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们无法选择，但可以控制情绪，你其实很喜欢吃糖，可你不愿意面对大婶去世的事实，我懂你……”李春妮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看着那层鱼鳞河面，笑着说：“记得很多年前，我们都是小屁孩的时候，你告诉我‘做人呢要学会坚强，笑骂随意，洒脱做人’，今天我来告诉你，春妮会一直陪着段楠很久很久……”
忽然，李春妮走到河边，展开双臂，让我抱住她的腰肢。
“不要闹了，我不希望你因为安慰我，而表现出你对我有所欢喜，春妮，谢谢你今夜的良言，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深深地看了李春妮一眼，我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李春妮大喊了一声“段楠！你爱我吗？！”气息有些颤抖，可那清脆的嗓音传开很远。
李春妮俏脸绯红，等待我回身。
脑海里闪过李春妮的模样，和最初孩童时，我们光着屁股在河边追赶，蜻蜓点水，让水面波纹散开……
“够了！”我转身看着她。
一直走到李春妮身前，她那双眼睛里带着期望，女孩的矜持让她俏脸绯红，可那股坚定不容置疑。
“我有什么好的，现在我一贫如洗，无依无靠，以你的姿色，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很简单，你为什么偏偏缠着我。”我哽咽了一下，说道：“李春妮，请你不要再来烦我，谢谢你，希望你以后快乐幸福。”
然而，李春妮早已经是满脸泪水，脑袋微偏，似乎不太相信这番话从我嘴里说出来。
云遮月，风来。
李春妮猛然间伸手环绕住我的脖子，嘴唇印下来，以她最深情的方式向我表达喜欢，那一刻，李春妮无师自通，还把小舌头伸了进来。
说不尽琼浆玉液。我反手楼主李春妮的细腰，轻抚她后背，顺着她那火热的唇，和那摇摆不定的翘臀……
呼呼。
我有点窒息，猛地挣脱了那火热的唇，可是李春妮不答应，直接将我扑倒在了地上，我们一起翻滚到了草地上，李春妮就压在我身上，因为她对背着月光的关系，导致那双迷人的眼睛深邃而晶莹。
“咳咳，春妮，你冷静一点。”
李春妮不准我说话，又是一个吻。那刻让我明白个道理，女人一旦认真起来，自然势如破竹，控制不住的情意缠绵，让我难以招架。
一起翻滚着，外衣被甩在草地上。
“快。”李春妮招呼我。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要解开李春妮的衣服，可是我们一起翻滚到了河岸边，一个不小心，我们一起落尽了水里。
李春妮不会游泳。
我潜到水底下去，让她骑在我的脖子上。
李春妮上了岸，我在河里笑话李春妮的窘样，这姑娘变成了落汤鸡，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背上，象是从浴缸里出来。
“你还敢笑，快上来！”李春妮发话了。
等我上了岸，李春妮不容分说，又将我推到了河里。
扑腾！
我落尽河里，李春妮在岸边笑话我，然后我用河水泼在她的脸上，让李春妮花枝乱颤。
河岸一片笑语欢声。
落水后，李春妮素颜朝天，那套碎花短裙紧紧地贴在娇躯声，让那饱满的部位显得惊心动魄，而那一双大腿上，似乎被小石子划破了外皮，冒着丝丝的鲜血。
“别动。”
李春妮一愣。这个时候，我蹲在李春妮的脚下，用手抹掉她大腿上的血液，也许我手上的热度，让李春妮忍不住娇吟了一声。
“段楠，你个大坏蛋！瞧你都把我衣服弄湿了，今晚你也就别走了，等我把衣服烘干后再走！”李春妮气呼呼的说。
下半夜，一对火苗在我们前边升腾着。
月不变，风依然轻柔。吹在我脸上，之前的伤心减少了许多，今夜李春妮对我勇敢表白，令我十分感动，我明白李春妮对我缠绵心意。
我段楠不是好人，可绝不会乘人之危，对待赵玉梅如此，对张春华也一样。
李春妮是我青梅竹马的相好，我暗自发誓，等有一天赚了大钱，我要让李春妮做我的老婆！
当务之急是烘干衣服，护送李春妮回家。
“行了，今天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出门前我和娘说过，今天来陪你聊天，我娘都答应了下来。”李春妮告诉我。
怪不得她深夜来找我，原来获得了大娘的同意啊，我娘莫淑芳和李春妮的娘是闺蜜，从小到大的好闺蜜，所以，小时候指定了娃娃亲，让我和李春妮长大后结婚。
现在我娘去世了，大娘一心想让我找个好老婆，对自己孩子很有信心，不嫌弃我家徒四壁，还打算把李春妮许配给我。
什么是真情？
