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打算放手一搏了吗？”萨利安挑衅地看着克拉克问道。
作为存在了好几个世纪的巫妖克拉克又怎么可能被萨利安这点小伎俩所激怒。
“我承认我拿你没办法，但是你想要拿下我也同样如此。我死了可还有命匣作为最后手段，但是你如果不小心死了可就真的死了。我可不相信卢锡安身上的那些小手段也能用在你身上。”
“臣服吧。”萨利安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就像是做出来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
只不过萨利安的行为让克拉克感觉有些好笑，他不知道萨利安到底哪来的自信。
“我还不打算放弃自己的自由。”克拉克讥讽道。
“自由？你认为你现在就自由了？”萨利安立刻对克拉克的讥讽还以颜色。
萨利安的话让克拉克的眼睛猛烈的跳动了好几下。
萨利安乘胜追击道：“不知道你听说过动物园吗？就是人类的贵族会将捕获的珍惜动物放到一个地方。他们会为这些动物建造最最舒适的笼子，当然这些舒适斗志不过是人类自以为的。
当然这也不怪他们，因为建造动物园的人已经尽可能的复制了这些珍惜动物原本的生活环境。
雪山、森林、草地、荒原。只要是你能想得到的这群人都能给你复制出来。生活在动物园里的动物也受到了最好的照料，看上去它们似乎非常幸福。
但是只有一点，动物园为这些动物们打造的笼子都是根据他们的体型来确定的。
体型大的动物拥有最大的笼子、体型小的动物笼子就小很多。可是你知道吗？动物园里面体型小的动物是过的最开心的，而体型大的动物没有一只不是郁郁寡欢的。”
萨利安使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来对克拉克说这段话的，萨利安口中的动物们的悲惨遭遇听萨利安说起来似乎非常有趣一般。
“你想说什么？”克拉克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这句话给挤出来的。
“噢，你想听后续是吧？后续其实也没什么了，动物园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办法，空间就这么多，如果给大型动物更多的空间，参观动物园的游客还怎么有机会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大型动物呢？”萨利安对着克拉克耸了耸肩道。
在克拉克准备发怒之前萨利安再次补充道：“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小型动物过的比大型动物好吗？因为对于小型动物来说它们的大脑还不够发达，再加上在人类看来狭小的空间对于那些小型动物来说已经足够大了——也许他们从笼子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就已经将之前的风景给忘了。
但是对于那些大型动物来说就不一样了，巨大的脑袋给了他们更多的智慧。即使笼子再大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多几步路的距离。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这只能带给他们更深的绝望。多么讽刺啊，有时候无知才是最大的幸运。你说是吗？”萨利安直视着克拉克的眼睛问道。
克拉克也抬起头看着萨利安的眼睛，很多时候交流并不需要通过语言。两人就这么凝视着对方，萨利安与克拉克都很清楚对方的情况，现在比的就是谁最先撑不住。
卢锡安虽然有时候表现得有些无厘头，但实际上这也是他伪装的一部分，他同样清楚自己的处境，但是他选择了去适应自己现在所生活的环境，用无厘头的方式他可以更好的融入到萨利安的小群体中去。
但是不要忘了，卢锡安实际上也是有着200岁的血族，像萨利安与克拉克之间对话中的弯弯绕绕卢锡安还是能够理解的，即使一开始没听明白，但重新琢磨一下萨利安所说的话卢锡安也马上明白了萨利安的用意。
“哈！”卢锡安突然就笑了起来，然后小声变得越发高亢像是止不住了一般。
因为卢锡安的横插一脚，萨利安与克拉克之间的对峙也被迫中止了。
萨利安看向卢锡安问道：“你笑什么？”
说着萨利安还对卢锡安使了个眼色，克拉克的目光也落在了卢锡安的身上。
卢锡安说话的时候就是克拉克思考萨利安所说的那番话的最好时机，虽然之前就明白萨利安意有所指，但是之前和上来按的对峙让克拉克根本就无法仔细去思考。
但是受到了萨利安眼神示意的卢锡安根本就没有给克拉克这个机会，他笑着说道：“因为你刚才说的例子我好像在哪遇见过。”
卢锡安捧着肚子笑个不停，萨利安有些无奈，依照卢锡安的表现来看他也是明白了萨利安话语中的含义，就目前来说萨利安与卢锡安的配合是相当的默契，只不过卢锡安抱着肚子笑这一点实在是太假了，谁见过血族会抱着肚子笑了。
“我不记得我有对你说过啊？你应该还没有到过物质界吧？”萨利安一脸关切的询问道，但实际上萨利安脸上的表情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我想想，我到底是在哪看到这个例子来着。”卢锡安抱着脑袋假装正在思考，突然卢锡安一拍脑袋说道：“我想到了。”
浮夸的演技让萨利安看得尴尬癌都犯了，但也正是这样萨利安与卢锡安更能激起克拉克的怒意，愤怒到时候人们总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克拉克已经预料到了卢锡安到底想要说什么，果然卢锡安一指克拉克道：“这不就是克拉克吗？”
萨利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没错，你这么一说还真像。
我们作为学院的毕业生要参加试炼，所以学院就召唤了各种不同的魔法生物到这个试炼位面。为了拟真，这个为面上有着各种适合这些被召唤来的魔法生物生存的环境。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体型越大的动物拥有更广阔的空间。在这里就是实力越强大的魔法生物拥有越广阔的空间。”
“没错！”卢锡安附和道，如果不是萨利安解除了他身上的暗示术，他或许不会对之前的环境不满，但正因为暗示术被解除了他才感受到绝望，如果没有暗示术的效果或是暗示术解除后没有萨利安带着他离开那么卢锡安不敢想象自己会变得怎么样。
“我在想依照卢锡安的实力也仅仅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地盘，而学院限制了召唤的魔法生物的实力上限，按理来说你的实力不会比卢锡安高太多，所以你的领地不应该比卢锡安大上好几倍。”
