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是人是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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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婶笑道:“来来,下一把吧。”

    “那就下一把。”打散麻将牌,三叔叼着根烟,双手搓着麻将,眼睛则是盯着年轻人的手看他有没有搞小动作。

    李爷同样也是,他输得一点都不甘心,他才刚打一张就清一色胡牌,清一色24番,整整24块!暗暗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打四饼碰巧让他胡,打别的牌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都说越老的人脾气越好,他越老脾气却更犟,就是不服气,就是不甘心,一把24块对他来说就像心在滴血似得,他必须赢回来。

    三叔和李爷两人从不同角度死盯着年轻人,只见他洗牌时双臂伸得笔直笔直的,十根手指并拢在一起,想偷牌换牌那是绝不可能。

    镶钢板似得胳膊任谁看都不顺眼,说他残疾人一点都不过分,活脱脱一头僵尸啊,这样洗牌的人,李爷活大几十岁的人还是头次见。

    李爷自问纵横麻将馆几十年,见过各种各样出千的,有高科技老千,有高明手法的老千,他们出千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哪像他这样洗牌的。

    再者年轻人穿着短袖,不需要怀疑他有没有穿着特制能藏牌的袖子。而且李爷凭着几十年的眼力价,这年轻人出没出老千一眼就瞧出来。

    除非他的千术在李爷之上,不过这是不存在的,年轻人才几岁,李爷玩麻将的时间比他年龄还大了不知道多少,他就算有千术,也绝不可能逃出李爷的火眼金睛。

    三叔眼睛在年轻人手上就没离开过,他也确定洗牌时这人是没有问题的。

    这时王守义在三叔背后小声调侃道:“三叔不是自称赌圣吗,赌圣怎么才输24块?电视里赌圣梭哈一把要输怎么得最少也要几百万吧,嘿嘿。”

    气得三叔死瞪了他一眼乖乖地站到身后偷笑,谁叫他乱开玩笑说自己的侄子是猴子,在三叔输得时候火上浇油地气一气,嘿嘿,别提多带劲,这叫一报还一报。

    三叔、李爷杨婶他们洗完牌,码好牌。

    麻将里庄家赢了下一把还是庄家,输了轮下一位做庄家,轮过四个人算打了一圈麻将。

    所以这把又是年轻人坐庄,还是轮他打第一张牌。

    三叔和李爷死盯着年轻人一举一动。

    只见年轻人死鱼一般的眼睛,抻直着胳膊拿起左边第一张麻将牌,高高举过头顶。

    “啪!”重重地落在麻将桌子上。

    整个过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没有老千惯用的手法,生硬的动作在李爷和三叔眼里就像是麻将初学者刚开始打麻将的手法。

    一万

    桌子上打出的又是一万。

    和刚才他打出的第一张牌一样,还是一万。

    李爷和三叔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算是挑衅吗?他这算不算是故意又打出一万向三叔和李爷发出挑战?

    可仔细看年轻人的脸,依旧没有变化,苍白、肌肉僵硬,厚重的黑眼圈以及一双呆滞的眼睛。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啊。

    三叔朝李爷微微地点了点头,年轻人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的确没有一点出老千的迹象。

    李爷斜瞥桌子上的一万火气瞬间冲上了头。一万,又是一万!

    算他运气好赢了一把,没想到第一张牌还敢再打一万,对他打了几十年麻将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不就是送了张4饼赢了把清一色,他就不信邪,你打一万我还打四饼!看谁杠得过谁!

    “四饼。”李爷抽出四饼扔到麻将桌上赌气道。

    你打一万是吧,我就打四饼了!

    如果不试的话,三叔会说,不是(不试)咱的运气不好,咱老了,该退休了。

    那些老一辈在一起打麻将的人时间久了自然而然都有他们的暗语和自己的套路,从一万到九万,从东风到南风,从一条到九饼,老千都懒得出,你需要什么牌直接说就行了,外人根本听不出来。

    打麻将你说三分技术七分运气,哪里有运气才打两张牌就胡的,难不成你财神附体了?

    不甘心地和三叔说了句暗话是不是(试不试),这暗话是十几年前流行透视麻将时产生的暗语,当时透视麻将风靡一时,只要戴上特制的隐形眼镜,用特制的麻将,就能看清所有人的手牌,谁手里有哪些麻将牌或者缺什么要胡的牌,那看得是一清二楚。

    只有三叔和李爷这一辈人才知道,意思就是用自己的老千会会年轻人的老千,你既然敢出老千,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输得倾家荡产,说白了就是赌术对赌术。

    有赌有输赢,输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运气这种事谁都说不准,李爷纵横麻将几十年的人看不出来他做手脚,三叔自然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说年轻人要么是真的运气来了,要么就是赌术比他们两个老家伙还要高明。

    “是不是(试不试先看下一把再说)咱们运气不够旺,哈哈。”三叔皮笑肉不笑地笑道。

    如果试的话三叔就会说,咱今天的运气是(试)不怎么旺。

    李爷抽出四饼在桌面上上下颠倒了下,斜瞥了三叔和年轻人一眼,打了出去道:“4饼。”

    见李爷打出四饼,三叔使劲唆了口烟,眉头紧锁,反正他一手的烂牌,就算做单钓(胡牌的一种,赢了有一番)胡得也够呛,再者李爷放张4饼,吃又不能吃碰又不能碰的,究竟该打哪张牌三叔是没有一点头绪。

    三叔猛吸了一口烟,心里念着算了,算了,这把让他们赢,随便扔个条子吧。

    杨婶笑得最欢,虽然不是她赢牌,但是年轻人是她娘家人,他赢和她赢没什么差别,都是一家人。

    杨婶乐呵呵地塞了24块给年轻人,既然赌就要愿赌服输,三叔一手拿烟一手掏出24块递给年轻人,李爷从口袋里抓出一叠纸钞,吐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点出24块。

    三叔一旁略有嘲讽之意强调着:“我的天,我一张都没打出来就输24番!李爷,这可是你亲手送的一手好牌,我说这钱是不是该你出,我就说年轻人打牌气势和我们不一样,原来现在年轻人打麻将都这么厉害的嘛。”

    “这我哪里有办法,才两张牌就胡了,三叔你说是不是(试不试),年轻人的手气真不错呵。”李爷有些恼火,他严重怀疑年轻人出老千,也怪自己刚才也没留意。

    但是人嘛,总是有七情六欲的,尤其对赌徒来说,不贪不成赌。与其说是赌瘾不如说是贪瘾。

    李爷弹指间,大脑在清一色和混一色里毫不犹豫地放弃做混一色的想法,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要做就做更大的。赢6块,6块算什么钱。清一色24番,整整24倍!一把赢了能赚24块钱!(清一色指由同一种花色的序数牌组成的和牌赢了就是24番,24倍。)

    王守义站在三叔身后啃着快餐,分明瞧着年轻人无神空洞的双眼,以及厚重的黑眼圈,喉咙堵住东西似得发出十分低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吐出道:“清······一······色······胡······了。”

    王守义听着声音不爽地打着哆嗦,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的确是有问题。哪有人才打两张牌就胡的,反正他是没见过。

    “饼、饼子清一色。”李爷遇见鬼似得吃惊道:“年轻人手气这么好。”

    抽出7条准备扔出去的时候。

    这时候年轻人抻直着灌了铅似得胳膊摊牌道:“清一色,胡了。”

    李爷拿着一张牌在桌面上颠了颠,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又放了回去。

    他这一手牌最容易做条子混一色,赢了就有6番(6倍)。做混一色的话,他有信心不出一支烟的功夫胡牌。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赌注比较小,一番一块钱,6番才6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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