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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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山站了起来,低沉地说:“好,我们出去谈。”

    苏西看他一眼,先走了出去。

    丁山出了餐馆门口,看见苏西和艾米莉正站在车前等他。

    苏西和艾米莉以及王红颜接到阿青的电话急忙赶到医院,但任凭她们怎么问米兰,米兰就是不回答她们发生了什么事,嘴里只是念叨着:“我不要他的钱……拿走,拿走!”

    她们从阿青的嘴里知道米兰和丁山在来往,王红颜沉默半天说:“早知会这样,我就劝她别和丁山在一起。”苏西看着米兰憔悴和无神的面容,一股酸楚从心底里泛起,米兰一向柔弱,丁山这么做,会让她跌进感情的旋涡万劫不复。

    她想了想,让阿青把银行金卡拿来,她想找丁山好好谈一谈,艾米莉见她要出去,连忙说:“我也去。”她也被丁山气得七窍生烟,她早就明了男人以为用钱就可以弥补一切,只是没想到丁山也这么混帐。

    苏西见丁山出来,认真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之前他们都是点头之交,没怎么注意去观察他,现在看来他高大挺拔冷酷俊秀,倒确实出色。她在心里叹息一声,娇弱的米兰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强势男人,米兰是需要好好被宠爱的,而丁山这种男人往往不会把儿女私情太当回事,米兰注定要伤害。

    她没说什么,把银行金卡交给丁山:“米兰让我们把这个东西还给你。”

    丁山脸色一变,并没有去接,他沉默了一会,说:“请你把这个拿回给米兰吧。”

    苏西看看他,说:“给她只会让她感觉更痛苦。”

    丁山闻言回转脸,看了看苏西,苏西心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个男人的眼里竟然充满痛楚和愧疚。也许事情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糟,那个男人应该还没发觉他内心真正的情感吧,她不由放柔了声音,说:“你先把卡拿回去,有空过去看看她,她现在很不好。”

    “不好?”原来还算平静的丁山突然一手抓着苏西的手说:“米兰现在怎么样了?”他捏得很用力,苏西不禁痛呼出声。

    艾米莉冲上前来,吼道:“放开苏西,米兰现在这么惨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问我们?自己不会去看啊!”

    丁山眼神一暗,放开了苏西,嘶哑着嗓子道:“她不想看见我…….”

    苏西想要再说什么,前方一个袅娜的身影走近,贴在了丁山的身边,是单羽薇。

    她微笑对苏西和艾米莉说:“这里风大,两位小姐有话到里面讲吧。”

    艾米莉看见她和丁山亲密的神态,狠狠瞪了丁山一眼,夺过苏西要递给丁山的金卡说:“还给他干吗?害了人本就该赔偿,就算把这钱拿去做善事也比还给他强!”说着她鄙夷地看着丁山:“你玩感情游戏吗?早晚有一天感情游戏把你玩死!”

    她也不理单羽薇,拽着苏西就走。苏西看看丁山,又看看一脸戒备的单羽薇,终于没再坚持,和艾米莉离开了……

    单羽薇望着远去的车子,问丁山:“大山,发生了什么事了?”

    丁山没有回答她,苏西和艾米莉的一番话让他本就愧疚的心绪更是波澜难平。他呼了一大口寒冷的空气,冰凉的空气竟然让他感到自己的心冷得刺痛…….

    ……

    丁山拖着疲倦的身躯开了自家的门,他关上门,拉开灯,怔怔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屋里仍很干净,米兰一向爱整洁,屋子里仿佛还留有她身上淡淡香气。

    每当他一回家,她会温柔微笑迎上前,帮他拿公文包,等着他换鞋,然后在厨房忙碌着,为他做上一顿可口的晚餐,虽然家常,但给了他一个家的温暖……他站在屋子中央,四周静悄悄的,即使他和单羽薇在一起,也掩盖不了他内心深处巨大的空虚最近失恋好像又像流行性感冒一样开始肆虐了。感觉失恋的过程和感冒还真是有点像,从细微的症状,彻底的发作,即使你毫无感觉,但在痊愈后在你的身体留下了一种叫抗体的东西。而艾米莉则安慰米兰说:“失恋怕啥,失恋乃成熟之慰米兰说:“失恋怕啥,失恋乃成熟之母!没有经历过失恋,在感情上一定成熟不起来。所以把它当作一次情感的历练好了。”

    话虽如此,假如能重新选择的话,米兰宁愿自己永远不成熟,也不要爱上那个恶魔般的男人!

