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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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娟用温柔的眼光对视着,也轻声说道:“好了,小阿哥我们还是坐下来吧!”

    已经到下半夜了,车厢里很安静,他俩手拉手地坐了下来,心里还在想念着往事,虽然他们已经很疲倦了。

    天亮了,列车已经在贵州的石头山包之间奔驰。学文醒来后看到列车进了站台,便下站台去洗漱,并且买了几个大饼,准备带回到车上充饥。文娟在车门口等待着他,她看到贵州贫瘠的土地,匮乏的食品供应,与上海附近的长江三角洲相比差多了,她洗漱完了以后,学文拿了一个大饼给她,就开起玩笑来了,他对文娟笑着说道:“阿娟,好像鲁讯先生曾经说过,阿拉男人活在世界上需要两样东西,一样就是大饼,另一样是什么。所以现在阿拉感到很满足了。”

    “小阿哥,那么阿拉女人需要什么呢?光是大饼和男人吗?那真是太原始、太简单了。这样说来岂不是人类和其他动物没有任何差别了,人类的高贵之处就是应该有高尚的精神生活。”

    学文体验到了困难时期,人们的生活多么原始、简单。白天繁重的体力劳动,晚上无休止的政治学习或运动。但是在这样畸形的生活当中,也有一些可喜的逆向变化,边城在郭州长的主持下,力促南湖风景区的建设,新砌了石头堤岸,修建了露天舞场、溜冰场和游泳池,湖边的绿化搞得很美,每到夜晚来临,树影婆娑,夜色分外幽静。白天湖中的游船在荡漾的微波中悠游。学文想起了幽静的松岛,他兴奋地又和文娟开起玩笑来了,他笑道:“现在边城南湖建设得很美丽,这是假日游玩的好去处。可是更重要的应该是发奋读书,阿拉很想像那位穷书生那样到松岛去苦读诗书。阿娟侬能够给阿拉送过桥米线来吗?”

    文娟立即进行反驳:“小阿哥,时代不同了,侬根本没有时间到松岛去苦读诗书。我们电厂在边城远郊,距离南湖有好几十里路,我怎么可能给你送过桥米线呢?小阿哥,你完全是在开玩笑了。”

    “阿娟,我也知道在现实生活中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阿拉总是这样想的。如果真的能够像古代穷书生那样生活,阿拉也心满意足了。”

    “小阿哥,侬真是想入非非了。侬也不想想阿拉愿意去当穷书生的娘子吗?”

    学文觉得自己的说法又露骨了,刺激了文娟的神经。应该平平常常的交谈才好,于是他问道:“阿娟,阿拉去南湖露天舞场跳舞从来没有见过侬,侬勿喜欢跳舞吗?”

    “小阿哥,我是很少参加舞会的,电厂逢年过节的舞会我还是去参加的,不是我不喜欢跳舞,实际上跳舞是男女交往很好的方式,但是阿拉也怕惹起麻烦,所以边城社会上的舞会阿拉是勿参加的。”

    “阿娟,阿拉男人的相法又不同了,什么样的舞会都愿意积极参加,即使舞厅里都是和尚,阿拉也跳得津津有味,舞姿和步子都像大兵上操似的,体现了男子汉的坚强刚毅。当然有女伴共舞,阿拉心里就会有一种温柔的感觉,回到边城以后,阿拉真想与侬共舞。星期日白天南湖有舞会,会后阿拉用自行车送侬回电厂,阿娟,侬说好吗?”

