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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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人相信,也为了保证徐伴读随时随地上演时不露怯,在此之前,徐伴读是要习惯与孤真的亲近,这些……徐伴读你确定能办到吗?”

    徐锦文迟疑了:“……亲、亲近?到、到什么程度?”

    黑暗里,徐锦文问完之后,只听到对面的人轻笑了一声,随后就感觉周修尧凑近了,贴得极近,徐锦文往后蹭蹭蹭,直到退无可退。

    周修尧在他离面前咫尺之隔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呼吸间的拂动让徐锦文抖抖抖,他甚至以为殿下会就这么亲下来的时候。

    周修尧却是退开了,凤眸里溢满了愉悦的笑:“自然是……除了真的欺负了徐伴读,别的都要练习陪演。”

    徐锦文脑子乱糟糟的,尤其是对方先前靠近时的笑,一直萦绕在耳边,让他的思绪慢了好几拍,只愣愣道:“属下……可以的。”

    这正是周修尧想要听到的,瞧着少年愣头愣脑的模样,心情大好:“……看来,徐伴读连这都无所畏惧,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虽然答应了,但是这件事还要徐徐渐进,孤先从第一步开始教徐伴读好了。”

    徐锦文终于慢了好几拍回过神,就听到这么一句,答应了?他刚刚是不是答应啥了?“第、第一步?”

    第一步什么?

    周修尧凑近了,指腹在徐锦文的下唇出其不意地摩挲了一下,缓缓道:“为了防止突发状况,徐伴读若是表现的太过僵硬错愕,怕是会被看出来是假的,这样戏就白演了。所以,这几日徐伴读先有个心理准备,如何?其余的,就交给孤即可。”

    徐锦文懵逼地点着头,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像是一场梦。

    随后徐锦文是怎么躺下来,怎么闭上眼的都不记得了,他后来竟然还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在睡梦中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变回了徐喵喵,殿下却成了一只大尾巴狼,一直怪笑着追他,追他……

    最后噗通一下将他按在了爪子下,就凑了过来……

    徐锦文生生将自己吓醒了,抖着爪子差点吓懵逼了,等回过神,才发现这里是寝殿,往旁边一看,早就空了。

    他还有点懵,总有种昨夜是不是自己做得一场梦?

    殿下真的说了……要让他扮演……那啥那啥?

    徐锦文恍恍惚惚的洗漱之后,用过早膳,发现殿下今日竟然难得没在寝殿,而是去了书房。

    徐锦文脑子乱,也没敢跑去书房凑热闹,生怕看到周修尧就想起来昨晚上的事,殿下的指腹摩挲着下唇时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肌肤上,让徐锦文坐在殿门的门槛上,扑棱着脑袋,使劲儿地晃,甩掉了脑海里奇奇怪怪的念头。

    他撑着脑袋,双眼呆呆得瞧着前方:他其实也不觉得抵触,就是的太过突如其来了,这也没什么,与殿下亲近他也不怕,毕竟是喵的时候,他时常在殿下怀里打滚撒欢都毫无压力。

    只是那时候是喵,这时候是人,万一……到时候搞砸了怎么办?

    还有祖父那里……

    想到祖父到时候得到消息追着他揍的模样,徐锦文抖了抖,祖父诶,孙儿为了徐家牺牲老大了哇,不能再揍孙儿了啊啊。

    就在徐锦文脑袋里各种奇怪的想法乱飘的时候,身边突然坐下了一人。

    吓得徐锦文差点蹿了起来,等看清楚是小顺子,才松了一口气。

    小顺子歪过头,“呀”了声:“徐伴读你是不是昨夜没睡好,怎么气色突然这么差?”

    徐锦文迅速捂住了脸,只露出一双大眼:“没、没有啊,睡得可好了。”不是吧……殿下不会也能看出来吧?

    殿下不会知道他昨夜做的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吧?

