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你他妈有本事就……”
……
瞬间
细微的声响，小到几乎被他没说完的话盖住。
莫关山眼里布满血丝，颤抖地看着贺天冒烟的枪口。
还有脑袋边被打穿的墙壁。
冷汗涔涔冒了出来。
08.
“宝贝，刀扔了。”贺天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只想……要你道歉。”少年惊恐地看着正对准了自己脑门的枪口，黑洞洞的，像恶魔一样恐怖，牵制他的行动，让他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
“行，你过来我就跟你道歉。”
被枪指着，莫关山想了好久，终于在贺天的注视下扔了刀，步履缓慢地走了过去。
莫关山心里很清楚，那个人对自己没有一星半点的喜欢，也许真的会开枪。
自己还有妈妈，还有在牢里等着和自己团聚的爸爸，怎么可以因为这种事，被贺天这样的富家子弟当做玩物一样杀了。
要是自己自尊心没有那么强，要是自己默默承担下了这一切，要是自己没有对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
“真他妈对不起，莫同学，”把毛巾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贺天唇色有些苍白，但还是一脸无所谓地表情睨着他，“操了你的屁股。”
被三四个保安摁在地上，少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着牙齿，让脸紧紧贴在沾满血渍的地板上。
“你也不要钱，是不是做这种事只要说声对不起就够了？嗯？”
“混蛋……混蛋！！”
“除了骂这些话你还能做什么？”
“我能□□大……唔！”
擦汗的毛巾被塞进他嘴里，贺天抠了抠耳朵，对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吧，带我去趟医院。”
“那小少爷，这流氓怎么办？”
“打包扔我车子后备箱里，顺便……把他家里人联系方式弄份给我。”
“呜呜——！！唔唔！！”
“闭嘴了……”踹了他一脚，贺天活动了下筋骨，一个人自顾自先下了楼。
……
……
……
“喂？啊……是阿山的同学吗？”
“嗯是，他确实在市里哪个饭店找了工作。”
“住你那里吗，那怎么行，阿山他……”
“哦，这，这样啊……那真是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女人没过多久便收到了从儿子手机发过来说明情况外加报平安的短信。
她没再怀疑，收拾了一下房间，不再等他回家，很早便安心熄灯睡了。
莫关山咬紧牙关，举着一把□□，从刚才的主动方立马变得手足无措。
“我再说一遍，”阴冷的眼神划过他的脸，贺天给装了□□的枪上膛，哒得一声，仿佛让空气都凝固起来，“到我这边来。”
果然不到半分钟，由于握剪刀那只手，被放松了大半的右拳终于有了活动的趋势，他手指一动，掌心里唰得跳出一把□□，紧接着猛劈下小臂，直接割破贺天胸口！
贺天闷哼一声，抬手想制住这红了眼的野兽，可不料又是一刀下来，划伤他的手掌。
血嘀嗒嘀嗒掉落在干净的地板，深邃的黑眸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狈与血渍，又看向对面拿着□□的少年，贺天顿了顿，之后竟丝毫没有退意地又走了过去。
“过来，宝贝，”上半身被那刀划开口子流出的血染湿大半，还有不停滴着血却还在跟他打招呼的手，贺天亡命徒般的笑容让人望而生畏，“别怕。”
莫关山被他逼得躲在办公桌后，怒吼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一步步向他靠近，贺天走到桌前，慢条斯理地打开柜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把擦拭得无比光亮的□□，“过来。”
毫不收敛的拒绝，一直为主动方的语气，就算再好脾气的人也难以忍受，何况莫关山这种。
身体一点点靠近贺天宽敞的办公桌，少年红着眼睛瞪着他，“我他妈会让你负责！？”
不应该再喜欢了。
“杀了我，来。”
“……”
贺天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手挡住他的拳头，而下腹前，也稳稳擒住了他握着剪刀的手，要掐断筋骨般的力道，他挑起一边唇冷笑起来，“有种。”
莫关山抬眸，红发缕缕汗湿在额前，像一只被激活的困兽，等待着。
“你！”
“别生气，”随意地把毛巾扔到皮沙发上，他自顾自开始换衣服，“除了这个你还想要什么？我对你一男人负责？”
“要是你对老子态度好一点，至少不是现在这副□□的嘴脸，”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字一句，少年额边青筋爆起，充满了戾气的表情和声音，与之前在他面前温弱的他判若两人，“老子不会跟你闹到这种地步。”
听到他的话，贺天一愣，却低头自顾自笑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瞳孔紧缩，莫关山趁他不注意猛地冲上去，右拳带风挥向他面门！
这种人。
看到他，男人神色微变，“你藏了什么？”
07.
莫关山半天没反应过来，看着他的眼睛，疑惑道，“为什么给我钱？”
“你的条件也不算差，不过我对你真没什么兴趣，”指尖一动，卡被贺天轻轻放进他的外套口袋，“拿了这个就别缠着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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