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发明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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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人龙面带失望之色,“下一批货能什么时候给我?我可以先付银子.”

    “5月份,你派人过来.”周垣露出奸商特有的微笑,“朝廷拨付给您的银子不多,贺将军也不要勉为其难。陕北那个地方,很多富户家里都有很多古玩字画、珠宝玉器,完全可以拿过来抵充银子。”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周将军也。”贺人龙摸着络腮胡子,“这些年在陕北剿灭流寇,别的东西不敢说,古玩字画可是一车一车的。”

    却说贺人龙带着一百瓶百宝丹回到陕北后,和闯王高迎祥又打了几次仗。用万应百宝丹治疗重伤员,疗效显著,伤者很快痊愈。贺人龙也不等到5月份.便派人携带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财宝前往汉中,同时送给周垣一块匾额“药冠陕甘”,从此定远将军周垣以华佗在世的声名远播。

    不久,延绥巡抚洪承畴,赠给周垣“效验如神”的匾额,并以九折的价格,从周垣手里买去二百瓶万应百宝丹。周垣原来以为洪承畴是把这些药用在将士们身上,谁叫这厮一转手,就以200两银子的高价,卖给了延绥的官员们,得银子4万两。

    “这老洪的心比我黑啊!难怪人家能名垂青史,牛人。”

    更有甚者,三边总督杨鹤那里,周垣免费送了100瓶万应百宝丹,他可不敢跟老爷子要银子。杨鹤对周垣的做法很满意,“孺子可教也、”赠匾额“功效十全”给周垣,“这四个字,抵得上2万两银子。照这样算,你还欠我100瓶?”

    “2万两?杨老爷子的润笔费实在太高了?”周垣对此感到哭笑不得,“你这不是讹人吗?哪有长辈打晚辈秋风的?”

    正在陕北和官军作战的闯王高迎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万应百宝丹的神奇功效,对手下大将刘宗敏说道,“贺疯子那厮被我射了好几箭,原以为他早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谁料想他去了一趟汉中,居然又活着回来了?我听说是万应百宝丹的功效,我们现在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受伤乃是家常便饭,我准备派你去汉中购买万应百宝丹。你意下如何?”

    刘宗敏摸着脸上的痘疤,“如果当初咱也能有百宝丹,我老刘也不至于这么丑。闯王你既然有吩咐,属下敢不从命?”

    高迎祥笑道,“咱们从地主老财身上搞到了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多带一些过去,不要怕花钱。如果咱因为受伤没有药医治嗝屁了,要钱还有啥意思?钱是王八蛋,没有咱再赚。天下地主老财多了去,到哪里捞不到银子?”

    “闯王的话说到属下心里去了。有了钱必须有命花才行。”刘宗敏整了整盔甲,“只要好好的活着,美女和财宝都是享不尽的。只是不知道周垣那厮是不是肯卖给我们?”

    “这个你不用担心。”高迎祥从身上取下一个腰牌,“这是猎豹师政治保卫局委托高一功送给我的,说是遇到紧急情况,可拿着这个牌子到汉中政治保卫局求助。”

    刘宗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闯王高瞻远瞩,属下望尘莫及。”心中却说道,“这个马贩子,看来不但骑马射箭是样样在行,而且还很有心计。这么快就给自己留了后路,我老刘不如也。”

    周垣秘密接见了刘宗敏,“兄弟,这么多年了你们也不容易。既然来汉中,不妨多住几天,看看汉中的新变化。”

    刘宗敏对周垣一抱拳。“将军,你在汉中高筑墙广积,兄弟我在陕北日子过得可不咋地。因为时间紧,不敢多逗留。这是我带来价值5万两银子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希望能带多带些万应百宝丹回去。”

    周垣大手一挥,“明天就安排给你发货。请你给闯王带个话,希望我们两家共同联合对付朱由检。”

    万应百宝丹的神奇疗效,在民间更多的只是一种传说,就如灵芝草、天山雪莲、长白山人参一般神奇的存在,让世人仰视。100两银子的价格,过于昂贵,普通人家根本用不起。周垣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让银子大量的流入汉中,二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官方和民间的影响力。

