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最新网址:www.umixs.info

    最后,落千辰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向他:“不要因为你一时的淘气,反而影响到了整个紫鸯国。”

    落千辰说完后,整个马车陷入了寂静。

    九月虽然觉得他方才那番半威胁半教育的话对还未年满十岁的少年实在是过于沉重了些,但是看着陷入深思的少年,显然他是听进去了。

    并且这番话对于他还很是有效。

    少年原本对于王府的排斥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重了。

    而且听方才那男人的话中,似乎他的父亲也一直在寻找他。

    他原本以为终日忙碌的父亲是不会想起他的,没想到父亲却为了他的安危,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地搜寻着自己。

    见到少年一副知错的模样,落千辰抬手唤到:“马车掉头,去三王府。”

    一时间,没有车夫操控的马车却突然间调转了方向。

    那少年被这副场景惊讶到了,他连忙掀开车内的窗帘,果然,马车外没有一个人。

    难不成他在操控着那只行驶的白马?!

    想到这点,少年顿时觉得十分新鲜。

    他从未见过这么通人性的马。

    从前在三王府,父亲的那些灵兽们都长得十分凶猛,父亲也不让他随意碰触它们。

    所以少年一直都没有近距离的观看过神兽。

    这只白马果然也是神兽吧!

    少年眼里的欣喜掩盖不住,一路上他都在频频地翻开窗帘向外看去。

    马车内,众人都在凝神修炼,所以也没人注意到他。

    进入京城内,人也多了起来,外面的喧闹声不绝于耳,九月顺着少年掀开的帘子看到了许多她没有见过的东西。

    她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家很大的药店。

    上面牌匾写着:本店内五阶草药应有尽有。

    记下了这个药店的位置,九月还看到了一个楼前排着很长的大队。

    我们也很想让他留在上海,将来有机会争取进大学深造。你们家庭的实际困难我们也是应该考虑的。”学校领导是一位学究型的长者,文娟感觉到了这位长者是通情达理的,他的表态是认真负责的,决不是敷衍了事。

    文娟和她妈心情舒畅了,她们叮嘱文学要发奋学习,将来成为国家的优秀人才,来报答学校的培育之恩,学校领导再次表示:“你们放心回家去吧,文学的毕业分配我们会妥善安排的。

    今天晚上要坐火车回到边城去了,学文阿哥也赶来送行。大阿姑准备了一桌菜肴宴请,大家还是等候着文娟的到来。

    文娟来了,大阿姑请她坐下来吃一点。文娟说吃过了,姆妈和阿弟也过来了,她们还在火车站等候哩。大家只好草草地吃完晚饭,一起赶往火车站。

    学文到火车站看见了文娟姆妈和阿弟,连忙向她们打招呼,并握住阿弟的手亲切地说道:“希望你毕业后能留在上海工作。”大阿姑和阿哥热情地和文娟姆妈打招呼。大阿姑要文娟下次回上海来到她家里走动走动。阿哥也说文娟啊,你一定要到北京来,到时候我要用西餐来招待你。学文买了好几张站台票,大家一起走进了站台。学文和文娟上了车厢,向站台上的亲人们挥手告别。火车慢慢地启动了,文娟的妈妈跟随着火车不断地向阿囡挥手,文娟也呼唤着亲爱的姆妈。姆妈激动得流出了眼泪。火车渐渐地加快速度了,姆妈也加速向前奔跑,她没有察觉到已经跑出了站台的边缘,“扑通”一声,文娟的妈妈跌倒在站台下。

    火车上的文娟见到姆妈跌倒在站台下,阿弟和阿哥飞速地向前奔跑,她心急如焚,激动得流出了热泪,心灵中感慨万千。

    “姆妈,姆妈我一定要回到上海来的,我在边城日夜思念着亲爱的爸爸和姆妈,心灵中总有一股强烈的情感将我们聚合在一起。还有亲爱的小阿弟,严酷的生活总需要我们紧密地在一起,再见吧!亲爱的姆妈和小阿弟。”

