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次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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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怀德还是有些慌张,说出来了这么一句。

    高俅撇了撇嘴,虽然知道赵怀德是好意,可是这话怎么听都是觉得不对劲,可是也没有时间跟他说这件事了,那边内侍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两步走进了大殿之内,高俅轻咳一声,然后高声喊道:“微臣高俅,见过皇!”

    “嗯!爱卿免礼,平身吧!”

    淡淡的一句话,赵佶说得是不急不缓。

    可是这句话落到那些老奸巨猾的人的耳朵里,去世听出了不一样来。当今皇以前哪里有什么‘爱卿’!这新来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得到皇如此的青睐,怪不得之前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此人被派出去河州当监军了,这里面的水可是不浅。一会商量事情的时候,可是要多多注意才好。

    在高球步入大殿之后,看到高俅的长相,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包括一直半清醒半迷糊的韩忠彦,还有不动声色的曾布,也都回过了头来,冲着高俅点了点头。

    这是高俅之前经常入宫的影响了,虽然说大殿之认识他的人寥寥无几,可是真要是算起来,却没有几个人真的没有见过高俅这张脸。老太后还活着的时候这些人或许没怎么见过高俅,可是在老太后去世之后,当今皇真正开始掌权开始,高俅却是没有在皇宫里面晃悠,如果不是担心当今皇帝会怪罪,说不准事情给传成什么样了。

    而位列百官之首的韩忠彦,却是对高俅更为熟悉,因为之前又好几次的‘巧遇’,都是高俅给韩忠彦提了醒,不然韩忠彦早让曾布等人给弄下去了,那里还能稳坐百官之首的位置?

    不动声色地冲着高俅点了点头,韩忠彦转过了头去,接着装起了糊涂。而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在韩忠彦的身后,曾布竟然也冲着高俅点了点头,这让人有些看不懂了。难道说曾布认识这位冉冉升起的朝堂新秀?

    其实事情说起来神秘,解释起来却是十分的简单。高俅常年往来于皇城之内,又是住的当今皇登基之前的王府,这些事情是瞒不住曾布的,而至少现在明面曾布和高俅是没有任何冲突的,因此曾布向高俅示好,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官行列之,除了为首的韩忠彦和曾布,后面还站着高俅的不少数人,其以赵挺之为首。高俅却也见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蔡京和蔡卞。

    对这两个人的出现高俅觉得有些疑惑,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赵佶认识这两个人还是高俅出的主意,那么现在这一对兄弟出现在这里倒也是理所当然的。只要这两个人不跟高俅为难,那么高俅没有必要跟他们过不去。

    “咳咳,那个……爱卿啊!吐蕃一行,你做的十分完满,很是让朕满意。说说,你想要什么封赏啊?”

    其实这是走一个过场,不过赵佶一时间想不起来要给高俅个什么官职,因此便将问题扔给了高俅,让他自己来拿主意。

    可是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受赏的人自己要求的,高俅也不是傻瓜,稍一沉吟,立刻开口说道:“启禀皇,吐蕃一事尚未完结,吐蕃诸多部族的百姓还需要迁移,微臣不敢居功!”

    “好!居功不自傲,朕果然没有看错人。那诸位爱卿,你们觉得事情该如何办啊?”

    可能也是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儿媳了,赵佶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而是称赞了高俅一句,紧跟着转头看向了韩忠彦等人。

    “咳咳,唔嗯……”

    韩忠彦装傻,没有接赵佶的话,咳嗽了一声之后,便自顾自嘟囔了起来,只不过谁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是了。

    不过韩忠彦这种作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朝堂之的众人也都习以为常,倒是没有人站出来说些什么。

    “启禀皇,臣以为,监军他年少有为,可赐其出身,然后入枢密院内行走。”

    见韩忠彦没有开口,曾布却是立刻站了出来,提出了一个建议,也算是卖高俅一个好。

    枢密院是曾布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给高俅找一个位置对曾布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日后算是高俅有什么别的想法,曾布想要制约高俅也是张张嘴的事情。对于一切的利害,只是在瞬息之间曾布已经全都想明白了。

    “出身这个倒是不忙。可是枢密院?这可是……”

    赵佶显然有些犹豫,不过却不是不希望高俅入枢密院,而是因为之前高俅曾经跟他说过这件事。

    大宋朝最早是二府三司制,只不过这些年来官职一改再改,除了官职名副其实之外,很多机构已经被解散的差不多了。不过枢密院却是其的例外,枢密院掌管军权,虽然对军队没有直接统辖的权利,可是这也已经不得了了。相之下,现在的兵部却是有名无实,最多也是管管军队的后勤,旁的基本插不嘴。

    这么好的一处地方,现在确实是曾布的地盘,而对于曾布这个人,高俅早已经打定主意要扳倒他了,欠缺的也只是一个机会。如此情况下,高俅自然不会对其管辖的枢密院有什么好感。

    “皇,吐蕃一事,监军功在千秋,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属于安邦之事,臣倒是觉得不如先让他去兵部做个员外郎,等过些时候再慢慢计较,倒也不用多么赵佶,毕竟监军还年轻嘛!”

