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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月亮更加皎洁了几分,许是为了衬托这夜的黑。草丛里传来虫儿窸窸窣窣的声音,苍玺换了衣裳,灭了灯,躺在了傅瓷身边。

    傅瓷听到了动静,迷迷糊糊的问了句:“回来了?”

    苍玺应了一声,为傅瓷好好地盖了盖被子,轻声说道:“快睡吧。”

    傅瓷很轻很轻的回应了苍玺一声,蹭了蹭苍玺的胳膊后窝进了苍玺的怀里。有苍玺抱着,傅瓷本能的觉得很安心,遂而入睡也就很快。

    翌日,公鸡叫晓时苍玺蹑手蹑脚的起身穿衣。苍玺醒后不久,傅瓷也跟着醒了。香罗伺候着傅瓷穿衣、用膳,苍洱与红玉则一起将主子们要用的东西统统带上了马车。

    众人收拾好后,苍玺与管家交代了几句之后,苍玺将傅瓷抱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要上马车。

    “等一等——”,远处传来声音冲着这边喊道。

    苍玺顿了顿,傅瓷也从马车里探出了头来。

    “傅绰约?”傅瓷嘟哝了一声,苍玺也微微蹙眉。傅绰约快步跑到了马车前,气喘吁吁的对着苍玺说道:“耽误王爷片刻,我有话想与王爷单独说。”

    苍玺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傅绰约那殷切的目光,遂而只好向傅瓷求助。傅瓷抿了抿嘴角,“去吧。”

    傅瓷话都这么说了,苍玺只好冲着傅瓷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等我回来。”

    苍玺下了马车,走了几步站到傅绰约面前后,“公主,这边请。”

    傅绰约应了一声,歪头对跟着她一同来的宫女说道,“你且在此处等我。”

    宫女应了一声,傅绰约对苍玺颔首表示敬意之后,便随着苍玺到了一处僻静处,“公主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王爷此去山高水长,不知何时能归,绰约心里……”,不等傅绰约将一腔真情表完,苍玺就打断道:“公主若是没什么事,本王与王妃就先行一步了。”

    苍玺说罢,转身就要走。

    “等等——”,傅绰约喊道,继而走到苍玺面前,“这是皇后娘娘的亲笔书信,娘娘说,王爷此去北番必定没有左膀右臂,原本浔阳苏氏可以助王爷。”

    说着,傅绰约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塞到了苍玺的手里,“还请王爷千万保重。”

    说罢,傅绰约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苍玺看了一眼信封,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写着“苏佑亲启”四个字。

    苍玺握了握书信,回到了马车上。

    马车启程后,傅瓷才问道:“寄好公主与你说了些什么?”

    苍玺将手里的信封给傅瓷看了看,“母后给浔阳苏氏写了一封信,托寄好公主带过来。”

    “苏氏?”傅瓷小声嘟哝了一句,似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激动问道:“可是现如今在北番的那位辞官的苏老将军?”

    “正是”,苍玺应了一声。

    闻言,傅瓷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苍玺赶紧问道:“你可是哪里不适?”

    傅瓷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勉强扯了个微笑出来,“无妨。”

    苍玺还是不放心,想要让苍洱找个大夫来为傅瓷把把脉。但最终还是被傅瓷给拦下了。

    过了良久,傅瓷的面色才好了许多。

    “见王妃方才的情形是认识这位苏老将军?”苍玺问道。

    傅瓷扭捏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道:“并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听闻老将军是个有义气的,当年与陈秋实老前辈一同辞官。随后,举家迁往北番。”

    苍玺点了点头。当年,的确是这么回事。

    “王爷可认识苏老将军的儿女?”傅瓷问道。

    “略有耳闻但并不识得”,苍玺想了想又补充道,“听闻老将军是膝下一儿一女。苏公子苏满祁被迫从商。那位苏小姐,本王倒是不知晓。”

    闻言,傅瓷刨根问底的问道:“王爷可知那位苏小姐叫什么?”

    苍玺想了想,“本王听人提起过,好像叫苏满霖?”

    苍玺自己也不太确定,遂而转移了话题问道:“王妃问这些作甚?”

    “没什么,随便问问”,怕苍玺不信,傅瓷又补了一句,“我们过去总要仰仗苏家的。”

    苍玺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傅瓷窝在苍玺的怀里,想着方才苍玺所提及的“苏满霖”三个字。

    莫非自己记错了?

    浔阳苏氏有名气的也就苏佑一家。傅瓷清楚的记得,前世里人人都说玺王爷宠玺王妃入骨。而前世的玺王妃正是辞官隐退的苏将军的幺女苏满霜。

    怎地,如今苏将军的幺女竟叫苏满霖?

