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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夜沉听完之后，神色没什么变化。
拿起一块绿豆糕塞到了她的嘴巴里，“睡迷糊了？现在是第二天的大白天了，我没和林言打电话，你说的那些也都不可能。”
……
黎清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会睡这么久，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厉夜沉挑眉，“什么？”
“我听到你和我哥打电话了，他说厉沽雍其实根本没病，他那所谓的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都是他，他只是假借第二人格对你进行让他良心稍稍可以过得去的报复。”
电话里面，并没有这段内容。
“我知道你是好人，里面的东西，我相信你也不会乱说。”林言低低的回复道。
“我能一枪穿了我哥哥的身体，就证明了我不是个好人。我知道的事情不会乱说倒是真的，只要某些人别再来惹我。”厉夜沉淡淡的说道。
“我明白，我会拦着他的，但是如果拦不住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林言的无奈显的真切。
“还睡吗？”厉夜沉低低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黎清欢有些出神的看向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和我哥打电话了?”
“对了，你那一枪没伤到他的重要部位，还真是把握的准确。估计等你出院的时候，他也会出院了。”
厉夜沉眯了眯眸子，“没伤到么，真是不幸。”
“听到了多少这个问题问的有点难回答。里面的东西那么多，我只能说，真正想听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足够了。”
厉夜沉轻描淡写的让电话那头的男人神色略显溃败。
“你真的高看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我只是一个医生。里面的东西既然你听到了，我也不能删除你的记忆。如果你真的要说出来，我相信，我妹妹会和我一样痛苦。”
“拿亲妹妹威胁人，和厉沽雍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和他一样兽化？”温热的指腹摩挲着黎清欢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厉夜沉的语气之中是毫无掩饰的嘲弄。
“……你们兄弟两个真的很像，我妹妹大概也说不过你。这不是威胁，只是提醒而已。”
“哦？你拦不住他？”厉夜沉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
林言在电话那头彻底的沉默，一分钟左右，他才再次开口。
“你想要什么解释，”厉夜沉低头，深潭似的眼神落在黎清欢随着呼吸轻颤的睫毛上，神色温柔，语气里的锋利没有半分的收敛，“你是我哥哥的医生，对于我哥哥的病情我觉得交给你一个资历较浅的医生觉得很是不太放心，所以放个监听器监听一下，看看你们平常到底是怎么治病的，不行吗？”
“当然可以。”林言的声音蓦的冷了下来，“所以，厉少，在监听器里面听到了多少，听到的东西，你还满意吗？”
他就像是瞬间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句话就像是一个藤条，尖锐的芒刺全都张开了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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