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笑答：“我有做得这么明显，被你一眼看出来了？”
“阿凌，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你看清楚赵升的真面目……”
“嗯，不错，你这么做，也让我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凌霜的脸依然挂着笑容，但那笑容是那么冷，冷得仿佛寒冬来临。
凌霜环顾牢房，自我解嘲道：“这里还好吧，可神界战场风餐露宿来得强。”
“你难道这么讨厌我，这么不想见到我？”朱高炽的声音很委屈很受伤。
朱高炽惆怅地轻叹一声，想要离去，却又不甘心。他知道现在凌霜正在气头，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会火浇油。她需要时间冷静。他相信，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迟早她会体会到他的苦心与真心。只是她现在将自己逼到这个境地，他心还是不舍的。他沉默良久，道：“阿凌，你不愿见我，我保证不来打扰你。你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山清水秀之地，都这天牢强。”
“不，我在这里，这里挺好。且我在这里，你也可以心安，不是么？”凌霜毕竟是了解他的，他占有欲极强，她若不在他的可控范围内，又怎么会安心放任她离去？
朱高炽知道多说无益，凌霜的脾气向来执拗，也不再强求。“我会关照狱卒好生伺候着，你便安心在此，哪天觉得闷了想要离开天牢，便用这个联系我。”说完，他递给她一块红玉。
朱高炽惆怅地看着凌霜：“我并不后悔除掉赵升，千年前不悔，现在更是不悔！我只后悔，当初没有阻止你们相识、相爱。我太自信，我以为我们有几万万年的情谊，牢不可破……”
“可是贪狼哥哥，几万万年来，你却从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从来只把你认为的东西，强加给我。你认为我适合，你认为我会喜欢，你认为赵升配不我，你认为……我受够了你的你认为！我有我的喜好，我有我的思想，我想我的一切由我自己做主！”凌霜又被激怒了，有些歇斯底里，却说出了她的心里话，“你所有所谓的为了我而做的事，其实都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欲求！你挣脱天域束缚私自下凡，搅得人界天翻地覆，仙界甚至因你而覆灭。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与破军的感受，也没有考虑过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无辜之人的感受，到头来却将这一切冠以为了我的名义！所以，我求求你放过我，你的爱，我承受不起，无福消受！”
费了一番口舌，凌霜被朱棣关进了天牢。 她跟随着不同人走来走去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安顿了下来。天牢内暗无天日，凌霜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她也不想知道。世界终于清静了。
忽然，正在闭目养神的凌霜，倏地睁开了双眸，盯着悄然而至的朱高炽。
“阿凌，你何苦为难自己？”朱高炽看着凌霜，眼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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