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纵虎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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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一战,兄弟我方知与您的差距所在。没别的,我再努力用功,他日有了进境,却要再和师兄比试,不知您能否应允?”薛颠问。

    “嗨,兄弟,我家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不过,咱话儿说在前面,再来,直接到我家,别整今夜这套了,太吓人,你家嫂嫂一妇道人家,你那侄女更在年幼。”韩慕侠只说道,“再想师兄我了,直接去我家找我,咱俩吃吃酒、聊聊天,不尽兴的话,住在我那里几天也是无妨,到时候,咱俩互相切磋,你还能给我那些学生们指点指点。”

    “好好好!”薛颠点头,说,“如此一来,我们就说定了!”

    “兄弟,你记住喽,咱俩一日师兄弟,一世是兄弟!”韩慕侠只说道,“不过,你可得塌下心来好好练,光想着求胜,可就背离了习武的初衷了!”

    “师兄您不用嘱咐,薛颠我心里都明白,那我走了!”薛颠说罢,只一个健步,向前窜去,只蹭蹭踏出几步,身子就消失在天津河东的小树林深处。

    韩慕侠叹口气,微微摇摇头,只感夏季清晨露水甚重,自己的衣服都有些潮湿了,他这才起身回家。

    到这儿,这韩慕侠二战薛颠的插笔书便讲完了。但二战薛颠还在其次,将来,韩慕侠还要三战薛颠,那一次,才最凶险。

    但此刻,韩慕侠把之前学点来访的前前后后,全部讲于尚云祥听。尚云祥听罢,却只连连摇头。

    “师兄,怎么了?”韩慕侠见尚云祥颇为遗憾,故而相问。

    “要江湖中人全都如你韩慕侠这般,能耐收放自如就好了!”尚云祥不住摇头。

    “怎么?”韩慕侠问,“被我说中了?”

    “薛颠跑了!”尚云祥只有些遗憾的说道,“问题关键在于,他跑了,我要去找他,我师父还不让。这一肚子苦水,我只有吐在你这里!”

    “他怎么跑了?”韩慕侠问道。

    “真让你说中了,种下祸根了!”尚云祥说道,“薛颠没伤得了人,却为人所伤,他一时气恼,竟如同你当年一般,也跑了!”

    “啊?”听了这话,韩慕侠蚕眉倒竖,虎目圆睁,只问道,“师兄,谁伤的他?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有人伤了他,师伯不给报仇,咱这做师哥的也得给报仇啊!你告诉我,我先给薛颠出这口气再说。你要知道,他这次跑,和我当年出走江湖还不一样,我当时是确实无能为力没有解决办法了。而他这次,大不了就是吃了个瘪子丢了些面子,他哪里丢的面子,咱当师哥的哪里去给找回来,也就是了!”

    “嗨,这面子咱都没法替他找!”尚云祥只不住摇头。

    “为甚?”

    “你认识傅剑秋么?”尚云祥问。

    “傅剑秋?”韩慕侠只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人名,突然一拍大腿,问,“他是少林门的吧?现在也跟着师伯学形意?论起来,他也是咱的师弟!”

    “没错!傅剑秋年纪比你我都小,却比薛颠大。他入门虽晚,但功夫却不孬。”尚云祥答道,“薛颠跑后,我问傅剑秋是怎么回事儿,傅剑秋这才把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我!”

    “薛颠什么时候跑的?”韩慕侠问,“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前两天薛颠才刚找了我。”

    “昨天一大早跑的!”尚云祥答道。

    “嗨,那还有功夫在这儿说话,咱去追啊!”韩慕侠站起身,心急火燎往外就要走,“师伯不让你追,我去追!”

    尚云祥且把韩慕侠一把抓住:“兄弟,别去了,天津卫大路通衢,西、北、南三方的陆路,东面一条水路直奔大海,你去哪儿找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韩慕侠问。

    “按照时间线发展,我把这事儿基本都连上了!”尚云祥说道,“情况应该是这样的!薛颠为你所败,虽然心悦诚服,然也有些积郁,无奈,去找傅剑秋喝酒赴山东客栈的饭铺饮宴排遣。傅剑秋听了薛颠之言,应该是指出了薛颠功夫里不到的地方,薛颠恼羞成怒,当场掀了桌子,与傅剑秋比试。因为一招落空,被傅剑秋一掌拍在后心,薛颠从二楼跌下,令在场吃饭瞧热闹的人看了个满眼,面子丢尽了,于是出走了……”