    现在的汉中以及四川、湖北、陕西、甘肃、河南的著名药房,偶尔有十几瓶昙花一现,迅速便被人买走。这是周垣和翁济世有意而为之,那是为了医治和猎豹师特殊关系的病人。物以稀为贵,越是数量少,人们越是感到神奇。

    万应百宝丹到了江南,是更加抢手,不要说平民老百姓,就是普通的士绅官员,也是很少有机会见到的。

    不过,万应百宝丹只是在各省卖的很火,供不应求。但是在京师的太医院,却始终没有太医敢用这一味神药,原因很简单,周垣拒不提供药方,理由只有一个,“保密,绝对保密。”

    百宝丹真正进入太医院,完全是一次偶然。

    大明秦肃王朱谊漶的女儿、秦景王朱存机的妹妹寒月郡主,患有肺痨多年,一直咳血不止。病情时急时缓,每天午后低热不退、盗汗乏力、饮食甚少、身体日渐消瘦、每天无法安睡,一旦躺下,便憋得喘不过气来,身体也每况愈下。

    王府的医正也是束手无策。朱由检为此从宫中派出王御医至西安为寒月郡主诊疗。王御医与延绥巡抚洪承畴是多年的好友至交,在去西安的路上,拜访洪承畴。洪承畴听说寒月郡主的病情后,对王御医道,“王大人,小郡主的病属于肺痨晚期,就是你竭尽全力,也难以让小郡主痊愈。”

    王御医放下伤寒杂病论,“既然皇上派我来,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王大人,我推荐一人,此人有起死回生之术。”洪承畴道,“此人虽说是位将军,可是医术并不在你之下。如果治好小郡主的病,功劳还是你的,那人不会贪功的。”

    王御医问道。“你说的可是定远将军周垣?看来你我二人想到一处去了。”

    洪承畴大笑,“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

    王御医至西安秦王府,又查看了一下小郡主的病情,便直接向秦景王推荐了周垣。

    秦景王每日里浑浑噩噩,除了吃就是睡,对外界的事情不管也不问,其实他也不敢问。因为建文帝一意撤藩,惹动燕王反叛。明成祖朱棣登基后,为了防止其他的兄弟有样学样,于是收回了藩王的兵权和封地,甚至规定藩王不许出城,自始至终都被官员监视着。

    到了后来,藩王们所幸破罐子破摔,捞钱圈地发财生孩子,人养得跟猪似的。至于天下兴亡,关我鸟事?

    景王忙问王御医。“周垣是哪一位名医,请赶快说来,不管花多少代价,都要将人请过来,俺有的是银子。”

    。王御医心里充满了鄙视,嘴上却说道,“此人便是定远将军周垣,现在任汉中同知兼任汉中代总兵。昔日,固原总兵杜三昂得了肠痈,痛的死去活来,已经是奄奄一息。最后有人推荐了周垣。原来,杜家人本来不抱任何希望,不想周垣施展医术,给杜总兵来了个破开肠破肚,割去坏死的盲肠,让杜大人又活了过来。简直就是华佗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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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人龙笑道。“周将军难道是怕我老贺给不起银子?请放心,钱不是问题。”

    “贺将军说笑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周垣说道,“就是你出再高的价格,也只能批给你那么多,包括在三边总督杨鹤大人面前,我也是这么说的。”

    贺人龙抬头看着混成旅医疗队战士,“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学着混成旅的样子建一支医疗队。不过百宝丹的价格过于昂贵,使用范围仅限于亲兵卫队。”

    亲兵队长大喜,“我等谢过将军的恩典。”

    次日,贺人龙亲自到201混成旅的旅部拜谢韩方,“韩将军,我贺人龙贺疯子的命是你给的,以后但有差遣,万事不辞,”

    “这个我理解。”贺人龙说道、“100两银子一瓶,差不多贵比黄金,如果是我,也要管理得严严的。”

