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爷十分配合,冲着他的脸呸了一声,吼道:“快放了我!”
师爷怕二当家急脾气上来真把那位少爷给一刀插了,提溜着他的小算盘就往大当家的房里跑。
事情从急,他也没敲门,直接撞开门闯了进去。
这不撞不要紧,一撞真是要了命。
师爷拎着算盘喊道:“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二当家的他…嗯大当家的你???”
师爷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敢相信。
贺宣光着膀子抱着被子黑着脸子没刮胡子,打地铺。
贺大当家一双眼睛黑豆豆的望过来,一脸被撞破秘密的心惊胆战。
大当家的打地铺???
师爷恨不得大声吼出来。
可这话说出来谁信?谁能信!
偷着往里头一瞧,隐隐约约能看见女学生自己个儿在炕上躺着。
再偷着要往里看,门槛都没迈进去,就被贺宣跳起来轰出去了。
“看看看看什么看!大半夜的,回家看自己老婆去!”
师爷这时候被一轰也精神了,没了撞破迷秘辛的那份激动,甩着手里的算盘,说:“二当家的去柴房了!”
“我看他迟早吃亏,给我把他带过来!叫上管事的兄弟们,咱们去正房商量商量这事儿。”
师爷一声响亮的得嘞就要转身离去,又被贺宣一把拽了回来。
大当家的小声安顿道:“吵架了,我不乐意跟老娘们计较,我自己非要打地铺的。”
师爷满脸的不相信,贺宣又加了一句。
“别和兄弟们说。”
说着用力抓紧师爷细溜溜的胳膊,威胁一般的死死盯着,直到师爷不情愿的点了头,他才撒了手。
师爷走了以后,贺宣转身回了屋,蹑手蹑脚的穿裤子穿衣服,生怕把他的洋学生吵醒。
江月白早醒了,起身给他点了根蜡烛,走过来掌着灯问:“怎么啦这是?”
贺宣伸手拍了拍她的三齐头,又软又蓬,可比他村里大闺女的辫子好。
“没事没事,你接着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月白生怕贺宣作死,这个操心啊。赶紧折回去穿衣服,蹬上小皮鞋咔咔咔的跟在了贺宣身后。
贺宣嘴里说着不乐意,想让江月白在屋里睡觉,可领着老婆进正房见到兄弟们的时候,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
只有师爷蹲在角落,瞅着贺宣满目怀疑。
这男人能拉一百斤的石磨,这男人一个打三个,这男人一顿能喝两斤小烧刀,这男人…
这男人打地铺!
幻灭,偶像的崩塌只在一瞬间。
但好在师爷嘴上有把门的,其他弟兄们还不知道,大家伙瞅着贺宣身后的江月白,说不出的羡慕。
祖坟上冒青烟了这姓贺的。
二当家推门进来的时候,贺宣眼中的得意散尽,只剩了忧心。
二当家说:“我没打他!我就是着急!三天了都!霍镇长还不赎他回去,是不是嫌贵啊?”
说完所有人的眼神集中到了江月白身上,一万两可是她说的。
咱寨子本来只打算要二百哦不对,三百两的!
压寨夫人掩饰了一下尴尬,转念一想,嫌贵也不应该连个信儿都没啊。
可以讨价还价嘛!
二当家从怀里摸出一只飞镖,往桌上一拍,下面压着一封信。
“我每天给霍镇长大门钉一封,为啥没消息啊!”
众人齐齐叹了一口气。
江月白走过去把信抽了出来,先叹了句这笔臭字儿啊真辣眼睛。
再一瞧,没看懂…
不可能啊?又读一遍,还没看懂。
拿着信走到贺宣跟前问:“威武窑?”
一旁的师爷惊讶,还洋学生呢,这都不懂?
贺宣说:“就是官老爷家。”
“报报蔓,我乃是青龙山上一声笑?”江月白继续发问。
贺宣咳了一声,说:“报报名头,青龙山上的贺当家。”
哦!江月白恍然大悟,一声笑,呵,贺嘛!
贺宣接着给他解释:“霍老头儿你儿子不在镇上在我这儿,给我一万大洋花花咱们还是朋友,不给就宰了他。”
江月白听完把信往桌上一拍,大声道:“我知道了!”
众人:嗯?
“这很明显嘛,霍镇长没看懂你们的黑话啊!”
说完提起毛笔,江月白抽了一张白纸,刷刷刷的写了一封,和镖一起放到二当家手里。
“这回送过去,准成。”
隔日,清晨。
霍老爷看着信双手颤抖,扯着嗓子喊道:“快快快,叫账房准备银子!”
信纸落下,寥寥数语。
“霍少爷在我们手里,想跟镇长借一万块大洋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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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哥哥!”
二当家咣咣的砸着贺宣的门,吼道。
大当家的没好气开开门,闷声说:“咋?下蛋啦?”
二当家笑逐颜开:“柴房的大公鸡下金蛋啦!”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靴靴一只摸鱼今的地雷!么么哒!
二当家的怕他没听懂,又吼了一句:“你!爸!爸!不!要!你!了!”
说完把堵着霍西华嘴的东西拽了出来,满怀恶意。
“愣着干嘛?去寡妇村找我儿子去啊!”
这边霍镇长急的要命,那边青龙山上的贺宣也好不到哪里去。
信都给镇长送去三天了,咋还没消息。
四目相对,霍西华嫌弃的躲了一下。
二当家就急眼了,反而凑的更近,报复一般的在他耳边吼道:“你爸爸不要你了!”
霍西华皱着眉头,嘴里堵着东西,但还是颇有骨气的嗷呜了一声。
被叫到的人很明显心情不好,一个茶杯冲他砸了过来,骂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不长记性的混账东西!老子现在不是地主了,捐了官当镇长啦,还老爷老爷,老爷个屁!”
那叫什么?
差役缩着脖子不知怎么叫好,霍镇长看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出来,没好气的问:“咋啦?有话赶紧说。”
大当家的被师爷按住还勉强能稳住,二当家的大半夜不睡觉,着急,随便穿了几件衣服,就一脚踹开了关着霍西华的柴房门。
一把将霍西华脑袋上套着的麻袋扯下来,一颗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的头抵上了人家衙内的头。
霍镇长磕磕巴巴的念了半天,没看懂。
把信纸团巴团巴扔到了差役头上。
“老爷…”
霍家的一个差役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霍镇长的脸色。
差役忙不迭的把信送到镇长手里,霍镇长虽说有点钱,但从小就不爱学习。十一二岁就敢打破私塾先生的脑袋,基本处于刚刚能识字的半文盲状态。
接过信还没打开信封,看着这歪歪扭扭的一笔破字儿,先就暗自发了愁,嘴里的泡更疼了。
“给威武窑报报蔓,我乃是青龙山上一声笑。霍老糕你的芽儿不在框子在我家。一方储头子还是并肩子,不然就插了。”
差役也松了口气,在霍镇长手下讨生活,真是应了说书的那句话,伴君如伴虎啊。
“老爷啊,不对,镇长老爷,咱大门上让人钉了一封信。”
霍镇长发现儿子不见了,四五天了满镇的找不到人。
儿子最爱去的几个寡妇家的门都敲了,也没找到霍西华。
霍镇长这个急啊,霍家好几代单传,就留下这么一个独苗苗,找不到人急的镇长起了一嘴的大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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