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序章第二:兽围——有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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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银尺乃首阳仙子伴生灵具,自小随身温养,早有灵性。狏即一口咬下,只见那银尺上流火隐现,不过两三息的功夫,流火退散,银光也随之暗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任首阳仙子如何呼唤,也不再有任何反应。

    灵具被毁,首阳仙子立时面如死灰。

    确认那银尺不再动弹,狏即站起身来,却见其左腿蜷缩,后肢仅右腿独立,初始的一击竟是将它打瘸了。它周身热流狂鼓,遥遥的锁着断了自己一条腿的素衣女子,一瘸一拐的向着她奔袭而去,先前一击不中,盛怒之下,竟是准备直奔过去亲口咬死她。

    见狏即一瘸一拐地向自己袭来,没了法具的首阳仙子顿时没了主意,她心下绝望,垂下双臂,面色苍白,缓缓阖上了眼睛。

    “鼓浪!”

    当时是,一把三丈的水形阔剑猛然自河中升起,对着奔跑中的狏即狠狠斩下。瘸了腿的狏即哪里躲得开,冷不丁被这水剑当头斩中。受反冲之力,那水剑也无法保持形态,散成一场大雨,浇在狏即头上。

    水剑的升起之时,围困着谷糠儿的水牢也登时散去,扑通一声,谷糠儿便落在水中,顺流而下,不辨生死。

    说来也怪,被阔剑斩了一记,那大狗都不曾闷哼。但它身上甫一触水,便滋滋的冒起青烟,仿佛落在身上的不是河水,而是沸油。狏即倒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惨叫不已。

    大雨将狏即灼伤之后,却也不曾褪去,在其身周打了个转,又与涌来的河水合为一处,化成一个水牢,正是刚刚困住谷糠儿的那个水牢!

    首阳仙子听得狏即惨叫,睁眼看了看眼前的场景,旋即转身望向姒冴。

    只见姒冴依然双唇发白,面无血色,右手虚压着体内的火莲,左手已经换了印法和手指的方向,正死死盯着那水牢中痛苦不堪的狏即。

    姒冴看见仙子如木桩望着自己发愣,体内水火相搏还不曾停止,若再等水牢里的狏即缓和过来,无论是隔空咬中自己还是首阳仙子,他二人怕是今日都离不开这滂水了。

    他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灼痛难忍之下,也不管什么中山的姬家高高在上,也不管什么首阳山的仙子不可僭越,脸上寒光凝结,破口骂道:“你个傻不愣登的臭婆娘,看什么看,再看少爷我就死啦,还不赶快用你兽围的金法收了这狗东西!”话一出口,之前的冷傲之姿断然全无,只余下一个气急败坏的少年张口撒泼。

    首阳仙子自出生起就作为仙子备选,十二岁正式被封首阳仙子,一路走来,无人不是恭敬有加,莫说是这样被人劈头泼骂,甚至连稍稍的语气不善也不曾有过。只听得姒冴叫骂声传来,首阳仙子登时回过了魂,秀眉一皱,面色“唰”地一声从苍白变为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如何,跺了跺脚,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又转回身去,对着狏即掐起了印法。

    此时天色已近夜晚,火烧板般的赤霞随着落日西隐,藏青色的天空隐约能见到数点明亮的星星。

    今夜,无月。

    随着首阳仙子的印诀翻飞,有金光自天而降,落于狏即身上,慢慢凝结。狏即被这金光射中,不知为何,却也不在挣扎哀嚎,兀自在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汪清泉在充满绝望的猩红双眼中积聚。姒冴见状,便撤去了水牢,腾出双手死死压制磨灭体内的火莲。

    渐渐地,那金光凝结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轻悬于河滩之上,首阳仙子又一变诀,那箱子打着转慢慢变小,原先数丈见方的箱子最终缩小至三尺大小,在四面处渐露出一个火焰与犬的模样。

    最终,西去的阳光不再铺满天空,深沉的黑笼罩的那大山,那树林,那河流。河两岸的人早已离去,静谧得仿佛便曾有人来过。突然,一个小小的黑影自林间跑出,一瘸一拐地在河滩上嗅寻着,渐渐向河的下游跑去。

    (本章完)

    首阳仙子秀眉一皱,双手掐诀,唤了声:“起!”

    只听得狏即脚下的银尺瓮声作响,缓缓抬升,狏即见一爪压不住,又将另一爪按了上去,银尺依旧抬势不减。狏即不由得大怒,也不管脚下那东西是不是活物,张口又是一虚咬。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小太平见主人被见主人被击飞,也是大急,龇牙咧嘴的向那二人方向跑去,冲着姒冴张口欲咬。

    姒冴自然不会把这小东西放在眼里,一脚踢飞跑来的小太平,左手捻诀。只见谷糠儿周身河水流转,如蛇群一般齐齐向他涌去,竟是欲将谷糠儿绞杀当场。

    突然,一只纤纤素手将他拦下:“五少爷且慢,我中山之兽不同其他,其间或有通人之辈。此兽可能亦是如此,与少年亲近也许事出有因,莫要错杀无辜,不如先将其困住,待收了那犬相的狏即再做打算。”发话之人正是那素衣女子。

