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看到在他的后面跟了一个人，是一个混混，经常在这个酒吧里出现，不过这个人莫寒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路子。
“怎么了周警官？”莫寒道。
周丽娜听着他的口气变了许多，不过也顾不上许多，道：“你看这是什么？”她摊开了手掌，里面几颗白色的药丸，这肯定不是人吃的药，莫寒又不傻，看了许多见了许多，也都知道。
“哦，这是什么？我不知道啊。不就是药丸嘛？”莫寒轻松道。
周丽娜冷哼一声，道：“药丸？你敢不敢吃？”
莫寒当然不会吃，这特么是摇头丸，他哪里能吃？于是摇摇头，“我又没病不能胡乱吃药。”
“我看你才是真的该吃药了，这是什么？摇头丸，毒品！”周丽娜道。
莫寒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看了看那个人，只见到那个人使劲地给他使眼色。莫寒很快就领悟，这家伙的意思是，让李有钱帮他逃走。不过他可没那么傻，会傻乎乎地当这个冤大头。
“你不知道自己谁啊？”莫寒问道。
那个人猥琐道：“我是把儿啊。”
这是一句黑话，所谓的把儿，指的是他是丧狗的人。丧狗手下的人都叫把儿，不过有的把儿大一点，叫大把，有的小点，就叫做小把。这个家伙肯定就是个小把儿。
“那你怎么能胡乱吃豆腐？趟地不长眼啊。”莫寒冷着脸，训斥起来。
胡乱吃豆腐，这又是一句行话。指的是，他撞到警察的枪口上。趟地原本是务农的一句行话，地用犁子翻过之后，需要将地平整一下，就叫趟地，而到了这里，就变成了卖货的意思，他们这些小把儿，在最下面，不过就是把药卖到个人手里，这跟播种似的。
而播种前的一道工序，就是趟地，所以就用此取代。
这样的话，别说顾芳这个刚出庐的雏儿不懂，就是周丽娜这种熟练的警察也不懂。说起来这个也不能怪她，现在的通信发达，所以不同的团伙之间，会创造不同的行话。行话没什么神秘，就是为了让外人听不懂而已，这个团伙他们也是刚刚盯上没多久。
“你们在说什么？”周丽娜皱眉问道。
莫寒笑了笑，道：“周警官，忘了跟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表弟，刚从农村带出来。不懂事，所以我想问问，能不能放过他。”
周丽娜冷着脸，道：“行啊，说出来上家是谁，别以为刚才你们说的话，我不知道是什么。这个地方封了。你也跟我回去，做个口供。”说完之后，她又看到顾芳，眉头一皱，道：“芳芳，你也跟我们走吧。你跟他什么关系？”
顾芳小脸腾地一下红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周丽娜真是恨铁不成钢，道：“走。”
莫寒道：“可以啊，不过我想先打个电话。”
周丽娜冷笑，道：“行啊，不会是想找人求情吧？告诉你找谁也没用。打吧，随便打。”
两人正吃得高兴，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混乱的声音，莫寒心中一紧，急忙丢下叉子，刚站起来，周丽娜就推开了门。
看到里面的情况，周丽娜愣了一下，道：“你还在，那正好。”
所以，这个子弹其实对他意义非凡。
“所以我送给你，希望你也能日益精进，不要害怕。”莫寒最后总结道。
顾芳这时才理解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含义，感动得不得了，伸手接过了子弹，绳子因为莫寒的长期佩戴，所以稍微掉了色，子弹上还有他的体温，顾芳细心地摸着那子弹。
莫寒道：“好了，你走吧。”他又转向了顾芳，道：“好了，蛋糕来了，许愿吧先。我帮你把蜡烛点上。”
到了这个时候，顾芳正在仔细地看着她得到的礼物，哪里还会生气？根本就不记得那回事。
他点上蜡烛，顾芳闭着眼沉默一会，等于是许了愿。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笑了起来。莫寒早就发现，顾芳笑起来有一股迷人的味道。有点像是狐狸精，这个绝对不是贬义，而是褒义词。她如果想要用容貌迷惑某个人，那真的是没有几个人能抵挡。
“你多大？”
“17岁。”
“什么？”顾芳大吃一惊，17岁甚至都不是一个法定的入伍年龄，实在是太小，17岁……说起来真是惭愧，那年她17岁，那个夏天因为暗恋的男生有了女朋友，哭了一个夏天。
“保存好吧！”莫寒道。
正在这时，杨树走了过来，送进来了一个生日蛋糕，放在桌子上，又送来了一些酒菜，道：“蛋糕好了。”
其实当时的情况，现在莫寒想起，还是会浑身发抖。当时对方确实没有击中他，但是却击中了观瞄手。观瞄手就在那种情况下牺牲。莫寒为此非常自责，如果他能好好地检查下子弹，认真地射击，这样的悲剧或许就能避免。
不得不说，这件事让莫寒对这份事业有了新的认识，自此之后，他开始了新的人生。
“你也会紧张？”顾芳很好奇，这个家伙看着冷酷无情，怎么会有紧张的时候。
“当然，”莫寒道，“那个时候我还太小，没办法对付那样的情况。”
“射击。”莫寒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之前我是省射击队的，从事的确是射箭，要不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估计我还可能会站上奥运赛场。”
顾芳忽然感到万分羞愧，对比莫寒，她的人生真是平淡无奇。
“呵呵，谁知道我紧张，对方也紧张了一点，一枪打了过来，当时我正在换子弹，他那一枪没有打中……”说到这里，莫寒忽然停顿一下，几秒后又道：“这时我已经换好了子弹，打出，击中了他。”
“嗯，嘿嘿，我是因为特长被特批的。”
“什么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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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因为这个废了的子弹而取胜了呢？”顾芳好奇地问道。
莫寒心中暗笑，果然是个小女孩，一个瞎编的故事就能吸引她。于是清清嗓子，道：“这个嘛，说来惭愧，第一次作为狙击手参加行动，我其实很紧张，当时根本就没有瞄准好，匆忙射击的时候，发现子弹卡了壳，急忙就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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