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城拿了张纸替她擦了擦,忍不住笑了出来:“妈,我说真的。哭了就不漂亮了。”
白妈也笑了出来:“我都多大岁数了要那么漂亮做什么?反倒是我的城城越长越漂亮了,一转眼都十五岁了,初中都要毕业了,再一眨眼都成年了。”
见白妈又要掉眼泪,白锦城叹了口气:“我永远都是你的城城,你哭什么?”
白妈反而眼泪掉的更凶。
这时,菜上来了,服务员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白妈有些害臊,瞪了白锦城一眼,赶忙用夹菜掩饰自己的尴尬。
白锦城弯了弯唇角上,白妈悲伤的气息一扫而空。这是个好的结局,也是个好的开始。
“你值得更好的。”
白妈默然的看着她,毫不察觉眼眶有些发热,泪珠就簌簌地滚落。
“城城,我们吃不了那么多……”
“吃不了可以打包。”白锦城放下菜单,身体后倾靠在椅子背上,有些事情她了然于心却不得不问,“妈,今天发生了什么?”
白妈顿了顿,目露悲伤之情,却没有了刚才的失态:“你爸要和我离婚,给我两万块钱,房子归他孩子归我。”
菜还没上,白锦城慢条斯理的倒了杯热水递给她,自己倒了一杯捧在手心里,对那道恍惚的视线视若无睹。良久,才轻缓的吐出一句:
“不瞒你说,希望。”
许是没想到这个回答这样不加思索,白妈有些疑惑还有些难以名状的慌张:“为什么?”
怀中的人影瘦弱且不堪一击。
哭得差不多了,白妈也不好意思一直在自己女儿面前哭,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城城,妈该去做饭了。”
“妈,我们去外面吃。”
“过两天考完试我可以休息两天,找房子的事交给我。”
白妈怔怔的看着她:“你真的希望我和你爸离婚吗?”
白锦城叫来服务员:“一份香辣肉丝,一份宫保鸡丁,一份紫菜鸡蛋汤,两碗米饭。”
十分平常的家常菜。
白锦城走上前去,一言不发的将她搂在怀里。
“城城……”白妈霎时泪如泉涌。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白妈屈服于那双眼睛中的执着,两人来到了一家中等消费水平的餐馆。
“妈,你想吃什么?”白锦城低头看着菜单。
白妈有些不安:“城城,妈吃些便宜的就好,你别点太贵的。”
“那怎么行……”
白锦城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极为认真的说道:“妈,我可以赚钱,我可以养你。”
傍晚,白锦城回到家,意外的没有闻到饭香,心思一转她走进了自己破旧的房间。
天色昏暗,白妈坐在她低矮陈旧的床上,双手抚脸,看起来及其疲累。
良久,白妈像是猛然惊醒:“几点了?城城该回来……”话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了倚门而立的白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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