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个啊。”
云笙不明情况，配合着勾了勾唇角。
时凝看着视频里的人，正儿八经地说：“云笙美眉，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云笙坐得笔直，回答也是一本正经：“十七。”
“有没有交过男朋友啊？”
“？？？”
时凝换了个说辞：“有没有心上人？”
云笙万万没想到时凝会问这种问题，眼睫毛忽闪，抿唇不语。
“哇哇！脸红了脸红了！快老实交代，看上哪家公子了？”
本来云笙脸没红，被她这一闹噌的一下就红了。她垂着眼，低低地说：“没有……你别闹了。”
时凝发现，自从认识了云笙，她潜伏在内心深处的那些恶趣味就被激发出来了。她见好就收，把手机放到桌面，点了保存，随后又点击播放。
视频刚开始时，云笙表情木讷，不过脸蛋还是很好看的。时凝忍俊不禁：“你还挺上镜的。”
当手机里传出时凝的声音，并重现刚才俩人对话的情景时，云笙好奇地凑了过来。
时凝拉开手机支架，将屏幕转向她。
当看到自己出现在屏幕里时，云笙脸上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先是疑惑，再到惊讶，最后变成了害羞，脸通红如血。
时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这张脸，再加上这身功夫，去娱乐圈里当个女打星，说不定能火一把。”
简短的视频总算播放完毕，云笙愣怔了几秒钟，视线回到时凝脸上：“女打星？”
时凝可不想再跟她解释新名词了，赶紧转移话题：“看完了吗？”
云笙点点头：“这……”
时凝挑眉：“是刚刚我用相机里面的录像功能给你录的，这就是一段视频，跟我白天在店里看的那些性质是一样的。”
时凝不会用专业术语来解释，只能用最简单粗浅的方法来展现。通过云笙的表情，可见她这次听懂了。
……
吃饱喝足，两个人漫步在夜市街头。停车的位置离这不远，她们走得很慢。偶人有行人迎面而来，每每路过，眼睛都不由自主地往云笙身上瞟。
云笙不以为意，目不斜视仿佛当周围的人都是透明的。
倒是时凝被弄得浑身不自在。等俩人走到停车的位置时，她审视着云笙一身古怪的打扮，直言不讳地说：“你穿成这样太显眼了，回去我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我的。”
云笙微微一怔：“不好看吗？”
“跟好不好看没关系，你一女孩子，一天到晚穿个夜行衣也不合适。你该不会我嫌弃我的衣服吗？”
云笙惶恐：“不不不！我不嫌弃……”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阵子你先穿我的，回去以后你再穿你那件。”
“好。”
时凝掏出车钥匙，转身时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云笙平坦的胸口，迟疑：“要不我带你去买两套换洗的内衣？”
“？？？”
时凝告诉自己她真的不是要多管闲事，她只是觉得，同样是女孩，云笙不能穿得这么随意。既然一切已经往她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了，索性帮人帮到底。
她没有跟云笙解释所谓的内衣具体长什么样，因为她怕解释不清，干脆直接带她进路边一家内衣店。
店面很小，招牌都已经褪色了。店里只有一个女人，想必是老板。那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跟人聊微信，有人进来她都没发现。
时凝没喊人，径直走了进去，拿起衣架上的一套米白色的内衣问云笙：“知道这是什么吗？”
云笙摇头。
时凝慢悠悠地说：“上面这件就是内衣，跟肚兜一样。下面这件呢，就相当于你们要穿的亵裤。这两件都是穿在里面的，功能你应该都懂。”
云笙目瞪口呆，嘴巴张开半天才组织成句：“你让我穿这些？这……不妥吧？！”
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时凝苦口婆心地说：“不要觉得很奇怪，这就是很普通的内衣，穿上这个比你那条白布舒服多了，你天天把自己两个胸勒成那样多辛苦，试试这个。”
云笙眉心纠结，一声不吭。
“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这都是为你好。来都来了，要不你先试试？”