    又是一个浑浑噩噩的早晨,米兰低着头,下了车往办公楼走去。失恋已经让她身心俱疲了,但每天去上班还要面对着丁山,对她来说多看他一眼都是心痛的折磨。她本想辞职的,但一想到现在的经济状况只好暂时硬着头皮先做着,丁山的银行金卡虽说被艾米莉拿回来了,但她根本就不想动用他的钱,用那钱会让她心里充满了母!没有经历过失恋,在感情上一定成熟不起来。所以把它当作一次情感的历练好和孤单。他的眼前晃动着米兰的影子,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手握之处,只是冰冷的空气…….

    “米兰,这该死的温柔!”他坐在沙发上,痛苦地抱住失恋乃成熟之母

    米兰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原本漆黑明亮的眼睛失去了活泼,伤心已经影响到她心脏的跳动,她无神地望着车窗外,眼神没有焦距。冬季的风景苍白且憔悴,夜幕措不及防地降临。米兰动也不动,任凭夜色将她笼罩成黑暗里的一抹活动着的剪影。

    米兰陷入无边的寂寞中。身体已经康复了,但心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了无痕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班坐公车回家的时候,她喜欢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因为没有人会看见,所以一个人可以尽情想心事或者痛快地流泪,去处。可是更重要的应该是发奋读书,阿拉很想像那位穷书生那样到松岛去苦读诗书。阿娟侬能够给阿拉送过桥米线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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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阿哥,那么阿拉女人需要什么呢?光是大饼和男人吗?那真是太原始、太简单了。这样说来岂不是人类和其他动物没有任何差别了,人类的高贵之处就是应该有高尚的精神生活。”

    学文体验到了困难时期,人们的生活多么原始、简单。白天繁重的体力劳动,晚上无休止的政治学习或运动。但是在这样畸形的生活当中,也有一些可喜的逆向变化,边城在郭州长的主持下,力促南湖风景区的建设,新砌了石头堤岸,修建了露天舞场、溜冰场和游泳池,湖边的绿化搞得很美,每到夜晚来临,树影婆娑,夜色分外幽静。白天湖中的游船在荡漾的微波中悠游。学文想起了幽静的松岛,他兴奋地又和文娟开起玩笑来了,他笑道:“现在边城南湖建设得很美丽,这是假日游玩的好这里说话恐怕不方便吧。”苏西在心里想,要是他还是一副冷酷的样子,桌子上的一杯冰水就是她赏给他的礼物!

    学文也站起来了,和文娟肩并肩的站在车门里,奇特、秀丽的桂林山水就在眼前,学文轻轻地叫了一声:文娟。文娟转过头来,学文的脸便挨上去了。

    这是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文娟的双手轻轻地推开了学文的脸,抚摸着他头上的白发,深沉地说道:“如果当年爸爸去支援大西北的时候,我们全家都随同而去,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和小阿弟还能够生存下去吗?好在妈妈坚决不去,银行领导无论怎样说服动员,耐心地做政治思想工作,妈妈硬是铁了心,毫不动摇地要求留在上海。今天我们家里能够保持集宁里的那二张小床也真是来之不易啊!小阿哥,就单从情感上来讲侬能够理解阿拉一定要回上海的想法吗?”

    文娟用温柔的眼光对视着,也轻声说道:“好了,小阿哥我们还是坐下来吧!”

    已经到下半夜了,车厢里很安静,他俩手拉手地坐了下来,心里还在想念着往事,虽然他们已经很疲倦了。

    天亮了,列车已经在贵州的石头山包之间奔驰。学文醒来后看到列车进了站台,便下站台去洗漱,并且买了几个大饼,准备带回到车上充饥。文娟在车门口等待着他,她看到贵州贫瘠的土地,匮乏的食品供应,与上海附近的长江三角洲相比差多了,她洗漱完了以后,学文拿了一个大饼给她,就开起玩笑来了,他对文娟笑着说道:“阿娟,好像鲁讯先生曾经说过,阿拉男人活在世界上需要两样东西,一样就是大饼,另一样是什么。所以现在阿拉感到很满足了。”

    学文又激动起来了,他抚摸着文娟的双手深情地说:“阿娟,侬是阿拉最亲近的人了,尽管将来阿拉各有归宿,只要现在阿拉亲密相处,这就是幸福,将来等到阿拉退休的时候,一定要将这段幸福的过程,写成一篇忬情小说作为永远的纪念。阿娟你说好吗?”

