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昊宸看向他们浅浅一笑，面如死灰。
知道他伤心，凤昊天上前两步，轻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别担心太多，朕会对外面宣称德妃是遇刺身亡。而你正好路过，抢救无果，与你并无关系。”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如此搪塞外界。
要不然如何，让他损失一个弟弟吗？这么多年让他在外面吃苦，他心中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
“皇兄何必为了我如此费心？这些年，不仅要你帮忙照顾嫣儿，还要照顾我们的儿子。”
风昊宸满脸愧疚的说着，出口的话，却也瞬间让凤昊天白了一张脸。
站在旁边的苏菀怡更是满脸愕然，看着风昊宸的眼中满是难掩的错愕。
这，他确定此刻不是糊涂了才说的这些话？
“康王，你糊涂了。”凤昊天沉了一张脸，也不再称呼风昊宸的名字，显然是动了怒。
无论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他这么说出来，就是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皇兄何必要装糊涂？儿子是不是你的，你不比谁都清楚？”
风昊宸低低一笑，并没有说错话的着急。反而，坦然的让人诧异。
就算是苏菀怡，她现在如此受宠爱，也都不敢在凤昊天的面前说他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的。
这可不单单是生气的问题，这完完全全就是不把人家当回事，把人的脸放在脚底下踩啊！
“风昊宸！”凤昊天怒了，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满脸都是难忍的怒火。
他已经给了他选择，他还要如此姿态，难道是非要逼着他动手不成？
“皇兄，你知道我这一生为的不过是嫣儿一人。如今她死了，我如何能苟活？”
风昊宸凉凉一笑，对上凤昊天满是怒意的双眸，半句辩解的话都不为自己说。
他一心求死，怎会听他的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凤昊天身形一僵，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风昊宸愣了一愣，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你竟然要为了她去死？朕苦心孤诣为了护着你，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抛下为兄与母后？”
若不是都上了年纪，他现在非得一巴掌将风昊宸打醒不可。
“这些年你为她吃的苦头，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清醒吗？”
松开了拉着他的手，凤昊天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若是父皇还在，他必定要狠狠狠给他一脚，让他好好想个明白。
“皇兄你呢？这些年为了皇嫂，你背负的压力，以及皇族众人说你不孝的，还少吗？”
风昊宸满眼平淡，似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若不是他问到这些，他其实根本不想去戳他的软肋。
人都有深陷而不自知的时候，他又何苦笑他不清醒？
“你！”凤昊天被他的话气得不轻，可心中却也明白，他说的在理。
是啊，他当年为了菀怡，也是与父皇他们尽数翻脸。
若不是他坚持了下来，如今，又怎么可能有她和湛儿陪在身边？
苏菀怡红唇微抿，看着这个不过第一次见面却听说过多次的小叔子，一时间心思复杂。
“本宫与皇上是两情相悦，他的坚持，终究能看到结果。康王你呢？”
他们兄弟二人对话，她本不该插嘴。可眼看风昊宸一心寻死，她怎么可能不拦着？
之前皇位斗争，死的死残的残，她自然明白皇上有多珍惜这难得的兄弟情。
“皇嫂明知道此事说来让人难堪，却为何还问？”风昊宸低低一笑，面上的自嘲证明他其实什么都明白。
之所以不愿面对，可能是这些年幻想太多，也可能是看透的太早，已经淡然。
“我知她最爱权势，当年也好，现在也罢，旁人在她心中不过尔尔。可这又怎样？我终是抵不过她回眸一笑。”
风昊宸低低笑着，目光温柔的落在王嫣已经没了生气的脸上，温声道：
“嫣儿，你怪本王不愿意帮你，可情爱终难两全，既是错了，那本王下去给你赔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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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千防万防，到底还是没有防得住。
“是。皇兄也知道嫣儿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当年也是如此，这么多年，倒是委屈皇兄和皇嫂了。”
可现在，他出现在她的寝宫里，她人都死了，让他如何能使得众人相信他们什么都没有？
“皇兄，如你所见。嫣儿她以性命相逼，本王未曾拦住。”
风昊宸如实说着，环着她的手却不曾松开半分。
“这次，是不是她让你回来的？”
这几日避免两人相见，凤昊天就是担心他与风昊宸会因为王嫣而起冲突。
多年不见，他不希望再因为一个女人，而兄弟反目。
他有多生气，从他推门的力道便能看出什么。
抓到自己的小老婆同弟弟偷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刺激的？
“皇上，您先消消气。德妃，德妃她这是？”
他不说凤昊天也猜到了什么，只是听他这么说之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就是如此性子，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清楚？”
他让人千叮咛万嘱咐，怕的就是他会忍不住偷偷来见她。
无论他们之前有什么，只要他不提，旁人就能当做不知道，不敢造次。
毕竟，凤昊天等人现在的样子，看着十分像是捉奸。
“你们先退下。”凤昊天沉着脸吩咐，拉着苏菀怡进门，转身亲自推上了门。
就连她胸前的殷红之色，都被衣服遮住了大半。
凤昊天听到她的声音才敛了几分怒意，看向王嫣。只一眼，他便知道她是没了气息。
“昊宸，朕需要一个解释。”凤昊天冷冷开口，看着尚且还抱着王嫣的他，满眼怒意。
苏菀怡话没说完便登时变了脸，看出了不对。
王嫣今日穿的是一身暗红色裙衫，本就衬得人肌肤如雪，一眼看不出有多苍白。
“皇兄来了？”风昊宸面带浅笑看向门口，在看到苏菀怡之时笑着打招呼道：
“皇嫂，本王之前一直听百姓说到皇嫂有多好，如今一见，果然是如此。”
他这话平时说问题不大，可现在这个时候，却显然带着几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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