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含嫣不是已经出院了吗？”向冬阳不解。
“你还记得之前，有一次我们在医院遇见夏周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吗？”
向冬阳回想了一会儿嚷道：“哦！就是那个叫他天使哥哥的那个！”
楚昊嘉扯了扯嘴角：“对，其实夏周之前捐款资助了医院一个儿童罕见病的慈善项目。虽然后来他家的经济实力不比以前，但他还是会每过几天就会去看看他们。后来我和蒋琛也去过几次，现在想给这个项目写篇报道，也做一些宣传。”
“听起来夏周的确挺像他们的天使。”向冬阳笑了笑，却透出一丝拘谨，“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楚昊嘉被问得也一愣，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向冬阳之间已经不再把彼此当作任何事的首选拍档。
是因为于思微和蒋琛吗？
楚昊嘉和向冬阳都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
“楚大姐，我们再不出发，只能坐火箭才能不迟到了。”本来停车在楼下等的夏周终于耐不住，按响了门禁的对讲机，大喊道。
“马上下来！”楚昊嘉答应着，就去开门。
“哦对了，记得带上刚刚录的比赛视频，那里可有很多小孩喜欢花木队呢！”夏周的声音还在对讲机里回响。
“知道了知道了……”
————
“肖邦的《蝴蝶练习曲》，爸，我以为你会觉得肖邦过于多愁善感。”
列西身上穿着击剑服，脸上还淌着汗，显然是刚训练完。他接过侍从的毛巾，走到正在钢琴旁演奏的列逊身旁，喝了一口水。
“只要不受制于情感，它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列逊弹完一个乐章，微微侧过头，似乎还沉醉在音乐之中，却忽然开口说，“儿子，我其实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对足球感兴趣。我记得上一次我们聊到足球是什么时候？上一届世界杯？你的评价是……”
“粗鲁，无趣，闹腾，而且浪费时间，这些我都记得，”列西放下水杯，“可是爸，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吧。也不对，你可能感兴趣的也不是足球，而是赌球。”
“你以为，你曝光了这次的事情，就会让向家接受你吗？”列逊从琴凳上站起身，轻拍了拍列西的肩膀，“儿子，我们才是一家人，有钱一起赚，一起把列氏做大做强，才是真的。”
列西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列逊的手，慢慢说道：“那爸，你可能误会我了，因为我还不习惯去赚违法的钱。”
列西走到钢琴前坐下，双手轻轻放到钢琴上，却并没有按下琴键：“爸，你可能需要去重新审查一下你在香港为此特地建立的离岸公司，可不要不小心动了列氏的财产，我怕你没法向股东交待。”
“列西，你可不要忘了，你也有列氏的股份！”列逊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可语气却比刚刚强烈了不少。
“是哦，我都差点忘了，这可是我的家产，不过，我没有忘的是，我可能、也许、还有一家完全属于我的公司，好像叫西迪嘉？”列西露出了笑容，“爸，你承认吧，你不是没想过你走这样的一步险棋迟早会被曝光，你只是接受不了掀翻你的是你的儿子罢了。”
列西坐正身子：“肖邦，我也很久没有弹了，也应该从练习曲开始复习，”列西抬起头看着在一旁的列逊，“《革命练习曲》怎么样？”
“滴”地一声，楚昊嘉点开新推送，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可能是意外，但有些事情却总在意料之中。比如，有人怀疑这个赌球公司的背后资本是列氏集团，借了香港公司的壳在内陆招揽彩民。”
“看来我们传奇富豪的功勋墙背后也是一片腐蚀和黑暗。”楚昊嘉把手机从向冬阳手里接过，“我和夏周约了今天下午去医院，你好好和你爸谈谈吧，他现在需要你。”
楚昊嘉和向冬阳异口同声地惊呼。
“爸！”向冬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不知道，之前我一直都是赢的，都赚了好几千了，也不知道怎么这一场就……”向冬阳爸爸说着又重重地对着桌子捶了一拳，转身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可就算是假球，我爸的钱也追不回来啊！”
“我觉得挺奇怪的，向叔叔看这支球队也几十年了，怎么忽然想到走这条路来赚钱呢？”楚昊嘉依旧在不停地做搜索。
“只能说，人都有鬼迷心窍的时候吧。”
见向冬阳爸爸欲言又止，向冬阳和楚昊嘉对视了一眼，问道：“爸，如果这不只是一场比赛，还是什么？”
“我投了钱进去。”向冬阳爸爸说完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爸！赌球是违法的，这你比谁都清楚，你怎么知法犯法呢？”
向冬阳坐回沙发，垂头丧气地说道：“这件事如果让我妈知道了，她肯定会疯的。”
“反正现在已经疯了的人也不少，你看，”刚刚已经在查询的楚昊嘉指着手机屏幕给向冬阳看，“不看不知道，赛前舆论风向几乎一边倒，这么多人都在这场比赛里下了重注。现在看来，这场球有假球的可能。”
向冬阳爸爸，叹了口气，再一次摇了摇头。
“两！万！”
“是啊，向叔叔，只是一场比赛而已。不用想太多，影响我们自己生活的心情。”楚昊嘉在一旁说。
“这不只是一场比赛，这......”
“两百？”楚昊嘉问。
向冬阳爸爸摇了摇头。
“两千？”向冬阳已经提高了音量。
“向叔叔应该没有投很多钱进去吧？”楚昊嘉试探地问道。
向冬阳爸爸低着头，伸出两根手指。
.. ，东扬西见
“我真想不通，花木怎么可能连副班长都踢不过。”向冬阳爸爸一回到家，就愤怒地把围巾甩到桌上。
“爸，球赛这种事，冷门经常会有的，再说输了这场比赛，花木在积分榜上不还是领先的嘛。”向冬阳脱下外套，倒了杯水递给自己气急败坏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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