    学文见到文娟激动的状态也深深的感染了。他也是从小离别了家乡,远离了亲人,独自一人来到了遥远的边疆。他也是日夜思念着亲人啊!不过他学会了坚强,他早就把这样思念的情感深深的隐藏在心灵里,他不会表露,更不会流泪。面对着激动得流泪的文娟,他久久地凝视着她,轻轻地呼唤:“阿娟,阿娟,勿要哭了。”文娟也渐渐地清醒过来了,平静地对学文说道:“小阿哥,望着可怜的姆妈我伤心得失态了。”

    学文买到的是无座车票,他只好在过道上的洗脸台下清理出一小块空地,用旧报纸垫上后再放下行李包,然后对文娟说:“这是阿拉的软席座位,请侬坐下来。”文娟坐下来以后,觉得蛮可以的,便要学文也坐下来,两人肩并肩地坐着,文娟抚摸着学文的头发笑道:“小阿哥你头上的白头发比我小阿弟还多,你肯定也是一个书呆子。”

    这句话触动了学文的神经,他深有感触地对文娟说道:“阿娟,阿拉哪里是书呆子,阿拉绝对不能当书呆子,在一九五七年春天的大鸣大放中,阿拉在大字报上写了一首“赵书记的心痛病”的打油诗,当时阿拉还不足十八岁,反右运动中,右派帽子与我擦头而过。惊骇中我深刻吸取了经验教训,回想起来了鲁讯先生的一句名言“知识即罪恶。”于是把自己所有的书籍都烧掉,仅仅留下了一本戈宝权翻译的普希金文集(精装本),这是我用地质学校发的一个学期零用钱买的,实在不忍心烧掉。我绝对不能写什么文章,尽量少说话了。省委号召大力开发矿山,阿拉积极要求上山去当矿工。后来矿山下马了,阿拉就到机械厂当钳工了。不过阿拉阿哥阿姐都是读书人,他们总是自然地流露大学时代最幸福。阿拉没有大学,只有童年。阿拉与他们不同,阿拉只能坚定地走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道路,这是自己的命运所决定的。

    文娟不以为然,她真挚地对学文说道:“小阿哥,侬的看法太绝对了,阿拉勿像侬这样看问题,阿拉总以为还是应该发奋读书的,知识终究是很有用处的。归根结底要振兴阿拉家庭,最终还是要靠知识的,小阿哥,比政治比出身侬比得过人家吗?”

    学文感慨地说道:“阿娟,侬的话也是有道理的。阿拉这样精神上的自我摧残,使自己的创业精神、创作激情、创作灵感都消失了,精神上的“”也干涸了,人也变得像木头一样。不过阿拉经历了一九五七年的那场袭击知识份子的暴风雨,深感知识的风险了。阿拉以为当工人农民最安全,没有知识最保险。反过来说阿拉也知道科学技术对社会进步的重要作用。但是在当时的形势下,阿拉只能坚定地走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道路,阿拉只能到那个山上唱那个歌了。

    文娟沉默了。她心里想着这个小阿哥已经蜕变成一个诚实的机会主义者了。道理已经讲得十分清楚,小阿哥和小阿弟各有各的选择。而自己要发奋读书为时已晚了,但是要她去当工人或农民,她以为还没有走到这一步。

    夜深了,车厢里的灯光暗淡下来,他俩也都很疲倦了,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列车“咣当咣当”地向前奔驶,车厢幌动起来,却没有将他俩闹醒。一直等到天亮了,列车到达江面上饶站,车厢里的旅客骚动起来,纷纷下车要到站台上去洗脸洗口,买食品充饥。他俩也都闹醒了。学文要文娟看好行李,自己拿着洗漱用具下了车。列车上没有水供给,学文洗漱罢,买了几个馒头就上车来了,他装满一口缸水要文娟在车上洗漱,文娟觉得学文的动作是敏捷的,也就抓紧时间洗漱完了。听见站台上小贩叫着卖茶水,她将口缸又装满了茶水,两人便拿出馒头来充饥。

