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娜想说那姑娘是未成年，话到嘴边又改了词，一来她没证据，二来万一莫寒真和他有点什么怎么办？
不过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尤其是想到局里还有一个提起莫寒就花痴的顾芳，想起来就来气。
莫寒把周丽娜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想了想又转了态度。
“周队长，那我就请你吃个饭吧，吃个饭算是谢谢你，不过你来买单，怎么样？”
周丽娜狠狠的瞪他一眼：“首先，我只是副队长，麻烦你搞清楚别叫错，其次，为什么你请吃饭要我买单？”
莫寒掏了掏口袋：“我就是个主管，就是个高级打手，我能有多少钱？你不一样，你是周副队长，出门吃饭不是只要记账就可以吗？”
周丽娜呸了他一声，轮椅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往前，两个人就近找了个西餐厅吃午饭，吃完果然是周丽娜付钱。
莫寒笑眯眯的谢过要走，扫了一眼远处跟了一中午的徐浩，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他忽然一个俯身往周丽娜的身边靠，周丽娜因为坐着轮椅，一时间竟然没躲开。
“你干嘛？”周丽娜问道，习惯性又朝腰间伸手。昨晚晚上她虽然亲自带队却还是在停职状态，但因为抓了一帮子嫖客外加那个金主，局长为了安抚不得不让她恢复原职，所以她现在又是身上配了枪的。
莫寒眼尖，连连后退了几步，朝周丽娜摆手。
“大姐头，你是我大姐头，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腰间的枪，你也不用直接用这种方法给我看吧？”
看看枪？傻子才会相信他的鬼话，莫寒作为一个前特战兵，还会在意她手上的配枪？
“那不一样，那不是好久没见了么？再说了，我其实不喜欢枪，当初做狙击手做出阴影。”莫寒说着，眼底的光芒逐渐暗淡，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痛苦的岁月。
周丽娜想起顾芳说的，莫寒就是因为战后创伤综合症才进的精神病院，不由得态度软和下来。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你既然现在已经离开特战队了，只要不做坏事，自然就不用跟枪打交道。”
莫寒脸上还是一片痛苦，周丽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要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那这样，我保证只要你不做违法的事，我有些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了吧？”
莫寒这下脸色才好转，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后可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丽娜不由自主的点头，心底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她怎么觉得自己这是又被莫寒绕到坑里去了？
尤其是那指纹的事，也不知道顾芳办的怎么样了！
周丽娜又无话可说，她昨天亲自带着人冲进去的时候，特意看了下那个女的，身材小小的，不施粉黛，看上去像未成年，换平时她就才不会把人交给莫寒，但是昨天她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没有成事，而男方又被人强行带走，她也就不能把女的留下来。
“那女的跟你什么关系？”周丽娜故意问道，“她虽然没说自己多大，但是看着可不大的样子，你这个老牛总不会想吃嫩草吧？”
莫寒松了口气点头，示意小丽去睡觉，这边自己拿了钥匙出门，直接奔刑警队去找周丽娜。
周丽娜盯着那画像几乎呆住了：“你怎么会有这个画像的？”
莫寒不方便告诉他小丽的事，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
周丽娜被噎的说不出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怎么反驳。她已经抓着顾芳把能问的都问出来了，顾芳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莫寒以前是特战队的，后来进了精神病院，其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想查都不知道怎么入手。
莫寒扭头就要走，周丽娜见状连忙把人喊住：“人我帮你救回来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莫寒笑了，扭头：“我先是救了你的命，然后送你一次功，只不过让你顺便救个人而已，难道还不够两清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念头就再也压不下去，莫寒恨不得现在就把杨树抓起来痛打一顿，他紧紧的握紧拳头，逼着自己把怒气压下去，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人。
“谁，出来！”他低吼着说道。
小丽一脸惊慌的看着他：“寒哥，我整理好了……”
“很像，你能不能把这个给我，我人脉比你广，我可以查到这个人是谁。”
莫寒一把把画夺回来收好，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得了吧，你人脉广有什么用，你连我的资料都查不到。”
“这么快？你觉得画的有几分像？”莫寒迟疑，要是差太多调查起来难度很大的。
小丽咬唇，犹豫了一下：“八分吧，我从小喜欢画画，我爸爸以前是美术老师，我从小跟他学的就是素描。”
他不让那些姑娘们穿衣服，就是要从心底里模糊什么叫做羞耻心，让她们在以后被培训的以后更快的接受自己的身份。他虽然没看到，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公寓里面肯定到处都装满了摄像头，摄像头无时无刻不对准这些女人，拍摄她们的一举一动。
莫寒忽然有一个恐怖的想法，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杨树会不会还保留着这些录像，甚至把这些资料放在暗网上卖钱！
两个人回到莫寒的公寓，莫寒找出纸笔给她，要她把金主的样子画下来。
“画完就可以去睡觉，记住，能多像就画多像，不着急，但是一定要画的像。”
小丽郑重的点头，莫寒起身去给小丽收拾休息的地方，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小丽已经画完了。
莫寒闭上眼睛深呼吸做了调整，再睁开眼的时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走吧，去我那住。”
小丽害羞的点头，后退一步走在莫寒后面，莫寒迟疑了一下，也就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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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心里很愤怒，控制一个人的办法有很多，他自问做特种兵这些年也看的不少，但是象杨树这样做的，他是真的没有见过。
他现在觉得，牛昊对于杨树的评价是对的，而其他人对于杨树的评价也很中肯，杨树不愧是个笑面虎，不愧是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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