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国术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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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有师兄指点,如若不然,怕是又要被师父责罚面壁了!”韩慕侠只苦笑一声,放眼望去,却见,张占魁、李存义二人,此刻正与他人谈笑风生,于是朝尚云祥、薛颠递了个眼神,三人同往,去向师父报道。

    “师父……”“师父……”“师父……”

    三人到了张占魁、李存义面前,各自作揖拜自己的师父。

    张占魁、李存义这才扭脸,看到了自己的徒弟们。

    “来的甚是迟缓,差点误了大事!”张占魁见韩慕侠,只微微摇头,说道,“去,招呼客人吧!”

    “是!”韩慕侠毕恭毕敬,这就要转身离去。

    刚刚与张占魁、李存义热聊之人,却一声喊住。

    “张先生,这是何人啊?”一人问道,“这是您的高足?”

    “是,是我不成器的徒弟!比起你们哥儿俩来,那真是差远了!”张占魁只自谦道,“孩子,还不快过来,见过你两位师兄!”

    韩慕侠这才上前。他尚未开口,尚云祥却喜笑颜开。

    “师弟,你也来了?”尚云祥对其中一位年轻人笑言。

    “师哥,我来了!”这年轻人说道,“师父招我来,我便来了!”

    “你这趟可不老近的了!”尚云祥说。

    “还好吧!”这年轻人摇摇头,“两三百里路,倒也不算远!”

    “这是我的好兄弟,叶云表,他亦跟随我师父学拳,算起来也有小十年了!”尚云祥既对韩慕侠说,又对张占魁说,“论起来,他是我师弟,他比慕侠兄弟小,也该是慕侠兄弟的师弟!”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师父说,这是我的师兄,那他便是我的师兄!”韩慕侠只瞧了张占魁一眼,对尚云祥说道。

    “嗨嗨嗨,自家人,都是自家人,张老师,我们没有这么多讲究!”叶云表只一笑,对张占魁说道,“这就是您鼎鼎大名的徒弟韩慕侠?慕侠哥哥在上,请受弟弟一拜!”

    叶云表说罢此话,就要下跪。

    韩慕侠怎能让远来之客下跪,一把将他馋住,只笑言:“哪有师兄给师弟行礼的道理!”

    “这是叶云表,是你李存义师伯的徒弟,他光绪十一年出生,论起来,年岁比你小,但实际上,人家的经历却极为丰富!”张占魁说道,“他不仅熟习自家本门的叶家拳,还掌握了六合大刀和三才剑!”

    韩慕侠听张占魁所言,心中大惑不解,心中只道:“叶家拳本是乡土拳种,恐难登大雅之堂,六合大刀、三才剑虽然精妙,也不过尔尔,师父为何对此年轻人如此看重?”

    张占魁却没有理会韩慕侠心中之惑,只继续说道:“但是,人家年纪轻轻便远赴东瀛,学习西学,毕业于日本的一所商业学校,在经营和金融事务管理方面,尤其有独到的地方!”

    “哦!”韩慕侠听闻张占魁话说至此,心中豁然敞亮,只说道,“原来如此,叶师哥文武双全,往后大有用武之地啊!”

    “岂敢岂敢,师父有命,弟子莫敢不从,云表不过是些末技,只求能够有用武之地,便已是大幸。”叶云表带着读书人的虔诚谦卑,只对韩慕侠说道,“往后还要请慕侠大哥多为提携!”

    习武虽有高低先后,习武虽有东西之别,但韩慕侠与叶云表二人聊的甚是投机,以至于,冷落了旁边的另一人。

    这人只拍了拍叶云表的肩膀,说:“我说老叶,别光顾了你们俩聊啊,给我也来点儿机会!”

    这人说罢,只往里挤了挤,站在了韩慕侠和叶云表中间,他微微一笑,露出了满脸的豪气。

    韩慕侠只刚见此人,眼前赫然一亮。

    “嗬,好人物!”韩慕侠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好。

    但见的,此人身高八尺开外,天生的光头,下巴上却有两尺有余的长髯。此人生的圆背蜂腰,满身精干的肌肉,双臂自然垂下,竟然比普通人长出了数寸,眉宇间自代一股英气。

    此人又是谁?书中且道,此人姓马名凤图,家住在直隶沧县孟村,为人忠勇忠义,习武奇才,年纪轻轻便通晓了八极拳和劈挂掌其中奥义,并掌握了六合枪、双手刀和宣化剑法,堪称是年青一代国术家中的翘楚。

    但张占魁没有如此介绍马凤图,他只简单说道:“这位也是你的师哥,名叫马凤图。他是同盟会铁血团的骨干,现常在天津卫行走。至于他之所长,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马凤图听张占魁如此介绍,粗犷的面皮微微泛红,只说道:“张老师特意的客套了,叶云表不敢言是慕侠的师哥,我更不敢言了。我之所学,与您诸位想比,自然是差了很远。如果真说有甚能拿的出手的,那一来,是我刚好学了些传统拳术,二来,是尝试着学了所谓‘拳击’的西洋拳术,然后把二者合为一体。”

    “东西拳术你皆精通?”韩慕侠听了马凤图这话,面上带出了更兴奋的神情。

    “不敢言精通,反正都练过几天!”马凤图只自谦言道,“却不知,慕侠大哥所学为何呢?”