    “小阿哥,这是侬的选择,也是侬的自由。这是应该受到尊重的。所以等到阿拉退休之后,一定要到宁波老家来拜读您的忬情小说。”

    夜深了,列车进入广西地界,文娟从窗口向外望去,桂林山水的奇特地貌隐现在眼前。再回头瞭望北方的天空星光灿烂,七颗耀眼的北斗星清晰可见。她心中又想起了亲爱的爸爸妈妈,无限地思念着亲人。

    “阿娟,阿拉的经历和侬是相似的,阿拉也热爱宁波老家,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亲人,阿拉总是想念着故乡,想念着童年时代的往事,所以阿拉的情感是相通的。”

    学文用双手扶着文娟的双肩,凝视着她的秀气的面容,他轻轻地说:“阿娟,让阿拉看个够好吗?”

    实际上文娟是坚忍的,只是心中有着疑虑,从而感到了郁闷,她总想调整自己的心态,便对学文说道:“小阿哥,下次探亲的时候,阿拉还是一起同行吧,一定要到桂林来游山玩水,以消除阿拉心中的郁闷。”

    “好的,到时候阿拉一定要陪同侬来桂林游玩,‘桂林山水甲天下’,阿拉还是带照相机来拍照,以便留作永远的纪念,和侬在一起是多么快乐,阿拉会永远记住这样幸福的日子。”

    “阿拉机械厂的情况也差不多,还有那些偷鸡摸狗、乱搞男女关系的,真是叫人恶心。我总觉得这些年来大家忙着搞运动,放松了对人的道德素质教育,培养人才固然重要,但是更需要教育大家怎样做人。”

    “小阿哥,老实讲阿拉在厂里不太愿意与人多交往,很怕惹起麻烦,同事之间有一种隔阂,阿拉这次遇到侬,真是一个例外,除了姆妈、小阿弟,小阿哥侬是阿拉最亲近的人了。”

    “阿娟,阿拉有一个信念,就是自己应该无条件地去适应环境,决不可能让环境来适应自己。在任何艰难困苦的环境下,阿拉要像‘芦荡火种’中的郭建光那样,坚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阿拉想起了老校长的叮嘱:同学们,你们应该像蟑螂那样在任何艰难困苦环境下谋求生存。蟑螂又名偷油婆,喜欢吃油煎的食物,可是它也能吃木渣、泥土之类的食物。所以在困难时期,我和同事也模仿蟑螂的本能,用小苏打煮玉米芯子充饥,还不是熬过来了。”

    “小阿哥,侬好像还不懂女人的心理,尤其是阿拉上海女人,不可能像你们男人刚毅,女人总归是软弱的,尤其是在情感方面,至今阿拉仍难以忍受家庭遭遇的严酷事实。”

    “阿娟,女人的心理阿拉是能够理解的。不过在严酷的事实面前,人们不得不学会坚强,不然如何生活下去呢?”

    学文注意到文娟的神情,关心地问道:“阿娟,侬又想家了?”

    “小阿哥,这是很自然的,每当阿拉沉静下来的时候自然会想到家里,边城的生活环境和上海相比差异太大了。虽然阿拉已经在边城生活了几年,可是至今阿拉仍然不能适应。”

    了一些面包、茶叶蛋、香蕉之类的食物,他和文娟一边吃,一边继续谈论,谈论的话题转换了。

    “阿娟,你晓得丽江摩梭族人的风俗习惯吗?那里男人不娶,女人不嫁,采用一种类似探亲的婚姻方式,子女不认父亲,只认舅舅,始终保持着原来的血统家庭。”

    “我也听说过了,我觉得这种家庭生活是可取的,但是这种婚姻方式太原始了,在实现生活中,真正美满的婚姻是很难见到的,像阿拉电厂夫妻之间总是打打闹闹的,离婚吧很难,再说离了婚后又怎么办?这类事情阿拉看得厌烦了。这使我对现实婚姻深感疑虑。也更使我留恋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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