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说着就起身走过来，拉着莫寒走过去坐下。顾芳的手软软的，小小的，竟然一点老茧都没有，相比来说，周丽娜的手可差距不止一点点。
昨天在队里他特意留意过周丽娜的手，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老茧，一看就是平时训练太刻苦留下的。这女人对自己可真狠。
“周副队长，你没事吧。”莫寒松开顾芳的手坐下来，哪知道顾芳竟然没有坐会到周丽娜身边，而是顺势也在沙发上坐下来。
莫寒瞬间感觉不对劲，顾芳对他太热情了，再结合之前对他的称呼，他猜想顾芳已经把两个人以前的渊源的告诉了周丽娜，热情的表达了她对自己的爱慕之情？
莫寒有点头疼，他承认他昨天在夜总会有故意撩顾芳的成分在，但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当了真，当初他在带队员的时候，顾芳确实是其中最单纯的一个，但是他没想到顾芳竟然……
周丽娜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视线从莫寒和顾芳之间的收回来，她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点单，盯着莫寒不放。
莫寒接过菜单点了杯咖啡，顺手又给顾芳点了一个小蛋糕，顾芳因此芳心大动，脸上笑容又多了几分。
“我以前是顾芳的教官，所以她比较依赖我。”莫寒率先说道，既然瞒不住那就不如直接说，最好的谎话就是半真半假，让对方去猜去想，只要对方对你的信任比猜忌多那么一点点，他就很有可能帮着你去圆谎。
但周丽娜显然没到这个程度，不过莫寒不介意，他也没指望周丽娜能一开始就相信他。
这不现实。
“后来我得了战争创伤后遗症，所以被送进精神病院，然后我越狱了，你也知道在战场上呆过的人，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既然部队不要我不管我，那我就只能靠力气吃饭，应聘当了夜总会的主管。”
顾芳一个劲的点头，她对莫寒几乎是无条件信任，顺着话往下说：“当初我听说教官出事了特意让爸爸去打听过，打听出来就是这样的，我还伤心了很久。”
周丽娜眼底还带着迟疑，莫寒知道她一定已经在电脑里面查过自己的资料，而且也肯定一无所获，所以她应该有一肚子的问题等着自己。
果然，她想了想问了最主要的一个问题：“那你既然曾经是特种兵，现在又怎么会做这种帮人看场子的事？”
军人的优越感是高于一切的，尤其是特种兵出身的军人，就算在部队里面也是受到尊敬和敬仰的，他们骨子里天生的优越感，对于一切反骨的事情都极度厌恶。所以他们就算退伍，也绝对不屑于和暗势力的人来往，怎么会做夜场的主管呢？
“所以我说我有精神病，”莫寒说道，用手指了指脑袋，“我脑子有病，和别人想法不一样，更何况我看场子也是凭力气干活，我又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有什么不可以？”
周丽娜想了想好想是这么回事，她虽然没查到莫寒的资料，却也听说过特种部队的铁律，执行任务的时候一旦失手被抓，上面不但不会出面营救，还绝对不会承认这是自己人。
而像莫寒这样的，得了战争创伤综合症，都已经被关在精神病院的人，确实也需要自己给自己想一个出路。
“你真的不知道你们夜场的事？”
莫寒摊手：“我要是知道的话，昨天你还能在我们夜场搜出药丸？”
好像是这么回事。
莫寒用余光扫了一圈周围，咖啡厅里也有一组人在监视。
“教官，来！”
看来得找个机会，找人看看这个卡片刀能不能做，得做一些备份起来。
——
中午十二点，莫寒准时出现在金海岸咖啡馆的门口，还没进门，就感觉周围不对劲，似乎有人在跟踪监视他。
而昨天的事情，更让丧狗对他更加忌惮，所以才会派人来监视他和周丽娜的见面，但是他一定没想到的是，就因为他派了人来监视，所以更加暴露了他在周丽娜身边有内奸的事实。
他暗自冷笑，看来他得盘算一下把内奸找出来，就算找不出来，也得想办法让丧狗失去对他的信任。
莫寒信步走进咖啡厅，看见顾芳和周丽娜正在角落的沙发上等他。顾芳单纯，死命的朝他挥手，周丽娜倒是坐在轮椅上，冷静的看着他。
吃饭啊……也不是不行。
“让芳芳一起来，昨天是她的生日被我搞砸了，今天我要给她补过一个生日。”
周丽娜在对面明显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莫寒会突然那么说，沉默了一会以后应下。
他扫了一圈，看到几个可疑的人，正跟一边假装路人。这种监视方式一看就知道出出，一定是周丽娜事先安排好的。但是不对，监视他的一定还有别人，那种感觉不一样，莫非是丧狗的人？
据他几次和丧狗的接触来看，丧狗是属于那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很讲江湖义气，但是前期会观察你很久。他上次按照吩咐杀人，虽然过了丧狗的第一次试探，但是并没有真正得到重用。
他勾唇，掏出口袋里的卡片刀，放到枕头下面。
这东西还真好用，可惜当时只缴获两把，昨天毁了一把，今天这把算是唯一留存的。
“哦，有什么事吗？”莫寒故意假装很冷淡的样子，想逼着对方多透露一点信息，方便自己了解对面的态度。
“有空么，出来吃个饭吧，算是我谢谢你昨晚救了我的命。”
中午十二点，周丽娜倒是挺心急。按照他的估算，整个搜查工作结束都起码早上十点，然后是各种化验调查，顺带等待验尸结果，中午十二点，也就是最理想状态下才能做完。
周丽娜太自负了！
不过他喜欢。
“好，中午十二点，金海岸咖啡馆见。”
莫寒答应以后收线，再看一眼手机，依然没有短信，他气馁的扔到一边，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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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其实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周丽娜，但是他也知道躲不过，尤其是昨晚那件事以后，更加躲不过。
“是我，周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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