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一女子寻上门,说是要少主负责,少主不明情况,让那女子恼怒了,正在吵闹着呢!”
“女子?负责?”
常溪暮挑眉诧异。
“我怎记得,这一路你们少主都是我们一起的,哪来的闲工夫去招惹女子?”
那弟子也面露苦涩。
“弟子不知,怕是少主,也难堪得紧。”
那人算是大胆,也见识过常溪暮的舌灿莲花,斗胆央求了下。
“若是常公子得空了,不如去前厅看看?”
常溪暮应允。
还未及前厅,他便遇到了罗清欢。
这冥陀门财大气粗,却也是注意细节,厢房竟是分男女院,中间修建有竹林,知礼时不失雅趣,也得人心。
“一起去看看?”
罗清欢点头,面上并无异样。
可常溪暮却知,此人自离了江陵府,确切而言,是遇到那韦野渡后,便是有些心事重重。想及那日在酒楼里此人所言,他好似窥见些苗头。
江湖有关罗子规夫君的传言并不多,人们每每提及此人,便是此人年少时的风华,年长时力挽狂澜,在黄折月任性妄为时,稳住了无相派的地位,再就是罗清欢逐渐风华正茂时,谈及了她的女儿。
有关那个男子的事迹,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
而有关无相派内部的传言,更是少之又少,就连白鹭飞等,也只是听闻罗子规的夫君早年便夭亡,甚至来不及见罗清欢一面,以致罗子规孤寡至此,在无相派举步维艰。
传言不可言的事,其中便越是有蹊跷。入江湖不久,可这其中的道理,已被常溪暮窥见。
奈何彼时要顾及罗清欢的心绪,他未贸贸然开口。
“你们站在这儿干嘛?”
身后传来白鹭飞大大咧咧的声音,回头一看,就见白鹭飞风风火火的扎着衣衫的腰带,头发略显凌乱,沾着清晨的雨露。
“不是说有好戏看吗?赶紧的啊,去晚了好戏可就结束了!”
他速速的穿过两人,穿走了那微妙的氛围,让留下的两人失笑,却也是抬脚跟上去。
然则,几人不曾想到的是,这所谓的上门滋事的女子,竟是一个熟悉之人。
“外边发生了甚么?怎么这么吵?”
冥陀门的弟子都十分忠诚,对门主和少主都是敬佩有加,昨夜,玉簟秋放言这群人都是贵客,他们的态度都好上了许多,彼时亦是恭敬的答复。
他看似沉着一张脸,实则近乎是扭捏的介绍冥陀门。
“我门派在城南郊外,山庄连着半座山头,从练武场到各厢房都有,就是离市集远了些,可风景好,房屋也广阔。”
他站直了身体,紧张的看向几人,这几人也抬眸看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疑惑,细细听着他的介绍。
冥陀门财大气粗,就算是城内的一庭院,亦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岳州也属江南地带,房屋是江南常有的家碧玉,庭院深深,绿树丛荫,相映成趣,自是一道好风景。
几人美美的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才醒来,就听到外边有吵闹声。
常溪暮随意打理了自己的头发,打着呵欠出了门,拦住一过路的冥陀门弟子。
若非有了此经历,他也会和世人般,瞧不起下三门,更是对这冥陀门不屑一顾。更非如此,也不会知坐镇大梁的金盏阁别有用心,六大门派各有心思,江湖风雨飘摇之际,真正心怀正义为此奔波的,是一群江湖儿。
此一行人涉世不深,带着对江湖的憧憬和天真,深深浅浅的走来,不是没遭遇过死亡危机,最都坚持到了如今地步,如何让人不感慨?
岳州多水多美食。
“若是不想去山庄,也可在城内,亦是在城南处,有一大院,是冥陀门名下,我们等可去那儿歇息。”
常溪暮等人无意真的打扰到偌大的冥陀门,自是选择了后者,却是在选择后,见那玉簟秋流露出几分遗憾,不由得面面相觑。
年轻人不抗饿,说是害羞,可真等菜都上来了,各个抬箸,吃得大快朵颐,毫不相让,浑无路上的紧张。
酒足饭饱后,玉簟秋早就按捺不住了。
然则,让常溪暮几人没想到的是,不过是理所当然之举,却让玉簟秋兴奋不已,那张阴郁的脸上难得连续多日带了笑意。且此人着手联络了门派,一路上更是多加照料,将他们到达岳州后的一应事宜都准备妥当,就差没将几人当做皇上来侍候了。
几人都年少,对此惶恐不安,唯一一个过了二十岁的季凌春看破不说破。
噼里啪啦,张嘴一大堆菜名引来临近几桌客人的大笑。
“这娃儿会吃,都是好菜!”
那店伙计也是一愣,随即乐开怀,张嘴将菜名报了遍,确认无误后,回头就跑到了后厨一顿吆喝,一路惹得人连连发笑。
一行人才到岳州,便是迫不及待的前往一酒楼,以常溪暮为首,张嘴就是一大桶美食,报菜名报得那店伙计一愣一愣的。
“七彩龟,醋水豆腐,黄金酥肉,长寿蒸盐菜,多宝怪味鸭,蝴蝶过海,银鱼飘仙,油淋黄鳝面”
出江陵府,顺江而下,不出三日,几人就到了岳州。
岳州,四面环湖,虽无江陵府和苏州那般出名,却因此处有一冥陀门而日益壮大。在冥陀门的帮助下,原本无名州府成了商贾常来之地。亦是因着有了门派的护航,当地不少百姓以特产为营生,逐步将生意做大,将不少特色之物卖向整个大梁。
一路行来,常溪暮等人多备冥陀门弟子照拂。虽说江湖传言尽是将冥陀门这下三门描述得极为不堪,可眼见为实,几人对这门派可谓是敬重有加。知晓前去惠州要过岳州时,便提议前来岳州拜访门主,感谢冥陀门长久以来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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