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素红不幸遭凌辱 于衷义愤索偿付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最新网址:www.umixs.info

    蔡老板微睁着双眼,眼缝里撇出的一丝目光一碰触到素红,整个身子便本能地一震,右胳膊突地撑在床上,整个身子斜侧着,目光像两道闪电射向素红。然而这姿势只持续了几秒钟,蔡老板撑在床上的右胳膊肘便缓缓放下,整个身子平躺在床上。毕竟是老江湖,有定力,只是两眼依然热情似火。有经验的猫在捉老鼠之前,通常会先做出后退的姿势。

    “你是新来的?”

    “是。”

    “多大了?”

    “21岁。”

    “来,给我按按吧。”

    “是。”

    素红就先从手掌和胳膊开始按摩起来。

    工作服非常合身,尽管素红还很不习惯。竹纤维面料的紧身白色上衣薄如蝉翼,紧紧裹贴着素红苗条的腰肢,深红色的胸衣看得一清二楚,深U形的胸口设计更是美妙绝伦***。

    “刚学按摩?”蔡老板问。

    “嗯,俺还不太会,您多多担待。不知道您感觉怎么样?”素红道。

    “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蔡老板直盯着素红。

    “您还会按摩?”素红好奇地问道。

    “嗯,别人经常给我做按摩,时间长了,我也学会了。来,来,你躺下,我教你。”蔡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右手抚住素红的腰肢,左手拉住素红的胳膊,往床上拽。

    “不,不,蔡老板,这样不太好。”素红一下子挣脱开。

    素红白嫩的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

    蔡老板又躺下,素红继续做按摩,蔡老板鼓鼓的肚皮上下有节奏地起伏,素红认真地寻找着穴位,不停地变换着手法。

    “你一个月挣多少钱?”蔡老板问。

    “俺昨天刚来,还不知道能挣多少。听说是底薪加提成,底薪2000,提成多少就不知道了。”素红道。

    “噢,挣得不多啊,我家里正缺一个保姆,月薪10000,而且不用像按摩这样累。你看咋样,去试试?”蔡老板试探道。

    “啊,一个月10000?这么多钱?”素红听了心里怦怦直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是俺朋友开的店,俺想在这里先干一阵子再说。”

    “也好。”蔡老板道。

    蔡老板把枕头往上提了提,靠在床头上,上半身半坐了起来,这个姿势正好可以将素红的胸脯尽收眼底。

    素红卖力地按摩,曲线形的身材前后颤动着。蔡老板放肆的眼光就像一团火,漂移的眼神犹如跟踪器。

    素红一抬头看到蔡老板赤裸裸的眼神,赶紧羞涩地提了提领口,可是一放手,领口又恢复到以前的高度,***又不甘心地挣脱出来。

    看着素红羞得满脸通红的窘样,蔡老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这位在商场上如鱼得水,在情场上战无不胜的老江湖,在这位淳朴羞涩、年轻美貌的农村女孩面前,又恢复了年轻时候的雄风。

    他忽地抱住素红,顺势将她掀翻在***。素红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给吓懵了,她双脚踹踏着床板,两只胳膊极力想推开这座铁扇般的臂膀,但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一个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老男人依然刚劲有力。

    “来人……”素红刚喊出声,就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捂住嘴巴。

    另一只粗鲁的手丝毫没闲着***。

    老男人身上的浴巾早已滑落到地上。小爱神丘比特恰好从天空飘过,当他看到这一幕时,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他毫不犹豫地抓起弓,“嗖”的一声,铅头神箭飞了出去。

    老男人放开捂住素红嘴巴的手***。

    “来人,来人呐……”素红大声地呼喊。

    老男人则全然不顾。

    突然,素红“啊”的一声,顿感***,四肢变得僵硬无力,逐渐连呐喊的力气也没有了。素红知道什么都已经晚了,四肢软绵绵地耷拉在床上***。

    老男人见自己已经得逞,便更加生猛。

    等其他人冲进屋子,只见老男人***,一动不动地喘着粗气。

    素红见众人进屋,便拉过被单遮住身体,呜呜地哭起来。领班的女服务员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摆摆手让其他人都散去,马上打电话告诉了于衷。