绝不是在你苦难的时候借钱，而是从始至终，你需要的帮助时候，她们总会给你最好东西。
李春妮母子两个让我很感动。
凌晨一点半，我带李春妮回到家里，把我娘生前衣服收拾一下，还有我娘最喜欢的一双鞋子，那是我老爹在世的时候，亲手给她编制的一双草鞋。
我娘舍不得穿，一直如传家宝似得藏在柜子里。
看到这双草鞋，我心里一阵悲痛，想到我娘那苍老的容颜，和她无微不至的真情关注，我又落下了两滴泪水。
我家有烧木材的炉子，李春妮把衣服交给我，帮她烘烤干。而李春妮躲在木门后，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可我也从细缝中看到李春妮那白花花的脖子，说实在我想发泄一下。
但我不是畜生，李春妮对我感情深厚，她迟早会把第一次交给我的，何必贪图一时之快？
拿着李春妮的短裙，我认真的在炉子上烘烤。五分钟，这套短裙就被烘干了，不过有股木材的烟熏味，李春妮也不在乎，接过那套短裙向我微微一笑。
“不许偷看！”关门前，李春妮嘟着嘴说。
切。
你以为我没办法偷看吗？
我趴在木门上，透过细缝看见李春妮曼妙的身姿，硕大之处，挺翘之园，都是令我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春妮，谢谢你。”
李春妮摇摇头，抹掉我脸上的两行泪痕。她的动作很轻，表情也很认真，夜色下，李春妮的容颜披上了一层清辉，象传说中的天使，带给我无限的暖意。
“段楠。”
一声呼喊。我下意识回头看去，原来是穿着一身短裙的李春妮，她哭红了眼睛，不忌讳地上的泥土，坐在了我的身旁。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里休息，跑来这里干啥？”看着她的脸，我苦笑说。
李春妮撕开糖纸，硬是把奶糖塞到我嘴里。
入口甜味，冲谈掉我嘴里的烟味，吃着吃着，我就想起读初中的时候，我娘在小卖铺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她舍不得吃，全部分给了我和李春妮，想不到这妮子还记得那一次。
还能说什么，我不是当初稚嫩的少年了，可我是一个人，那我就会心软和痛苦。
“孩子啊，你娘走得走，这丧事赶紧办下来，我们会帮你打理一下的。”
“是啊，段楠我们也看着你长大，你是个好孩子，不惜放弃读大学的机会，辍学在家里照顾你娘，大娘没什么表示，这五百块钱你拿着……”
一时间，村民们自发送钱。
李春妮一阵沉默，低头看看那未熄灭的烟头。忽然，李春妮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让我拿走。
看着那手掌心里的大白兔奶糖，我表情温怒的说：“春妮，你把我当三岁小孩了么？我不喜欢吃糖，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在离开村民后，我独自向小河边走去，那一晚，我和李春妮坐看烟花升腾的地方。
夜色下，远方天空中一轮明月，但不见昨天的烟花，冷冷的风吹过来，让我手头上的烟灰落地，颓废一叹息，我把烟头丢在了地上。
村里人爱看热闹，不分好坏，一大帮人把我给拦了下来，问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我鼻子一酸，告诉她们我娘是被谋杀掉了，凶手还没找到，不过那个畜生一定会落网。
听到这里，那些大婶们无不落泪，我娘莫淑芳待人和善，一生安分，平时可能大婶们间有拌嘴，可都喜欢了有对方的日子，以后都看不到我娘莫淑芳了，这些大婶都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谢谢大家！”
于秀萍搀扶我起来，让我不要过度伤悲，明天早上就来我家帮忙，让我把娘的衣服收拾出来，不能老搁在家里。
我对这些不懂谱，全靠村里人张罗。
看着手里那红彤彤的纸钱，我控制不住眼泪，跪在了地上，拜谢这些大婶们的好意。
钱我收下了，置办丧事也需要一大笔钱，我才到养殖场做了两个月，只有四千块钱的收入，火化，买骨灰盒，请客等等，这都需要花费一大笔钱。
等我回到村子里来，村长家的小卖铺前聚集了许多村民，其中就有我最喜欢的女孩李春妮，她和大婶拉着手，象是在诉说什么。
“段楠！”李春妮招呼我一声。
看了那些村民们一眼，我不算过去，实在没那个心思寒暄，我娘已经去世了，接下来我要给娘举办丧事，哪有闲工夫乱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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