    “我这兄弟,是张占魁师叔的亲传弟子!”未等韩慕侠自己言讲,尚云祥已经说到,“我师父李存义早些年也对他有些传授。近十二年,他游历华夏四方,机缘巧合,先后师从李广亨、宋世荣、车永宏、应文天等诸位大师!”

    “哦!钦佩的很,钦佩的很……”韩慕侠师出名门,令叶云表和马凤图大为羡慕,二人自是感叹一声。

    “我兄弟慕侠这名字,你们可能不熟,他这是新改的名字!”尚云祥只说道,“他之前的名字,叫金镛!”

    “您待怎讲?”听闻“金镛”二字,叶云表和马凤图不自觉的瞪大双眼。

    “我现名叫韩慕侠!”慕侠只自说自话,“改名之前,我叫韩金镛!”

    “哦,领着义和拳打洋人的,就是您吧?”马凤图问。

    “惭愧,正是在下,奈何本领不济、韬略不足,最终还是吃了败仗!”韩慕侠说道。

    “哪里话,都是直隶人,天津卫这块儿,义和拳是怎么打的,大家都知道!”叶云表也说,“纵然是败了,问题却不出在义和拳,而在朝廷。如果当年,朝廷再强硬一些,还说不准胜负之局。”

    “庚子年之时,我俩尚在年幼,当时都未成年,但乡里每有议论,总要提及天津卫有个韩金镛。”马凤图说道,“没想到今日一睹真容,确实是幸运,确实是幸运!”

    “张老师,今日之聚,是老一辈英雄们相会的日子,我们小一辈的孩子,确实想说话插不上嘴、想办事轮不到我们。”叶云表说话一套套的,显然有极佳的逻辑,他只说,“不如这样,我们小一辈的在一旁听令,让我们互相多亲近亲近,您老一辈的英雄商量大事,我们自当遵从!”

    “怎么,没等我引荐,你们已经自来熟了么?”不远处,李存义踱步走来,只走到张占魁切近,说道,“我的兄弟,大会要开了,依我看,让他们小哥儿几个去一边自己热乎,咱们说正经事要紧!”

    “好好好,那你们一旁呆着,慕侠你要尽地主之谊,不可怠慢了大家!”张占魁说道。

    “师父放心,定然是如此!”韩慕侠只恭敬回答道。

    “朋友们,兄弟们!”张占魁站在堂屋正中央的位置,朗言高声喊道,“要开大会了,请大伙儿落座!”

    众人听闻张占魁之言,人声渐落,大家分别找座位坐下。

    “今日邀请大家前来,非为别事,主要是商量武士会成立之事。”张占魁说道,“目前,武士会定名为中华武士会,却要大家一起商量,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成立,成立后的章程为何?如何活动?我们的宗旨是什么?未来,我们的目标在哪里?”

    “中华武士会?这名字太大了吧?”有人在台下小声议论,立刻引起一小撮人的附和。

    “对啊,依我看,叫天津卫武士会尚可……”

    “对啊对啊,顶不济,最多也就叫个直隶武士会……”

    “霍俊卿在沪上建立了个体操会,也没敢提‘中华’二字,无非是叫做‘精武体操会’……”

    异议之音不绝于耳。

    “诸位!”张占魁见众人多有非议,继续说道,“这定名‘中华武士会’,可不是我定的,也不是我们几个人定的,我说出是谁定的,大伙儿再看,能不能叫这个名字!”

    一言既出,终声皆平。

    “来啊,抬匾!”李存义走到张占魁身边,高声朝屋外喊道。

    自有人抬进屋一块硕大的牌匾。

    这牌匾长约丈余,重量少说几十斤,以一块红布盖着。

    “两位李先生,请吧!”张占魁兀自说道,他目光如炬,对准了李存义和李瑞东。

    二李和张占魁当仁不让,揭开红布。

    黑底金字,恰是“中华武士会”五个大字。

    大字底下,有一行落款:“中华民国元年冯国璋”。

    “就是这个名字罢!”众人身后,一个声音高喊,“这名字定的好,定名之人有大才,谁能不从?”

    其实大家看到定名之人乃冯国璋,大多已经没有了意见。

    但听得这人话说得如此决绝,大家多少都有些好奇,想要知道是谁在跟自己唱反调。

    回头望去,这才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个小孩儿。

    “你这小辈,此是大事,要众人商议,焉有你这小孩子说话的份儿?”一老者须发花白,一股逆反心理油然而生,他赫然站起,指着这说话的小孩儿责问道。

    “不是错?”尚云祥脸上带出一份讶异的神情,“你是你师父的徒弟,是我师傅的徒侄,怹们两位没给你引荐,你怎知他是何人?难不成,你又要自己生出老主意来,要跨过两位老师,和这名家交流么?”