    做完这些,姒冴方才转过身来,望向先前狏即被击飞的方向。一抬眼,就见那狏即堪堪爬起,猩红的双眼中满是愤怒,遥遥对着首阳仙子正欲一口虚咬而下,烈火克精金,真要被咬中,只怕仙子怕是要立毙于此。

    姒冴登时色变,惊呼一声“仙子小心”,反手就将首阳仙子一把拉开,却正被狏即的虚口咬中。即便隔着玄黑的袍子亦能见到,一朵火莲陡然他自丹田处升起,欲往那胸腔攀去。姬冴惊骇欲绝,当即自绝呼吸,右手置于胸口平压,体内水元疯狂流转,自上而下向着火莲扑去,那火莲刚在胸腔燃了一小簇,就被姬冴用水元强压了下去。饶是如此,姒冴却也是灼了五脏,面无血色。

    首阳仙子被姬冴一把拉开,也算反应及时,还未站稳,便反手将那银尺朝着狏即甩了出去。电光疾射,一臂长的银尺转瞬便涨至半丈有余,直奔狏即的面门,那狏即此时也是凶狂,居然也不躲,巨爪一抬一按,那银尺竟被它一爪按进了土里!

    领头之人见着男子的相貌,登时脸色一禀,俯身拜道:“五少爷。”

    此人乃南山姒家的五少爷,单名一个冴字,善使水法。姒家是南山大姓,少爷虽排行第五,却也尊贵无比。

    而这御空而来的女子,则是姬家下一任首阳一脉的祭神女,唤做首阳仙子。

    姒冴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听首阳仙子如此解释,旋即便收了法术,说道:“姬仙子仙躯高贵,不敢闪失,但仙子仁心,那便依了仙子。且先将这兽围进行到底吧。”

    言毕,姒冴左手法诀变换,只见谷糠儿身周河水翻涌,数道水柱自河中射出,凝于谷糠儿上方,赫然便是一个水制的牢笼。为防狏即施救,河水微涌,将一半泡在水里的谷糠儿浮起,连着水牢一起浮动到河中央。

    正在此时,对岸林中的黑瘦汉子猛然起身向姒冴大叫道:“五少爷小心,那小子怕是个会怪法的妖人,吾等诸人皆看的清清楚楚,那凶兽被浇了洞子便凶性大发,连毙数人,但见了那小子却如狗儿一般。就在方才,那凶兽还分了一块牛腿给他,其间怕是有诈。”

    听闻此言,黑袍少年登时色变,疾疾向后退去两步,素衣女子刚收入袖间的银尺又重新落入手里。谷糠儿闻言大惊,刚欲辩解,却见姒冴隔空向自己挥了一掌,只觉一股强劲扑面而来,还未有所反应,整个人便如遭锤击,倒飞了出去,砸在河边的浅水处,溅起大片水花。忍着剧痛缓缓地撑起身来,却觉喉头一甜,一口腥血便喷了出来,体力不支,竟又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甫一回首,只见一锻青黄色长纱自天空飘落,其上俏然立着一女子。那女子,年方双十,生的国色天香,肤白赛雪;长发垂腰,素衣束身,向着那狏即怒目而视。虽为怒颜,依然美不可方物。谷糠儿何曾见过此等清丽之人,却是直瞪瞪地望着仙子又傻了。

    “黎民!首阳仙子也是你可以直视的?”只听得一声冷哼,从对岸边的林中又走出一位黑袍的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簪发垂耳,神色傲然,一身黑袍无风自动,虽从林间而出,身上却不沾丁点土叶。林间众人皆骇然,均不知这男子何时立于此处。

    首阳仙子却不以为意,缓缓自天空飘落到谷糠儿面前,脚方触地,青色长纱如长蛇般于小臂上虚缠两道,飞至她身后,无风而动。黑袍少年也自河中踱步而来,立于仙子身边。

    首阳仙子看着谷糠儿,薄唇轻启,问道:“少年郎,那东西生性残暴,我远远见到它向你伸爪,你可曾受伤?”

    谷糠儿闻得仙子发问,抬头欲言。但见那仙子手一招,一个物件自狏即处飞射而来,落入她手中,定睛一看,竟是一一臂长的银光尺。正是此物,方才便是将狏即一击击飞。望着那泛着寒光的银尺,回想起“大狗子”惨叫着飞出去的模样,那一句“不曾有害过我”堵在喉间如何都说不出口。

    那一冷哼含了内劲,立时将谷糠儿惊醒,心中暗道:谷糠儿啊谷糠儿,你个连氏族都没有的小黎民怎能如此僭越!姓家人本就高不可及,更何况姬家的仙子?成山村一起来的叔伯们都被仆勾山的杂碎害死了。若是你再触怒仙子,不给棉盐,这个冬天村里人怎么过?念及至此,神色稍黯,默默地伫立一旁,不再言语。

    姒冴径直走到河边,单手掐了一印诀,流水便自动涌向其脚边,宛若仆从一般,将其托举过岸。

    “孽畜!”

    忽而闻得一声娇叱,一道黑影电速而至,击中狏即后腿处,只听得惨叫一声,狏即便打着横飞了出去。小太平初闻有人之时,也旋即站起,立毛龇牙;但见狏即被转瞬击飞,又吓得夹着尾巴跑到谷糠儿的脚边瑟瑟发抖。

    谷糠儿大惊,方才想起自己乃是为了捕捉这只“凶兽”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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