    “小阿哥,在边城侬是阿拉最亲近的人了。跳舞当然是一项快乐的活动,只是交通实在不方便,侬用自行车带阿拉回电厂,来回要几个小时,阿拉是不忍心让你这样干的。”

    “阿娟啊,侬还不了解阿拉在边城的生活状况。每年春节前后,同事们大都回老家过年去了,只剩下阿拉孤家寡人一个,在厂里呆着太无聊,心情也感到很郁闷,阿拉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游览周围县市。沿途还走访了同事的老家,感到很有意思。有一年春节,阿拉还骑着自行车远征省城。所以到侬电厂跑个来回真是小事一桩,侬就勿要担心了。”

    “小阿哥,侬的真诚阿拉第一次见到侬的时候就已经领会了。回到边城以后,凭着真诚纯洁的感情,更凭着心中坚定的信念,阿拉会像亲兄妹一样亲近而又自然地相处。学生时代阿拉是很喜欢文体活动的,来边城后总感觉到心情很郁闷,阿拉很想改变自己的精神状态,使自己重新活跃起来,以后每个星期天阿拉都会进城来跳舞、溜冰或者游泳,一定要玩个痛快,以消除心中的郁闷。小阿哥,侬说这样做好吗?”

    学文已经很受感动了,他知道文娟是动了真情才说这番话的,他以为这样纯洁的感情比为谋取婚姻的爱情要高尚多了,人世间有许多类型的爱,就叫博爱吧。他要用那种特殊的爱维护着文娟。说到底自己也不想为谋取婚姻的爱情了,这种爱情往往是不稳定的,最后会使自己苦闷一辈子,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很贫困的环境中,千万不要盲目地追求婚姻,组织家庭,其后果往往是苦涩的。真不如自由、自在、自然地当一名自由人,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实际上他已经这样做了,好多年龄与他相仿的小伙子都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他对此看得很淡。只是在上海姑娘与他的感情碰撞出耀眼的火花之后,他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的冲动,冒失地向她表了态,好在他们心里都明白了,大家再也不提什么婚姻了。

    列车到了贵阳,停车的时间较长,学文要文娟下车去活动活动,他还说站台上有什么好吃的食品买些回来大家一道充充饥。

    文娟下到站台后,痛痛快快地再洗漱一回,接着脱下鞋祙把脚也洗干净了,才回过头来买食品,她买了几个煎饼和煮鸡蛋,还买了一袋桃子和,再也没有活动时间了。站台上的电铃一响,便立即上车来,学文看见她买了,便在车门口买了一口缸茶水,列车又启动了,经过长时间的谈论他口水快干了,肚子也饿了,于是赶紧喝水充饥。肚子饱了以后,精神也饱满了。文娟继续说道:“小阿哥,坐长途汽车漫长的时间是最熬的了,那年我毕业分配到边城,阿拉是从上海坐江轮到重庆,再由重庆坐长途汽车到省城。那漫长而难熬的十多天旅途生活,食品供应又很紧张,大家连说话的劲头都没有了,那趟旅途生活我是终身难忘的。阿拉记得客车到了黄果树风景区,客车按惯例停了下来,司机招呼旅客们下车来观赏世界著名大瀑布,可是好多旅客都没有劲头下车来,有的在车上睁着眼睛瞭望看,有的干脆闭着眼睛养神。”

    学文接下去说道:“阿拉也有同样的旅程。不过阿拉是在五十年代分配到省城的,记得坐江轮经过长江三峡的时候,夜里是停航的,旅客们都上码头去玩耍,四川的食品便宜极了,煮熟的鸡蛋才二分钱一个,阿拉也是一个人来到省城的,可是旅途并不感到寂寞,船舱里有好几位军事干部学校毕业的年轻军官,又是跳,又是唱,非常活跃,和旅客们也很谈得来,大家相处很融洽。到了黄果树。省委号召大力开发矿山,阿拉积极要求上山去当矿工。后来矿山下马了,阿拉就到机械厂当钳工了。不过阿拉阿哥阿姐都是读书人,他们总是自然地流露大学时代最幸福。阿拉没有大学,只有童年。阿拉与他们不同,阿拉只能坚定地走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道路,这是自己的命运所决定的。

    文娟不以为然,她真挚地对学文说道:“小阿哥,侬的看法太绝对了,阿拉勿像侬这样看问题,阿拉总以为还是应该发奋读书的,知识终究是很有用处的。归根结底要振兴阿拉家庭,最终还是要靠知识的,小阿哥,比政治比出身侬比得过人家吗?”