    “傅剑秋,少林门极致的外门功夫,能伤了薛颠?”韩慕侠倒吸一口凉气,问。

    “兄弟,你还真别小看傅剑秋,我始终认为,傅剑秋和你在很多方面都很相像!”尚云祥说。

    “此话从何说起?”韩慕侠皱着眉头问。

    “一者,傅剑秋也是先学文后学武,文墨方面的造诣不差;二者,他傅剑秋也是先学外家拳,后学内家拳,而经名师点拨,外家拳顺利转为内家拳,少林门的功夫与形意拳、八卦掌三合为一,却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三者,他傅剑秋也是素来胸怀大志,对人也颇为和蔼,此一回对薛颠,他亲口告诉我,也是一时失手,才把他从饭铺的二楼打下,让薛颠失了脸面。”尚云祥说道,“最关键的是,他傅剑秋也是经历了坎坷,才学得了绝艺,这一点和你韩慕侠却最像!”

    “唔……有机会,我还真要会一会我们这师弟了!”韩慕侠只点点头,却突然间大发感慨,“只是可惜了薛颠,习武多年,名满津门,这一朝一夕吃了败仗,却损了他全部的名声……跟我动手,虽然落败,至少是败在本门师兄手中,至少是败在了密林之中,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一次,跟傅剑秋动手,落败却败在了众目睽睽之下,说起来,怕什么来什么,他吃了败仗,自尊心可定是受不了,出走也是必然的……”

    韩慕侠只断断续续的说,声音越来越小。

    “兄弟,你说什么呢?”尚云祥问。

    “怕只怕,他薛颠将来有学成归来,衣锦还乡之时,那个时候,师兄,天津卫的江湖,必然被薛颠扰得天翻地覆!”韩慕侠突然间双眼又是一瞪,说道,“兴许是一年两载,兴许是十年八载,但他薛颠只要学成归来,到时候,有你这大师兄受的!”

    “唉……”尚云祥只长叹一声,“此一回,薛颠虽然是告负而走,听你之言,我却只感是纵虎归山,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心中的郁闷吐尽,尚云祥起身便要离去。

    韩慕侠却只把他叫住。

    “师兄……”韩慕侠喊道。

    “怎么,还有什么事儿么,兄弟?”尚云祥问道。

    “这……唉……”韩慕侠吞吞吐吐,只问道,“多日未见,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哦,你问我师叔啊!”尚云祥挑起眉毛,露出了道笑脸,说,“要不说,你们是师徒俩呢!”

    “此话怎讲?”韩慕侠问。

    “怹也老向我问你,你这也向我问怹……”尚云祥笑言。

    “哦?是么?”

    “我能骗你么!”尚云祥只收起了笑容,说道,“慕侠,哥哥我痴长你几岁,有些事儿,哥哥比你能看开。你当年没犯错,至少是没有犯原则性错误,我心里知道,这一掌你挨的冤。可他毕竟是你师父,师徒之间不该有如此的深仇。”

    “师兄,您能说出此话来,慕侠心里甚是欣慰!”韩慕侠说。

    “你放心,照顾师叔的事儿,暂时我先担下来,这事儿早晚还是你的!”尚云祥说道,“回头我和我师父说说,找个适当的机会,给你们师徒说和说和,你们俩也别老绷着了。毕竟他是你师父,打你一掌,把你打吐血了,你也只能受着。更何况,你并未因此一掌受重伤,可见当时,师叔也还是留着忖量的。至于你因此因祸得福,自立起了门户,翅膀更加硬朗,更该歇歇怹老人家。更不用提你因此成为新式学生的领袖,天津卫人尽皆知,这连我这当师兄的,心里都艳羡的很呢!”

    “师兄取笑了!”韩慕侠只微微摇头,说道。

    师兄弟二人相谈甚欢,日上三竿,却已经到了正晌午的功夫。

    “我走了……”尚云祥只说道。

    “留下来吃个饭,我们共饮几杯?”韩慕侠问。

    “不了,这事儿,我还得去我师父那里候着,师命不可违,万一老人家想起什么来,我得赶紧落实,咱改日再说!”尚云祥说罢这话,急匆匆离去。

    韩慕侠送尚云祥至大门口,只瞧着尚云祥的背影远去,这才悠悠叹了口气。

    “唉……兄弟哟……”韩慕侠心里,全是那个武痴薛颠,他只说到,“兄弟,你在外面可得争口气,哥哥我在天津卫等着你载誉归来!”

