试菜试不出来,不是毒药,何来试毒,这也是一味药罢了。“可是,姑娘,你这般挑衅他真的没事吗?会不会牵连无辜的人?”

    身后有人轻唤了一声,碧水色青衫扬起一个弧度,“酒已备好。”她未回头,软糯的声音轻笑起来。“辰王。”残月连忙起来行礼,辰询勾起嘴角,上下打量着她,“残月越来越美了。”残月小脸一红。

    “辰王也越来越会调侃人了。”流砂挑眉看向他,慵懒地拿着个小酒杯伸手递给他。“你这刁钻的小嘴,这小地方可没杏花酒。”听他这么说,流砂噗嗤一下笑了。“再刁钻的嘴,到你这也刁钻不起来了,询哥哥,你说是不是?”杏花酒是流砂和辰询之间的一个暗号,至于酒嘛,旁人自然是没有杏花酒的,可她是有的,她打趣着,笑得开怀。

    残月笑意盈盈,踏着一双绣了珍珠的软缎小鞋走了进来。“总是懒懒的不想动。”流砂掩面打了个哈欠,放下书对着她说道。这一说,残月笑盈盈的拿出一包红豆糕递到她面前,撑起身子,拿了一块红豆糕,小小咬了一口。“好甜。”皱了眉,把糕点放下。

    “姑娘,这几天你都窝在这地方,也不出去走走?”流砂往外看了看,初春,枝头的嫩芽柔软地伸长地身躯,春意黯然。而杏花早就开满了枝头,妖娆地张扬着它的四瓣玲珑花,“也好。”来到这里,她连着休息了几天,现在也该去见见旧人了。

    马车稳稳地,只听见车轱辘的声音,一圈一圈又一圈。“倾纱就此别过。”下了马车,她看见熟悉的琉兰国的都城城门,微微笑了起来,她与南宫豫别过后,便找了处住所住下。

    再后来,残月便代替了流砂与南宫豫之间的传信人,“姑娘,苏信包围了药谷,想让师父交出你。”而流砂只是写了张纸条,放了信鸽出去,只一句话,“三日之后他必退兵。”其余的一概不管,似乎不是她的事情一般。

    而窗外的暖阳渐渐暗沉了下来,细细地斜雨滴滴点点落下,又是多少个雨夜,多少个暖阳。

    天分三国,实力不分上下。

    晌午日头晴暖,残月见流砂捧了本书倚在西暖阁窗前的榻上打发时光,榻上堆了个素锦绣了海棠花的鹅绒枕头,绵软舒适,身上盖着一袭松柏绿的蚕丝软被,身下卧着银狐皮软毯。“姑娘,又偷闲了。”

    流砂摇摇头,“你以为我何为要向御膳房的人下手,我下手了,苏信应该感谢我才是,前朝的御膳房主管会活到现在?那是因为他有苏信的把柄,现在我正好让苏信有个借口杀了他,他怎么会认为是我在挑衅他?”残月更加不解了,“那又为何你要帮他?”

    “帮?”流砂冷笑,“当年我父王母后就是中了无骨散,要不然怎会轻易死在苏信刀下,而帮手自然是这位御膳房主管做的那莲子羹!要不然我怎会如此恨!”残月一时听惊了,半张着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流砂放下那块吃了一口的桂花糯米糕慵懒靠在了软榻上,仿佛之前说的话都不是出自她口。

    连着赶了几天的路,不停有人给他们送来关于苏信的消息,而南宫豫一直都只是把纸条扔给流砂看。流砂偶尔也会看,看过几次之后,对于他扔过来的纸条她也不再愿意搭理了。

    “他还能翻天不成?”她冷笑一声把纸条揉成团,紧紧攥在手里。“你倒冷静。”南宫豫也冷笑一声又道,“你走,这些百姓倒是为了你受苦了。”流砂原本慵懒靠在残月身上的身子直了起来,“南宫豫,别把自己当圣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关系,何必这样抨击别人。”

    她曾经幻想过,举国上下一片繁荣,遍地欢声笑语,的确,几年前父王在位之时,就是这样,何时又曾想会有如今这光景。南宫豫看着她,突然就笑了,“你与我是同类人,要不然怎么会在一起。”说完扯过她,把她搂在怀里,而流砂狠狠扭了一下他的胳膊,趁机挣脱开他。“南宫豫,自重。”

阅读卿负流砂最新章节 请关注完美小说网(www.umixs.info)



随机推荐:打脸是门技术活炼明大秦之万代帝王都市之最强仙道重生之追爱少女火影之超级副本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推荐本书加入书签报告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