    要是让殿下知道自己做梦把他当成了大尾巴狼…徐锦文摸了摸自己的小细脖子,总觉得太危险了。

    “咦,这么一瞧也不是太明显,不过我怎么瞧着徐伴读一副心事匆匆的模样?以前徐伴读不是可习惯跟着殿下去书房的么?一腻就是一整天,今个儿怎么不去了?先前我去送茶水,殿下还问徐伴读呢。”小顺子絮絮叨叨的一番话,渐渐让徐锦文的情绪松懈了下来。

    “殿下问我?问我什么?”徐锦文偷瞄了一眼,生怕小顺子看出什么。

    小顺子掰着手指,完全就是闲聊的架势,没心没肺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还是像以前一样啊,问徐伴读有没有醒,早膳可用了……徐伴读啊,殿下很关心你呢。”

    徐锦文顺着小顺子的声音认真点了点头:殿下是很关心他……

    除了祖父,对他最好最真诚的也就是殿下了。

    听着小顺子说关于殿下如何如何关心他,徐锦文的心渐渐定了下来,他干嘛这么纠结?这是为了殿下的宏图大业啊,再说了,又不是真的?不过是演戏而已,谁怕谁啊?

    他好歹是重生一次的,还怕这个不成?

    只是为什么觉得心一想到就跳得这么快?肯定是殿下长得太好看的锅,让他总是忍不住有种被蛊惑的感觉!万一被殿下的颜值给那啥了怎么办?

    小顺子偷瞄了一眼,嘴角翘了翘:任务完成了,不负所托啊!嘿嘿,徐伴读真好忽悠……相信看到他想看的,指日可待!

    小顺子搓了搓手,觉得差不多了,哎呀一声,站起身:“时辰差不多了,我去问问殿下可是要用午膳了。”

    徐锦文一拍胸膛:“我去就行了,小顺子你歇着吧。”

    既然决定了,那就要赶紧培养培养默契,万一拖了殿下的后腿就不好了!

    徐锦文坚定地踏步虎虎生风地朝着书房走去,小顺子一脸懵,随后忍不住捂着嘴嗷嗷挠门:徐伴读……觉悟真高!

    而另一边,怜贵妃被那封突然出现的信给吓得不轻,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跟太子脱不开关系,否则,怎么就这么凑巧。

    她刚给太子不明显的下了绊子,这东西就突然出现了?

    可万一不是呢?

    怜贵妃越想越害怕,这人竟然将她的底细知道的这么清楚,万一哪一天暴露了出来……皇上岂不是……

    但是摸了摸自己的这张脸,怜贵妃又觉得自己不用怕。

    她这张脸是真的,皇上宠爱她,不也是因为这张脸吗?就算她不是陶家的女儿,皇上真的会因为这个……舍弃她吗?

    怜贵妃不敢赌,尤其是她肚子里如今有了孩子,只要生下了皇子,陶家主说了,以后扶持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太子,她以后就会是皇太后……

    她再也不用受制于陶家。

    想到这,怜贵妃咬着牙,更加想要弄死太子,却又不敢再动手了,怕万一激怒了对方,她反而死得更快。

    就在怜贵妃既想弄死太子,又不敢再自己耍花样的时候,临王找人秘密送进宫的信,递到了怜贵妃的手里。

    她偷偷打开信,等看到上面的东西,差点吓得将信给扔了。

    可冷静下来,又忍不住捡了起来,看到最后那句,保她周全绝对不会有事,太子只要被废,他会记得这个恩情的,以后他们可以合作。

    怜贵妃不信临王,对方怕是想借着她的手除掉太子罢了。

    可想到去年梅林里的情景,怜贵妃又忍不住攥紧了手,临王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脑海里,她垂下眼,望着自己已经开始凸起的肚子,临王想要借着她的手除掉太子,可她也想借着临王的手除掉太子。

    到时候只管将这事推给太子,等太子除掉之后,只剩一个临王,陶家扶持的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她真的要冒险吗……

    怜贵妃挣扎不已,最后想到那封“威胁”的信,她将临王的信烧了之后,唤来了嬷嬷,重新唤了一身宫袍,选了素雅的颜色,坐了步辇去了御书房。

    怜贵妃到的时候,周帝正在御书房召见临王,周帝随着玉妃忌日的临近,对周修尧的愧疚占了上风,最终还是不相信这是太子所为,将临王给召唤进了宫。

    只是他并不确定到底是哪个,干脆只是寻了一个临王犯得一个错处,对他进行了一顿训斥,并明里暗里警告了一番,若是再敢乱来,就废掉他的王位。

    临王差点气死了,没想到事情都这样了,周帝还是信太子,他只能吞下所有的怨愤,委屈地跪地磕头,装作一副受了委屈颇为隐忍的态度:“……是父皇,儿臣知错了。”