    于衷一进门,就一把揪住衣领,把蔡老板从座位上提溜起来,“啪啪”甩了两个大耳瓜子。

    “于经理,你……”还没等蔡老板说完,于衷又飞起一脚,啪的一声,老男人被踹到墙根上。

    女领班本想拉住于衷,也被一把推开,于衷朝她挥挥手,“这里没你鸟事了,你出去吧﹗”

    “你这里不就是干这个的吗?!”蔡老板一脸无辜。

    “你知道她是谁吗?!”于衷吼道。

    蔡老板茫然地看着于衷。

    “她是我兄弟的媳妇,我兄弟的老婆啊!你这个畜生!”于衷边说着,又是一顿拳脚。

    蔡老板不敢躲闪,只任于衷拳打脚踢,一会儿就鼻青脸肿。

    “你晓不晓得我踩的是哪条道?”于衷一把揪住蔡老板领口,咬牙切齿地问。

    但凡能把洗浴中心、娱乐城这类生意做大的,背后都有靠山,蔡老板自然很清楚这一点,而且他对于衷也早有耳闻,知道他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儿,只是今天没有按捺住欲火,而且选错了人,撞在了枪口上,真是后悔莫及,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扑通”一声,蔡老板跪在地上,涕泪纵横。

    “在咱们胶河,没有人不知道您的大名,不管白道黑道,只要您跺跺脚,鱼鳖虾蟹都得乖乖听话。于经理,是我错了,我今天真的搞错了,我……我今天昏了头了,我……我……我这不活腻了吗?我……我……”蔡老板边说着,边哐哐地往自己脸上扇耳光。

    “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求您放过我这一马吧。”蔡老板咽着鼻涕,求饶道。

    “去你妈的,谁跟你有交情?狗东西也敢跟我攀交情!”于衷又飞起一脚,把老男人踹到墙根上。

    老男人畏缩着,不敢再动,也不敢再啰嗦。

    “你准备咋整啊?”于衷问道。

    “您说怎么整,就怎么整。”老男人诺诺地说。

    “垃圾玩意,滚去吃几年牢饭吧。”于衷厌恶地啐了一口。

    “别,别,于经理,我求求你了,我的小祖宗,我还有老婆孩子呢,我现在都抱孙子了,我要是因为这事去坐牢,肯定是妻离子散。我求求你了,只要不报警,我啥事都答应你。”老男人苦苦央求道。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于衷冷笑道。

    蔡老板忽然发觉刚才说的话很冒失,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于衷的底牌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更不敢收回先前的话。

    素红一直在一边抽泣,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

    于衷将素红带到另一个房间,好言相劝。

    “都是我不好,让你遭罪了,对不住了!也对不住厉琼!”

    素红一听到厉琼两个字,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这事儿都已经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我知道厉琼的驴脾气,他是个死心眼,他要是知道这事儿,保准儿会跟你离婚。我估摸着,这事儿不能让他知道。”于衷分析道。

    素红只顾哇哇地大哭,并不听于衷说话。

    “好了,别哭了!哭能顶事儿吗?!”于衷厉声说道。

    素红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要是报警,这个老东西保准儿抓进去蹲几年,你这口气倒是出了,但是想瞒厉琼也没法瞒,你们俩也就完了。再说,这事要是传得满大街都知道,对你名声也不好,倒不如弄他点钱,你以后也好过日子。你觉得中不中?”于衷劝道。

    素红披散着头发,木讷地点点头。

    于衷又来到老男人面前,横眉冷对,“你一年挣多少钱?”

