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两样都买，怎么样。”老刘问。
“那怎么行，花的都是我的钱，你又想要我的命！”梁子瞥了一眼旁边的阿良，“问问这店里的人，看看应该买什么样的。”
老刘把梁子推到一边小声说，“这样不妥吧，我总不能说被僵尸抓伤了，应该吃白的还是黑的吧！会不会太张扬。”他又补充了一句，“弄不好八眉会被官府带走的。”
“那你看着办吧，先说好了我的钱剩的也不多了。他们这儿买错了是不能退的。”
“我可以试探着问问他，估计他们卖糯米的，这种情况见多了。”老刘很无奈的说。
他转身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阿良面前，说，“兄弟，你过来，我问问你，你别张扬。”老刘咽了咽口水，“如果我有一位朋友被猫抓伤了，那他是不是应该吃点儿粮食补补啊。”
阿良轻轻地转头看了一眼梁子，犹豫了一下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抓了？确定没有被咬吗。”
“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梁子又捏来一片牛肉塞进嘴里，嚼啊嚼，“你见过被抓了还这么精神的吗！”
阿良没有理会梁子，“如果被咬了，那就不是仅仅吃粮这么简单了。”
“没有被咬，当时我在场看得很清楚。”老刘发现阿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慌忙解释道。
不过阿良还是核实了一下，“抓伤你朋友的是活猫还是死猫？”
“嗯……”老刘仔细回味了一下阿亮的话，然后小声说，“死猫，没错，是死猫抓的！”
“那就好办了，吃白糯米，先去去毒！”
“真的？你确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只能买黑的了。”
“当然不确定，我是乱猜的！”
“好好，不用介绍了，我们只要糯米就行了！”梁子有些不耐烦了。
“是的，就那边的那个糯米，秤一点儿就行了。”老刘已经开始拿来一只布袋装了。
“那你们不来点儿黑豆了吗，卖得可好了，很多妇人买回去给她们的男人煮着吃，磨粉做饼吃。”阿良放到现代也应该是一位牛掰的业务能手，“要知道，黑补肾的呦。”
阿良听到钱不多了便不再纠缠下去，只是再询问一句顾客最基本的需求，“你们要白糯米还是黑糯米？”
“怎么办！”老刘一下子被难住了，问梁子，“来的时候，八眉道长没说要白的还是黑的呀，这可怎么办。”
梁子小声回答说，“是不是被白僵咬就吃白糯米，被黑僵咬就吃黑糯米！”
老板微笑着说，“呵呵，没关系，青壮男子不经常操办家务，不为过，不为过！我给你安排一个人。”他转身朝里屋喊道，“阿良，外边忙成什么样了，还不快出来！”说着，优雅轻盈的步伐走开，“让阿良给你们介绍好了。”
“来喽！”从里面小跑出来一位瘦高的年轻人，停到老板面前。
“哦，是这样的，这两位客人忘记需要什么粮品，你给他们介绍一下。”老板吩咐说。
“啊？问你呢！老刘，要不要补肾。”梁子开玩笑说。
“我们倒无所谓，至于八眉吗，我觉得他也没必要这样猛补了！”老刘回答，“还是只要糯米吧，再说钱也不多了。”
“这个，我们只要糯米。”梁子在一旁嘟囔道。
“不要点儿别的了吗！”阿良继续说，“我们还有，黄豆、黑豆、绿豆、赤小豆、豇豆、豌豆、芸豆、蚕豆、小扁豆，还有一味客豆落花生，花生豆。”他又把手伸向另一边，“还有一些零食，芝麻、莲子、南瓜子、西瓜子，那边墙角有一堆是昨天才运过来的红薯。”
老刘愣了一下，小声问梁子，“喂，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来买什么的，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我怎么知道，这事儿都是你来操心，我只管搭把手。”梁子很随意的在四周看了看。
阿良接着往里走，“这些是谷类，再看，我们还有，小麦、大麦、燕麦、莜麦、荞麦……”
“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三棱形的是荞麦啊？”老刘抓起一把又撒了回去。
“没错！有助于脾胃消化，又称净肠草。”
“好类！”小伙子走过来躬着腰，“二位请顺着我的手仔细看。”他带领着老刘和梁子从门口往里走，“大米、紫米、小米、高粱米、玉米、糯米、薏米……”
“对对对，就是它，糯米！”老刘指了指柜台里的东西，“刚才就在嘴边说不上来。”
几乎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这几条街上的人，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好像四面八方的人都赶来了这里。卖小吃的，卖各种小玩意儿的，还有一排一排的各种花色的布匹，声势小的是路边的杂耍，留不住太多人。声势大的是在开阔地上搭起舞台的戏班子，熟悉的腔调能吸引很多人围观。
老刘身体壮，负责在人群里开路，梁子在后面手捧着牛皮纸，负责不时从里边捏出一片儿牛肉往嘴里塞。刚穿过了一条街又越过了一排商户。盼望着，盼望着，粮铺来了，糯米的芳香近了。一切都像做梦的样子，欣欣然睁开了眼，眼睛润起来了，泪也涨起来了，老刘的脸红起来了，我擦，它仿佛在向老刘和梁子招手。亮瞎眼的大招牌，清储粮分局，好不容易挤进去才发现不大的两间房已有十来个人在里面挑选杂粮。
真能让人挑花眼，红的白的黑的，还有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墙边木柜里依次摆开。一位矮个儿中年人见老刘和梁子迟迟做不出选择便走过来，“二位，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叫人给你们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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