    周帝对他的态度总算是满意了,刚好怜贵妃来了,周帝就让临王退下了。

    临王出去时,看了眼怜贵妃手里的参汤,嘴角不动声色地弯了弯,知道了怜贵妃的选择。

    怜贵妃的出现出乎周帝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怜贵妃病了还来给他送参汤,加上怜贵妃被吓了一顿,清减了不少,愈发的楚楚可怜,看得周帝一阵恍惚。

    怜贵妃进宫两年,自然知道自己什么模样什么角度最让周帝痴迷。

    她坐在周帝的腿上,握着周帝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垂着眉眼,露出的侧脸是最像玉妃的:“皇上,你摸.摸,我们的皇儿踢臣妾了呢。”

    周帝望着怜贵妃的脸,心下一动,仿佛看到了当年玉妃怀太子的时候,忍不住心软了下来,声音也低柔轻缓,笑道:“爱妃竟是胡说,这才不过三月,五个月左右才会有明显的胎动,不要以为朕不知道……”

    怜贵妃用锦帕捂着嘴轻笑:“被皇上发现了啊。”

    周帝的心情被这么一闹倒是好了不少,从身后搂着怀里的女子,却是瞧着怜贵妃想到了玉妃,再联想到周修尧,心底的愧疚更加浓烈,他是不是对太子太苛刻了,虽然这件事他最终还是相信太子的。

    可一开始,却是怀疑了……

    怜贵妃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作为竟是让周帝对太子更加愧疚了,她一门心思都在如何说服周帝让她跟着去微服私访,不过周帝一开始就打算带着怜贵妃去了。

    等怜贵妃提出来,周帝也就应了。

    而另一边,怜贵妃也会跟着去的消息传来,果然如周修尧所料。

    周修尧在书房见了荣宣。

    荣宣也带来了那人的消息:“主子同意了,让太子放心,这件事途中他会处理好了,只是,怜贵妃这个人主子说不想再见到了。”

    周修尧嗯了声:“还有一件事,无意间透露一些孤与徐伴读关系太好的消息给荣德海。”

    荣宣皱眉:“你这么胡来,就不怕……到时候成了之后,你也失去了储君之位。”

    周修尧抬眼:“孤想要那个位置,他就一定是孤的。”只是时日早晚的问题。

    他既然敢这么做,自然就有后招。

    可这些,他暂时没打算告诉荣宣。

    荣宣知道对方这两年背地里可不老实,可偏偏查了这么久,根本什么也查不到。

    荣宣离开之后,周修尧盯着紧闭的殿门眯眼:将他与徐锦文关系极好的消息泄露给荣德海,对方自然也会有意无意提醒周帝,离事发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先开始铺垫,否则到时候突然发生,周帝怕是会炸。

    循循渐进,让周帝自己开始想到不对劲,但是又不确定。

    有了这个缓冲的时间,到最后借机暴露出来,才更加不会怀疑他会与怜贵妃有什么,反倒是设下这一切的临王,会更加被周帝厌弃。

    加上这次的事,对方就算是逃过一劫,等下一次,也将会一并火烧浇油的返还给他。

    而书房外,徐锦文想通了之后就颠颠跑来了,只是刚过来就看到荣宣进.去了,他抱着杯盏蹲在回廊下,时不时看一眼殿门,怎么还不出来啊?

    只是等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想,还是慢一些好了,否则等下进.去了,万一……万一尴尬了怎么办?

    等徐锦文天南海北地想了一通,荣宣出来了。

    一走出来就看到了徐锦文,想了想,走到了徐锦文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瞧着蹲在房廊下的少年。

    少年仰着头,大概是觉得这样显得气势低,就迅速站了起来。

    站起来也比他低了不少,干脆站到了台阶上。

    荣宣:“…………”

    这么幼稚的小东西,周修尧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最初知道周修尧的打算的时候,荣宣差点懵了,没想到对方还真是敢来,别人都以为周修尧是“玩”,他可不这么认为。

    最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周修尧对这少年态度不一般,没想到……

    竟然还真的……够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只是想到回禀主子时,主子让他不要管的时候,他还是强忍了下来,眯着眼盯着徐锦文深深看了眼,直接走人了。

    徐锦文:“???”