    尚云祥一语点破,韩慕侠这才恍然大悟。

    韩慕侠这些年见过高人,只瞧了这一眼,便点点头,对薛颠和尚云祥说:“师弟,你说的没错,他是高人,一看就是有本事、经名师的练家子!而且,就他的举止、神态和风骨来看,他还是个名门之后!”

    “师哥好眼力!”薛颠只一笑,点点头,瞧向了尚云祥,问“您知此人是谁么?”

    “不知道!”尚云祥摇摇头,只说道,“我瞧这人颇有些面熟,但却只几面之缘,更不要提实质的接触了,此人是谁,我却不知道。”

    好在,被尚云祥一把抓住。

    “唉唉唉?兄弟,你又要干什么去?”尚云祥问。

    “师兄!”韩慕侠发现自己不妥,露出了些羞赧的微笑,只说道,“算起来,此人是我们的师叔了,上前行个礼、道声辛苦,交流一下,总不是错!”

    “难怪,你一别天津卫十二载,回来不足半年。”尚云祥听了韩慕侠的话,只微微一笑,小声在韩慕侠耳边说道,“你仔细瞧着,这些人,有的人大大小小有点能耐,但为人张扬桀骜,颇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气派;有的人,能耐虽然不大,但足够热心,有足够的热情参与国术圈的活动,属于‘武德’出众的;还有更多的,是凑热闹的。”

    “嗯嗯嗯!”韩慕侠点点头,只说道,“原来如此,这些人,倒都是非来不可的!”

    “你瞧啊,人以类聚,相似品格的人,全都聚在了一起,相互之间多有攀谈,对于他们自己眼中的‘局外人’,却很少理上一理……”尚云祥兀自说着,忽而听出韩慕侠话中有话,只问,“兄弟,你说他们非来不可,却又是何意?需知,这商议大事,只要少数核心层的人就够了,所谓人多打瞎乱、鸡多不下蛋,人多主意多,听谁的不听谁的?”

    “这是刘奇兰师爷的儿子,叫刘殿琛。前朝曾经做过北洋法政学院的国术教员!”薛颠说道,“此人不仅自身本领了得,更深知如何把高深的国术简单化,运用于战场!”

    听了这话,韩慕侠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凑上前和刘殿琛说上几句。

    “你们瞧啊,那人便是!”薛颠微微扬了扬头,把两位师兄的目光,引向了不远处的一把太师椅。

    太师椅上端坐一人,与周边嘈杂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身穿一身朴素的长袍,似乎已经穿了些年,看起来挺旧,但这长袍上一个褶也没有;再往长袍下面看,一双千层底的手作布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这布鞋的毡子面上,却连一个土坷垃也看不见。这人生得面皮白嫩,但眉宇间带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神色,一身健壮的身板、倒三角的身材,呼吸间,竟瞧不出胸膛的翕动。

    韩慕侠放眼望去,除了张占魁、李存义、李瑞东和自己身边的尚云祥、薛颠之外,现场竟然再无熟稔之人。

    “师兄,这些都是谁啊?”韩慕侠问道,“有的人,我看起来脸熟,有的人,甚至连脸熟都算不上!”

    “谁啊?”韩慕侠问。

    “你瞧那个……”身为晚辈,薛颠断然不敢在现场用手指指指点点的,只说道,“你瞧那人,那人就是兼具能耐和名声的好手!”

    “谁?”尚云祥听了薛颠的话,也上前询问。

    “师哥,有您这一说,可更重要的是,自命不凡的人,你不让他们来,他们会就此生事,将来以‘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头来扰乱;足够热心的人,要的却不是自己在重大事情发生时的话语权,而要的是大伙儿对他的尊重!”韩慕侠点点头,说道,“至于其他更多的来凑热闹的人,恰恰是‘众议’的关键,确实需要他们在现场听会,才能证明,这决策不是几个人拍脑门、搞一言堂定出来的。”

    “噫!”薛颠听尚云祥和韩慕侠说的热闹,猿猴一般活跃的双眼,只在这人群中胡乱踅摸,片刻之间,突然有所发现,只对尚云祥、韩慕侠说道,“师兄,这群人中,也不全是臭喽,确实还有些高手!”

    尚云祥、韩慕侠与小师弟薛颠一同前去张占魁家复命。但到了那里,却不见张占魁与李存义的身影。询问家人,方知,原来张占魁、李存义已经和众友人一同前去位于天津卫“三条石”的直隶自治研究会总所。他们要去那里,商量大事。

    一行人赶忙折返,再赴那边。

    待得到了现场,才发现,一众人等已经再度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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