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回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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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拜五,太阳很大,黑色的影子照样很长很长......一抬头,便发现父亲待在远处,父亲从来不穿繁华的服饰,他永远只是简单的一件羽绒服,与众多陌生人站在一起,他是这么的不引人注意,他的头顶上有一些耀眼,脊背也有了些弯曲,来回踱步着,埋头苦抽着香烟。我走上前去,发觉了不曾多注意过的白发,以及眼角的皱纹。父亲指着远处的一辆出租车,叫我先上车,我走一步,回头看一步,父亲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吐了出来,仿佛只有抽烟才能缓解自己心里的压力,小的时候,两只小手掌紧紧握着父亲的大手,是温暖,是安心,现在呢,双手也因为劳累,而有了老茧,摸在自己的脸上,有一种生疼的感觉,便不自觉地会皱起了眉头......

    一路上,两人只顾着窗外,一句话也没说......

    来到了火车站,到了安检处,父亲刚准备用手提起行李箱子,我便一手搭在父亲的手掌上,父亲的手掌,极冷,极冷,我说,儿子长大了,让我来吧。父亲也只是笑着说,好啊,好啊,你长大了......

    想写作业也写不进去了,又等到了那个与惜艾约定好的时间,现在的我只是孤生一人,我便决定在小区里走一走,冷风袭来,让我不得不提高了衣领。漫无目的的走着,残白的月光洒在身上,在漆黑的道路上,倒映出一个人的身影,一道车光,闪了进来,父亲回来了,他不知道为何我这么晚还待在黑夜晃荡,关了油门,下了车,一手搂住了我,被父亲宽厚的肩膀包围,(虽然不是小孩子了,但是依然感觉安全可靠),像两个志同道合的兄弟一样,在黑暗的道路上行走,影子也不再孤单。父亲见我不说话,便开门见山地问我,“青春期遇到什么问题了?”我也不在隐瞒,便向父亲说出了真相,父亲听完,“你可以喜欢别人,但你不能要求别人喜欢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能穿透我心。说罢,父亲便拉着我,急急匆匆地回家了。

    成长中的第一次失眠,一周的颓废,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说,我们回一趟老家吧。我也不多语,默认了。

    坐在了火车上,父亲说,知道为啥要回老家吗?我摇着头,父亲说,你爷爷病了......

    火车急速的前行着,直向着“浙江--温州”站开去了......

    昨夜的沧桑匆忙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微凉的风吹着我凌乱的头发,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突然看见车站里熟悉的画面,装满游子的梦想还有莫名的忧伤。

    ——王杰

    夜晚的月是这么的冷清,夜晚的心是这么的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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