萨利安收敛了笑容，看着克拉克道：“也就是说学院知道暗示术对你无效，所以才会给你这么大的空间。但是对你来说，这个笼子依然太小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住在笼子里了，以你的实力根本打不开关着你的牢笼。你还认为你是自由的吗？”
克拉克扫了卢锡安一眼道：“自由从来都只是相对的，开出你的条件吧。”
萨利安的话像是揭穿了克拉克的自我防护一般让克拉克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臣服！”萨利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道。
“我身后还有一支亡灵军队，这难道不能为我争取一些自由的筹码吗？”
萨利安本就是坐地起价，克拉克落地还钱本就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觉得卢锡安自由吗？你可以和他一样。”萨利安指着卢锡安道，仿佛卢锡安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待遇一样。
克拉克再次打量了一眼卢锡安，相比于其他臣服于死灵法师麾下的死灵，卢锡安无疑拥有许多自由，通过之前在没有得到萨利安具体命令的情况下卢锡安可以自由行事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只不过卢锡安微微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虽然上来按并没有对自己的行动做太多限制，但是自己头上还有其他五位主人啊。卢锡安颇有些不怀好意地希望克拉克赶紧臣服。
但是克拉克还是摇了摇头道：“还不够。”
说完看了看就不再说话了，显然是想要让萨利安自己来提。
“足够了，只要你臣服，那么你可以和莱斯利一样，无限制的复活。这比巫妖的命匣要好用的多了。”萨利安的语气相当坚决根本就不打算再给克拉克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成交！”克拉克笑道，只不过这个笑容在他近似骷髅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他好像丝毫不介意从此之后自由一词将与自己无缘一般。
(本章完)
“谈判还没开始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摆在我面前的只有死亡或是投降不是吗？”克拉克拒绝道，实际上克拉克只不过是在假装对萨利安的提议不感兴趣。
就像是现在，他想借着自己不死的优势想要用同归于尽的方法来击败自己。
克拉克不屑的笑了笑，如果实力相差不大或许卢锡安还真有可能消耗掉自己一枚命匣，但是自己的实力其实远远要高于卢锡安，这种手段哪怕自己站在这里让卢锡安试上成百上千次卢锡安都不会成功。
克拉克随意的挥了挥长袍，一团墨绿色的火焰便朝着卢锡安飞去。
“哦？”克拉克歪着头看着萨利安。
“我们谈判吧。”萨利安开口道。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克拉克摇了摇头。
但是真正让克拉克惊疑的是卢锡安出现的方式，他很确定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就是卢锡安的实体。
但是卢锡安复活的方式却又很像地狱或是深渊惯用的投影。
克拉克知道通过投影出现在物质世界的生物在被杀死后尸体是直接消失的，而卢锡安的尸体却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半点异样。
“够了！”萨利安出手拦下了克拉克扔出的火焰，这是来自冥界的火焰，虽然它不会灼烧肉体，但是却会直接伤害到灵魂。即使法术书能让卢锡安恢复原样，但是灵魂被灼烧的痛苦一定会给卢锡安造成巨大的痛苦。
这些痛苦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更何况让卢锡安多次复活不过是萨利安吸引克拉克的手段，事实证明克拉克已经被吸引了。如果放任克拉克一次又一次的秒杀卢锡安，先不说卢锡安会怎么想，萨利安为了复活卢锡安所花费的法力都是巨量的。
愤怒与愤怒是不同的，克拉克很清楚这一点。如果卢锡安是一名强者，那么他此时的愤怒更多的是被弱者冒犯了才对，那种愤怒是高傲的充斥着毁灭欲望。但卢锡安的愤怒只能算是弱者的愤怒，只有无奈与不甘。
这样的愤怒如果击倒了理智，很有可能让卢锡安做出一些极度不理智的事情。
同样是一声响指，卢锡安再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克拉克看清楚了卢锡安是先出现然后他的尸体才消失的。
之前卢锡安被波及的时候克拉克还不是很确定卢锡安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亡了，但这两次克拉克相信卢锡安绝对死在了自己的法术之下，克拉克对自己的法术很自信，他的法术绝不会失手的。
从他被自己秒杀了两次就能够看出这点，如果是实力强大的血族，即使因为投影到物质位面而实力下降，其所表现出的气势也绝不是现在的卢锡安所能比拟的。
萨利安将卢锡安重新召唤出来之后卢锡安的表现更是印证了克拉克的猜测。
愤怒，这就是卢锡安表露出的唯一情绪，这是克拉克通过灵魂感知到的，那种愤怒的情绪如此的炙热与强烈已经蒙蔽了卢锡安的理智。
更何况投影能够发挥的实力最多达到本体的十分之一。克拉克虽然只与卢锡安在一起待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且两人基本没有正面碰撞过，但是出于克拉克本身谨慎的性格他还是将自己的邻居们调查的清清楚楚。
卢锡安就是一头普普通通的血族，最多就是天赋更加好一些罢了，因此克拉克肯定卢锡安绝对不会有太过高强的实力。
“你想看的是这个吧？”萨利安微笑着对克拉克道，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原本因为遭到克拉克攻击而倒下的卢锡安直接消失了。
克拉克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在卢锡安身体消失的同时，卢锡安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萨利安身后。
“你……”卢锡安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再一次被克拉克给秒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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