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吊起了楚楚的好奇心：“真的吗？会比养颜丹还好用吗？”要知道她神识受损，在恢复之前可能都没法炼丹了，也还好洞府里的丹药库存足够，不然她真没地哭去。
“那倒不是，这些肯定是比不上你们那的养颜丹的。”好歹末世前秦厉渊也是开影视公司的，对那些修仙文的套路和设定并不陌生，那些各种效用神奇的丹药，对于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那就是bug一样的存在，“不过你的来历特殊，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咦？”楚楚好奇道，“你知道我的来历吗？”她有跟他说过自己的来历吗？好像没有吧？
“你这是在鄙视我的智商吗？”秦厉渊忍不住吐槽，“你表现的这么明显，我要是还猜不出来，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见小丫头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秦厉渊不自觉地放软了声调，循循善诱道：“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危险，那些丧尸你看到了吗？是会吃人的。你的来历，还有你的空间和丹药，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来说，太有吸引力了。怀璧其罪，在绝对的诱惑和利益面前，所有人性的恶都会被无限放大，如果你不懂得隐藏，迟早要被那些人剥皮拆骨，啃得连渣都不剩！”
秦厉渊原本是想教育教育这个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得遮掩的小丫头，可是说到最后，语气里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没察觉的戾气。
前世的那些经历，是真实存在过的，并不会因为重生而被遗忘掩埋。
那些仇，他都记着呢。
秦厉渊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直到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秦厉渊眼底闪过一丝波动，抬头对上少女纯澈的眼睛，清甜温润的嗓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笨蛋，这个世界没人能伤到我们，我会保护你的，放心。”
楚楚笑起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的力量，秦厉渊注视着她脸上的笑容，没来由地觉得安心。
楚楚可没说大话，就算她修为大跌，但在这个世界生存，却是能游刃有余的，再不济，她也有保命的手段。
至于她的来历、她的特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阴谋诡计，根本无用武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秦厉渊面前肆无忌惮、毫不遮掩的原因之一。
当然，她知道小渊是不会伤害她的。
虽然她并不惧怕自己暴露，不过既然小渊担心，那她在别人面前就收敛一些吧。
秦厉渊可不知道自己以为的纯洁小白兔，内里其实是只凶残的老妖怪，在得到对方乖巧的保证之后，便领着楚楚将底层专柜里的化妆品全收了。
忙完之后，两人坐在休闲区的沙发上休息，秦厉渊拧开一瓶矿泉水往嘴里灌，一转头就瞧见楚楚正盯着围在外圈晃悠的丧尸看得专注，不由开口问道：“看什么呢？”
“丧尸啊。”楚楚指了指那些面目狰狞的低阶凶物，她已经从秦厉渊口中知道了这里的人管这些低阶凶物叫“丧尸”，不过看外面那几只踟躇着不敢上前，不禁有些奇怪，“它们为什么不过来？”好像在忌惮着什么似的。
想到这，楚楚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倾身凑过去，拱着小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秦厉渊见她跟小狗似的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伸手用掌心抵住她的额头，往外推了推，好笑道：“干嘛呢？”
“闻你身上的味道呀。”楚楚拍开他的手，语气笃定地说，“你身上的气息不对。”
秦厉渊挑眉：“哦？哪里不对？”
他也知道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直觉那些丧尸应该是在忌惮他，前世身为丧尸王，太清楚这种等级压制了。
然而此刻他就有些不确定了，因为这一世他并没有变成丧尸。
也不是，或许并不是没有变成丧尸。
“你身上有那些丧尸的味道。”楚楚指了指外面的丧尸，“可是你和它们不一样。”
