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无视法理，动用私刑，与作恶之人又有何区别？”赵升已止了咳，但声音依然沙哑。
凌霜冷哼一声：“法理？谁有实力，谁便是法！如今整个人界，本神便是法！等你有了挑战本神的实力，再来与本神谈吧！还有，不要再叫本神萱儿，本神根本不认识你！好走不送！”说罢轻蔑地看了赵升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留下赵升痛苦失望地站在一地枯花之中。他好不容易见到她，却是不欢而散。
“当然！”
“他们犯了什么错，你要对他们如此？”
“本神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凌霜提高了音调，隐隐有了怒气。
“如同废人的成无情被仇家所杀，被阉的各派弟子中有人因受不了刺激而自杀了。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萱儿，不要再错下去，回头是岸。”
“死了？死得好！哈哈哈……”凌霜爆发出疯狂的大笑，“《涅盘经》有云：‘业有三报，一现报，现作善恶之报，现受苦乐之报；二生报，或前生作业今生报，或今生作业来生报；三速报，眼前作业，目下受报’。这些作恶之人，终得到了报应！”
凌霜娇笑一声，轻启檀口道：“天尊怎地这般无礼，连敬语都不懂得用吗？本神也不与你计较，免得以后你们总说本神以大欺小。”凌霜看似在说笑，实则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这些人罪有应得，本神不过是对他们略惩小戒而已。”
“略惩小戒？好，很好！那么瑶池圣母成无情被吸干道力，也算是略惩小戒？”赵升逼上一步，戏谑的语气表明他的怒气正不断增加。
凌霜已经怒火中烧，愤怒地一下扼住赵升的脖子，语气却是寒冷如冰：“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本神的事？”
赵升听了不禁黯然，他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一直欠她太多。他毫不反抗，任凭凌霜发落。凌霜十分激动，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见到这个戴着丑陋面具的男人，就会情绪失控。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力量在不断地加大，却没想到自己的咽喉也像被人扼住一般喘不过气来。窒息的感觉使凌霜清醒过来，松开了手。温暖的空气再次灌进赵升的胸腔之内，他猛烈而痛苦地咳着。
“你又怎知，他们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罪孽？”凌霜自知失态，调整了一下气息，声音又重回平静冰冷，“何况本神手下留情，并未伤及他们性命。”
在她身旁的松美/感觉最为敏锐，察觉到凌霜的情绪之后，拼命暗示给赵升，让他赶紧走。
赵升却视而不见，说道：“你做出了伤天害理之事，我便要管！”
在松美面前，她可以暂时卸下伪装，毫无戒心。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敢对松美显露出亲密，她怕别有用心之人会对松美不利。她感到好孤独。
忽地心中生出警兆，凌霜立即重又恢复之前的孤傲清冷，转过身去，盯着眼前那张鬼脸般恐怖的面具，不发一言。
“各门派有男弟子被阉，可是出于你的授意？”赵升白衣白发，在阳光下格外的圣洁，仿佛便是正义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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