云笙表情有所松动：“这……”
“老板！”时凝大喝一声。
“诶——”女老板放下手机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笑容满面，“选好了吗？”
时凝看了看一脸局促的云笙，想笑又不敢笑，她把手里那套内衣递给老板：“我这朋友第一次买内衣，要不你指导下？”
“好啊，要不直接试吧？”
“你看这件适合她吗？”
老板扫了一眼云笙胸口，说：“就是A了，这件大小正合适。”
“噗嗤——”时凝最终还是没憋住。
云笙懊恼地皱了皱眉。时凝权当没看见。
“美女穿得很特别啊，跟我来吧。”女老板突然热情起来。
云笙一动不动。
“去吧去吧。”时凝强忍着笑推了她一把。
云笙嘴唇动了动，不情不愿地被女老板拖着走向换衣间。
时凝没有跟过去，她在一排排的内衣间穿梭，准备帮云笙挑选另一套时，突然注意到刚刚被老板拿走的那一套的价格，不由得瞪大双眼。
“妈呀！这么贵！”
时凝重新掂量，决定重新选一套便宜点的。她专注于挑选内衣，蓦地听到更衣间那边传来动静。
“外面的衣服你得先脱掉啊，不然怎么试穿。”
“……能不能劳烦你先出去？”
“嗨，大家都是女的，你有的我也有，害羞什么。行行行，我不看你，快脱吧。”
不知道那保守的家伙肯不肯脱，时凝虽然看不见，光是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搞笑。
“要不给她选个大红色？”
时凝正对着内衣自言自语，突然间听到一声惊叫：“唉你别跑啊！”
时凝循声望去，看到云笙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转眼到了她跟前。
“这么快？”时凝诧异。
“不、不换了。”
“呵——什么情况啊？”时凝盯着她红得像猴屁股似的脸蛋。
“我……”云笙眼神往后瞟。
时凝注意到拿着内衣骂骂咧咧从换衣间走出来的女老板，又看了看云笙脸色，问：“被调戏了？”
“这个是照相机，点进去。你看啊，长按下面这个圆，现在相机变成了录像模式。”她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云笙的脸，“来，笑一个。”
“……”
等菜期间，时凝拿手手机打发时间。云笙瞥见了，犹豫着说：“你……可不可以再给我解释下关于那个视频？”
时凝白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我嘴笨，反正也说不清。”
云笙被她噎了一下，讪讪地别开头。
这些在时凝看来都是平平无奇的东西，但要跟一个不知从哪个封建落后的世界冒出来的人解释清楚就很难了。她自知口才不行，脑子转了转，灵光一现。
“有了。”时凝勾勾手指示意云笙靠近，滑动屏幕，指着上面某个图标，“看到这个图形了吗？”
“嗯。”
时凝点完餐才发现她心不在焉，手指扣了扣桌面：“看什么呢？”
云笙微微蹙眉，说：“这个地方我来过。”
“什么时……”时凝话音一顿，脑海中有些东西一闪而过，低声，“打人那次？”
时凝一见她这样又觉得自己态度太恶劣了，清了清嗓子，说：“视频其实就是影像，是用机器拍出来的。”
云笙听得很认真，但显然还是没听懂。
“……”时凝无言以对，喝了口热茶，想想觉得不妥，又唠叨了一句，“以后别这么冲动了，我们这是法治社会，不讲究以暴制暴那一套。”
“哦。”
鉴于云笙吃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时凝自作主张的点了一大份的炒米粉。又担心云笙吃不习惯，她还点了一份扬州炒饭。
整个过程中，云笙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眼睛四处张望。
云笙鄙夷地说：“那人喝多了对老板娘动手动脚，还出言侮辱，我是路见不平。”
“那你也不用把人脑袋给打破了吧！”
云笙哼道：“他手持凶器想要加害于我，为了保全自己，我自然要狠狠教训他。”
“嗯。”
“……”时凝挪了挪椅子往云笙那边靠拢，“你那次为什么要打人？”
<li style="line-height: 25.2px"> 生意惨淡，时凝也不打算在这继续耗着了，她提前关了店门。
吃腻了美食街的东西，时凝这次带云笙去了夜市。
天一黑，夜市这边渐渐热闹起来。两个人随便进了家大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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