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一步做错了？
“我知道你会收到消息，赶来这里，也知道……这周围都是你们的人。”
刘千里张望了一周，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确实在周围早已有程修奕安排的狙击手，在各个方位无死角的瞄准了他许久。
而程修奕却迟迟没有下达射击的命令。
“这个记者，完全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肉，而你，才是我今天的终极目标。”
刘千里拿出枪，对准的却是自己。
“凭借你的能力应该知道吧。”他说着拉开马甲外套，他的身上竟是被炸弹层层包裹着。
而程修奕却没有露出半点害怕的情绪，连震惊的神色都没有。
“你果然是知道的。”
“所以你不敢让那些狙击手开枪，一开枪，不光是刚刚那个女人会死，这个记者会死，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刘千里大笑出声，像是在说着什么爽快至极的事情一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是你救下了那个女孩吗？”
刘千里的笑，越来越透着股渗人的感觉，让谁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而程修奕却始终和他直视，“你想做的事情，最好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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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乐~！
他感受不到挫败疑惑，只能不停的反问自己。
或者说，反问自己的程序。
最糟糕的那个结果。
如果程修奕能体会到什么是通体冰凉的话，接下来他就会感受到这种感觉。
刘千里笑得很是温和，能看到他以前儒雅温和的影子。
刘千里笑了笑，说，“隐士高人，对吗？”
“但是今天交手过后……”刘千里扯了扯唇角，几分轻蔑，“也不过如此。”
程修奕从来没有遇到过处理不了的事情，可今天似乎遇到了。
可是已经晚了。
“别人活下来了，可是……她们死了。”
暴徒说着说着，居然笑了，笑得十分难看，鸭舌帽早随着他之前的激烈情绪掉了下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完全全的暴徒。
他说，“警官，我早就听说过你，你是个很厉害的角色，用一句俗话来说叫什么？”
程修奕的眸底印射着男人的每一个表情和神态。
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数据在急速的分析着，却都是指向一个结果。
学长受的伤很重，说话都非常困难，但他强撑着把这些话说完。
希望多少能补救一些程Sir那番话给这个暴徒带来的深重影响。
“我……说错了什么？”
这话，不知道是在问学长，还是在问他自己。
“没关系这位警官，你说的没错。”暴徒笑意越来越深，“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痛，无论是怎样的伤痛都可以。”
露出了他的满头白发。
程修奕盯着看了半瞬，抿了抿唇。
他努力解析学长话里的意思，居然完全解析不出来。
“您的那一双女儿都很可爱，妻子漂亮贤惠，这些是多少赔偿金，多少时间都抹不掉的伤痛。”
“不要在意这位警官说的话，你的妻女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他们更希望你能生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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