    贺人龙至汉中后,软磨硬泡从周垣手里拿到100瓶百宝丹的批文,“周将军,这点药实在太少,根本不够用。”

    “贺将军,不是我们不愿意出售,而是生产的数量实在是太少。”周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百宝丹,必须有天山雪莲、长白山的人参、还有青藏高原的冬虫夏草,药物经常是很难凑齐。”

    三边总督杨鹤巡视延绥,听说此事后,告诉洪承畴,“彦演洪承畴的字),定远将军周垣医术出神入化,鬼神皆惊,昔日在凉州时,曾经医治好固原总兵的肠痈,何不将贺人龙送往汉中医治伤腿。”

    洪承畴喜出望外,忙派人将贺人龙送往汉中,不料到大散关时,贺人龙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亲兵队长眼看贺人龙一脚已经踏入鬼门关,和亲兵们一起默默流泪。

    韩方笑着说道,“贺将军,你不必感谢我,要感谢的应该是我们的周委员长,如果没有他提供的万应百宝丹,我也是无能为力。”

    贺人龙提出筹建医疗队和购买万应百宝丹的要求,韩方建议贺人龙去汉中城,“万应百宝丹控制得非常紧,一瓶都要特批。”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贺疯子的腿完好无出,“尼玛,这万应百宝丹真是救命的仙丹。”

    亲兵队长说道,“将军,咱们军中最好也备一些万应百宝丹。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咱们又是整天征战沙场,保不齐哪一会能用得上。”

    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来说,如果没有腿,就和废人差不多,那还不如死掉。贺人龙不愿截肢,对军中医生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狗.日的废物,连老子的一条腿都治不好,要你们做什么??”

    军中医生噤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吭,恐怕触了霉头,被贺人龙杀掉。

    亲兵队长拉住贺人龙的手说。“将军,你还活着?是韩方旅长和医疗队把你从鬼门关拉过来的。他们使用了极其珍贵的万应百宝丹,听说一瓶价值100两银子。”

    “不贵不贵,就是花1000两银子也值。”贺人龙当时感动的眼泪哗哗的,“等我的伤好之后,一定要重谢韩将军。”

    亲兵队长心里说道,“我的将军大人,这已经是天价药了,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20两银子。”不过此时,亲兵队长自己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贺将军的病好后,我一定怂恿他,从汉中买一些万应百宝丹,以备不时之需。”

    201混成旅旅长韩方带着医疗队匆匆赶过来,对亲兵队长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不要在这里号丧,赶快把贺将军抬到医疗室。”

    军医撬开贺人龙的嘴,给他服用了保险子,然后开始给贺人龙做手术,挖去腐肉之后,敷上虎力散,同时内服百宝丹。半个时辰过后,贺人龙苏醒过来,问道,“我这是在阴曹地府吗?”

    周垣刚开始入主汉中那会儿,因为原材料短缺的原因,万应百宝丹最初的生产数量很少,也只用在猎豹师的重伤员身上。因为治疗效果极佳,将很多战士从死神手中抢夺过来。201混成旅步兵团团长吴小贤在剿匪过程中,胸部中箭受伤,血流不止,奄奄一息。随军医生,给命悬一线的吴小贤内服外用万应百宝丹,半个月后,吴小贤身体痊愈。万应百宝丹的名声很快在军中传扬开来。将士们纷纷要求周垣加大力度,生产救命药万应百宝丹。

    周垣经过和翁济世、曹大祥等人的紧急磋商,同意将士们的请求,但是规定,使用的时候要经过周垣和翁济世的特批,防止药品外流。这种情形,大致类似与后世三四十年代青霉素。

    延绥巡抚洪承畴麾下大将守备官贺人龙,因为作战悍勇,人称贺疯子。在一次围剿陕北农民军闯王高迎祥的战斗中,右腿腿部被高迎祥射了数箭,因为明军军中缺医少药,加之医疗手段落后,拔出箭头后,腿部红肿发炎,伤口溃烂流脓。军中医生都主张将伤腿锯掉,如果不锯掉,将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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