    车厢里又脏又乱,旅客们觉得只好自己动手了。当时正好是学习雷锋的高潮阶段,大家都积极地打扫卫生。条件再差大家都能适应,并且总是怀着满足的心理。困难时期已经熬过去了,大家不再挨饿了,旅客们说:今天这样的生活,真是来之不易啊,旅客们友好相处,车厢里经常发出愉快的笑声,经过打扫清理,车厢也干净多了。

    文娟已经不知不觉地熬过了一夜,觉得也不怎么艰苦,大家都处在愉快友好的气氛中,她的心情也舒畅多了,学文问她:“阿娟,火车上这样艰苦的旅途生活过得惯吗?

    文娟回答:“比起困难时期,现在的生活好得多了。我深信将来的生活会更加美好,真诚的小阿哥,我再一次提醒你,为了将来美好的生活,你一定要发奋地读书啊!”

    列车进入江西以后,上下车的旅客很多,大家都怀着兴奋的心情谈论着国家大好形势以及农村里出现的新气象。

    文娟总是想念着上海的家,她对学文说道:“小阿哥,阿拉总想起上海人爱说的一句话:‘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套房’,在遥远的边城,那怕给阿拉一套豪华的别墅,阿拉也是勿要的,孤家寡人住在边城的别墅里有什么意思呢?小阿哥,阿拉还是最留恋上海集宁里五号三层楼亭子间的那二张床了。”

    学文也怀有同感,他也动情地说道:“阿娟,侬真是一位‘石骨铁硬’的上海姑娘,阿拉最留恋童年时代在宁波老家的生活,阿拉愿意回宁波老家去住茅草房、去种田,阿拉也是不愿意在边城扎根落户的,那怕也让阿拉住豪华富丽的高级别墅。”

    文娟继续说道:“小阿哥,侬是一位‘石骨铁硬’的宁波人了,虽然阿拉的祖籍也是宁波,还能讲流利的宁波土话,但是我在上海生长大的,尽管家里的生活十分艰难,我还是非常留念上海,除了留念上海的亲人和环境外,我更以为上海有无限的发展空间,上海不但是中国的大城市,将来一定会成为国际大都市。所以要我在边城工作几年是可以的,将来我一定要回上海去的。”

    学文又继续说道:“阿娟侬的想法也是上海姑娘的普遍观念,阿拉总以为调回上海谈何容易,要弄到上海户口对登天还难。所以阿拉认为还是耐心地干下去,等到退休的那一天,阿拉一定要回宁波老家去过退休生活,这就是叫叶落归根啊!”

    列车进入湖南地界了,这里的副食品供应要丰富一些,这是老人家的故乡哟,学文快捷地跑到站台上买了一些面包、茶叶蛋、香蕉之类的食物,他和文娟一边吃,一边继续谈论,谈论的话题转换了。

    “阿娟,你晓得丽江摩梭族人的风俗习惯吗?那里男人不娶,女人不嫁,采用一种类似探亲的婚姻方式,子女不认父亲,只认舅舅,始终保持着原来的血统家庭。”

    “我也听说过了,我觉得这种家庭生活是可取的,但是这种婚姻方式太原始了,在实现生活中,真正美满的婚姻是很难见到的,像阿拉电厂夫妻之间总是打打闹闹的,离婚吧很难,再说离了婚后又怎么办?这类事情阿拉看得厌烦了。这使我对现实婚姻深感疑虑。也更使我留恋上海了。”

    “阿拉机械厂的将来等到阿拉退休的时候,一定要将这段幸福的过程,写成一篇忬情小说作为永远的纪念。阿娟你说好吗?”

