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难民要暴乱?”
郑柳看了她一眼,说
“这些难民是从广西境内逃过来的。”
“哦,不是广州的难民吗?”
“不是,广州过来的难民体态特征跟他们有明显的区别。很多广州的难民走路不太稳定。”
“哦。。。广西的难民为什么要跑这么远过来,他们不能去别的地方吗?”
“你先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逃难过来。广西今年大旱,浔江平原的粮食收成要比往年减三到四成,你知道减这四成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葛嘉摇了摇头,“不知道。”
“除去官方的征粮,自己收得就很少了。”
“官方为什么要征那么多?不是要把人民逼死吗?”
“现在,南方产粮区已经变得很少了,尤其成规模的平原,很多地方因为工业化的原因,已经不能生产粮食。尤其像浔江平原那样的大粮区,南方不多。国家必须要控制粮食,才能保证政权稳定。”
“广西也不稳定啊,我听说那边在打战,是不是?”葛嘉问他。
“是的,上个月开始的。”
他们一边准备往回朝寺庙里走,一边说道。
“你不是本地人出生?是不是,你的粤语讲得不好。”葛嘉说。
突然,在前面几个难民模样的汉子从转角逃喘过来,把他们撞到地上。后面又二个身着警服的守卫追过来,跟他们扭打在一起。
葛嘉赶忙靠到郑柳的身边,一个壮汉摔过来,直扑到葛嘉的前面,葛嘉又忙朝郑柳靠过去,已经躲到了他的怀里。
郑柳也忙着设法保护她。
那二个守卫以一当四,毫不畏惧,显然平日里的训练并没有拉下。那些难民虽然有几分力气,但明显缺乏技巧。十几回合过去,就落了下风。
守卫叫道,“你们不好好找些事来做,反倒在这里惹是生非。逃难过来容易吗你们?”
难民也不吭声。只管设法摆脱要紧。也行他们觉得辩解毫无用处。
守卫将他们拷住以后,准备把他们带回去。
葛嘉这里吓得也是战战惶惶。
郑柳却像没什么事的一样,葛嘉看着他,心里平静下来,却没有即刻从他怀里移开。
郑柳说,“我不怕这个,我父亲是个将军,很大的场面我都见过。”
“你是哪里人?”葛嘉问道。
“我是桂林人,我小时候在广西浔江边上生活。”
“那你怎么不在广西读书,广西大学也是很好的大学。”
“战争,可恶的战争。我在广西大学上个一年大学。战争开始后,我到桂林郡空军服服役。有天夜里,敌方的飞机来夜袭。警报响后,我刚刚进掩体,宿舍就被炮火炸没了。”
“就你一个人跑出来了?”
“只跑出来少部分人,我们停在机场的飞机大部分都毁掉了。”
“你好幸运!”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
“我刚好睡不着,于是便和苏苏通电话。”
“苏苏是谁?”
“我的女朋友”。
葛嘉一楞,从他的怀了脱开。
他叹了一口气,“已经死了。苏苏已经离开了。”
葛嘉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迷茫。
这时候,从另一边的转角跑过来一个人,蒙着面,露出俩个眼睛,相当疲惫的样子。从行走的形态看像个年轻女子。她冲过他们的地方,瞟了他们两眼,又回过来他们身边,用一个带着地方口音说道,“救我。”
郑柳一听这是柳州南部的一种口音,他太熟悉不过了。小时候就是这个口音下长大的。
他果断用站起来,也用这个口音回答。“跟我来!”
话落音,女子已经倒在地上,貌似晕厥过去。
郑柳把她扶起来,望着葛嘉说,“帮我找个地方。”
说完把那女子背起来就走。
葛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明白这个女子应该对郑柳而言很重要。她赶到他前面,边走边说,“这里有个房间空着,过来。”
往寺庙的一个小巷里进去,拐弯行走接着又二个拐角,有一个屋子。葛嘉推门进去,把窗帘拉上,郑柳已经把那女子放到一个简陋的小床。
女子很痛苦的样子,仍然在昏迷之中。
郑柳看到她垂在床边的手臂,上烙有一个花瓣。失声道,“桃花门!”
葛嘉不明白,望着他。
只见他开始撕她脸上的黑巾。黑巾好像和女子的肉结合为一体,撕的那女子在昏迷中痛苦的扭动。
黑巾拿开后,只见得一张扭曲的脸在他们的目前。葛嘉惊住了。
治安的守卫过来了四个人,场面渐渐平息了下来。
葛嘉一直跟在郑柳的身后面,她隐不住要问他。
王室和宫殿在什么地方?
肥沃的土地在什么地方?
在那高山的背后
在那先祖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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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寺庙外面的街道上传来很多的叫喊声。大家跑出外面看,只见街道上一片混乱,很多人扭斗在一起,因他们都没有使用武器。其间并未见伤亡。
严格来说,广州内并没有守卫和警察和武装部队。也许确有几个自发组织的的部落,他们并不承担地方安全的义务,有时还抢掠路人。
城墙的里面和外面是一片片的罂粟花地和鱼腥草种地。
望见这广緲的罂粟地,不知人们为何大量种植罂粟。元朝时,中医对罂粟的巨大副作用已有初步的认识,建议慎用。如名医朱震亨即指出:“今人虚劳咳嗽,多用粟壳止勤;湿热泄沥者,用之止涩。其止病之功虽急,杀人如剑,宜深戒之。”
在那细雨滋润的地下
在那岁月的彼岸
万里长城在什么地方?
长江黄河在什么地方?
根据深圳和桂林郡对广州的限制条例,广州的难民不能到广州城墙外随意走动,除非罂粟种植和收割的月份。桂林郡和深圳地警及守卫抓到流浪的外地人,如果发现那种体态特征,都会将其处死,甚至不需要带回去审问。
广州内的难民大部分是散民,他们定无所居,只是四处到不同的地方偎到墙角歇息。
此外,罂粟医术还记载其有止痛,镇静的效果。
夜里站在广州郊区的田野上,有幽魂在夜空游荡,感觉无助的凄凉。夜风吹过,还能仿佛听到一声戚惨叫唤。
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总会隐隐约约听到这么一首歌,它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你一仔细听,它又不现了。
明朝正式对鸦片征收药材税。万历十七年(1589),鸦片首次被列入征税货物清单之中。万历四十三年(1615),明廷规定,鸦片每十斤征收税银一钱七分三厘。
古代的中医曾经发现罂粟能治痢疾,呕逆、腹痛、咳嗽等疾病,并有养胃、调肺、便口利喉等功效的药用价值,宋朝以来历代医书多有记载。宋徽宗时中医寇宗奭在《本草衍义》中指出:“罂粟米性寒,多食利二便,动膀胱气,服食人研此水煮,加蜜作汤饮,甚宜。”王磟在《百一选方》中把罂粟当作治疗赤白泄痢的特效药。
“年轻人,除了娱乐和恋爱,应该多观察周围的环境。”玄苦大师对大家说。
那些苦命的广州难民,来自广州高墙内,他们穿过一片片的罂粟花地,来到般若寺外,却并不敢进去。只是呆在沙井古城墙外的森林里,深夜才到般若寺外面徘徊。
沙井北部的森林称怀德文森林,约二十多平方公里面积,由于周边居住人口数量的剧减,这森林生长的蜿蜒蓊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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