    “我那是家小公司,挣不了多少钱,刚刚能吃饱饭。”蔡老板眼珠子咕噜一转。

    “啪!”“啪!”两个耳光,“你他妈的,你还跟我耍滑头?”于衷已经厌烦了这个滴水不漏的老男人,不愿意再跟他多废话。“你明天把30万打到她的卡上,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于经理,于经理,我没有这么多钱啊,我……”对蔡老板来说,钱就是命根子。要他的钱,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但是,蔡老板底气越来越不足,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冰冷的刀刃已经抵住了脖颈。于衷只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腾腾杀气便让他不寒而栗。

    于衷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机关算尽、自作聪明之人。“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又改主意了,50万!要是少一个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尿壶!”于衷抓过来蔡老板哆哆嗦嗦的手,把刀硬塞到他手里,射出一缕挑衅的眼神。蔡老板的手不停地抖,刀啪地落到地上。于衷傲逸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大步走了出去,门“咣哐”一声响。

    厉琼和工友们正在换工作服,有人过来通知,“3点召开全体职工大会,大家准备一下。”

    2000多名职工穿戴整齐,悉数到场。

    厉琼第一次见到如此雄伟恢宏的大礼堂,椭圆形的大礼堂有两层挑台,像两弯新月围拱着主席台,穹窿形的屋顶中央挂着红宝石般的五星灯,主席台的背景是金黄色的锤头镰刀党徽,党徽两侧各有五面整齐对称的红旗,下方是一排苍翠的松柏盆景。主席台上方横梁上悬挂着狭长的红色条幅,条幅上印着“胶河煤炭开发有限公司”几个大字,左边红色竖幅上印着“与天地挣命,向世界供能,煤海业丰隆”,右边竖幅上印着“善政荣华夏,乌金富国家,今朝再出发”。

    随着雄壮的国歌声响起,几位领导鱼贯而出,健步走上主席台。

    厉琼坐在最后排,他用大腿撑在座位上,撅着屁股,极力想看清楚前面领导的样子。

    只见前面有人抓过话筒,“同志们,工友们,首先向大家通报一个好消息,在全省煤炭行业‘安全创水平,质量达标准’评比活动中,我公司赢得了全省第一名的好成绩!”

    台下掌声四起。

    “下面请公司总经理王炆良同志讲话!”

    主持人和坐在主席台中间的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坐主席台中间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厉琼把屁股撅得老高,但隔得太远,实在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

    “同志们,工友们,朋友们,在本次全省煤炭行业‘安全创水平,质量达标准’评比活动中,大家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和心血,我在此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由衷的祝贺!成绩属于光荣的胶河煤炭开发有限公司全体员工,荣耀属于在座的每一个人!”

    台下热烈鼓掌。

    “我公司本次全省夺冠,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同心协力,力争上游,我们就可以创造出前无古人的光辉业绩!只要我们领导有方,决策正确,执行有力,我们公司就可以成为全省乃至全国最优秀的公司!”

    台下掌声如潮。

    “但是,成绩属于过去,我们决不能躺在成绩簿上睡大觉。从今天开始,公司发展将进入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向集团化、多元化、现代化发展的新时代!正像这幅悬挂的对联上所写的:与天地挣命,向世界供能,煤海业丰隆;善政荣华夏,乌金富国家,今朝再出发!”

    台下掌声雷动。

    “公司决定,今后要按照‘以煤为本,相关多元化’的发展战略,发展具有较大潜力的煤基支柱产业,把公司发展成为集采矿、洗选、电力、焦化、建材等相关产业于一体的现代产业集团。为此,公司将在近期新建选煤厂、焦化厂和瓦斯发电厂,重点攻关煤炭洗选、煤炭煤气化、煤变电等煤炭深加工技术,以煤为原料加工生产油品、天然气、二甲醚、合成氨、烯烃、乙二醇、芳烃等产品,大力发展煤电联营,延伸煤电产业链,实现煤炭资源就地转化,形成较完善的资源再生和循环利用的经济体系。”

    “同志们,工友们,朋友们,我们公司走的是一条文化铸企、科技兴矿之路,蓝图已经绘就,只要我们不骄不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努力干好本职工作,就一定能在煤海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台下掌声经久不息。

    “你叫什么名字?”一年轻工友凑过来。

    “厉琼。你呢?”厉琼耳中还充斥着掌声。

    “吕四方。你刚才听懂了吗?”吕四方问。

    “没有。”厉琼摇摇头,“你听懂了吗?”