    “师兄啊,兄弟我还有一言!”薛颠说道,“不知师兄可否给些时间,听我言讲。”

    “嗯嗯嗯,自然是有时间!”

    “哈哈!”韩慕侠只放声笑了两下,随即说,“你回头瞧瞧那大树!”

    薛颠不解,只回头,瞧了瞧刚刚自己被韩慕侠逼至绝境的那棵大树。大树没甚异常,枝繁叶茂,只有在树干上,几乎就在于薛颠小腹同高的位置上,树皮有些发皱。

    韩慕侠走上前,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两指,微微一扒拉,树皮应声而掉。

    “不错!”韩慕侠点点头,说,“咱俩刚刚有言在先,相互都是点到为止,你赢了,不会真伤我,这次我侥幸,占了一点点先机,自然也不会真伤你。刚刚你喊‘有了’的时候,我掌力已然吐出,即便强行收招,你多多少少也要受些伤,那我这哥哥当的就没有材料了。索性,我干脆把掌力尽数吐出,只以你的身体为传导,把力气送到这棵树上。只是可惜了这大树,枝繁叶茂长至如此,颇要耗些年华,不出十日,这树定然是枯死了!”

    “哎呀,师兄,薛颠素来自视高明,也确实击溃了些沽名钓誉之辈,今日与您一战,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薛颠心悦诚服,只说道。

    “嗨,兄弟,咱都是一家人,他日若有缘,咱俩好好盘桓盘桓,但今日不成了,今日我得赶回去,一会儿学生们要来上课了!”韩慕侠话说至此,抱拳想要告辞。

    但见得,韩慕侠掌心只捂在薛颠小腹,御力于掌心,说了一声“起……”

    薛颠只感股股的热流穿过了他的小腹。

    自感今日必受重伤,薛颠有些绝望。

    薛颠再往树皮内部瞧,却见那泛白的湿润的树干,失去了树皮的保护,正汩汩的向外流着树汁,原本应该光滑的木质,现在确如一团乱麻。

    “呀!”见此,薛颠大惊,一股凉意油然而生,只本能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颤抖着嗓音问,“师兄,这是你刚刚的掌力?”

    “哦?”韩慕侠笑了,只问道,“你还有何不服?”

    薛颠向前踱了两步,伸出胳膊迈开腿,向韩慕侠展示着,说:“你瞧啊,刚刚你吐力打我,却缘何我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此刻甚为凶险,纵然是韩慕侠骤然撤招收力,自然也是枉然。

    可薛颠已然投子认负,韩慕侠身为武者,不能穷追猛打。何况,韩慕侠身为师兄,又岂能真重伤于他。

    薛颠只等体内剧痛、燥热、酷寒等极端反应的出现,可等了些许,却无任何不妥。抬眼向韩慕侠瞧,韩慕侠的脸上却只带着笑容可掬,依旧只保留着师兄的态度,却不像是刚刚还在动手的死敌。

    薛颠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把气息缓缓吐出,并无半点迟滞。他伸出手上下摸了摸,发现身体确实也没甚异常。他大惑不解。

    “师兄,我败了,可我败的不服!”薛颠说。

    可在这绝望之际,韩慕侠却已经吐出了掌中之力,他撤招、收势,只一个健步向后跳出了一丈有余,这才把已经带动起的内力归元。

    刚刚这一下,是韩慕侠这些年第一次调动全部内力攻袭。一击过后,他额头微微渗出了些汗水。夏季纵然高温湿润,可他的头顶,依旧冒出了几缕白烟。这却是他调动内息之际,体温赫然升高的表现。

    却说,薛颠与韩慕侠动武,举手不留情。韩慕侠的容让,令薛颠得寸进尺。

    韩慕侠因此才又有些不满。这一次,他用出了自己的八卦掌的本事,后而八卦转为反八卦,只一招半式之间,把薛颠逼至树边的绝境。

    薛颠自感今日再败,高声喊出“有了”,但自己呼喊之余,韩慕侠却已经把自己的掌心按在了薛颠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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