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俩人走到老地方，还有五分钟才到一点。
“阿清，这快餐店装修的蛮好的。”
“嗯。这个地方最早是一个超市，后来就变成大卖场，再然后才变成快餐店的，但是这一家也不是第一家，都换了好几拨了。”
“不得不说，你们镇上真的是很‘豪华’啊。应有尽有。”
“嗯，还可以。”
两人正说着，一辆黑色的奥迪在旁边停下来，车窗摇下来，正是章景舒。
“上车。”
林清末从章景舒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她拉着楚莫非上了车。车里放着一首英文歌，节奏还不错。林清末率先开口了“这是我朋友楚莫非。”
“你好。”虽然楚莫非很不乐意，但还是先打了招呼。
“你好。”章景舒的回应很冷淡。不过这也符合她的性格，对陌生人一向是如此的。
车里的气氛有点压抑，甚至觉得有点**味儿。林清末不知道章景舒要开去哪儿，也没有问。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车子开了大约有十五分钟左右，在一个看起来很高大尚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一家茶楼。是以前的老派出所改建的。两人跟着章景舒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包间儿。看来是她早就预约好的。
“想喝什么？”章景舒先问了林清末。
“随便。”林清末不喜欢喝茶，也不懂茶，自然就无从选择。
章景舒又转向楚莫非“你喜欢喝什么？”
“和阿清一样。”原本楚莫非不想这么回答的，但是她不喜欢章景舒看林清末的眼神。
章景舒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在菜单上钩了几样然后喊来服务员。
气氛又变得很尴尬。楚莫非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原因，但是她并不想走开。章景舒留着一头长发，染成了亚麻色，应该洗直过，看起来直的很不自然。看身高不到160cm，但是也不算胖。脸上有黄斑，不是很明显。阿清说她以前戴眼镜，后来做了手术就不用戴眼镜了。楚莫非想象她戴眼镜的样子，还是觉得戴眼镜比较好看，而且长头发不适合她。章景舒给楚莫非的印象是很别扭，虽然打扮的很女人味儿，但是感觉却很爷们，就是反差比较大。
还是章景舒打破了沉默“楚莫非，哪里人？”
楚莫非没想到章景舒会找自己说话，不过还是很淡定的回答到“北方人。”她就是不想告诉章景舒。
“在末末家过年？”
“嗯，对啊。”那句‘末末’在楚莫非听来很不顺耳。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和章景舒聊天。
林清末坐在楚莫非身边，一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章景舒约自己出来干嘛，而章景舒没有先问自己倒问起了楚莫非，她觉得很奇怪。所以就静观其变。
不过很快，章景舒就改变了方向“末末，在家呆多久？”
“不知道，应该没几天，非要上班。”
章景舒的心，有点难受，因为林清末对自己很冷淡，虽然上次见面的时候她也感受到了，但她宽慰自己是太久没有见面了。所以知道林清末要回家，她第一时间就约了她。但是她却带了旁人来，还对这个人称呼的如此亲密。她不禁在想，是不是她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她不愿意这么想，感觉一个一直属于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
“那你什么时候上班？”章景舒不知道林清末现在的工作。
“随时。”
“随时？”
“嗯。写小说。”
“哦。真的当作家了。”上学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说林清末适合当作家，但是章景舒一直没有想过这有一天会变成真的。
“算不上吧。就是混口饭吃。”
包间门被打开，是服务员送茶来了。还有一些干果。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楚莫非喝了一口茶，觉得味道挺好的。连续喝了两杯。
“好喝？”
“嗯。”
林清末伸手把茶壶拿的靠近了一点，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
一壶茶见底，章景舒又让续上，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林清末也不提。楚莫非喝多了茶，起身去厕所。其实她原本想憋着，但想想，章景舒必是有话想和林清末说，只要她在，就会一直耗着，为了早点走，她就先出去吧。
的确，章景舒是这样打算的。楚莫非一出去，她就问了林清末“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
“就只是朋友？”
“不然呢？”林清末不喜欢这样的质问，她和楚莫非什么关系，应该不用她来管吧。
“你们住在一起？”
“嗯。”
章景舒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林清末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从前她不会对自己这般冷漠。她出门的时候心情特别好，但这会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堵得慌。
楚莫非推开包间门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一个在猛喝水，一个在吃瓜子。
“我们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林清末站起来对章景舒说。
“好。我送你们吧。”虽然章景舒很不爽，但是做事向来周到。
“不用，我们还要去买东西。”林清末拒绝了。
“去哪儿买？我带你过去，这地方不好打车。”
“那就去刚才的地方。”
林清末和楚莫非走在前头，楚莫非牵了林清末的手。章景舒跟在后面。
“没有。”
“那没关系吗？”楚莫非是很想看看章景舒是怎样一个人，但是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
“看来进不去，门卫不让进。”
“看起来还挺大的啊。”
“改小学以前没这么大的。我们绕到后面去，那儿的操场都是后来扩建的。”
“哈哈，我也觉得丑。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也不一定要用粉色，主要是大面积的粉色在一起就老丑了。”
“走吧，约的时间快到了。”
“嗯。你有告诉她会带人吗？”
“那有什么好吃的？”
“你中午没吃饱啊？”
“饱了啊。那知道一下嘛。”
“看起来不错。那教学楼的墙也是后来刷的吧？”
“嗯。不过我觉得巨丑。”
“好啊。离这远吗？”
“不远。”
“那算是夜生活咯？”
“算不上吧，到八点以后人就少了，就稀稀拉拉的那么几个人。”
“好。牛肉丸这条街上的不是最好吃的，在另一条路上，旁边是小学。想去看看小学吗？”
“就是你初中老小区改的小学吗？”
“嗯。”
“常见的我就不说了，这里特有的有麦饼、包面、糕头、牛肉丸也算吧，别的好像没有了。”
“我们回家前吃一碗牛肉丸好不好？”
十一点半，吃了午饭，炒米粉。楚莫非是第一次吃，吃了一大盘。十二点，两人出发去了镇上。公交车来的很快，现在可以直接扫码付款，因为刚过中午，所以人并不是很多，两人坐在左侧的靠窗位置。如今公交车下车的位置已经变了，不是当初的地方了。林清末带着楚莫非去了小吃街。这几天都被卖年货的给占了，每年接近年关的时候这条街就会被卖年货的占领。从街头一直延伸到街尾，每个摊位上都人声鼎沸。其实林清末对这个小镇也算不上熟悉，尽管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是她并不经常在小镇转悠，所以只对常去的地方比较熟。
“阿清，你们镇上还是挺热闹的，像赶集似的。”
“年底都这样，今天算是人少的了，买年货的大部分都提前几天买好了，等到今天再买的不是有事耽搁了就是想在结束的时候捞点便宜的。在平时的话，这条街上人不多的，晚上六七点的时候才多一点。这里人们叫小吃街，到晚上那些白天没有出摊的都会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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