    学文感慨地说道:“阿娟,侬的话也是有道理的。阿拉这样精神上的自我摧残,使自己的创业精神、创作激情、创作灵感都消失了,精神上的“”也干涸了,人也变得像木头一样。不过阿拉经历了一九五七年的那场袭击知识份子的暴风雨,深感知识的风险了。阿拉以为当工人农民最安全,没有知识最保险。反过来说阿拉也知道科学技术对社会进步的重要作用。但是在当时的形势下,阿拉只能坚定地走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道路,阿拉只能到那个山上唱那个歌了。

    文娟沉默了。她心里想着这个小阿哥已经蜕变成一个诚实的机会主义者了。道理已经讲得十分清楚,小阿哥和小阿弟各有各的选择。而自己要发奋读书为时已晚了,但是要她去当工人或农民,她以为还没有走到这一步。

    夜深了,车厢里的灯光暗淡下来,他俩也都很疲倦了,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列车“咣当咣当”地向前奔驶,车厢幌动起来,却没有将他俩闹醒。一直等到天亮了,列车到达江面上饶站,车厢里的旅客骚动起来,纷纷下车要到站台上去洗脸洗口,买食品充饥。他俩也都闹醒了。学文要文娟看好行李,自己拿着洗漱用具下了车。列车上没有水供给,学文洗漱罢,买了几个馒头就上车来了,他装满一口缸水要文娟在车上洗漱,文娟觉得学文的动作是敏捷的,也就抓紧时间洗漱完了。听见站台上小贩叫着卖茶水,她将口缸又装满了茶水,两人便拿出馒头来充饥。

    车厢里又脏又乱,旅客们觉得只好自己动手了。当时正好是学习雷锋的高潮阶段,大家都积极地打扫卫生。条件再差大家都能适应,并且总是怀着满足的心理。困难时期已经熬过去了,大家不再挨饿了,旅客们说:今天这样的生活,真是来之不易啊,旅客们友好相处,车厢里经常发出愉快的笑声,经过打扫清理,车厢也干净多了。

    文娟已经不知不觉地熬过了一夜,觉得也不怎么艰苦,大家都处在愉快友好的气氛中,她的心情也舒畅多了,学文问她:“阿娟,火车上这样艰苦的旅途生活过得惯吗?

    文娟回答:“比起困难时期,现在的生活好得多了。我深信将来的生活会更加美好,真诚的小阿哥,我再一次提醒你,为了将来美好的生活,你一定要发奋地读书啊!”

    列车进入江西以后,上下车的旅客很多,大家都怀着兴奋的心情谈论着国家大好形势以及农村里出现的新气象。

    文娟总是想念着上海的家,她对学文说道:“小阿哥,阿拉总想起上海人爱说的一句话:‘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套房’,在遥远的边城,那怕给阿拉一套豪华的别墅,阿拉也是勿要的,孤家寡人住在边城的别墅里有什么意思呢?小阿哥,阿拉还是最留恋上海集宁里五号三层楼亭子间的那二张床了。”

    学文也怀有同感,他也动情地说道:“阿娟,侬真是一位‘石骨铁硬’的上海姑娘,阿拉最留恋童年时代在宁波老家的生活,阿拉愿意回宁波老家去住茅草房、去种田,阿拉也是不愿意在边城扎根落户的,那怕也让阿拉住豪华富丽的高级别墅。”

    文娟继续说道:“小阿哥,侬是一位‘石骨铁硬’的宁波人了,虽然阿拉的祖籍也是宁波,还能讲流利的宁波土话,但是我在上海生长大的,尽管家里的生活十分艰难,我还是非常留念上海,除了留念上海的亲人和环境外,我更以为上海有无限的发展空间,上海不但是中国的大城市,将来一定会成为国际大都市。所以要我在边城工作几年是可以的,将来我一定要回上海去的。”

    学文又继续说道:“阿娟侬的想法也是上海姑娘的普遍观念,阿拉总以为调回上海谈何容易,要弄到上海户口对登天还难。所以阿拉认为还是耐心地干下去,等到退休的那一天,阿拉一定要回宁波老家去过退休生活,这就是叫叶落归根啊!”

