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为何要杀高家寨的人呢?”
罗清欢再次幽幽的开口。
“因为他们见到了季凌春,想要真正独吞消息,便是让大家确定这消息为真,又亲眼见这线索溜走。”
“不仅如此,”常溪暮眯起双眸,“你们也看出来了,段纤云等实则对那季凌春势在必得,态度坚决,否则也不会出现方琵琶当街为难高家寨弟子一事。”
“且,若季凌春真的难对付,他们不敌,以段纤云的心性,怎么也是要利用所有人帮她困住季凌春吧?怎么可能就那么放走了季凌春?”
白鹭飞抓住头发。
“可如今段纤云也不号召了江湖人来舒州吗?这有什么差别吗?”
“差别可大了,”常溪暮冷笑,“段纤云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就此离开了舒州。虽说高家寨的弟子不如他们扶摇派的弟子,可那群弟子实力也高不到哪里去。若季凌春出现了且功力还在,觉得可能就那么放过那群人。”
罗清欢看向他,只觉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跳跃着耀眼的烟火。
“还有一事我觉奇怪,”她想到了那一日方琵琶的态度,“我们赶到竹林时,方琵琶的表情很奇怪,震惊,不解,愤怒,还有伤心。”
“当时她分明看向了我们,像是想说些什么,不过被几个扶摇派弟子扶住了。她没受伤,哪里需要受伤的弟子扶?”
罗清欢道出自己的想法:“与其说扶住她,不如说制止甚至是挟持了她。”
“由此,”常溪暮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有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想。”
他朝着罗清欢挑眉。
“没准,你也有一个猜想,不知是否和我一般?”
白鹭飞左顾右盼,最终看向一直一言未发像是赌气般的玉簟秋。
“你怎么想?难道你也有大胆的猜想,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玉簟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开口。
他到想知道,这几人还要忽视自己多久,明明都在一个房间内,三人默契到让他没法插话,特别是常溪暮,说好的朋友呢,都不曾给自己一个眼神,目光几乎要黏在那罗清欢身上了。
他不开心,闷在心里头,不说出口。
常溪暮还未顾及到他,挑眉一笑,半是叹息般道出自己那大胆的猜想。
“季凌春当初可能功力并未恢复就途径了舒州,他不敌扶摇派那群弟子,被生擒了。由此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高家寨的弟子被杀,实则被灭口,就连高声差点也被灭口,随即是方琵琶的怪异举动和我们寻着血迹也找寻不到的季凌春。”
“这猜想太大胆了,像是看到了他们所为似的。”
白鹭飞惊呼:“可是,我居然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一切有疑点的地方都对上了!”
玉簟秋终于忍不住,轻咳几声,引来几人的注意。
“其实,我的探子刚刚告知了一件事,和此事有关。”
“若季凌春没杀高家寨的弟子,那么动手的人,分明是扶摇派,别忘了,他们使剑。”
白鹭飞稀里糊涂的。
“这件事有蹊跷,也复杂,我们可从头理一遍。”
常溪暮提议后,率先道出。
“首先是找人这事,季凌春的踪迹是高家寨的人发现的,我们都是占了他们的便宜,由此,段纤云并不能够保证他们就可找到季凌春。”
两名弟子都是被剑所伤所害,有些像是被乱剑砍死的,不是季凌春的做法。且,高家寨弟子起初在南街见到季凌春时,并未见他手中有武器。由此,这两人很可能不是季凌春所杀,高声也不是季凌春所伤。
“其一,秦青螺了解段纤云,可那段纤云也了解秦青螺。秦青螺利用方琵琶打探那边的消息,反过来,段纤云也可由此算计秦青螺,这是我所理解的,段纤云留下记号,让方琵琶引我等过去的缘由,由此可见,段纤云心思不纯。”
常溪暮竖起两根手指,:“其二,高家寨弟子被杀一事,我们可以这么理解,若他们真被季凌春所杀,季凌春便是出现在这儿,真被段纤云找寻到,那么按理来说,他们不会留下线索给方琵琶,以致让我们有机可乘,除非她是故意的。”
“要我说啊,季凌春就是偶然路过这,不下心被发现了,虽那段纤云说他受了伤,但依我看啊,肯定是在诳人。季凌春接下来肯定要去惠州,不多说,我们还是赶紧过去,没准就和他同时到了惠州!”
他言罢,屋内陷入良久的沉默,他于沉默中察觉到不妥,目光从几人严肃的脸庞上行逡巡而过,不免忐忑。
“难不成是我遗漏了什么?”
罗清欢补充:“她也没法保证方琵琶最后一定会跟着我们找人。”
“对,那么在这个阶段,一切都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就在于,他们留下记号,高家寨弟子被杀一事。”
“可是高家寨的弟子死了,此事无解。”
可为扶摇派作证的人没了,常溪暮几人赶过去,只是恰好见到扶摇派等战后疲惫的态度,同时也是需和高家寨解释的人。
震荡之际,常溪暮几人也在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白鹭飞没多想,张口就是继续南下,前往那惠州。
“就连我们追过去,都是方琵琶报的信。按着段纤云对我等计较的态度来看,方琵琶实则并不会让她放心,若我是她,发现了季凌春的踪迹,又知晓方琵琶在我们这边,肯定不会留下记号,独吞这消息不就行了?”
白鹭飞摸了摸后脑勺:“可是,就算不告知我们,高家寨的人也在他们身边啊,这不一样的?”
罗清欢这才幽幽的开口。
常溪暮摆手:“也不是,只是这件事,太过奇怪了。”
“冷静下来想想,你们发现没,”常溪暮眉头紧锁,“从头到尾,都是扶摇派的人在说,发现季凌春了,季凌春杀人了,季凌春跑了。可那高家寨的弟子已死,高声昏迷不醒,根本没人可为扶摇派作证。”
随后,秦青螺也离开了舒州,赶回舒州,留下了几名弟子。
她着实见那日情形有些奇怪,以她见识又难窥见其中微妙之处,只得回到门派,看她那好玩乐的师父能否知晓一二。
聚集于舒州的江湖人越发的多,因着有高家寨的事,众人在肯定季凌春的恶毒时,也肯定季凌春就在这附近,连带着舒州临近的州府也有不少江湖人,一时之间,江湖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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