    “就跟听天书似的,不晓得别人为啥这么有劲头。”吕四方一脸疑惑。

    “虽然没有听懂,但觉得这个人很厉害,以后应该有奔头。”厉琼微笑道。

    “有没有奔头,跟咱们有半毛钱关系?咱们就是个打工仔,干一天活,赚一天钱,咱们跟人家不能比,这人分三六九等,人家是最上面的那一等,咱们是最下面的一等。”吕四方并不觉得未来会有什么改变。

    “你跟我说说,这总经理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厉琼好奇地问。

    “新来的吧?保准儿是外地来的。总经理呐,这儿哪家哪户不知道他?胶河人不知道书记市长是谁,用不着大惊小怪;但是,不知道王炆良是谁,就是稀罕事了。这书记市长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可王炆良就只有这么一个。人家老丈人是副省长,小舅子是公安厅厅长,后台硬着呢!”吕四方说得眉飞色舞。

    “哦,这么牛逼啊?!”厉琼好像明白了矿长为什么这么尊敬王炆良。

    “咱们总经理也真是个人物,公司刚开始也就10来个人,你看今天这有多大的场面,已经2000多人了,政府都得靠咱养着,咱们要是不缴税,政府喝西北风去啊?”吕四方难掩骄傲之情,此前的卑微感荡然无存了。

    现在,在厉琼眼中,王炆良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厉琼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素红正呆呆地坐在床沿上,见厉琼回来,素红忧郁呆滞的眼神强挤出一丝笑意,“回来了?”素红轻轻地问,边伸出手来帮厉琼脱掉外套。

    厉琼惊喜地看着素红,“老婆今天怎么学会伺候人了?”

    素红避开厉琼的目光,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你坐下来歇歇,我给你倒杯水。”素红说道。

    厉琼笑傻傻地盯着素红。

    素红提起暖瓶往玻璃杯里倒水,一边倒水一边用余光捕捉厉琼的表情。素红心突突地直跳,开水漫出杯子一大圈,手一抖,啪的一声,玻璃杯摔得粉碎。素红一惊,赶紧放下暖瓶,抽出抹布来擦拭厉琼裤子上的水花。

    “烫着了吗?”素红低着头问。

    厉琼轻握住素红拿抹布的手,“红红,看你心神不宁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素红依然低着头。

    “从进门到现在,你怎么一直不正眼看我?”厉琼有些疑惑。

    素红喔了一声,没有应答。

    素红挣脱开厉琼的手,转身端起脸盆里的衣服,“我洗洗衣服去。”疾步走了出去。

    在洗衣间里,素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两行泪水恣意地流淌下来。素红用袖子抹干泪水,搓起衣服来。

    等素红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已是深夜。

    厉琼搂过来素红,刚要亲热,就被素红一把推开。

    “我今天不太舒服,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素红说着,便侧过身去睡了。

    厉琼失落地看着素红的侧背,心中充满了疑惑。或许是太累了,厉琼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而素红的泪水则湿透了枕巾。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厉琼一抹嘴唇,“我得走了,你也准备准备上班走吧。”

    素红嗯了一声。

    于衷来到海浪休闲娱乐城,迟迟不见素红,便问领班女服务员:“素红来了吗?”

    女领班说,“没有。”

    于衷怕素红出意外,便驱车来到出租房。

    “你怎么没去上班?”于衷问道。

    “我今天不太舒服。”素红说道。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素红又说道:“我以后不想去上班了。”

    “你突然不去上班,厉琼肯定会起疑心的,你以后去一楼餐饮那里干吧,那里清净点,你端端盘子就行。那老东西以后不敢再来了,你放心好了。”于衷说道。

    素红低头不语。

    “卡上收到钱了吗?”于衷问。

    素红点点头。

    于衷便开车把素红接回了海浪休闲娱乐城。

    于衷叫过来保安,指示道:“这个老妹,谁都不准欺负她,谁要是敢欺负她,就给我往死里整。明白吗?”

