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沉是真的很渴，三下两下的就喝完了。
被子下的完美上身被白色的纱布厚重的裹了一层又一层，好在干净，没有血影。
“莫乾，过来。”在黎清欢还想要试图询问厉夜沉要不要吃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莫管家。
莫管家愣了愣，而后立刻走上前来。
“厉少？”
“最近我在医院里，那些人可能不安分。在她身边多安插点保镖和眼线，保证百分百安全。”厉夜沉说几句话，气息流窜的拉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他细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他皱眉的瞬间，像是有人扯了一下黎清欢心口的脉络一样。
“我不出去，你在医院住着我就照顾到你出院，别浪费心思照顾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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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夜沉咳嗽了几声，“喝吧，热一点的。”
黎清欢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到底还是给他弄了点温水。
“咳……”
病床上人的咳嗽声，将两个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黎清欢从凳子上站起身，掀翻了桌子上的杯子，没人注意，水一缕缕的从桌子上流淌到地面。
他对于习惯周遭的变化显的很熟稔。
“疼，但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别紧张，没事。”冰冷的手攥住了黎清欢放在自己额头上准备收回的手，“昏迷一次能见到你这么紧张的样子，也不算亏。”
“……喝水吗？”黎清欢有些哑然，车开了话题。
黎清欢只看到她的唇在动。
张张合合，应该是在说，“对不起。”
……
“你醒了？肩膀疼吗？麻药的时间现在应该刚刚过去，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不舒服？”黎清欢伸手摸了摸厉夜沉的额头，确定是正常体温，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厉夜沉低声咳嗽了一声。
莫管家摇了摇头，有些难言的晦暗。
“厉家，现在……”
医生给黎清欢祝福了几句关于厉夜沉病情的事情就离开了。
如厉朦所说，她在厉夜沉从手术室里面被推出来的时候，就仓促的走上前去。
黎清欢摇了摇头，“我很精神，完全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看着他。”
“您…要不要开点助眠的东西？”莫管家还是极为担心。
“没必要。”黎清欢摇头，“比起关心我的睡眠，我还是更想知道，厉沽雍现在在哪里?他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就算他权势大警察抓不住，那厉家也没人管？“她皱着眉头，神色显的极为不悦。
……
“黎小姐，你现在还是先去休息吧，女生的身体本就金贵，你都熬了一个通宵了，眼睛下面全是青色的。”莫管家担忧的声音传来。
厉朦极感激的朝着黎清欢点了点头，“谢谢，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还是想在这里等哥…厉先生醒来，然后给他道歉，我是真心的。”
黎清欢点了点头，没接下去了，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肩胛骨被子弹刺穿，幸好不是重要器官。一场手术进行了几个小时，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厉夜沉被医生和护士从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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