    列车进入湖南地界了,这里的副食品供应要丰富一些,这是老人家的故乡哟,学文快捷地跑到站台上买了一些面包、茶叶蛋、香蕉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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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娟,阿拉的经历和侬是相似的,阿拉也热爱宁波老家,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亲人,阿拉总是想念着故乡,想念着童年时代的往事,所以阿拉的情感是相通的。”

    学文用双手扶着文娟的双肩,凝视着她的秀气的面容,他轻轻地说:“阿娟,让阿拉看个够好吗?”

    难不成真如沈香所说的那样,颜如卿仗着自己和落月国的摄政王出过一次任务,所以胆子就大了,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夫人,”只见一个下人匆匆上前禀报道:“沈香她……”

    程雪兰闻言眉头一皱:“她怎么了?”

    学文也站起来了,和文娟肩并肩的站在车门里,奇特、秀丽的桂林山水就在眼前,学文轻轻地叫了一声:文娟。文娟转过头来,学文的脸便挨上去了。

    这是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文娟的双手轻轻地推开了学文的脸,抚摸着他头上的白发,深沉地说道:“如果当年爸爸去支援大西北的时候,我们全家都随同而去,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和小阿弟还能够生存下去吗?好在妈妈坚决不去,银行领导无论怎样说服动员,耐心地做政治思想工作,妈妈硬是铁了心,毫不动摇地要求留在上海。今天我们家里能够保持集宁里的那二张小床也真是来之不易啊!小阿哥,就单从情感上来讲侬能够理解阿拉一定要回上海的想法吗?”

    大夫人正处理着手上不小心中的毒针。

    只见她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剂,往肿胀的手掌上撒了撒,顿时,纵横整张手掌的紫色的毒素慢慢减轻了下来。

    “记住,”程雪兰开口对殿内的众人道:“今天我受伤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尤其是不能传到老爷的耳中,不然的话……”

    “她……她被大小姐打致脸部大范围烫伤,现已送入府中医药房治疗了!”

    “什么?!”程雪兰气地用手重重地拍了,右派帽子与我擦头而过。惊骇中我深刻吸取了经验教训,回想起来了鲁讯先生的一句名言“知识即罪恶。”于是把自己所有的书籍都烧掉,仅仅留下了一本戈宝权翻译的普希金文集(精装本),这是我用地质学校发的一个学期零用钱买的,实在不忍心烧掉。我绝对不能写什么文章,尽量少说话了,阿拉还是带照相机来拍照,以便留作永远的纪念,和侬在一起是多么快乐,阿拉会永远记住这样幸福的日子。”

    以前的颜如卿哪里敢不听她的话,可如今……

    想想方才颜如卿的言行举止,程雪兰只觉越发的怪异。

    ┄┄┄┄┄┄

    此时,雪兰院中。

    “对了,沈香呢,怎么还不回来?”大夫人见这么久了都不见沈香回来,不由眉头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现心头。

    她临走前是吩咐过沈香要她处理了那个叫月柔的丫鬟,可沈香的性子太浮,难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现在冷静下来的程雪兰思维异常地清晰,她这次终于感觉到了,颜如卿似乎变了。

    程雪兰的话还没有说完,殿内的所有人就一起跪了下来:“奴婢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开玩笑,他们可是知道这位夫人的手段的,如果谁有胆说出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程雪兰中毒这事,之所以不能和颜将军说,一是这事根本就说不清,二若是让颜将军知道了是她非要将颜如卿带来院中处置的,那局势势必会对她程雪兰很不利。

    恩人这么说就代表同意他留在她的身边了。

    九月被他这话弄得有些无语。

    半响,她才纠正道:“……以后叫我小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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