    开口的是赵挺之,身为吏部尚书他倒是有开口的资格,不过提出的主意确实明显针对高俅了。

    在场的其他人不明白赵挺之这是在做什么,不过高俅却是隐隐猜测到了。之前赵挺之为自己的儿子赵明诚去找李格非求亲,想要自己的儿子取李格非的女儿李清照。不过后来事情没有谈成,高俅却是阴差阳错送李清照回去了。而且那天晚赵明诚被高俅陷害了一把,后来赵挺之肯定也闹明白了原委。

    如此一来,多种原因之下,赵挺之对于高俅必然没有什么好印象,今天虽然不好明着对付高俅,却是可以暗下个绊子,毕竟有枢密院在,兵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好了,按着之前我跟你说过的,一切有我,不要太担心!”赶紧安抚了赵怀德一句,高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先殿了!”

    “大人一路走好!”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高俅现在还不算迟到,只要在赵佶派人宣他朝之前赶到大殿之外,那么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想通了这些之后,高俅简单梳洗一番,然后穿了一身还算是合体的衣服,接着便出门了。临行之前,他还专门让武松去赵怀德住的地方看看赵怀德出发没有。今天的朝会要是没有赵怀德的话,那可是不行的。至于说高俅这边,有张千和尤勇、吴谋等人,也是足够了。

    来到了皇城的门口,高俅才刚刚下车,有等待多时的一个内侍走前拉住了他的手,接着拉着他往里走。高俅知道这肯定是赵佶派来城门口等着他的,不过让一个内侍拉着自己总归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情况特殊,他现在也不好挣扎开。

    东京之赵怀德认识的人还算是有几个的,可是那几个人不是入土为安是告老还乡,除了高俅之外,他还真的是找不到任何认识的人了。

    在高俅到来之前,赵怀德一个人等在大殿之外,心里面可是慌得一笔。现在见到高俅到达,自然而然的松了一口气。

    见到赵怀德之后,高俅本来还想跟他客套一句,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大殿之内便走过来了一个内侍,高声喊道:“宣,河州监军,高俅觐见!”

    花瓜、酒炙、笔砚等等,这些都是搭建乞巧楼之后需要摆的东西,当然有一些家里面有的东西不用高俅操心了,他想要做的只是出来走个过场,告诉家里面的那几个女孩子,自己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了。

    不是高俅想要敷衍这几个女孩子,实在是那个历代神童的诗作有些麻烦,在没有确切的办法之前,高俅只能是尽力保全自己的,不让这几个女孩子有找自己麻烦的借口。

    当然高俅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如说自己写几首宋代之后的诗词,然后再赵玉儿他们找门来的时候交给她们,并且大言不惭的说这是自己小时候写的诗词,倒也是可以糊弄过去。只是一想这种‘抄袭’的行为,高俅觉得很是不适应,毕竟辈子他写东西的时候,可是最讨厌那些只会抄袭的人了。当然,高俅讨厌的那些是抄袭反而原作更火的那些。

    等到了大点之外,赵怀德却是早早等在这里了,看见高俅来到,立刻迎了来。

    “大人,您可算是来了!”

    要是按着一般朝的时间来说,高俅这绝对算是迟到了,毕竟大臣们出门朝的时间一般都是凌晨三四点前后,当然不是说这个点要去商量事情。只不过大臣们需要提前到,总不能开个朝会还让皇等着你一个臣子吧?等大臣们到了皇城,天亮之前皇一般会准备妥当,然后天亮的时候准时朝。

    可是这件事情放到现在的高俅身,却是不太适用的,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现在的高俅没有资格直接出现在朝堂之。高俅固然是赵佶任命的监军,但是这个监军却不是走正规程序任命的,只是在通知了韩忠彦等人之后,便被赵佶给派了出去。严格说起来,高俅现在除了监军的这个身份之外,是什么都没有的。

    想不明白的时候高俅总是不愿意去费劲,跟费心费力思考起来,高俅其实更喜欢水到渠成,反正只要自己活着,总有弄明白的那一天。

    出了皇宫的城门,高俅坐了自己的马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武松等人转道,先去采买一些物品去了。

    随口吩咐了下人一句,高俅便回去翻看自己的‘密码箱’,给薛海写信去了。

    离开河州的时候,高俅只是告诉薛海要做好稳定吐蕃百姓的工作,毕竟赊刀人这种‘卖谶’的职业优势实在是太大了,本着不用浪费的原则,高俅给薛海下达了详细的指令。不过在回来之后,高俅却是又开始担心起小陇拶来,为求万全,高俅打算让薛海带着人再去小陇拶那里,这样一来以后小陇拶想要做些什么自己总能提前有个准备,而想要对小陇拶做些什么,也可以更加便捷。

    做完了这些之后,高俅也是真的累着了,竟然直接趴在桌子睡着了。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按着现代的时间来说,是差不多早五点了。

    从皇宫出来,转道买了些东西,然后再回家。一路高俅都在想历代神童的诗作都有哪些,可是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府也没有想出个一二三来。

    好在赵玉儿等人好像是出门去了,也省的高俅还要费尽心力地找借口。

    又看着赵佶踢了一会球儿,高俅也是有些不耐烦了,毕竟他之前的名字也是叫做‘球’,这样看着总是会感觉怪怪的,因此他很快忍耐不住了。三寸人间

    叫过一边的两个内侍,跟其一个人交代了两句之后,高俅便让另一个内侍带着他离开了。反正之前赵佶也是这让跟他说的,‘爱干什么干什么去’,高俅干脆早点回家,毕竟家里面还有事情在等着他。

    从赵佶踢球的地方往外面走的时候,高俅路过了不少的宫殿,其转过一处拐角的时候正好看见皇后带着赵桓在那里看风景。虽然有心过去打个招呼,但是想想自己的身份,搞起还是忍耐住了。等离开之后再次想起,高俅也是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想着跟皇后打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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