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娜没有反驳，接过话往下说：“法医的报告，他就是死于窒息，死亡时间也和现场情况符合，要不就是当时你没救下人，要不就是……”
她想说要不就是现场还有别的人。
但是这说不过去，首先整个事情其实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不管那个现在还没辨认出的尸体是谁的，根本不需要在后面留那么多后招，派那么多人善后。
其次当时要是真有人，那对方一定不会是他们这一边的，当时的情况双方都已经暴露，他没道理按兵不动，等着莫寒走掉以后再把那个垃圾人给杀了。
莫寒忽然笑了，看着周丽娜的眼神冰冷：“你是不是还漏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其实是我杀的，我杀了那两个杀手，然后借此机会把那垃圾人也给杀了，省的你们查？”
这个可能性也有，但是说不通，也更没有必要！
周丽娜迟疑，莫寒要是真想的是那么做，那他直接在酒店门口把自己甩了，一个人跟上去不就是了？为什么要带着自己去现场呢？
她还没想明白，顾芳在一边率先发难：“不可能，教官你不是这种人，你虽然很凶，对人也冷冰冰的，但是你绝对不会是一个随意杀人的人，除非对方真的罪大恶极，要不然你绝对不会乱杀人！”
莫寒和周丽娜对视一眼，周丽娜立马先和顾芳解释：“芳芳，我没有那么怀疑他，昨天晚上你不在不知道，要不是莫寒在，我早就已经死了，根本没有机会坐在这和你说话。”
顾芳气鼓鼓的，看了一眼周丽娜的脖子，因为有明显的手指印，所以她特意围了丝巾。
“娜娜姐，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除了我爷爷和我爸爸就是教官，所以我相信教官绝对不是一个坏人，绝对不会乱杀人！”
她在上午已经大概清楚几个死者的身份，也大概把昨晚的事情还原的七七八八，垃圾人虽然犯法却罪不至死，莫寒就算再嫉恶如仇也不会那么冲动，会选择让法律来制裁他。
谈话就此没办法继续下去，莫寒只好亲自出马相劝：“她没有怀疑我，我们只是在用排除法研究案情，我一开始不就和你说了，昨晚的事太复杂，所以我让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那里，就是因为怕除了这样的事解释不清楚。”
顾芳气消了一些，真诚的看着莫寒：“教官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人，你就算身不由己也不会做对不起良心的事。你放心我谁都没告诉，娜娜姐也谁都没说，而且我们两个谁都不会把事情写到报告里，你放心吧！”
莫寒忍不住摸了摸顾芳的脸，看见周丽娜在一边笑容很勉强。
“那出租车司机已经死了，你没救到人。”周丽娜率先说道，一边说一边看莫寒的反应。
莫寒皱了皱眉头，脱口而出：“不可能，我走的时候只是把他打晕了，他还有呼吸的。”
她和顾芳都是红二代，相比来说顾芳的家庭背景甚至比她还强一些，所以前面顾芳说莫寒的事是真的她才会相信，因为这些消息就算是她家也未必能打听出来。
她和顾芳是不一样的，顾芳进来的时候大大方方的公布自己身份，所以得到了从上到下的一致照顾，好在她也没有惹事，只不过做事迷糊一些，平时做一些文职，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但是她周丽娜不一样，她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自己的身份，也从来不希望有人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对她有特殊照顾，要不然昨天才不会被人直接停职，实在是太丢人了！
顾芳甜甜的点头，乖顺的坐在一边吃蛋糕，她知道莫寒和周丽娜一定有关于昨天的很多事情要谈，自己只要坐在一边乖乖的听就好。
莫寒咳嗽了一声，示意周丽娜先说。
周丽娜想了想，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莫寒一看，就是昨天他故意扔在出租车后座的追踪器。
“莫寒你想干嘛？”她问道，伸手按在腰上。
莫寒勾唇一笑，周丽娜这是又想掏枪？可惜还是会按个空。
“点蜡烛吹蜡烛不得黑一点吗？再说这大白天的外面又都是人，你还怕我非礼你们两个？”
顾芳吹灭蜡烛，笑的很甜，莫寒一个响指，服务员就把屏风撤走了。屏风撤走的一瞬间，莫寒明显看见外面监视的人松了一口气，他皱了皱眉头，觉察到不同。
“好了，芳芳你吃蛋糕，我和你娜娜姐聊一会。”
顾芳欢欢喜喜的说道：“教官，我的愿望和昨天的愿望是一样的，不管生日多少次都不会变的！”
周丽娜别过脸，不愿意看顾芳那花痴的样子，顾芳的花痴样几乎已经把自己对莫寒的钦慕写在脸上。
莫寒知道他和周丽娜的想法是相同的，两个人都想从顾芳身上套出对方的底细和想法。顾芳在这整件事里面是唯一无辜的，她又如此天真烂漫，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莫寒示意服务员去拿蜡烛过来，又让人搬过来一个类似于屏风的东西，挡在整个沙发面前，把外面那桌监视的人的视线挡住，周丽娜果然心生警觉。
要是莫寒敢用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她虽然不一定打的过，但是拉着顾芳逃走的能力还是有的。
莫寒细条慢理的插好蜡烛点上，蜡烛微弱的光芒照的顾芳红扑扑的小脸，把她照的特别可爱，让人很想咬一口。
“好了，再许个愿吹蜡烛。”
顾芳闹了个大红脸，害羞的躲到一边，周丽娜脸上也泛起可疑的红晕，认为自己是反应过激。
这破屏风最多只能挡住光，一脚就能踹到，她虽然扭到脚坐着轮椅，但是医生说其实并不严重，只不过需要休养几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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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成功的让周丽娜相信了自己一点点，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有放松，他知道这只是万里长城第一步，接下来的路还难走着呢。
小蛋糕上来了，莫寒和周丽娜默契的没有互相试探下去，转而把目标放到顾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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