    “小阿哥,这是侬的选择,也是侬的自由。这是应该受到尊重的。所以等到阿拉退休之后,一定要到宁波老家来拜读您的忬情小说。”

    夜深了,列车进入广西地界,文娟从窗口向外望去,桂林山水的奇特地貌隐现在眼前。再回头瞭望北方的天空星光灿烂,七颗耀眼的北斗星清晰可见。她心中又想起了亲爱的爸爸妈妈,无限地思念着亲人。

    学文注意到文娟的神情,关心地问道:“阿娟,侬又想家了?”

    “小阿哥,这是很自然的,每当阿拉沉静下来的时候自然会想到家里,边城的生活环境和上海相比差异太大了。虽然阿拉已经在边城生活了几年,可是至今阿拉仍然不能适应。”

    “阿娟,阿拉有一个信念,就是自己应该无条件地去适应环境,决不可能让环境来适应自己。在任何艰难困苦的环境下,阿拉要像‘芦荡火种’中的郭建光那样,坚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阿拉想起了老校长的叮嘱:同学们,你们应该像蟑螂那样在任何艰难困苦环境下谋求生存。蟑螂又名偷油婆,喜欢吃油煎的食物,可是它也能吃木渣、泥土之类的食物。所以在困难时期,我和同事也模仿蟑螂的本能,用小苏打煮玉米芯子充饥,还不是熬过来了。”

    “小阿哥,侬好像还不懂女人的心理,尤其是阿拉上海女人,不可能像你们男人刚毅,女人总归是软弱的,尤其是在情感方面,至今阿拉仍难以忍受家庭遭遇的严酷事实。”

    “阿娟,女人的心理阿拉是能够理解的。不过在严酷的事实面前,人们不得不学会坚强,不然如何生活下去呢?”

    实际上文娟是坚忍的,只是心中有着疑虑,从而感到了郁闷,她总想调整自己的心态,便对学文说道:“小阿哥,下次探亲的时候,阿拉还是一起同行吧,一定要到桂林来游山玩水,以消除阿拉心中的郁闷。”

    “好的,到时候阿拉一定要陪同侬来桂林游玩,‘桂林山水甲天下’,阿拉还是带照相机来拍照,以便留作永远的纪念,和侬在一起是多么快乐,阿拉会永远记住这样幸福的日子。”

    学文也站起来了,和文娟肩并肩的站在车门里,奇特、秀丽的桂林山水就在眼前,学文轻轻地叫了一声:文娟。文娟转过头来,学文的脸便挨上去了。

    这是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文娟的双手轻轻地推开了学文的脸,抚摸着他头上的白发,深沉地说道:“如果当年爸爸去支援大西北的时候,我们全家都随同而去,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和小阿弟还能够生存下去吗?好在妈妈坚决不去,银行领导无论怎样说服动员,耐心地做政治思想工作,妈妈硬是铁了心,毫不动摇地要求留在上海。今天我们家里能够保持集宁里的那二张小床也真是来之不易啊!小阿哥,就单从情感上来讲侬能够理解阿拉一定要回上海的想法吗?”

    “阿娟,阿拉的经历和侬是相似的,阿拉也热爱宁波老家,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亲人,阿拉总是想念着故乡,想念着童年时代的往事,所以阿拉的情感是相通的。”

    学文用双手扶着文娟的双肩,凝视着她的秀气的面容,他轻轻地说:“阿娟,让阿拉看个够好吗?”

    文娟用温柔的眼光对视着,也轻声说道:“好了,小阿哥我们还是坐下来吧!”

    已经到下半夜了,车厢里很安静,他俩手拉手地坐了下来,心里还在想念着往事,虽然他们已经很疲倦了。

    天亮了,列车已经在贵州的石头山包之间奔驰。学文醒来后看到列车进了站台,便下站台去洗漱,并且买了几个大饼,准备带回到车上充饥。文娟在车门口等待着他,她看到贵州贫瘠的土地,匮乏的食品供应,与上海附近的长江三角洲相比差多了,她洗漱完了以后,学文拿了一个大饼给她,就开起玩笑来了,他对文娟笑着说道:“阿娟,好像鲁讯先生曾经说过,阿拉男人活在世界上需要两样东西,一样就是大饼,另一样是什么。所以现在阿拉感到很满足了。”