虽然早有预感，但听楚楚说出来，秦厉渊还是忍不住叹气：“嗯，我先前被丧尸抓伤了，感染了病毒，本该变得跟它们一样，如今能维持神智和人形，大约是你那颗丹药的缘故吧。”
“嗯，我原本以为这是普通的尸毒，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呢。”自己当时喂给他的解毒丹，也只是能压制他身上的毒素蔓延而已。
这种毒，楚楚在修真界从未见过，想要炼制解毒丹药，她还得找到毒源，好好研究一番，而且如今的她神识受损，并不适合炼丹。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楚楚抬头对上秦厉渊的眼睛，一脸坚定地说道。
“嗯，我相信你。”
少女的眼神纯澈而坚定，秦厉渊忍不住笑起来。
如果治不好也没关系，他前世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丧尸王啊。
强大，却也孤独。
可如今，却是不会了。
因为有一个女孩，穿越异世而来，坚定地告诉他，她会与他并肩而行。
“化妆品？”
“嗯，女孩子用的，用了皮肤会变好。”秦厉渊难得耐心地给她解答。
瓜果鲜蔬、锅碗瓢盆，还有各种洗浴用品床上用品，楚楚跟着秦厉渊一起丧心命狂地打家劫舍，心情好得几乎要飞起来。
楚楚从小到大都一直待在宗门里，从未下过云雾山，但是她常听师兄师姐们说起外头的事情，其中不乏某某门派的某某弟子在秘境中杀人夺宝之类的八卦，这些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中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她却听得津津有味，如今倒也能明白那些夺宝杀人的修士的心情了。
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啦！
秦厉渊指着对面的某家大牌化妆品店，迟疑道：“这些化妆品，你需要吗？”
这家商场里的化妆品专柜都是国际知名品牌，价格也是高的吓人，一套系列的化妆品，都快赶上普通工薪阶层一年的工资了。
虽然知道这少女来自某个修仙世界，可能她并不需要这些，但秦厉渊还是提了一句。
接下来食物和水，什么罐头泡面饼干饮料啦，油盐酱醋调料啦，统统在秦厉渊的指示下，被楚楚收进了随身洞府里。
修炼到楚楚这个境界的修士，是可以辟谷的，虽说不需要进食，但偶尔也会吃些带着灵气的灵果和灵兽肉。因此看着这个世界琳琅满目的食物，楚楚只觉得给她四双眼睛都不够看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秦厉渊几乎已经能确定这小丫头是从某个修仙世界穿越过来的，这会儿见她盯着货架上的果冻发呆，秦厉渊不禁想起了那个跟他一起开公司的发小生的女儿。
两人忙忙碌碌好一阵，终于将物资都扫荡得差不多了，回到底层的楼梯拐角处，秦厉渊突然顿了脚步。
“怎么了？”楚楚不解地问。
“你吃吧，我不爱吃这些。”秦厉渊摇了摇头，这些是小孩子和女孩儿喜欢吃的零食，他一个大男人，真没什么兴趣。
“那好吧。”楚楚有些可惜地将果冻收了回来，一扬手将整个货架再次扫空，然后一边吃着果冻一边跟着秦厉渊去收其他物资。
秦厉渊身为一个钢铁直男，自然不会去研究古代的女孩子来大姨妈的时候是怎么处理的，但这种东西对女孩子来说，总是有备无患的。
见秦厉渊没有与自己详细解说的打算，楚楚悻悻地努了努嘴，但还是听话地一挥手，将整个货架上的姨妈巾都收了起来。
伸手取了一颗果冻，秦厉渊撕开上面的封口，然后拆开塑料包装取出里头的小勺子，递到楚楚面前：“吃吧。”
“小渊你真好！” 楚楚眼睛一亮，开心地接了过来，挖了一小口塞进嘴里，眼睛都眯了起来，“真好吃！”
想了想，又从货架上去了一颗，塞进秦厉渊的手里：“小渊你也吃。”
那女孩儿不过五六岁，生得跟洋娃娃似的，漂亮极了。平日里她妈妈管得严，严令禁止家里人偷偷给她吃糖，那日发小带着她来公司，那小姑娘就是用这种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盯着他秘书放在办公桌上的糖果的，最后秘书心软了，悄悄喂了她一颗，临走时还在她手心塞了两颗。
秦厉渊现在能理解秘书当时的心情了。
确认了楚楚的随身空间够大，秦厉渊也不再客气，先是去了三楼换了身休闲装，然后带着楚楚开始在商场疯狂扫货。
没见过世面的真·土包子楚楚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这会儿她站在超市女性用品区域的某个货架前，指着某个蓝色包装的东西问秦厉渊：“小渊，这是什么？”
秦厉渊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差点被口水呛到，顺了顺气才闷声道：“女孩子用的，你先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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