    “明白!”保安打了个立正。

    下班时间到了,吕四方凑到厉琼面前,“兄弟,下班了,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去。”

    “放松什么呀?”厉琼不解地问。

    “放松身子啊,傻子。”吕四方诡秘地一笑。

    “没时间,老婆还在家里等着呢。”厉琼只顾换下工作服。

    “呆子,家里的还没玩腻呢?家花不如野花香,不出来尝尝鲜、换换口味?”吕四方坏笑道。

    厉琼不屑地瞟了吕四方一眼,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有病!”

    “真是个土老帽,这辈子白活了。”吕四方嘟囔道。

    另一个工友凑了过来,问吕四方:“老兄要去哪儿呢?”

    “海浪休闲娱乐城,放松去。”吕四方道。

    厉琼一愣。

    “不去老地方了?”那个工友继续问。

    “这家是今年新开的,小姐全都是新来的,贼漂亮!”吕四方贼眉鼠眼地说。

    “什么?小姐?那家店怎么可能干这个?”厉琼大吃一惊。

    “你不信?嘿嘿,跟我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吕四方说。

    厉琼眉头一皱,一咬牙,“行,俺跟你去。”

    厉琼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拨通素红的电话,“你还在上班吗?”

    “都几点了?我早下班回家了,等你回家一起吃饭呢。”电话那头,素红说道。

    “呃,我有点事,晚点回去,你自己先吃吧。”厉琼道。

    厉琼和吕四方一同来到海浪休闲娱乐城。

    女服务员热情地问:“两位先生想要什么服务?”

    “全套,全套。”吕四方娴熟地应答。

    “全套,每人四百。”女服务员道。

    两人交完款,服务员便把他们领到三楼客房,一人被安排进一个房间。

    “先生,请稍等。”服务员飘了出去。

    这是一个三十多平方米的房间,一张大双人床摆在里边,两个枕头和两套洁白如雪的丝绒被整齐摆放,两只棕黄色的沙发座椅半围拱着高脚圆形茶几,床头对面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只47英寸壁挂式液晶电视机。不过,最显眼的,还是正面墙壁上悬挂的法国画家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的名画——《泉》。简约的笔触构筑了空间的筋骨,平静的装饰蕴藏着无穷的韵味。整个房间虽然算不上富丽堂皇,但也让人感觉温暖舒适。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吊带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先生,您要先洗澡吗?”

    “不要。”

    “那我给您做做按摩吧。”

    “不做。”

    “先生,您这么着急啊!”女孩边说笑着,双手轻轻往肩上一拨,吊带连衣裙便滑落到地上,身上已无任何遮挡,胴体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厉琼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快穿上!”厉琼铁青着脸说。

    “你这个人真怪。”女孩撅着嘴,又弯腰把吊带挂回肩上,不满地嘟囔着。

    “你们这里的人,都是干这个的吗?”厉琼问。

    “我们不干这个,你愿意来吗?!”女孩反问道。

    “是不是有个叫素红的?”厉琼问。

    “嗨,原来是看不上我啊,我长得也不比她差啊。”女孩说道。

    “她也干这个?”厉琼剑眉倏地竖起。

    女孩打量着厉琼,“我看你也不像个很有钱的人啊,她啊,金贵着呢,打一炮要50万!你出得起吗?”女孩愤愤地说。

    “你……”厉琼气愤地扬起一巴掌,却又在半空中打住,一跺脚,摔门而去。

    女孩被搞得一怔一怔的,自言自语道:“这个人有病吧?不知道是脑子有病,还是身子有病?”

    厉琼冲回家中,厉声问素红:“你他妈干的什么工作?”