    这莫不是一个傻子吧?

    你盯着小爷看了这么久,竟然一个字不说,你盯着小爷莫不是觊觎小爷俊俏的小脸蛋?

    徐锦文气鼓鼓地盯着荣宣的背影,只是刚盯了没两眼,书房的门打开了,周修尧修长的身影倚着门框,挑眉看他,凤眸底潋滟的光,趁着那张俊脸仿佛能发光:“徐伴读,看什么呢?莫不是……还没开始培养,徐伴读就看上别人了?”

    “殿、殿下你胡说什么呢?”徐锦文舌.头迅速打结了,回头就对上周修尧这张魅惑众生的脸,脑子也秀逗了。

    完了,他肯定是被殿下下了毒了,否则,怎么一看到沐浴在日光下的殿下,他就觉得晕陶陶的。

    周修尧倒是不敢真的逗过了,万一跑了就不好了。

    周修尧又正经了起来:“走吧,该用午膳了。”说罢,直接上前,走到了徐锦文的面前,越过他时,动作颇为自然地握住了徐锦文的爪子。

    徐锦文:“!!!”

    ……牵、牵了牵了!

    徐锦文低下头,满脑子都是这个词,周修尧淡定地挑了挑眉,结果他手里“咣当咣当”因为手抖乱晃的杯盏,放在一旁的台阶上,这才似笑非笑开口:“徐伴读先前还说没问题,怎么,莫不是只是随便握个手,徐伴读这就……不行了吧?”

    最后几个字周修尧俯身靠近了些,极淡的檀香味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住了。

    徐锦文觉得自己脚下都飘了,但是人怂可以,面子不能怂:“谁、谁说的?属下……属下好着呢?”

    “哦?确定没问题?”周修尧抬起手,大掌包裹着少年的手指,刚开始还只是虚握着,这时一点点收紧,对方掌心干燥温热,肌肤的温度传递过来,徐锦文整个人都飘了。

    最后只剩下摇头了:“没……没问题。”

    周修尧拖长声音哦了声,这才淡定地直起身:“那就先熟悉熟悉好了。”就这么牵着少年往前走,凤眸底噙着笑意,望着这九曲回廊,只希望,这么走下去也好。

    不过到底周修尧还知晓分寸,出了回廊就松开了徐锦文的手。

    但是这足够让徐锦文一整日都晕陶陶的了。

    好在接下来的几日周修尧都没再做什么,徐锦文翌日冷静了下来之后,可因为周修尧先前的话,时不时就会关注一下周修尧,盯着的时间久了,越看越觉得,殿下果然比他的小脸蛋好看多了,完全……百看不厌!

    随后就是玉妃的忌日了,周修尧忙碌了起来。

    不仅周修尧,整个皇宫都忙碌了起来,按照过往两年的惯例,玉妃的忌日,连带着陶贵妃的忌日也一并提上来,整个皇宫都充斥着一种悲伤的氛围。

    周帝缅怀故人,旁人也不得出现欢声笑语。

    三日的诵经祈福,徐锦文白日里都见不到周修尧。

    只有到晚上才能见到,不过那时候他等着等着就忍不住困了。

    终于等到了玉妃忌日那日,徐锦文一大早就醒了,周修尧比他醒的还要早,只是难得没有动弹。

    徐锦文睁开眼看到身边还躺着人,吓得赶紧闭上了眼。

    只是等了会儿,又忍不住偷偷睁开了眼,瞄了眼,就看到周修尧不知何时转过头,突然定定瞧着徐锦文。

    徐锦文吓了一跳:“殿、殿下?”

    周修尧却没说话。

    就在徐锦文以为周修尧怎么了的时候,周修尧突然开口道:“其实,孤一点也不喜欢这一日。”

    徐锦文愣了下:“啊?”不喜欢这一日……也对,这一天是玉妃的忌日,也就是玉妃抛下他的日子,不喜欢也是正常的。

    周修尧侧过头,望着少年迷茫的小眼神:“因为这一日……孤曾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徐锦文:“???”

