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芋有点不耐烦，虽然没有挣扎，但是常常扭头看华溪。
好在后来，谁也拽不开的灵凤突然就自己松手了。
她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地冲向了那堆乱石。
“娘？！”
江河海想跟上去，却被云精拉住。
云精的眼神有点闪烁，小声道：“让她自己呆一会儿……”
江河海正心烦，突然发现她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
江河海：“？？？”
……
华溪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
山芋整理了一下衣领，低头看了她一眼，道：“华溪。”
华溪喃喃道：“嘿……我怎么觉得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要，骂你？”
怎么就目标直指她家芋头来了……
山芋道：“不知道，她大概疯了。”
“因为伤心过度，所以随便找个人发泄了？”
这也不是说不过去，因为在现场的，她儿子，她儿媳妇，还有一个是山芋，要欺负也是欺负不熟的啊。
可是……
“真的只是这样吗？”华溪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嗯哪。”他淡淡道，视线却飘去了一边。
突然，他眼尖地看见本来趴在乱石堆上痛哭的灵凤夫人站了起来。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原本想着，哪怕是一缕神识陪着我也好，可是现在他已经彻底灰飞烟灭了！有本事你杀了我！欺负一个凡人算什么本事！”
她不住掉为什么就把山芋当成了出气筒，揪着山芋的衣领一通拽，谁也拉不开。
“我知道天道不容我，我知道我们应该要灭族了。可他也不是想要逆天，当初他亦不知道我是长生国的后裔，他只不过是喜欢了我罢了，为何所有的后果都要他来承担？”
她虽然是在质问，可样子看起来更像是绝望的嘶吼。
山芋皱了皱眉，一动没动，容忍了她的放肆，却也没有回答她。
江河海和云精想要劝她，被她一手推开。
“你说啊！这到底是为什么？既然天生了我，难道我出生就是为了毁灭吗？难道他一个凡人，爱我就错了吗？你们天道，既然这么了不起，为何让他一次次逆天！“
“夫人，您冷静点……”华溪一时之间也有些无措。
江神羽拖着业火和成魔的华知齐，狠狠撞向了一边的峭壁！
灵凤含泪闭上了眼。
撞一下显然是不够的。
“娘，您别这样……”
“婆婆……”
华溪吃惊地道：“夫人？”
她又哭又笑，样子看起来像是像疯了，突然就抓住了山芋的衣领。
灵凤身后巨大的翅膀张开，让她下落的速度稍缓。
她于半空之中回过头……
华溪委实没想到会碰到这种场面，一瞬间僵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娘……”
灵凤推开江河海，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包裹着业火的魔头在山壁之上狠狠撞了有十来下，直到山体也在那一瞬间崩塌，将他和业火一起埋在了废墟之下。
江河海冲过去接住了他娘。
业火之中，江神羽突然把怀里的灵凤抛了出来。
他想干什么？！
华溪惊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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