    “小阿哥,那么阿拉女人需要什么呢?光是大饼和男人吗?那真是太原始、太简单了。这样说来岂不是人类和其他动物没有任何差别了,人类的高贵之处就是应该有高尚的精神生活。”

    学文体验到了困难时期,人们的生活多么原始、简单。白天繁重的体力劳动,晚上无休止的政治学习或运动。但是在这样畸形的生活当中,也有一些可喜的逆向变化,边城在郭州长的主持下,力促南湖风景区的建设,新砌了石头堤岸,修建了露天舞场、溜冰场和游泳池,湖边的绿化搞得很美,每到夜晚来临,树影婆娑,夜色分外幽静。白天湖中的游船在荡漾的微波中悠游。学文想起了幽静的松岛,他兴奋地又和文娟开起玩笑来了,他笑道:“现在边城南湖建设得很美丽,这是假日游玩的好去处。可是更重要的应该是发奋读书,阿拉很想像那位穷书生那样到松岛去苦读诗书。阿娟侬能够给阿拉送过桥米线来吗?”

    文娟立即进行反驳:“小阿哥,时代不同了,侬根本没有时间到松岛去苦读诗书。我们电厂在边城远郊,距离南湖有好几十里路,我怎么可能给你送过桥米线呢?小阿哥,你完全是在开玩笑了。”

    “阿娟,我也知道在现实生活中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阿拉总是这样想的。如果真的能够像古代穷书生那样生活,阿拉也心满意足了。”

    “小阿哥,侬真是想入非非了。侬也不想想阿拉愿意去当穷书生的娘子吗?”

    学文觉得自己的说法又露骨了,刺激了文娟的神经。应该平平常常的交谈才好,于是他问道:“阿娟,阿拉去南湖露天舞场跳舞从来没有见过侬,侬勿喜欢跳舞吗?”

    “小阿哥,我是很少参加舞会的,电厂逢年过节的舞会我还是去参加的,不是我不喜欢跳舞,实际上跳舞是男女交往很好的方式,但是阿拉也怕惹起麻烦,所以边城社会上的舞会阿拉是勿参加的。”

    “阿娟,阿拉男人的相法又不同了,什么样的舞会都愿意积极参加,即使舞厅里都是和尚,阿拉也跳得津津有味,舞姿和步子都像大兵上操似的,体现了男子汉的坚强刚毅。当然有女伴共舞,阿拉心里就会有一种温柔的感觉,回到边城以后,阿拉真想与侬共舞。星期日白天南湖有舞会,会后阿拉用自行车送侬回电厂,阿娟,侬说好吗?”

    “小阿哥,在边城侬是阿拉最亲近的人了。跳舞当然是一项快乐的活动,只是交通实在不方便,侬用自行车带阿拉回电厂,来回要几个小时,阿拉是不忍心让你这样干的。”

    “阿娟啊,侬还不了解阿拉在边城的生活状况。每年春节前后,同事们大都回老家过年去了,只剩下阿拉孤家寡人一个,在厂里呆着太无聊,心情也感到很郁闷,阿拉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游览周围县市。沿途还走访了同事的老家,感到很有意思。有一年春节,阿拉还骑着自行车远征省城。所以到侬电厂跑个来回真是小事一桩,侬就勿要担心了。”

    “小阿哥,侬的真诚阿拉第一次见到侬的时候就已经领会了。回到边城以后,凭着真诚纯洁的感情,更凭着心中坚定的信念,阿拉会像亲兄妹一样亲近而又自然地相处。学生时代阿拉是很喜欢文体活动的,来边城后总感觉到心情很郁闷,阿拉很想改变自己的精神状态,使自己重新活跃起来,以后每个星期天阿拉都会进城来跳舞、溜冰或者游泳,一定要玩个痛快,以消除心中的郁闷。小阿哥,侬说这样做好吗?”