    还未等徐锦文想清楚周修尧所谓的东西是什么,周修尧的手突然抬了起来,遮住了他的眼。

    眼前一黑,徐锦文吓了一跳。

    随之他就觉得自己被周修尧给搂住了,徐锦文吓得反射性的就要推开周修尧,还未推开,就听到耳侧传来男子低沉带着悲伤的嗓音:“让孤抱一下。一会儿就好。”

    徐锦文迅速不敢动了。

    他想了想,觉得殿下说得最重要的东西,肯定是指玉妃了,想到殿下那么小就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心一软,揪住了周修尧的衣袖,以示安慰。

    他怂,没敢真的抱回去。

    许久,才听到周修尧直起身,像是一直在盯着他看,徐锦文不敢开口,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而随着这一声声中,周修尧终于再次开口:“但是……”他如今,回来了。

    孤又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但是?”徐锦文一愣,但是什么?

    但是周修尧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起身了,等徐锦文眼前一亮,偏过头,就看到周修尧已经下了榻。

    徐锦文:“……”殿下诶,不带说话说一半的!你这样是会憋死属下的!

    抗议!抗议!

    但是他怂,怂哒哒的下了床榻,蔫哒哒的开始了这对殿下来说挺重要的一日。

    玉妃的忌日结束的当晚,宴会结束,周修尧回到玉心宫里,挥退了小顺子与暗卫,不过在此之前,却是让小顺子准备了几坛子酒水。

    等在石桌上一一摆好,徐锦文站在一旁,嗅着那香味,忍不住肚子里的馋虫蠢蠢谷欠动。

    但是徐锦文这次学聪明了,不敢喝了。

    他自从发现自己前两次喝了之后就断片了,就不敢喝了。

    这几日,他脑子里奇思怪想的,万一醉了都说了出来,让殿下知道了他脑补了殿下是只狼,还是一只大尾巴狼……

    那他的腿子生涯也就结束了。

    所以等周修尧询问他要不要喝的时候,徐锦文很想,但是……特别坚定的拒绝了。

    周修尧挑眉:“这次这么乖?”

    徐锦文嘿嘿笑了声:“属下一向很乖。”

    只是说完了,总觉得这个乖哪里怪怪的。

    别的伴读都是跟皇子这么相处的么?

    他上辈子只当过周玉炜的伴读,不过他上辈子就是混日子的,只来了几次就不去了,自然也没特别体会过到底什么才是伴读,来了玉心宫,完全是按照周修尧来走的。

    周修尧深深看了徐锦文一眼,倒是也不再问他了,开始一坛接着一坛地喝了起来。

    只是每喝一坛就看徐锦文一眼,看得徐锦文心惊胆战的:“……”殿下怎么这么看着他?他不是下酒菜哇。

    直到周修尧瞧着眼神已经迷离了,徐锦文赶紧不让周修尧喝了:“殿下,该回去了,如今入夜凉了,当心病了啊。”重点是,殿下你醉了啊,属下怕搞不定啊。

    周修尧倒是也没反对:“好啊。”

    只是站起来时,脚步却晃了下。

    徐锦文赶紧扶住了对方,下一瞬,就感觉整个肩膀就被环住了,徐锦文也没多想,搂住了周修尧的腰,让他保持平衡。

    周修尧走路极慢,徐锦文怕摔了周修尧,也没敢走得太快,可没想得到,周修尧醉了之后,却并不回寝殿,反倒是沉默的在玉心宫开始转悠。

    徐锦文心里苦,但是还是随着“醉鬼”殿下到处瞎转悠。

    只是走到一处时,徐锦文心头一跳,瞧着这墙有点眼熟啊,走着走着竟然还发现了一个狗洞,徐锦文眼睛一亮,没想到玉心宫还有这东西,跟徐府的狗洞真像。

    走到阴影处时,徐锦文刚想劝周修尧回去,突然就感觉整个人被按在了墙上。

    后背贴上墙壁,徐锦文懵逼了。

    仰起头,还没等回过神,就看到一条手臂撑在了他的脸侧,头顶上方,周修尧半眯着凤眼,碎玉般的光像是要将人心魂给勾了去,醉意熏陶的嗓音带着轻笑:“徐伴读,觉得今晚上景色可好?”

    徐锦文一脸懵:“殿下?”殿下这是醉酒了所以诗意大发了?想要吟诗作乐了?“还、还挺好的。”

    周修尧眼底的笑意让他觉得也有些醉醺,就听到对方继续道:“气氛如何?”

