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鹤感觉做了一个噩梦。
一块沉沉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上喘不过气来。
他推了，没几秒又压了上来，让他怀疑是什么贼人为他准备的酷刑。
“唔.....”
张钰鹤睁开了眼，眼前是稍有些陌生的床顶，外面天已大亮，头疼欲裂。
他昨儿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胸口还是沉沉的，张钰鹤这才瞧见了梦里大石头的罪魁祸首。
竟是瞧着柔柔弱弱，一只手搭过来却让他喘不过气的柳欢娇，他夫人。
转过头，她的睡颜就在离他最多六寸的位置。
粉白如蜜桃的脸，红唇微张，呼吸均匀，睡得极其不规矩。
像个，小孩子。
和她平时里清冷的模样实在是很不同。
柳欢娇，你是谁？又有多少面？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柳欢娇感觉自己是被人‘看’醒的，在梦里她也总觉着有人在一直瞧着她，瞧得她心慌，忍不住睁开了眼。
然后就这样和对方对上了视线。
惊得她一时忘了言语。
“夫人，您还要看为夫多久？”
张钰鹤突然出声，带着调侃，柳欢娇立马坐起身，这也才发现自己手甚至是脚，居然一直搭在张钰鹤的身上。
她这都是干了什么啊？！
“大帅，我去**月来伺候你洗漱！”
柳欢娇想爬下去，却被张钰鹤一扯，一个翻身，躺回了床上。
张钰鹤的双手压在她头两旁，这姿势与那日极其的相似。
“大帅？”柳欢娇用笑掩饰尴尬和心慌，说，“现在已经不早了，您不起来去做事吗？”
成，就这样吧，困了。
柳欢娇感谢现在是秋天，哪怕睡觉也穿得不清凉。所以她并不尴尬的爬过了张钰鹤，倒在了他的身旁，几秒睡着。
巨响。
啧啧，张钰鹤鼻子如此挺，这下摔得肯定很疼。
柳欢娇感叹了几秒才上前去扶张钰鹤，醉瘫如一条死狗，重得跟只死猪。
然后才考虑起今晚的睡觉问题。
张钰鹤已经醉得不行，估计得明儿才能清醒，就算是她想让他对她做些什么也不行。
床也挺大，张钰鹤睡外面，她睡里面也完全够。
“你敷衍我！”张钰鹤有耍酒疯的预兆了。
柳欢娇怕今晚不能睡个安稳觉，连道：“将军，您快去东院，三太太还在等您呢！”
张钰鹤盯着柳欢娇，不说话。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张钰鹤从地下搬上了床，又给他脱了鞋，扒下酒气的褂子，只留了中衣。
抹了一把汗，柳欢娇才去隔壁睡下的春月起身去和东院等着的人说，今夜大帅在她房里留下。
“咚！”
柳欢娇一脸懵逼的看着张钰鹤毫无征兆的栽在了地上。
张钰鹤就像一个小孩子，执拗的证明着自己没喝醉。
柳欢娇应着，没反驳，也不敢反驳，“是，大帅，您清醒着。”
“大帅，我当然不是赶你走，我只是......”没等柳欢娇解释完，张钰鹤如生了气一般，站起身就往外走。
瞧那步子，倒是矫健得很，一点不像喝醉酒的人。
三秒后。
久到柳欢娇都快打呵欠，他突然拔高声音，喊道：“你要赶我走？！”
“柳欢娇！你居然赶我走！”
“我没有醉！”
“我清醒得很！”
“我要醉了怎么会说话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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