    学文已经很受感动了,他知道文娟是动了真情才说这番话的,他以为这样纯洁的感情比为谋取婚姻的爱情要高尚多了,人世间有许多类型的爱,就叫博爱吧。他要用那种特殊的爱维护着文娟。说到底自己也不想为谋取婚姻的爱情了,这种爱情往往是不稳定的,最后会使自己苦闷一辈子,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很贫困的环境中,千万不要盲目地追求婚姻,组织家庭,其后果往往是苦涩的。真不如自由、自在、自然地当一名自由人,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实际上他已经这样做表了态,好在他们心里都明白了,大家再也不提什么婚姻了。

    列车到了贵阳,停车的时间较长,学文要文娟下车去活动活动,他还说站台上有什么好吃的食品买些回来大家一道充充饥。

    文娟下到站台后,痛痛快快地再洗漱一回,接着脱下鞋祙把脚也洗干净了,才回过头来买食品,她买了几个煎饼和煮鸡蛋,还买了一袋桃子和,再也没有活动时间了。站台上的电铃一响,便立即上车来,学文看见她买了,便在车门口买了一口缸茶水,列车又启动了,经过长时间的谈论他口水快干了,肚子也饿了,于是赶紧喝水充饥。肚子饱了以后,精神也饱满了。文娟继续说道:“小阿哥,坐长途汽车漫长的时间是最熬的了,那年我毕业分配到边城,阿拉是从上海坐江轮到重庆,再由重庆坐长途汽车到省城。那漫长而难熬的十多天旅途生活,食品供应又很紧张,大家连说话的劲头都没有了,那趟旅途生活我是终身难忘的。阿拉记得客车到了黄果树风景区,客车按惯例停了下来,司机招呼旅客们下车来观赏世界著名大瀑布,可是好多旅客都没有劲头下车来,有的在车上睁着眼睛瞭望看,有的干脆闭着眼睛养神。”

    学文接下去说道:“阿拉也有同样的旅程。不过阿拉是在五十年代分配到省城的,记得坐江轮经过长江三峡的时候,夜里是停航的,旅客们都上码头去玩耍,四川的食品便宜极了,煮熟的鸡蛋才二分钱一个,阿拉也是一个人来到省城的,可是旅途并不感到寂寞,船舱里有好几位军事干部学校毕业的年轻军官,又是跳,又是唱,非常活跃,和旅客们也很谈得来,大家相处很融洽。到了黄果树客车上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带领着一对双胞胎儿子,长得很健康,天真活泼,逗人喜爱,大家下车后瞭望着大瀑布的壮观很是感慨。双胞胎儿子高兴得手舞足蹈,闹着要到深水里游泳,逗得周围旅客都高兴得大笑起来,当时还是国家社会主义建设高潮时期,社会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另外边疆的民族文化也是很吸引人的,如电影‘五朵金花’、‘民歌十大姐’还有黄虹唱的‘小怪怪’都是很有意思的,其中有一句重复的说词是:我要吃米线,我要吃米线。经过黄虹这样重复宣传,边疆人民好像都爱吃米线了,这样也使边城的过桥米线推销出去了。”

    文娟一边嗑着,一边静静地听着学文的闲扯,觉得他是为了让自己宽心,这回探亲幸亏遇上了这位小阿哥,不然旅途生活多么难熬啊!

    文娟觉得小阿哥说了这么久,肯定是口干了,她提着口缸让小阿哥喝水,并且问道:“小阿哥,侬怎么不嗑呢?”

    “不吃也是自己的生活经历形成的。一九五七年反右以后,尤其到了国家困难时期,阿拉感悟到应该学会过最原始、最简单的生活,有大饼充饥已经够了,阿拉早就认识到婚姻和家庭只会给自己带来累赘。只有那次对您的感情冲动,阿拉实在太冒失了。”

    “小阿哥,侬再莫说感情冲动了。对侬的表态阿拉确实感到很尴尬,不知道怎样回答侬才好,所以阿拉不愿意重提这件事。”

    在旅途中有一位知己的旅伴多么重要。而在人生漫长的道路上更需要知己相伴,他俩都感悟到了这样的需要,回到边城后他俩会相依为伴,盼望能够过着轻松愉快、自由自在的生活。

    车厢里的广播喇叭响了:“旅客同志们,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安顺站快要到了,请旅客同志们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不要忘记拿自己的东西,准备下车......”

