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紧拿着画具去了校门口。
美术统考的考场在省城大学，在城北，凝霜她们得坐大巴去考场。
说起这美术统考，全省是三市联考，省城大学要接受三个市的美术考生，其他市的考生都是提前一天到达考场。
坐到了学校的大巴车之上，老王不免有点担心，这下雨的天气色彩考试很不友好的。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就在凝霜昏昏欲睡的情况下大巴终于是停止了。
“所有人，下车领取你们的准考证。”
省城大学高大的校门之前，一辆辆大巴在路边停靠着，一群群的美术生在老师的领导之下在门前聚集，显得有些吵闹。
“所有人要记住，不要紧张，发挥好你们自己平时的真实水平就行，这只是一场考试，考不好也没什么打不了，还有单招的，平常心，平常心。”
老王一边在给考生们喊话放松一边在分发着准考证。
“凝霜，拿好，这是你的准考证，赶紧去考场吧。”
美术老师不能进入大学之内，所以老王只能是叮嘱了几句就让考生们赶紧进入考场了。
大学之内有志愿者和指向牌，倒也不怕有学生摸不到考场的方向。
“凝霜，我过去了，要加油啊。”
凉弓的位置和凝霜不在同一个考场，虽然在同一个建筑之内，但相隔的还是比较远的。
美术考试的场地一般是一个面积很宽的大平层，这次省城大学就用了两个大平层来作为考场才能容纳的了这三个市的两千多名考生。
凝霜很快就进入了划分给自己的区域在那里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美术考试不像文化，手机什么的都不会上交，反正考的是你画画的技巧，交了也没什么用。
顿时有不少男考生将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看手机的女孩子身上。
考生陆陆续续的就位。
八点半，考试准时开始。
凝霜拿到了考题，半身人像，年轻女子，除了头和手是照片，身子的部分就是一条条虚线，纯靠学生自己运用绘画的技巧去变现出衣物的质感。
这种试题对于现在的凝霜没有任何的难度，不过凝霜没有急着动笔，她被身旁一个考生的动作吓到了。
坐在凝霜旁边的是一个女生，如同拔刀一般从画袋里掏出一把巨大的长尺，那动作，及其潇洒。
画画需要长尺吗？
凝霜不清楚，她从来没用过。
那女生开始在画纸上认真的画起了框。
九宫格画法啊，凝霜知道一点，老王给她讲起过，不过九宫格只是定位，有必要拿尺子那么认真吗？
那女子却没有像凝霜所想一样画起九宫格，她画了一个田字格，然后将大田字格画成小田字格，整整在画纸上分了四次，打出了二百五十六个方格。
将打完格子的画纸放在旁边，那女生又掏出一把小尺子。
准备的还真是充分！凝霜在心里啧啧赞叹。
拿着小尺子继续在发下来的考题之上又画起了格子，直到在考题纸上画满了格子，那女生才在画纸之上动笔，慢慢的，一个个的扣出了人的形。
还有这种操作？
凝霜视真的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再看看周围，有不少学生都是这样做的。
“这位考生，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你要注意啊。”
监考老师看到凝霜没有动笔，在善意的提醒着她。
将思绪拉了回来，凝霜不再注意周围，立马拿起画笔开始在画纸之上大开大和的勾勒起人物的造型，和身旁女生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
只是一个小时，凝霜勾勒出细致的造型，一片片大的明暗已经铺设完成，接下来就是细节勾画，而凝霜身边的女生还在那密密麻麻的格子里慢慢的磨蹭着造型。
距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凝霜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品，监考老师也不停的在凝霜身后驻留，看着凝霜的作品，啧啧赞叹。
而那女生将那些格子擦掉，才刚开始给自己的作品做明暗。
考试结束，凝霜和凉弓汇合去校门口的大巴车上集合。
“凉弓，你有没有看到有不少学生在纸上打格子的？”
坐上了大巴车，凝霜问着凉弓。
“好多啊，我也是第一看到这样画画的，勾形用了两个小时，他们时间真的够吗？”
“这有什么够不够的？”
老王在旁边插嘴。
“这算是比较讨巧的方法，对于不太擅长美术学生的一种辅助手法吧，形好了，明暗只要有一个调子不会不及格，但只要是看出打格子的痕迹，分数根本高不了的。”
“那为啥他们不去练塑型，非要用这种格子呢？”
“你以为他们喜欢美术？他们只是觉得走美术这条道路更加容易考上大学而已，唉。”
老王说到最后不由的叹口气。
“现在的学校，学美术的有多少是真的喜欢画画的呢。”
……
“还磨叽，赶紧去校门口集合，上大巴去考场了。”
“哦。”
想起那天大黄最后消散时的情景，凝霜不由的叹息一声，然而，却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天晚上老王是被附身跑了出来，手机和钱包什么的都没带。
凝霜虽然知道老王住在哪里，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乱舞妹子的住址她知道啊。
虽然不知道那天夜里发生了啥，但想到老王第二天来画室的时候凝霜提到乱舞妹子时他那窘迫的模样，凝霜是真的忍不住。
“在磨磨唧唧什么呢？”
老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凉弓，停！这是你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真带齐了！”
“人家也是比较紧张了啊。”
凉弓笑着，却看着凝霜依然在拿着手机看着什么。
有时候晚上她看到乱舞妹子直播时候就会找妹子开黑玩个一局游戏正好出门巡视。
乱舞妹子早就告诉凝霜自己住在哪里的，于是那天，凝霜直接把老王给扔到了乱舞妹子家的门口，直接敲了敲门就离开了。
“这是咱们这里的？怎么没听说啊。”
“我们在学校天天就是学习，哪里有时间了解这个啊，而且，谁会在乎一条狗的死亡，唉。”
“凝霜，你东西都带齐了啊？”
赶紧挡住凉弓准备拿过自己画包准备检查的手。
回答这些话的时候凝霜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看着手机，凉弓好奇的过去看了两眼。
“轿车失控撞击路人，英勇神犬护主生亡。”
凉弓读出了那上面的标题。
“凝霜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咱们城市的一些新闻。”
十二月二日，阴冷的天气还下着小雨。
“所有人，带好你们的画具，拿好你们的身份证。”
老王在画室大声的提醒着同学，毕竟这统考是美术生的高考，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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