    傅瓷想着,困意犯上来了,干脆倚在苍玺身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苍玺看着傅瓷的睡相,轻微的扯了扯嘴角,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许是这几日太累,傅瓷的觉格外的多。从上马车一直到午时,傅瓷才醒来。

    见傅瓷醒了,苍玺让苍洱找了就近的餐馆点了几个可口的小菜。众人饱餐了一顿才再次上了路。

    苍洱与红玉的精神与体力都是十分好的,倒是傅瓷有点受不了这车马劳顿。苍洱与红玉体恤主子,故而时常停下来歇息。

    如此一耽搁,这一路竟走了半个月。

    苍玺与傅瓷到达北番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按理说,四月份的天气应该比较暖和了,但北番这边却仍旧还是阴风阵阵,吹得人发冷。

    进了北番境地,苍洱驾着马车直奔邱晔。邱晔这地界可以说是北番最富足的一块地方,这儿是个交通枢纽,连同着北番到其往南各处的路线,也是块兵家必争之地。

    此番,苍玺便也是到这个地方来任职。刚进邱晔城门口走了没几步,苍洱就勒马,苍玺打开马车车门问道:“何事?”

    苍洱勒着马缰子,“爷,前面人多将路围住了。”

    苍玺侧出半个身子来朝前方看了看,“看护好王妃,本王去看看”,叮嘱完苍洱,苍玺又冲着傅瓷说道:“本王去看看那边的情况,马上过来。”

    说着,苍玺便下了马车,朝着人群那边走去。傅瓷想拦着,却晚了一步。

    苍玺好容易挤进了人群。这一圈人围着一个姑娘和一位公子。那公子身后跟着几位不怀好意的家丁。

    “你今日从了本少爷便罢,若是不从,休怪本少爷强行将你抢了去!”那公子说道。

    姑娘闻言,脸色愈发发白,急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的丫鬟将她死死的护在身后。那公子朝着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一众人就为了上去。

    苍玺看不惯这种欺男霸女的人,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一个老伯拦住。

    “小伙子,路过的吧?”老伯问道。

    苍玺点了点头,那老伯叹了口气,“唉,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人是何巡抚的长公子,你惹不起的!”

    说着,那老伯摇了摇头,“只是可怜苏将军家的小姐了,怎么就招惹上了这种祸害。”

    闻言,苍玺赶紧问道:“老伯口中的苏小姐,可是浔阳苏氏的女儿?”

    那老伯急忙点了点头,“正是正是,公子莫不是他家的亲戚?”

    “沾亲带故些”,说着,苍玺看到那群家丁对姑娘动手动脚,还将她的丫鬟推倒在地后委实再也看不下去了,遂而从怀里摸出五颗棋子,朝那群人一丢。五枚棋子正好打中了五个人。

    看到自己的奴才被几枚棋子大伤在地,公子火了,冲着人群中问道:“谁扔的?给小爷我出来?”,说着,拽着一个青年人的领口问道,“是不是你?嗯?是不是你?”

    那青年赶紧讨饶。苍玺站了出来,捏着那公子的手说道:“欺男霸女,随我见官。”

    那公子被苍玺捏疼了,松开了青年人的衣领子。

    “见官?你老子的爹就是官!”那公子仍旧出言不逊道。

    苍玺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两分,那公子受不住这份疼,赶紧讨饶。苍玺松开了手,公子接着开始骂骂咧咧的说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苍玺明知故问道:“谁?”

    “我爹是巡抚!”,那公子十分神气的说道,那些个小家丁也都爬起来站在了公子的身后。

    苍玺“哦”了一声之后,说道:“我爹是擎王爷。”

    那公子一听,接着大笑说道:“你爹要是擎王爷,我爹就是当今圣上!”

    听到这话,苍玺心叹道,这人怕是还不知道高宗皇帝已经仙逝。这得有二十几岁的年纪,竟然想给周则当儿子!

    不等苍玺说话,有顶轿子停在了人前。一旁跟着的侍从将轿子的帘子打开,里面的官儿并没有出来,只传出来了声音,“何人再次闹事?”

    那公子一听见声音,赶紧跑到轿子前拱手说道:“爹,此人在街上大大出手,还打伤了咱家的家丁!爹,您得给儿子报仇啊!”

    轿子里的人冷哼了一声,下了轿子,站在了苍玺面前打量了一番他的衣着。此番前来,苍玺没再穿自己的蟒袍,但衣服上绣的纹饰与这上好的衣料,何巡抚也猜得出此人身份必定不凡,遂而语气略带恭敬的问道:“敢问阁下是——?”

    苍玺看何巡抚这行为,微微颔首,“摄政王苍玺。”

    闻言,何巡抚与围观的百姓赶紧跪下给苍玺磕头。何巡抚行过礼后,见自己的儿子还站着,赶紧命令道:“还不快给摄政王行礼?”