    徐锦文晕陶陶的:“也、也还行。”

    “这样啊……”周修尧喃喃一声,突然抬起空着的手,捏住了他的下颌,微抬了起来,直接就俯下.身亲了下去。

    等徐锦文反应过来对方要做什么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一懵,最后一刻清醒之前,只来得及听到对方愉悦似醉似醒的声音:“天时地利人和,景色好,气氛佳……徐伴读,答应的事,也该兑现了。”

    徐锦文还未反应过来,就被……

    ……

    徐锦文整个傻了,被壁咚就算了,殿下你竟然不打个招呼就亲了下来,这让属下……

    最后的结果,就是……受到惊吓的徐锦文直接晕了。

    周修尧亲到一半,瞧着软倒在怀里的少年:“…………”

    徐锦文:“当真!”

    周修尧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声音却在黑暗里颇为凝重:“那孤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若是徐伴读真的要答应,那么既然是孤的男宠,为了演戏……孤要与徐伴读时常扮演,自然也就少不了亲.密。

    徐锦文:“……”当、当然了,身为腿子一号,没有人比他更忠诚了哇。

    周修尧最后加了一把火:“……若是不小心选了一个别的皇子派过来的细作,孤一旦被告发,这就是欺君之罪……那孤,说不定不仅这个太子当不成,还会……被临王他们继续刺杀,若是一个不小心……来年,徐伴读记得给孤上柱香。”

    徐锦文急了,猛地坐起身,胆子肥地拽住了周修尧的手臂:“QAQ不要啊殿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属下还等着你带着属下一飞冲天徐家鸡飞升天的哇。

    周修尧“犹疑”了一下:“徐伴读当真……不后悔?”

    徐锦文:“不后悔!”

    周修尧:“当真想清楚了?”

    祖父知道了,会打断他第三条腿的吧?断、断袖……他从未想过的哇。

    周修尧眯了眯眼, 虽然早就猜到小东西不好糊弄,真的听到了, 凤眸底黑黑沉沉的, 好在黑夜掩饰住了他势在必得的目光,开始了周氏忽悠。

    “这样啊, 看来是孤想多了, 原本以为徐伴读会很乐意的。既然徐伴读不愿意, 那孤只能选别人了。”周修尧慢悠悠开口,也撑起手臂离得远了。

    周修尧长叹一声,知道火候已经很旺了,以退为进,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徐锦文的肩膀:“孤以后就不能护着徐伴读了,睡吧,太晚了,明日孤就去寻别……”

    “不!殿下,属下改变主意了,就属下吧!为了殿下,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徐锦文拍着胸口保证,为了徐家,头可断血可流,更何况是假装,殿下这么好,他牺牲一点怎么了?

    徐锦文被一夸,小心脏一喜,摸了摸自己俊俏的小脸蛋,认真点头:“这、这倒是……”

    黑暗里,周修尧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声音却低沉落寞惋惜:“可惜徐伴读不愿意,旁人对孤忠不忠心,孤也不是有十成的把握……”

    徐锦文谷欠哭无泪:“殿下, 属下……怕、怕是不合适吧?”

    虽然是演戏,但是在别人眼里是真的啊啊。

    周修尧:“不过吧,到底别人不如徐伴读,寻别人,孤就只能冒着被揭穿的危险了。”

    徐锦文心脏一跳:“……”对啊,别人绝对不如他忠心啊。

    周修尧继续慢悠悠开口:“重要的一点,旁人的姿容都比不上徐伴读,既然是能够诱.惑住太子放弃储君也不喜宠幸的男.色,这个色,至少是要过关的,旁人……到底不及徐伴读啊。”

    徐锦文顿时觉得周身紧张的威压少了不少, 身体一瘫, 松了一口气:“殿下你、你想通就好……”就好……

    只是徐锦文这口气才刚呼出到一半, 就被周修尧下一句给噎了回去。

    徐锦文因为周修尧这句话彻底懵逼了:他最合适他最合适……他最合适什么?不是真的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不行, 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快要爆掉了。

    等徐锦文终于脑子清醒了一些,怂哒哒地缩着脖子, 他睁大着眼, 黑暗里,只能隐约看到周修尧的轮廓,完全看不到周修尧的表情,可即使如此, 徐锦文也能感觉到对方像是一只野兽, 此刻正死死盯着他, 自己却像是他爪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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