    素红见势头不对,就没有搭话。她觉出厉琼已经知道了什么。

    素红的沉默,让厉琼更加愤怒。

    “你也陪男人睡觉了?是不是?”厉琼怒吼道。

    素红泪珠哗哗流了下来,该知道的早晚要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索性点点头。

    厉琼把锅碗瓢盆摔了个稀烂,噼里啪啦地在地上炸开了锅。

    “咱们离婚吧。”素红擦干眼泪,平静地说。

    “离,离,明天就离!”厉琼怒不可遏地吼道。

    厉琼一把拉开门,想要逃离这个家。没想到门一开,五六个男男女女脚跟一软,身体顿时失衡,齐刷刷地闪倒到屋里来了。原来,出租屋的邻居听到小两口吵架,都凑过来听热闹,他们挤趴在门口,已经偷听多时了。

    地上的男男女女不好意思地爬起来,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厉琼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众人看着已经哭干泪水的素红,互相摆摆手,没趣地回各自屋子里了。

    第二天,厉琼和素红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厉琼恨透了于衷,他在电话上愤愤地说道:“于衷,我以前一直当你是兄弟,没想到你竟然干这种勾当,还把素红给带坏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认识谁!”

    “你听我解释……”于衷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

    “啪”的一声,厉琼把电话摔在地上,于衷电话里传出一阵阵忙音。

    素红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已经与她无关,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蔡老板冲了个澡,围着浴巾躺在床上。素红轻轻推门进来,怯生生地走到床前。

    “蔡老板好!”素红弯腰鞠躬。

    “唉,我说,你咋回事啊?你说你到底干嘛来了?是该听你的,还是该听我的?于经理怎么会领回你这么个人?”领班双手叉着腰,怒火中烧。

    “这……会不会……”素红眉头紧锁。

    “哎呀,放心好啦!二楼只做按摩,吃不了你的!装什么装?烦人!”领班很不耐烦。

    素红很不情愿地换上工作服,领班一直在旁边看着,嘴里唠叨着:“看穿得那个土鳖样,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领班边拽着素红走出来,边嘱咐道:“这个蔡老板可是咱们的VIP客户,经常来咱们这里消费,你可一定要招待好他。”

    素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昨天来了一位,正在学按摩,还没有正式上班。”领班说。

    “漂亮吗?”男人问。

    “漂亮,您肯定喜欢﹗”女领班答。

    “可是……万一……”素红吞吞吐吐。

    “怕吃你豆腐啊?有钱就让他吃,没钱就让他滚!真是让你烦死了,客人都等不及了,抓紧点!光个按摩,还这么磨磨叽叽的!”领班催促道。

    “什么正经不正经的?!在这里,这就是最正经的工作服。正经能当饭吃,还是装逼能当饭吃?干一行,就要爱一行。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懂不?”领班有点不耐烦。

    “反正我不穿。”素红把衣服扔在地上。

    “您今天想玩点什么新花样?”领班问。

    男人将分散的眉毛紧了紧,“这个嘛,呃……什么花样都玩腻了,有没有新人来?”

    “我还没有学会呢。”素红道。

    “没事,你这么漂亮,不管你怎么按,那些色男人都喜欢。快,快,换上工作服﹗”领班拿过来一套衣服。

    素红接过衣服,抻开一看,“这也太露了吧,怎么穿啊?﹗还是面对个男的,怎么好意思?有没有正经点的工作服?”

    “那就试试吧。”男人说。

    领班赶紧找到素红,“现在有个客人,你去接待一下。”

    上午10点,海浪休闲娱乐城还很冷清。一个梳着乌黑发亮大背头,有着深长法令纹和鱼尾纹,腆着将军肚的男人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哎呦,财神爷来啦,好几天没有见到您啦,我们全体员工都非常想念您。”女领班热情地招呼道。

    来者对女领班的热情很受用,乐呵呵地说:“这两天公司忙,今天刚抽出空来。”

阅读双面人的不归路最新章节 请关注完美小说网(www.umixs.info)



随机推荐:打脸是门技术活炼明大秦之万代帝王都市之最强仙道重生之追爱少女火影之超级副本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推荐本书加入书签报告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