    何巡抚的脸色难看,让那位公子不得不在自己父亲的因为之下给苍玺行礼。

    见儿子跪下了,何巡抚接着说道:“下官何初没管好犬子,还请王爷恕罪!”

    苍玺原本没想着为难何巡抚。毕竟初来乍到,得罪这地方上数一数二的官员毕竟不好,但一想起方才那位老伯口中的话,苍玺的火气莫名的多出来两三分,遂而冷哼了一声,“身为父母官儿,竟然让自己的儿子欺男霸女,本王看何大人这乌纱帽是戴的太久了,该松松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何巡抚一个劲儿的磕头。

    苍玺瞥了他一眼,“你这罪,还是冲着那位被你儿子惊吓到的姑娘赔去吧!”

    闻言,何初如获大恩一般,赶紧起身冲着那姑娘拱手一揖,“还请苏小姐恕罪,犬子无知惊扰了小姐,还请苏小姐看在我的薄面上去为犬子向玺王爷说个情!”

    何初嘴上言辞恳切,实际上递给那姑娘的眼神却透露着凶狠。

    姑娘看他这眼神,有点害怕。见她还不语,何初又说道:“还请苏小姐发个善心,从今之后我定会对犬子严加管教!”

    那位被称为苏小姐的从何初的眼神中看到了阴冷,为了避免灾祸,只好走上前去冲着苍玺行了个礼,“多谢摄政王出手相救,想来这位公子也不是故意难为小女的,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听到苏小姐这么说,苍玺一时之间神情复杂。看样子,这位何巡抚在这个地界儿上欺压百姓已久啊!

    当时,苍玺对这个苏将军好感倍增。只是,自己风光时都攀不到的人如今自己落魄了如何能与人家结交?

    苍玺只希望苏佑能看在陈秋实的面子上帮自己一把。

    “晚辈知道,也并不责怪他们二位”,苍玺礼貌的回答道。

    陈秋实点了点头,命苍洱取来了笔墨纸砚,即刻写了一封信交给苍玺。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佐玺王。

    “苏佑看到这信和笔迹会明白的”,陈秋实将信装进信封后交给了苍玺。

    回到玺王府后,傅瓷已经睡下了。折腾了一天,傅瓷也累了。

    苍玺从怀里取出陈秋实赠的那封书信,捏在手里看了好久。

    先前,他风光时,不是没考虑过与苏氏结交,在苏佑六十岁寿辰的时候,苍玺也派人送去过贺礼。不过,以苏老将军不收任何人的礼物为由给退了回来。

    闻言,苍玺眉头轻皱,“前辈的意思是让本王韬光养晦?”

    陈秋实点了点头,“正是。”

    苍玺思索片刻后,应了一声。陈秋实的话不无道理,现如今的情形,绝对不能再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正经事情办完后,苍玺又着重交代了程钺,千万学会自保。程钺对苍玺的话一一应着。

    三人又聊了一会,才分别。

    陈秋实突然提起薛锦绣在苍玺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秋实的话,只好“嗯”了一声。

    陈秋实拍了拍苍玺的肩膀,说道:“你不怪她们父女就好。长清候看似官高,也是个手无实权的。这些年,他们父女两人过得也不容易。”

    “前辈对这件事,如何看待?”苍玺主动问道。

    陈秋实捻着胡子,“古有鸟,三年不飞不鸣。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此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陈秋实说完打量了一番苍玺的神色接着说道:“王爷不如学学这不飞不鸣之鸟啊!”

    陈秋实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我与苏将军也有十几年没见过了,也不晓得他身体如何,是否还有能力重回朝纲。”

    苍玺能从陈秋实那双浑浊的眼睛中看到期盼与思念,他想客套的说几句那位苏将军一定洪福齐天的话,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不得不承认,在陈秋实这等忠心耿耿的老臣面前,他玩不来那套虚假情谊的东西。

    感叹了两句后,陈秋实似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一般接着说道:“在这桩事情上你切莫怪罪锦绣。长清候说这不是与周则兵戎相对的最好时机,我们只能忍辱负重。锦绣丫头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她已经在竭力劝三殿下与你成一派。”

    见苍玺不语,陈秋实说道:“王爷也不必担心焦虑。老夫在北番有位故友,可书信一封,希望他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可是与前辈一同辞官的那位苏佑老将军?”苍玺问道。

    苍玺应了一声后将方才周则与他说的话,捡着关键的都说给了这两人听。

    程钺听完,拍案说道:“欺人太甚!”

    苍玺给程钺递了个目光示意他坐下,程钺会意,只好暂时收敛了脾气。苍玺没想到陈秋实听完这消息会如此淡定。看样子,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懂得临危不惧这四个字。相比之下,程钺的行为就显得有些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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