    学文立即站了起来,对文娟说:“阿拉要抢先跑到汽车站去排队买汽车票,争取排到第一名买到一号和二号座位。如果去晚了,当天车票都会买不到的,这就麻烦了。侬慢慢下车来,就在站台上等着,阿拉买好汽车票会过来接你的。”

    “小阿哥,侬抓紧时间排队买车票去吧,阿拉会用接力的方式将行李包搬到汽车站去的。我知道汽车站就在马路对面,不到半里路。”了,好多年龄与他相仿的小伙子都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他对此看得很淡。只是在上海姑娘与他的感情碰撞出耀情况也差不多,还有那些偷鸡摸狗、乱搞男女关系的,真是叫人恶心。我总觉得这些年来大家忙着搞运动,放松了对人的道德素质教育,培养人才固然重要,但是更需要教育大家怎样做人。”

    “小阿哥,老实讲阿拉在厂里不太愿意与人多交往,很怕惹起麻烦,同事之间有一种隔阂,阿拉这次遇到侬,真是一个例外,除了姆妈、小阿弟,小阿哥侬是阿拉最亲近的人了。”

    学文又激动起来了,他抚摸着文娟的双手深情地说:“阿娟,侬是阿拉最亲近的人了,尽管将

    .. 全新改版,更2新更2快更稳3定

    “那我就去别的国家!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找到!”少年的回答很是激烈,像是怎么样也不打算回家了。

    “你还不明白吗?”落千辰微微偏头看向他,目光清冷到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小孩:“你父王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的找你,就是怕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然后利用你来威胁整个皇室,你一人出走是小,若是威胁到紫鸯国的话,那谁也保不全你。”

    只是这时,落千辰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淡,但是说出的话却令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位是世子吧,三王爷一直在找你。”

    那少年听到后,神色一凝。

    他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遇见可以认出他的人。

    九月听到后却没有其他人那般惊讶,她早就觉得这少年有些与众不同了,而且那日,他在房间中练的拳法很是诡秘,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可以习得的功夫。

    少年的背部有些僵硬,他有些颤抖地开口:“你们会把我送回去吗?”

    九月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时,落千辰却抢先她一步,淡然地开口道:“世子出逃,紫鸯国内部早已闹翻,若是你再不回去的话,你父王也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他看了一眼那少年,又转过头看了眼落千辰。

    一点也不像啊!!

    这什么情况?!

    众人则是在惊讶地打量着眼前身穿破布衫的少年。

    这怎么看也不像世子啊!

    只有墨影听到她这番话后,眼底的那抹流光渐渐暗淡了下来。

    原来是捡的啊……

    墨影则是最为激动,上次他没有好好看清楚这少年的样貌,如今他可给好好看看了。

    只是……

    九月将行李放进马车里,走在他们身后的银虎知道自己又要回到空间里了,于是它有些不情不愿地跳进了落千辰的空间戒指中。

    “这孩子挺可怜的,一直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所以我才将他带了回来。”九月带着那少年上了马车后,这才开口道。

    众人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九月自己的事。

    众人怔愣过后,并没有墨影反应那么激烈。

    “这孩子是……”其中有人开口问道。

    所以落千辰也就没在意他说的什么。

    只是……

    当九月带着一个少年来到马车上的时候,众人都愣住了。

阅读兽妃有毒:邪帝,有种来战!最新章节 请关注完美小说网(www.umixs.info)



随机推荐:打脸是门技术活炼明大秦之万代帝王都市之最强仙道重生之追爱少女火影之超级副本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推荐本书加入书签报告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