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来？”
“可是以前爹爹洗澡时，旁边也有侍女服侍啊。萱儿身为师父徒弟，理应照顾师父的。”凌霜嘟哝着。
赵升无语，许久才答道：“为师不是你爹爹，生活作风奢靡。”
凌霜：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啦啦啦啦！
赵升心里稍稍释怀，自己徒儿脑子还不算笨，日后自己严加督促，还是有机会成才的。赵升点点头：“取用有度，才能生息循环；生息循环，才能延绵不绝；延绵不绝，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轮海秘境是其余几个秘境的基础，是修真之人的根本。对其一定要采取生息不已的方针，在修炼过程中不断扩大充盈轮海秘境，切忌将其取之殆尽。一旦碰到这样的情况，修真之人的修炼之路，就此中断了。而萱儿你，目前所要做的，并不是急于修炼道宫秘境，而是要巩固轮海秘境，尽可能扩大轮海秘境规模，修炼凝固你的道力，这样你的道力才会越来越多，越来越精纯，以后修炼其他秘境会易如反掌。”
凌霜听得津津有味，赵升的话将她带进一个新的领域，那是以前文心冉无法给予她的。“师父，我轮海之中的道力能够凝固？”
“当然可以！水能结成冰，那么修真之人的道力便也能凝聚成固态。同样一丝道力，你的威力与为师的有天壤之别，就是因为为师的道力早已凝聚成固态，比你的要精纯得多。如今你的轮海在为师的帮助下扩大了规模，你更需要花精力扩充并且凝固你的轮海道力。”赵升宁可让小丫头放缓修炼速度，也要让她从现在起打下坚实基础。
“可是书上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师父不就是等同于爹爹么？”
赵升虽然表面看似淡定，可心里已经彻底抓狂。天哪，上天怎么会赐予他这么一个活宝当徒弟？他执意收下这个徒弟，真是作茧自缚啊！
赵升双眉一挑：“为师早告诉过你，男女有别，你没长脑子，这么快就忘了？”
“没有忘啊。”
“当然。你不该将自己轮海秘境中自己的灵力消耗殆尽，这是其二，也是要命的错误。佛教与道教修炼，都有‘无尽藏’的说法，意为‘生息不已，其利无尽’。”
凌霜歪着头思索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了师父在说什么。“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某样可以再生的事物，我们不可以一下子将其用尽，而是要取用有度，等它不停地再生，这样就可以不断循环利用了。萱儿的理解对不对？”
“啊！师父别动手，我是萱儿！”凌霜双手抱着头从黑暗中现身。
赵升脸色一沉：“你来做什么？”
“萱儿来帮你洗澡啊。”
凌霜若有所思地回味着师父的话，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赵升以为她终于转性，开始努力了，欣慰地松了口气。
暮色降临，赵升拿好换洗的衣袍，向溪边走去。他放好衣袍，刚欲宽衣解带，便察觉有人，爆喝一声：“谁？”
“我把师父教的定身咒给忘了。”凌霜这回倒是显得很老实。
“这是其一。”
“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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