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前在丧狗那里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丧狗没介绍，莫寒也就没问。
何春开想了想就笑，只要莫寒不是上门来找事的，来了也就来了，反正大白天浴场也没人，他就算来打听消息也没什么有用的。
事实上他从来没把莫寒放在眼里过，在他看来莫寒只是个会打拳的没脑子的粗人，根本不懂经营，也不会做生意。
他和杨树合作多年，两个人在某些方面颇为合拍，这次夜总会少一个主管，他曾经建议杨树去做，杨树却不肯，他说主管这种位置就该找个傻瓜来做，有黑锅就去背，没黑锅就是个摆设。
他一开始不以为然，现在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看看莫寒做上那位置以后有做什么事吗？小的事做了不少，大的事一件没做，不但没做听说还得罪了刑警队的人，那以后更加没好日子过。
这么想着他看向莫寒的样子就有些不屑，莫寒哪里没看出来，只不过他今天来只是踩踩点，没想找事情，所以也就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两个人假意聊了一会，莫寒提出要做个桑拿，何春开立马表示欢迎，喊下面的人去把手下最好的按摩师找过来。
“杨树应该和你说过，我喜欢生手，太熟练的我吃不消。”莫寒笑吟吟的说道。
何春开楞了一下，给马仔使了个眼色，马仔找来的果然是个脆生生的生手，生到手都不敢往莫寒身上放的那种。
按摩室里面有监控，何春开正带着人走在里面，莫寒倒没有一点不规矩，事实上他好像已经睡着了。
那个按摩师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吓的连哭都不敢大声。何春开看的直皱眉头，边上的马仔小心翼翼的问：“老板，要不要找个人进去试一试？”
何春开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打拳那天我看着呢，你们几个人一起上都未必是他对手，我不想和他撕破脸。再说他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来试探试探，盯紧点就好。”
马仔低头应是，何春开转身走出监控室，看着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马仔，这个人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却直直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下次眼睛放亮一点，再出现这种失误，那就不是一顿打那么简单的了！”
马仔连连应是，他昨晚悄悄去上厕所，结果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周丽娜就带着人冲了进去。
“莫寒，你怎么来了？”何春开有些奇怪，他已经得到杨树的消息，知道小丽和莫寒的关系，但是他并不觉得莫寒会因此上门。
“我就是来看看。”莫寒说着，掏出一根烟递过去，“都是给老大做事的，过来窜个门子，要不是昨晚小丽出了事，我还不知道这竟然也是老大管的地。”
徐浩是他的拍档，虽然她的职位比搞半截，但是两个人做事都是商量着来，所以徐浩每次都能比别人提早知道消息。另外徐浩和局长的关系好，如果是上面有人下来临检，他甚至可能比自己更早知道消息。
综上所述，徐浩的嫌疑很大，而且最大，而昨天他和今天甚至跟踪她以及莫寒这件事，更加坚定了她的猜想。
她暗自做下了决定，一抬头看见顾芳正站在门口朝她招手。
电脑上的操作周丽娜已经叫小波去做，直接把指纹查询的诉求撤回就好，而书面上的文件，则由顾芳去操作，把存档关于莫寒这一份直接整份换成黄铭，下次就算查起来也有东西，没有太大影响。
当然周丽娜和顾芳做这些事情莫寒并不知道，但是莫寒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她们两个人一定能做好。更何况，他还有更加重要的是要去做。
他驱车前往昨晚被临检的浴场，一上门就看见何春开正指挥手下的人收拾一个马仔。
虽然杨树平时也没让他做什么事，最多就是临检之前打个招呼，而且杨树也很上道，每次都会弄点把柄让临检不会空手而回。
比如说之前的那个卖摇头丸的，就是杨树给的“补偿”，虽然小了点，但好歹让周丽娜不是空手而回。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周丽娜却因此认识了莫寒，这才两天的功夫，两个人竟然关系那么好了！
周丽娜知道，这就是顾芳已经得手了。
顾芳家里的身份已经公开，所以局里的人对她的信任度会相对比较高，再加上莫寒的指纹暂时只是作为存档使用，所以并不算机密文件。
周丽娜知道徐浩这是刚才又跟踪她了，当下什么都没说，只是心里记上了一笔。
其实前天夜总会回来以后，她也一直在想到底身边的那个提早通知的人是谁，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徐浩。
这件事害他在杨树面前抬不起头来，杨树虽然没有明着说他什么，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那就是再有这样的事，他杨树也是个不怕撕破脸的。
徐浩恨的要死，要不是有一次他喝醉酒不小心把一个公关小姐上了，而那个公关小姐竟然是个未成年，他也就不会被杨树抓住把柄到现在。
电话对面好半天才安静下来，杨树懒洋洋的说道：“人我是拦不住，事情我知道了。莫寒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过没关系，他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你只要管好你的女人，莫寒这边有我在。”
徐浩没再说什么直接挂电话，看着那边莫寒和周丽娜似乎说的差不多，也就抢先一步回去办公室。
周丽娜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一眼瞟到满脸怒容的徐浩，她皱眉对小波使了个颜色，小波只是悄悄点头。
他忍不住掏出手机给杨树打电话，杨树那边正在补觉，但他补觉也不是个老实的，总是喜欢一群人一起睡，周围就有奇怪的声音。
徐浩忍住恶心把电话往边上拿了点：“你最近给我看着点，周丽娜要是去了你们那，一定要跟我说。不能再让她和姓莫的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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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在一边看的牙根发痒，恨不得把莫寒骨头给拆了。
他昨天跟踪莫寒被发现以后，也就不好再跟踪下去，后来晚上下班原来想去夜总会看着徐浩，没想到家里喊他回去吃饭，他执拗不过只好去了，谁知道一吃完就听见局里的人说，周丽娜带着人临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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