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话。”
……
低沉磁性的男生好像沾了□□，少年受了蛊惑似的，脱掉鞋子，红着脸爬到床上。
他也……对自己有那种感情吗。
贺天满意地把人搂了过来放倒在一边，俯身在他的耳朵旁低语，“是不是比睡在地上舒服多了？”
“嗯……嗯。”
“之前的事我不会跟你计较，以后和平相处？”他侧身向他伸出一只手。
莫关山犹豫了一会儿，抬手轻轻回握住他。
可谁知下一秒，贺天的手指竟一根一根穿过他的指缝，五指相扣地把他的半边身体压制在床上，“我还记得那天在卫生间，你被我弄哭了。”
少年眨着眼睛，沉默着没说话。
“真的，你的身体很漂亮，当时克制不住就想弄坏你……”
“……变态。”
“你现在还愿意把自己给我吗？”
莫关山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拼命摇头，“不行！”
“你都上来了，”贺天凑过去，与少年的唇仅仅一指之隔，“你喜欢我，我也想抱你，这样自然而然的，不好么。”
“不行，手……手拿开，”无力地抗拒着正在揉捏自己敏感处的大掌，莫关山那双原本凶戾的眼睛都吓湿了，“让我下去，让我下……唔！！”
……
啪的一声闷响。
黑暗中，床上一个枕头砸了起来，正好打在他脸上。
莫关山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坐起，一脸的惊恐。
“下去下去，你要下哪儿去！？”床上人困倦又烦躁地翻了个身，“吵死了……”
“……”
12.
妈的。
昨晚的防备和警惕都是假的，莫关山一边揉按着太阳穴一边想。
自己洗完澡后居然在地铺上一倒就睡着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睡得比贺天还熟，不但没有一点要逃跑的觉悟，还他妈做梦！
而且……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被他勾引上床啊？
莫关山被拷在餐桌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在厨房一边煎鸡蛋一边打哈欠的贺天，心中满是疑问，难道还是放不下吗，都这样了，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还对那个男人存在着希冀……
为什么那么贱？
……
“喂，你的蛋黄要煎熟吗。”贺天在厨房探出脑袋。
“……随便。”不自在地动了动了手铐，他不再盯着他看，反而耷拉着眼皮趴在餐桌上。
明明是被囚禁着，现在却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就连吃个鸡蛋都有那么多选择的权利……
“你昨天做噩梦了？”没多久，贺天把早餐端到他面前，而后坐到对面，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他。
莫关山盯着碟子好一会儿，接着单手把火腿鸡蛋垫进两片面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贺天笑笑，“是不是梦见我怎么你了。”
“放屁！”
“那就是咯。”
“……”
“说实话，”贺天喝了口茶，“当时喝醉了，觉得你的身体很漂亮，克制不住就想弄坏你……”
“你说什么！？”
这话，简直耳熟至极。
“怎么了，”他抬眸，“说你身体漂亮这么大反应？”
“……变态。”
“不过，比你好看的多了去了，别担心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吃着早餐，贺天淡淡道，“你就安安心心给我当一个月家政，等我满意就放了你。”
“凭什么！我又没欠你的！？”
“你没欠我？你昨晚差点捅死我。”
“你那天也差点捅死我！”
两人话一出，空气立马陷入寂静。
……
……
……
贺天临走前给他布置了一堆任务，洗碗，洗衣，擦地，整理衣柜床铺，以及清理墙壁缝和窗户等各种藏污纳垢的地方。然后当着莫关山的面打电话放了家政阿姨一个月的假，把一切通讯工具放到他拿不到的地方，反锁上门，走了。
为什么要说是他拿不到的地方？
因为他脚上的链子只有那么长，牢牢地扣在移不动的餐桌上。
“老子根本走不到床那儿，整理个鸡毛啊！”
少年把放早餐的碟子洗完后，绝望地跪在地上擦地板。什么一天打扫不干净就多加一天，弄坏一件家具少一件换洗衣服……各种各样的变态霸王条款，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在家妈妈连袜子都很少让自己洗，别说还要套着脚链子干那么多家务活儿了。
用力擦了把脸上的汗，莫关山气鼓鼓的，抬手就把抹布用力丢进水桶里！
可与此同时，手肘竟不知怎么不小心碰了下旁边的桌子，上面插着新鲜月季的花瓶瞬间哗啦碎了一地……
……
“你妈的……”
“这么晚了，与其在街上一个人走回家，不如被我抱着睡一晚上，嗯？”
“……我。”
“想什么呢，”贺天低笑着，睡衣下露出两条笔直干净的长腿，还有胯间囊鼓鼓的玩意儿，没一处地方让人厌恶得起来，“过来。”
踌躇着走到那边，莫关山往床前挪过去了一点点，紧接着不自在地向那人摊开手掌，“钥匙。”
贺天不紧不慢地拍拍床，“上来。”
莫关山声音发抖，“这种事你要拿来讽刺我多少回？”
“我讽刺你干什么，”贺天眼神温柔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对你也有点意思，我就算喝醉了也不会随便乱碰别人。”
“什么……意思。”
在此刻回想起来倒觉得天真了。
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
“……”
“你不是喜欢我吗，上来。”
莫关山顿在原地，喉结控制不住上下动了动。
太危险了，可偏偏又难以拒绝。那人在淡光下英俊的脸，在床上冲他勾手指的模样，自己以前都想象过，莫关山想，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一定会沦陷下去。
几年前，莫关山十分清楚自己对贺天的感情，那是单纯又直白的喜欢。
喜欢他的声音，他黑色又温柔的眼睛，他的头发，他夹烟的指尖，他的一切……痴迷又有些病态的跟踪和偷窥，躲在被子里回忆着他的模样红着脸地发泄，想和他在一起的愿望。
床头灯慢慢打开成适宜的亮度，贺天放下遥控，单手支着脑袋，幽幽地看着他。
“……让我回去。” 莫关山中气不足。
扬扬下巴，贺天对他勾了勾手指，“行，过来拿钥匙。”
“去哪？”
黑暗中，落地窗边突然传来低沉声音让莫关山脚一软，差点摔倒在鞋柜上。
11.
睡觉的时候莫关山依然有所防备，在窗外射进来的微弱光亮下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而且说实话，现在该警惕的应该是贺天才对。
半天没听到动静，他悄悄地抬起头，看着床上隆起来的被子半天，想了想还是扶着床站了起来，准备溜去玄关穿鞋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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