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
如果说先前看见乔西身上的痕迹，对他来说还只是个刺激……那么现在，这刺激未免也太大了！
虽然石川对自己的身份也算明白，但乔西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世界上有哪个男人，能看着自己的妻子在这里被另一个男人百般……而没有任何动容！
房间里，封霆川宛若一只野兽。
他在乔西身上为所欲为了很久很久，一切终于停歇。
乔西瘫倒在床上，全身上下疲累无比，唯一还能动的就是眼睛。
即便如此，她还是用一种憎恨的眼神看着他。
封霆川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长指挑起乔西的下巴：“女人，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否则，我会更想折磨你。”
乔西仿佛被烫了下一样，骤然缩回了视线。
这个胆小的丫头。
封霆川冷哼一声，还算满意地收回目光，转身整理一下衣服，大步走出病房。
临走，他寒声丢下一句：“乔西，你记住。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有些碍眼的玩意儿罢了。若是你不知收敛，一错再错，我也不介意把这个玩意儿直接毁掉……你，最好清楚！”
说罢，封霆川砰地一下关了门。
乔西躺在病床上，抬手摸摸心脏的位置。
她的眼泪，很快怔怔地流了下来。
另一边，
封霆川来到门外，一眼看见站在不远处，神色晦涩不明、似乎充满怒气的石川。
他眉头挑了挑，寒声问：“你待在那里干什么？”
“封、封三爷。”石川回过头，神色有点愤怒，却有着更多的畏怯，“我其实……”
封霆川看看石川的位置，随即了然：“你，看见我和乔西刚才做的事情了？”
“这……是的！”石川原本不敢承认。然而一时气愤之下，他鬼使神差地咬着牙点了头，“封三爷，我不明白。乔西不就是个贱人吗，您为什么要碰一个贱人？”
封霆川神色冷了冷：“你叫乔西什么？”
“我……”石川一时语塞。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封霆川现在有多不悦。石川又是个胆小的，他怎么敢在封霆川的怒气之下，继续去胡说八道？
“石川，你记住。”封霆川神色凝冻，“乔西虽然不像话，但她好歹在我身边服侍过一阵子。除了我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可以说她的不是。知道了么？”
“我、我知道了。”
石川吞了吞口水，畏怯点头。
封霆川冷声：“还有。”
石川讷讷低头：“封三爷，您吩咐。”
“不要忘了，我当初选中你来做乔西的丈夫，为的到底是什么。”封霆川眯起眼睛，声音冷到骨子里，“记住你的本分。”
刹那间，石川全身冷得仿佛坠入冰窟。
封霆川放开石川，转身大步离开。
石川呆滞了半晌，神色间浮起羞恼交加的情绪来。
他抬手摸了摸小腹下方尴尬的位置，神色浮动不定，仿佛随时就要爆发一般……
他的确，是不能人道的。
也正因如此，原本的他，并没有想过要讨老婆。
蓦地被塞了个长相不错，只是泼辣了些的老婆，石川也曾窃喜过。但窃喜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更深沉的屈辱感！
石川是个穷出身，成绩一般，长相一般，什么都是平平无奇的样子。唯独他的家庭，是穷困潦倒的。
从小到大，石川一直贫乏得要命。在这种贫困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环境之下，石川上了大学，很快便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炒股上头……
谁知股市的不测风云，比人生当中的更大。石川辛苦积攒下的那点钱，很快就被几场大跌消耗了个一干二净。
面对这种情况，石川当然不甘心。他借了不少贷款，甚至包括高利贷，砸进股市想要翻本。谁知这些钱，很快就又被稀里糊涂地吞进了股市，连点零头都没能返回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抓住了娶乔西的机会，石川又怎会错过。只是没想到，娶乔西这条路看似攀上了封霆川的金大腿，实际上却还是一条不归路！
想想从前的事情，石川眼神里的暴戾气息越发的重。
他大步走进病房，指着乔西就大骂起来：“乔西，你这个贱人。我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勾引起了封三爷，你真不要脸！”
乔西又困又累，神智原本已经有些不清楚。
石川看着房间里交缠的人影，目瞪口呆。
如果说先前，他对封霆川和乔西的所作所为，还只是听说过也隐约知道罢了。那么现在，他完全就是当着面，看见了这一切……
封霆川心里，有一瞬间的不舒服。
他很快将那丝不舒服抛到脑后，冷笑：“很好。既然你认不清眼下的局面，我也不介意帮你认清一下！”说着，他强行将乔西禁锢到自己怀里，刚才的一切再次重演。
乔西睁着眼睛，泪水已经干涸。
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变成了这个样子？
……
病房门外。
“……”
乔西抬起头，屈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隐约的厌恶。
刚才的那场情事里，封霆川的衣服几乎没有凌乱太多。
她没说一句话，只是任由封霆川摆弄，一颗心也仿佛枯死。
封霆川，封霆川。
乔西下意识地抬手，一把拍开封霆川的手。
女人的手心原本柔嫩，这会儿却由于在监狱里长期的劳作，而变得粗粝。
等一切落幕的时候，乔西疲累得不行，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封霆川好整以暇地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冷冷地问：“乔西，现在你受了教训，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没有？”
封霆川微微眯起眸子，不悦地捏住乔西的下颌：“乔西，说话！”
“放开我！”
下巴上的痛楚再次传来。
反观她自己，身上则是寸缕不着。
这样极致的对比，让乔西对自己油然产生一种厌恶，觉得自己简直下贱到了骨子里！
这一场殊死搏杀，双方都不好受。
封霆川深深被乔西掐出挠出的伤口固然不少，但乔西也被封霆川折腾得够呛。
最终，到底还是封霆川在体力上胜了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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