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谁也不要在一起，才是最好。
可是，总有无辜的人，为此丧命。
“都给我出来。”她冷冷的喊。
顷刻间，一排鬼使出现在她面前。
他们个个冷面，冷冷的瞧着她，个个面无表情。
周戚戚记得，他们是东泉的手下，是蚌壳随从带领的。
“叫你们首领出来。”周戚戚淡淡道，又故意，“东泉。”
可这群鬼使又怎么会听，顷刻间，他们一拥而上，黑色的爪牙将周戚戚围作一团，而又刷的一声。
他们的翅膀零落，黑色的血，染黑了鬼界之门的羊肠小道。
周戚戚的灵力消散，只等着那人出来。
果然，一瞬之间，东泉一身黑衣，表情肃穆，看到周戚戚时，却是怔了一怔。
周戚戚瞧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却是露出洁白的牙齿，大笑起来，她食指指着东泉，“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发现我的时候没有杀了我以绝后患，却还傻傻的以为我是无辜？”
“阴险狡诈。”东泉面不改色，幽冥之剑在空中升起，闪着蓝色的光芒，他唇角勾起，看向周戚戚的眼睛里再没有疑惑不解温情，只有冰冷的厌恶。
“今日也不迟，我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
西泉的仇恨，他从未忘记过。
“我与鬼君，谁更阴险狡诈，试问人间这几年频繁的灾害，和你们鬼界有没有关系。”
周戚戚的眼神也越发的冷。
这几年她一直在暗中阻挡，可终究挡不住鬼界的庞大力量。
人间战乱，灾害不断。
想来天界也是因为发现此处，鬼界的阴谋才就此暴露。
可天界发现的太晚了，数以万计的冤魂为鬼界所用，成了不能轮回没有记忆感情的傀儡。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发生，就好了。
可是已经发生了。
尤其是东泉的力量。
他认贼作父，以为鬼界才是自己的家，听从鬼君的命令。
“有。”东泉直接。
“你倒是利落。”周戚戚冷笑“既然如此，我想问问你东泉，你到底有没有心？”
“没有。”东泉仍然没有表情，一缕清冷的阴风吹过，他的发丝动了动。
接着，东泉走近周戚戚，一字一句，“你也没有，你也不过只是想得到六界的掌控权而已，没资格说我父君。”
“我和你不一样。”周戚戚的声音很冷，“我是自私，至少不能看着你们遗祸苍生。”
“迟了。”东泉拔出剑，架在周戚戚的脖子上。
她眼睛也不眨，直勾勾的对上东泉，“你之前没有杀我，今天也不会杀我，你太高估你自己。”
可那剑，却是切切实实移向了周戚戚的脖子。
甚至在她洁白无瑕得脖子上，已经有了血红的痕。
周戚戚今日却不反抗，她用这肉身无声的看着东泉，而后闭上眼睛，朱唇微启，“东泉，曾几何时，你是我的守护神。”
他的手一僵。
“现在不是了。”她的声音逐渐沙哑，眼眶里掉落了一滴眼泪。
“所以今天我来，就是认命，从前你救过我的命，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所以今日，我不反抗，任凭你拿去，这都是因果循环。”
她的声音清淡，远处一阵风吹过来，吹来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落在了东泉的脸上。
她的命，近在咫尺，可是东泉忽然就下不去手了。
可他的心本已经变成了磐石……
这个周戚戚，有什么魔力？
“东泉！快点动手！她是上古逆神，有不老不死神力，你用你手中的幽冥之剑，斩断她的喉咙，再让为父烧光她的神念躯体，她将永无再生之日！”
身后，传来鬼君亦正亦邪，此刻却是激动无比的声音，还涵盖着对东泉的鼓励。
东泉的五指再次抓紧了幽冥之剑，剑气蠢蠢欲动，女子的脸波澜无惊。
她只是闭着眼睛，好像就要了解这些，她并不在意。
“为什么不怕！”’东泉冷声。
“为什么不杀？”周戚戚睁开眼睛，布满灵气的眼睛里，有着东泉好看面庞的倒影。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阴邪之气越发浓重，东泉却是明显的在故意压制控制。
身后的鬼君，气压之火已经熊熊燃烧。
那黑暗的光线，在隐隐呼唤着她。
“不想再维持了。”
周戚戚起身来，酒瓶碎了一地，“以后再说。”
说罢，她起身来，消失在天界。
常曦落下眼泪来，玉兔透过天镜看到飞速下坠的紫色霞光。
“可她现在是周戚戚为主的情感。”
“那她也不会放弃，她的东泉。”
“我该怎么办……”周戚戚虽然嘴里喃喃，可还是来到了黄泉大道的入口。
“我又该怎么办呢？”周戚戚喃喃。
常曦说不说话，良久，她又道，“你进过洪荒之门，若不然，我们再请炎帝出来吧。”
周戚戚的面色却更加冷，“那些上神们，正是因为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才会躲到那里过世外桃源的日子吧。”
“月亮神，姬瑶上神，会来帮助我们吗？”
常曦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就算她对天界早就失望，她也绝对不会放弃昊天。”
都是不信所产生的。
“姬瑶？”常曦还想多言。
“可是现在只有你的神力最强，你也能，说服唤醒东泉，现在没有人能阻止的了鬼君，只有你了！姬瑶！”常曦好看清丽的脸庞因忧虑而扭曲。
“……”周戚戚却托起腮，亦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她仰头大口灌了几口，心里也没有感到太开心。
从前明明真的只是喝酒自在的日子。
现在却只有无尽的战乱和混沌。
“不会的！他们不会是这样的！”
“常曦，炎帝是何许聪明，鬼君心术不正，我不是没有说过这些，炎帝明明都知道，可他不愿意再出来面对了。”周戚戚说着，手里出现常曦珍藏的桃花酒。
“瑶姬，我就知道你会来，可想出对策了？”
周戚戚随手抓了颗玉果，冷哼一声，“连天帝都被挟持了，我一个小小逆神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显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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