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说那些下流的话，我只是感觉没有人的时候一个人会紧张，会感觉害怕，然后双腿忍不住夹紧，想要上厕所。”
李昊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大晚上的会对自己说这些奇怪又一点不着边际的话，兴许只是她喝醉了的原因吧。他想，刘果果待会大概会抱着他的身体哭泣的吧，因为一个人喝多了酒的话容易说胡话，然后就会莫名地开始大声嚎啕起来，但最后她一滴眼泪也没有对李昊洒出来。
“你干嘛突然对我说这些话，”李昊抱着她的身子，问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知道呢，”她双手抓着李昊的手掌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这些话，但就是想对你说这些话。”
她对李昊说自己很喜欢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感觉，而且她敢保证李昊不会因为她打扰李昊休息就开始生气。
刘果果不想听李昊问她关于她今晚都去哪里了，去做了些什么事之类的话，她不想说关于她今晚做过的任何事，不想说跟她一个人有关的事情，只希望说些她此刻脑袋里一时兴起想说的话。
后来，她不知为何又面对面地抱着李昊的身体，然后隔着衣物，用牙齿咬李昊身上的皮肤，然后像小女孩撒娇一样腻在李昊的身上，小声嘟哝着自己今晚并没有背着李昊和其他的男人做什么事，只求李昊不要去过分关心她。
她双手拍打在李昊身上，催命一样地叫李昊快点用嘴巴堵住她的嘴唇，不要让她变成像一只滔滔不绝学话的婴儿。她患有恐高症，站在天台边亲吻的时候，脑袋转晕晕的，吮吸、咬着李昊嘴唇的样子就像含着一块糖，说是仿佛一边在往楼下跳，一边怕死一样地抓紧了身体拥吻，直到她感到楼上的空气稀薄，呼吸有些急促，有些喘不过气来为止。
“我说什么啦？”她一边双手将李昊的手从她的嘴上拉扯下来，一边转过身子近近地置气般地面对着李昊。
“没事——”李昊打断了刚才的话题说，“要是你今天心里有不高兴的事的话，可以跟我说的。”
她看见李昊抽搐的脸皮，一边用手揪着李昊的皮肉，一边发笑，待笑够了之后，然后按了顶层的楼层号，顺着楼梯爬到了天台上。
天台上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鼓状的风车在轻微地旋转着。放眼望去，周围的房子一例都是从头到脚黑到底的，小区内的路灯像沉浸在雾水中一样，朦朦胧胧的。一走到太台上，满脑袋那些窄紧的束缚感就释放了，身处在望不到边的天穹底下，只感到身体发寒呢！
刘果果拉着李昊的手，走到天台的边缘，看着灯火灿烂的长街。楼底下的街道依旧是静悄悄的，好久也看不到一辆车经过。
李昊猜她大概又要说那些难以启齿的话了，忍不住用手去捂住她的嘴巴，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最后她用嘴巴在李昊手掌上涂了一口的唾沫，看上去很恶心。
“干嘛，”她问，“干嘛不让我讲话？”
“现在大晚上的，你别再说那些诱惑我的话了。”
黑暗中李昊听到她脱鞋的声音，然后很快地，她便跑进了卫生间内，拿着水管喷头，不断地用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脚，快速地漱口，然后将李昊从床上拉了起来。
李昊怀疑她喝酒喝得挺多的，脑袋醉得糊涂了。
她将李昊拉进了电梯里，然后关上了电梯门，但始终也不按动楼层号，只是端着一张卡白卡白的脸，看着电梯内的不锈钢金属上投射出来的的两张人像发着呆，一把抱着李昊的手臂，莫名其妙地将脸埋在李昊的手臂上，“噗嗤”一声笑了。
她叫李昊从身后抱着她，那样安全感会多一点。
“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一看到没有人的地方，心里就会紧张、害怕——”她突然讲道。
刘果果对李昊说，自己倒喜欢想象自己在他怀里挣扎的声音会顺着脚下的电梯井坑四处传播，在每一栋楼层的电梯开口处像一个个电音大喇叭一样地在播放。
“是吗，那样挺好的——”李昊揉了揉眼睛强忍着笑容说道。
“喂——”
当她亲吻够了之后，李昊趁着她休息的空档想要问她这么晚去干了什么了，但她不等李昊开口就叫李昊闭嘴。
“你喜欢我那样吗，”李昊听完她的形容，轻笑又正经地问她，“喜欢我那样对你做这些事吗？”
她的左手顺着李昊的手臂摸到李昊的手上，无根指头扣紧李昊右手的指头，脑袋从李昊的手臂上拿了出来，然后又重新看着不锈钢金属上的两个人影，笑着说：“不喜欢吧，但是我想你要是那样做的话，我会被强迫上喜欢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擦了擦李昊身处在金属镜子中的人脸，然后扬着脑袋看着李昊，很快又撇过脑袋，自顾自地笑着。
李昊问她笑些什么，她说她刚才一直在想，要是电梯一直不动的话，然后里面的灯也突然闪着闪着就熄灭了，要是电梯暂时打不开，一直到明天早上之前才会有人来修理的话，李昊会不会对她做出一些坏事。
李昊肯定地对她说不会，而且李昊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笑的地方。刘果果大概是脑袋醉糊涂了，偷笑着说，她现在想的是，希望李昊会对她做一些坏事，在这个像卫生间一样大小的电梯里，不顾她的挣扎地对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出来，然后她就会大声尖叫，大声喊着救命和求饶的话。
晚上，阿慧和她的男朋友李东将买回来的一袋蜡烛全点燃了。他们不厌其烦地将蜡烛摆在出租屋的各个角落里，当李昊下班回到宿舍，打开门的刹那间，满鼻子充满了蜡烛燃烧的蜡油味。
李昊整个晚上都不见刘果果回来，打她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当她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凌晨好几点了，屋内的蜡烛已经燃烧完了。蜡烛烧完的那一刻，李昊的眼前突然一黑，心凉了好些。
刘果果推开没有关闭的房门后，蹲在地上，端着脸看着床头的李昊，然后没等李昊说话，不知为何就开始用嘴唇去啃咬李昊的嘴巴。她的鼻息间充满了酒味，湿热、粗重的气体不断地从她的嘴间喷到李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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